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惠
(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 230039)
马克思的异化学说一直受到广泛的关注,学界已对其进行多方面的研究。根据文献搜索结果可以看出,有学者将马克思异化理论放在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大背景下进行研究,也有学者将马克思异化理论的四种形式作单独而深入的阐释分析。鲍德里亚质疑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并提出了“消费异化”。此后众多学者相继沿着这个维度进行了深入研究,并以此来反思现代社会出现的消费异化问题。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包含了生态文明思想,在人类劳动的发展演变中,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异化,最终导致生态危机,而生态美学的提出正是以一种新的视角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生态美学是生态学与美学的有机结合,从广义上来说,生态美学包含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生态审美关系;从狭义上来说,主要是指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生态问题一直与人类生存息息相关,随着当今社会经济、科技的迅速发展,生态问题逐渐成为人类生存的首要问题。生态危机的产生即自然的异化是由异化劳动造成的,因此从生态美学的视角进一步分析探讨马克思异化理论是必要的现实任务。在此基础上努力从人与自然的异化研究中找寻人与自然协调的方法,从而落实生态文明的建设工作。
回望历史,人类社会走过了原始群居时代、农业文明时期、以科学技术为主的工业化时期和信息化发展的后现代时期。工业化初期,异化劳动现象出现,人与自然的关系逐渐发生变化,随之而来的就是生态环境问题。下面从生态的角度分析马克思异化理论中人与自然的关系在不同时期的发展变化。
工人付出辛劳生产出的产品,却反过来与工人相抗衡。这一现象并不是原始存在的,它是经过一定历史时期人类的发展演变而出现的。劳动是人特有的一种活动,它是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本质特征。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指出“劳动创造了人本身”[1]373。同时,劳动也创造了人类文明与财富。原始群居时代,生产力处于最原始低下的状态,人类主要通过采集、游牧等劳动方式,获得衣服、食物等生活物资。最开始,人类仅靠采摘野果充饥,凭借树叶蔽体保暖,这些外物都来自于大自然。人类在自然生活中逐渐学会了打渔狩猎,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农业文明期间,人依然靠劳动获得衣食物等生活生产物资。不过这一时期劳动方式较之原始时期已有改变,以种植业为主,同时也出现了农产品交换现象。人类为了获得更多的生活资料,不断砍伐树木,开荒种植,对自然进行改造,逐渐减少了对自然的依赖。自然地理环境遭到破坏,并出现了局部的环境问题,自然生态逐渐失衡。工业文明时期,社会经济迅速发展,劳动生产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劳动分工明确,最终导致异化。劳动者生产产品所付出的劳动始终与劳动者本身应获得的回报成反比,生产的产品越高贵,自身就越卑微。在这一时期,一方面,工业大规模的发展是以消耗矿物、土地、水等不可再生资源为代价,导致自然资源急剧减少,生产垃圾大量产生,环境污染严重,如大气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等,生态环境严重失衡。另一方面,科技的发展提高了人类生产力水平的同时,也提高了人类对自然的开发破坏能力。从此,生态环境的恶化一发不可收拾,人类自身也受到了影响。因此,著名哲学家思想家以赛亚·柏林在接受采访时说道:“从对人类的野蛮摧毁的观点看,20世纪毫无理由地成为人类曾经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世纪。”[2]科技发展的背后是不可阻挡的世界市场统一体和全球贸易自由化的洪流。企业管理者只有完善生产与管理方法,提高生产效率,减少生产成本,扩大生产规模,才能稳定本国在国际市场中的位置。因此,各国都努力提高科技创新水平,优化产业配置,加快世界性产业结构的调整。这些举措给全人类带来益处的同时,却不可避免地加速了全球性的生态危机。首先,生态资源大量损耗,如木材的大量需求使森林遭到破坏,进而导致水土流失、生物物种急剧减少甚至灭绝等一系列生态恶化效应;其次,野生动植物濒临灭绝,如海洋渔业的发展促使人们大面积地捕捞海洋生物,海洋生物急剧减少,各种外来物种的入侵,导致海洋生物系统失衡;最后,经济发展压力下农业生产方式发生改变,原始的小规模家庭农业转变成面向出口的大规模农业,农民大面积开荒种地,大量使用化肥农药,土地大面积退化,农田生态系统遭到破坏。这些都导致了地球生态系统的失衡。
