“藏羌彝走廊社区文化建设”专题研究

2020-03-03 17:29杨福泉
贵州民族研究 2020年9期
关键词:古道篇文章走廊

杨福泉

[主持人语]费孝通先生在1978年9月首次提出“藏彝走廊”这个概念,学界继而又提出“藏羌彝走廊”的概念。“藏羌彝走廊”是指我国西部历史上以藏羌彝族群(以藏缅语族居多) 先民为主体、纵贯大西北和大西南的民族迁徙和休养生息的地区。国外学者常常说的喜马拉雅山脉和西藏高原东部地区,也与我们所说的藏羌彝走廊区域有很多重合区域。该区域地理环境复杂多样,民族众多,文化多样性非常丰富。国内所称的“大香格里拉”“茶马古道”等举世瞩目的历史商贸和文化交流通道多是在藏羌彝走廊中。

这组专栏文章主要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藏羌彝文化走廊建设研究”的一些研究成果,聚焦在该走廊少数民族社区的文化建设研究上,内容有宏观视角和微观个案研究。5篇文章聚焦于藏羌彝走廊的村镇文化研究,比如基于项目组成员在长期的研究中所参与的一些国际国内合作项目的调研对藏羌彝走廊少数民族村落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在当下的现状和类型做了分类梳理和研究。以怒江州的百花岭村为例对当下村落在旅游开发过程中如何再生产新环境和新景观的深入研究;有的文章以藏羌彝走廊中部羌族主要聚居区的羊皮鼓舞文化为聚焦点,通过观察“丧葬仪式”“夬儒节”“商业联谊活动”等不同情境下的羊皮鼓舞,深入分析了羌族羊皮鼓舞及其相关民间信仰仪式在汶川地震后的村寨重建和旅游发展中正在发生的变迁。有的文章从民间艺术的角度进行研究,比如主要流传于滇西北纳西族中的勒巴舞的舞蹈类别跨越了纳藏族别的典型形式,共同的经济、文化基础之上的界限模糊化使勒巴舞以跨越纳藏族群的形式得以传承,并相应产生了族群艺术边界的自我区分及调整。这种两族互动融合而形成新的文化和信仰融合,也发生在比如藏羌彝走廊中古老的本教和东巴教的互动中再生发出新的民间信仰形态。在藏羌彝文化产业走廊中,云南在其核心区和辐射区民族特色小镇的建设中积极探索民族文化保护、传承和开发的创新实践,有效提高了藏羌彝文化产业走廊的内涵和吸引力,但也在产生比如“重利用、轻保护”的现象和“更新”与“保护”的矛盾等。5篇文章对上述这些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

我一直觉得,对藏羌彝走廊这样族群众多的广袤区域和文化长廊,必须多做基于社区调研的实证研究,多积累个案实例,在社区实证研究中发现理论上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我曾全程走过两次茶马古道进行调研,当时就觉得对这条古道基于实证的民族志微观调查和研究都很少,曾建议过要对沿路各民族的社区多做一些细致的调查研究,这样的研究积累多了,就能奠定雄厚坚实的民族志基础。这5篇文章聚焦藏羌彝走廊少数民族社区文化建设的研究,也是这个理念的一次实践。虽然只涉及该走廊的云南迪庆、丽江、怒江三州市和四川羌区的一些民族和社区,但从中可以看到许多有共性和个性的文化特色及其发展和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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