劳动者与劳动本身之间的异化表现在:“他的劳动不是自愿的劳动,而是被迫的强制的劳动。因此,这种劳动不是满足一种需要,而只是满足劳动以外的那些需要的一种手段。”异化的劳动不是劳动者心甘情愿的付出,而是被强迫的劳动。这时“工人仅仅成为自己肉体的主体”[3]43。原始社会时期,人类的唯一目标就是活下去,因此,他们进行采摘、狩猎、打渔等一系列生存劳动,从自然中获取生存所需物资;共享劳动成果,没有剥削压迫,生产生活劳动均出于人类自愿。此时人类开发自然的工具极其简陋,对自然的破坏力很小,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农业文明时期,人类生存所需增多,开始从事农业和手工业生产,自身的劳动完全可以满足生活需求。因此,这一时期自给自足的生活生产方式不足以造成人本身与劳动的对立,也不会影响自然生态环境。工业社会时期,原来的农业化生产方式被具有“专业分工社会化生产”特点的工业化生产方式所取代,劳动是实行分工制的,劳动者在自己固定的劳动中逐渐丧失自我性。历史上,欧美贸易的发展促成了英国的工业化,而中国的改革开放把国门打开,促进了我国工业方面的发展。18世纪,随着世界市场的迅速扩大,资本家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对工业生产技术进行改进和提高,工业革命发生。生产力提高的同时,也激化了劳动者与资本家之间的矛盾。科学技术的运用提高了生产效率,增加了社会财富,却导致了工人的劳动强度加大,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这一时期,资本家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一方面无情地剥削压迫劳动人民,工人在生产中付出的努力与获得的回报成反比,劳动者创造的财富越多,自己就越贫穷;另一方面,资本家用尽一切手段,大肆地开发利用自然资源,造成了人与自然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此时的人类以征服改造自然为目的,自然界“遍体鳞伤”。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者与劳动本身是对立的,工人在劳动中失去了自我,从而引发了社会矛盾。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加剧了人类对自然的开发掠夺,生态环境破坏严重,生态危机加剧。这些后果,最终将会威胁到人类自身的生存发展。
人不同于动物的地方在于人有自觉的创造思维与能力,然而在异化劳动中,人类的这一特性却逐渐丧失。原始社会时期,人类为了生存,本能地寻找食物,接受大自然的馈赠。人类依赖自然,没有反抗自然的想法,认为自然是伟大而神秘的。此时,人类的生存活动与动物相似,最大的不同在于,人类具有自觉的创造思维,会用智慧的方式打渔狩猎。农业文明时代,人类有意识地对自然进行改造,从而获得自己所需要的生活生产资料,如开荒种地、发展手工业等。此时,人类过的是自给自足的生活,相对自由幸福。人类在开荒种植、发展农业的同时,难免会对原始自然环境造成轻微的改变。工业文明时期,人类为了发展经济,开始机器大生产,实行劳动分工制,劳动者固定在自己的生产工作领域,每天重复着单一高强度的生产工作,丧失自我,沦为资本家获取最大利润的工具。在现代社会,劳动异化使劳动者丧失自我的现象仍然存在。人们为了生存,每天做着重复单调的工作,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相同的人聚在一起,生活枯燥乏味,尤其是做自己不感兴趣的工作,每天的重复作业就等同于消磨时间、浪费生命。原本人类通过劳动可以获得实现自我价值的满足感,而现在带给他们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人一旦失去了自我主体性,自然就会变成人类无节制开发和破坏的对象,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演变为索取—生产—垃圾的单方面的恶性循环,给自然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与严重的破坏。在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影响下,人类应有的对外部世界的对象化活动转变为资本家达到利益目的的一种途径,这就破坏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马克思认为人的主体性,就是人在实践的过程中拥有自觉的能动性。因此,人在利用自然的同时也要爱护自然。“人的主体性的彰显带来文明的进步和发展,但同时也带来了生态危机的失衡等发展的障碍。”[4]因此,我们在获取自然资源的同时,要遵守大自然的规则,协调好人与自然的关系,提高科技水平,树立环保自觉意识,共同做好生态文明建设工作,使人同自然的关系回归美好。
前三个方面的异化一定会导致人与人之间的异化,个人与他人疏远、对立。人与人之间的疏离也隐含了人同自然的对立,这种异化现象主要出现在工业文明时期。这一时期资本家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和资本的增值,不断对工人施压,加大工作量,增加劳动时间,剥削工人。劳动者在生产中付出的努力越多,获得的回报反而越少,长此以往,劳动者身心俱疲,感到生活痛苦,没有希望。此时的劳动并不是出于劳动者自身的意愿,而是受到资本家的强迫。久而久之,资本家通过剥削劳动者获得的财富越来越多,而劳动者自己得到的利益越来越少,贫富差距两极分化,工人与资本家的矛盾越来越大,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异化,人与自然的关系也随之恶化。资本家为了获得更多的财富,增加工人劳动强度的同时必然要有足够的原材料作为支撑,因此资本家大量索取自然资源,导致生态危机加剧。人类不再敬畏自然,取而代之的是操控自然,对自然为所欲为。这时“人所遇到的自然界是为社会所改造过的自然,是服从一种特殊的合理性的,这种合理性越来越变成技术的、作为工具的合理性,并且服从于资本主义的要求”[5]145。现代社会,随着科技的迅速发展,人类消费方式变得多样化的同时,也存在诸多不合理,导致了消费异化。异化消费是指“人们为了补偿自己那种单调乏味的、非创造性的且常常是报酬不足的劳动而致力于获得商品的一种现象”[6]494。随着各种事物的商品化,支付方式的科技化,人们消费越来越无节制,越来越追求物质的享受,从而产生攀比、铺张浪费等不好的消费行为。长此以往,消费异化现象就会形成恶性循环。除此之外,有些人缺乏环境保护意识与应有的良知,贩卖野生动植物,使之濒临灭绝,造成了生态的严重失衡。动植物和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家园中,因此,我们要杜绝这种行为的发生,维护我们共同的家园。现代社会,人类对生态环境的破坏现象依然存在,而且人类也受到了自然的“报复”,各种生态问题直接威胁着人类的居住安全与生命健康。由此人类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系列不合理行为,加大实施生态环保措施,积极建设生态健康的文明社会。
生态文明是生态美学产生的基础,走生态文明之路有利于生态美学的建设与发展。莱切尔·卡逊在《寂静的春天》中提到:“一条很少有人走的叉路为我们提供了最后唯一的机会让我们保住我们的地球。”[7]292这条叉路就是指走可持续发展的生态文明之路。新时期建设生态文明,解决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实现人与自然的回归,是我们国家刻不容缓的事情。习近平同志曾指出:“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内容。”[8]在十九大精神的鼓舞下,我们要更加努力建设生态文明。
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家在生产中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加大对劳动生产者的剥削,造成私有制下劳动关系的异化。资本家在社会生产中是最大赢家,而劳动者则万分痛苦,失去自我价值。在这种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下,不仅劳动者的身心受到伤害,自然生态环境也不断遭到破坏。资本主义生产是“以无限价值扩张为目的的,它丝毫不考虑这种扩张所带来的政治的、经济的、地理的或生态的后果”[9]231。资本家为了生产规模的扩大与资本的增值,不断向自然伸出“黑手”,掠夺资源,排放生产生活垃圾,造成生态环境失衡。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人民的权利得到保障,实现了人民自由、民主、平等,人的发展更加全面,进一步促进了和谐自然与和谐社会的同步发展。人民从以往受压迫的劳动中解放出来,有了更多选择的权利,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我们认识到了自然生态的重要性,转变了以往对自然的冷漠态度,以审美友善的态度对待自然,更利于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前文提到生态危机首先出现在工业革命时期,这一时期科学技术成为资本家奴役工人的手段,科技的发展并没有起到解放劳动者的作用,反而加重了对劳动人民的压迫。马尔库塞曾提出了一个公式:“技术进步∶社会财富的增长=奴役的扩展。”[10]工业革命时期,一方面,机器大生产造成能源损耗严重,生态环境失衡;另一方面,科技水平低下,没有优化排污系统的创新技术来减少机器生产过程中污染物的不合理排放。现代生态危机依然存在,我们需要加快科技创新改革,提高治污节能水平,走可持续发展道路,营造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环境。科技的进步在改变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的同时,也改变了人们的思想,增强了可持续发展的生态文明建设意识和信心。科技的创新要与自然生态相结合,努力以科技的创新应用来实现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生态环境的健康发展。大力开发新能源,研制污染物清除、污染物零排放以及自然资源循环利用技术,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实现生态文明建设目标。新时期努力做好生态文明建设工作,不仅是对过去的一个交代,也是为当下和未来谋取福利。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建设绿色美好中国,需要加快生态文明的体制改革。人与自然是命运共同体,人只有保护好自然才能造福自身,所以我们要在遵循自然规律的基础上调整生产生活方式,改变发展理念,使生产方式向环保绿色方向转变,力争使大自然回归到健康美丽的状态。
生态文明建设离不开全体人民的共同努力,我们作为和谐社会的一员,在享有幸福生活的同时,不能忘记大自然家园。在生态危机日益加剧的当下,我们要以身作则,保护生态环境,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要认真做好。当今社会,异化消费现象普遍存在,这对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因此,我们要改变以往各种不恰当的消费行为,做到不攀比,不浪费,不盲目跟风,树立绿色环保的消费意识,营造和谐健康的消费氛围。国家要推进绿色发展,建立绿色生产消费的法律制度,督促生产与消费方式的绿色转向,倡导绿色低碳的生产生活方式。工厂要对生产运行中产生的废弃物进行低污染处理,力争做到废弃物的循环利用和零排放。政府要提高污染排放标准,健全环保信用评价、信息强制性披露、严惩重罚等制度,规范工业生产对自然环境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们更要坚定不移地树立新时期生态文明观,推动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新格局,为保护生态环境作出我们这一代人的努力。
美学的发展,不仅取决于其自身的内部原因,还与生存环境的外部原因有关。就外部原因来看,人类发展的不同时期,由于生产生活条件的差异,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有所不同,从而导致人类审美观的变化。原始社会时期,大自然对人类有很大的束缚力,此时的人类对大自然是茫然无知的,只觉得大自然是伟大而神秘的,对自然充满敬畏。因此,产生了一种“万物有灵”的人生观,“并借虚妄粗犷的艺术创造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及对诗意栖居的追求,构成了这个时期象征型的审美观”[11]。农业社会时期,虽然生产力水平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对自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这一时期,人类在生产和生活方面仍然受到自然条件的极大制约,当人同自然对抗而受到自然惩罚的时候,人往往会企图通过想象和幻想得到祖先和神灵的庇护,在面对死亡和灾难的时候,把希望寄托于来世,在“生生不息”这种信仰中得到慰藉,表现出了一种宗教人生观。工业化生产时期,“人类中心主义”思想盛行,以理性与技术为主导,资本家认为金钱至上,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此时的审美思想是扭曲的。到了现代化发展时期,人类开始寻求一条“人与自然共生”之路,转变了对待自然的态度,从“技术地栖居”走向“诗意地栖居”。在现实生活中,人类不仅参与到了社会的发展建设当中,而且参与到自然生态的建设中,改变了以往不正确的相处方式,树立起共生共荣的生态审美观,在发展好当下的同时,也考虑到未来长久的发展。我们不仅要用审美的态度对待自然,而且要用同样的态度对待社会及他人,才能加快实现美丽中国的目标。
生态环境问题的解决需要社会中的每个人将生态审美思想付诸行动,节约生产生活资源,绿色出行,环保生活。而实际生活中并不是每个人都具有生态环保意识,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够做到审美地对待自然万物并诗意地栖居于世,这就需要生态审美教育的实施与普及。通过生态审美教育将生态环保意识潜移默化地注入每个公民的思想中,全面提高人们的生态素质。我国中小学素质教育提倡“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其中“美”就是培养新时代新青年的艺术审美眼光,培养学生的审美能力,在生活中发现美、塑造美,使心灵澄净、人格健全,从而成为真正会生活、会学习、会做人的全面发展的人。美育的思想学说并不是一个新事物,早在18世纪德国诗人席勒的著作《美育书简》中,就已提出了这一概念学说,旨在用审美教育的方式消除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人的异化,实现人的美好本性的回归。在中国五千年文明发展史中,美育从未间断。中国古代强调礼乐教化人,通过音乐陶冶情操、感化心灵以达到人格培养的目标。孔子曾说,对于君子的养成,只有一个方法,即“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这就是早期的审美教育方式。进入21世纪后,我国社会经济迅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逐渐提高,并逐步达到小康社会的标准。但是工业的发展必然会伴随着环境的污染,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使人们的生活压力增大,幸福感下降,缺乏发现美的“眼睛”与体验美的心态。生态审美教育恰好可以弥补现代人缺乏的审美能力,通过国家政府层面生态美育的实施,以及学校的美育普及,逐步建立起国人的生态审美意识,以思想带动行为,力求从根本上解决人为的生态环境问题,共同迈进山美、水美、中国美的新时代。人们只有真正诗意地栖居于高楼大厦中,幸福感才能大幅度上升。
马克思的异化问题涉及到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我们将异化问题与生态文明结合起来思考,找出问题的缘起与新的解决措施,走生态文明建设之路。人与自然的异化与回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我们立足当下,分析过去与现在,展望未来,做一个和谐生态环境的建设者,共同建设美丽家园。从生态美学的视角重新思考马克思的异化问题有利于反思我们当下存在的生态问题,努力打造生态文明社会,促进生态美学在新时代的快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