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法律诊所课程的教学方式探讨

卫 乐 乐

(常州大学史良法学院，江苏 常州 213164)

环境保护受到越来越强烈的关注，人们环保意识提高。现实中，自生态环境损害赔偿等提出和发展，反映出了环境法的迅速发展。这种发展对环境法的应用提出了新的要求。而现实中对环境法提出的这些要求间接的对环境法学呈现出了新的面向和新的要求。这就对当下环境法学课程的教学环节、教学内容设计以及教学活动的开展提出了新的要求。而环境法律诊所则是环境法学教学过程中可以借鉴和参考的教学方式。

一、问题的提出

在新时期，环境法的变化和发展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一是法律制定与修改迅速。在这个期间，《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等规范性法律文件进行修订与制定，为新时期环境保护提供了法律依据；二是司法实践呈现出了新的样态。以泰州“1.6亿天价赔偿案”为代表的环境污染诉讼案件、环境公益诉讼案件以及生态环境损害赔偿案件为代表，环境诉讼案件呈现出爆炸式增长。这些案件在环境法学过程中给环境法学教学提供了丰富的教学案例。随着我国审判视频上网工作的开展，我们一方面可以在教学过程中组织学生观看庭审活动，掌握相关案件的庭审过程以及其他相关内容，另一方面也可以将案例进行总结作为法律诊所甚至是模拟法庭的教学案例，从而激发学生的思考。

社会的不断发展，给法学教育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一方面，各种学习资料和教学方法不断地出现，给学生的学习和教师的教学活动提供了较为丰富的参考学习。同时还能够为教师的教学活动提供更多的学习和交流的机会；另一方面，也给新时期法学课程的教学提出了新的挑战。包括内容，一是要求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将大量的丰富的案例纳入到教学中，甚至是专门就典型案例开展专门的案例教学。二是要求学生学习和讨论这些案例，开展案例学习过程中需要具备相关的基础知识，并能够就相关的案例主动去对案例进行分析和思考。在此过程中。引入诊所式教育可以有效地帮助教师开展相应的案例教学，有助于学生的学习。法律诊所教学是综合运用实体法与程序法知识的实务平台，是法学理论和法律实践之间的联系桥梁[1]。通过诊所教学，学生可以直接面对社会中出现的问题，并且能够通过自己的活动参与到包括法律咨询、代写法律文书等法律实践活动中，发现并分析问题，最后解决法律问题。在法律诊所课程上，学生被分配了特定角色——尤其是律师等诉讼参加人或诉讼代表人，面对这种角色，学生更愿意参与到其中。因此，从实际效果来说，法律诊所课程极大地提升了学生的主动性和实务操作能力[2]。

环境法律诊所是一种以培养和训练学生在环境法学习过程中所掌握法律实践能力和技巧为目标的一种较为全新的环境法教学式[3]。目前环境法律诊所教育过程中呈现了这样的现状：一方面，许多学校开设了法律诊所式教育，然而只有部分学校专门针对环境保护法学开设相应的法律诊所式教育。对于这些开设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学校多数是具有环境与资源保护法学专业研究生培养单位。目前开设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学校较少。另一方面，在已经开设了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学校也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各种问题，如：案例较少；参与人员较少；参与积极性较低等问题。对此，我们需要对当前环境法律诊所教学模式和和教学方法进行研究。传统的环境法学教学模式是在教学中以环境法理论教学为主，辅以案例教学。这种教学模式对学生知识掌握程度的评价方法和评价标准不是学生在面对实际案例时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运用法律知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而是学生的期末试卷考试成绩。[4]

二、引入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必要性与可行性

当前，随着环境法律体系的更新速度加速，以及越来越多的新型案例。为了更好的总结这些案例，一方面需要相应的司法部门进行汇总整理并作为后续司法活动借鉴的资料，另一方面也需要在法学教育过程中培养未来的环境保护领域的专业人才以及司法领域内更多掌握环境司法新特征、新要求、新变化的专业化人才，我们需要引入环境法律诊所教育，通过强化案例教学来进一步强化学生对相关法律知识以及司法实践的了解，从而推动学生更好地掌握相关知识。

(一)引入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必要性

1.案例教学的重要性凸显

信息时代，学生可以通过慕课、互联网公开课等多种形式来学习专业课，再加上多数学校为了了解学生对教师教学活动的认知态度所开展的学生评教工作，也迫使教师不得不在原有的教学活动基础上选择更多的教学方式和教学活动来开展自己的教学活动。作为实践性极强的法学，特别是环境法学，需要相应的授课教师在课堂教学活动中引入相关的案例教学、翻转课堂等多种教学活动。此外，在案例教学中，可以将案例与课程内所学的理论知识更好地结合起来，从而推动学生更好的了解和掌握相关知识在现实中是如何运用的。如此，也便于引导学生更加积极主动的进行思考，并开展相应的反思，从而为后续的环境法学或者是其他学科教学环节创造条件。从外在形式上来看，环境法律诊所是实现了课堂与律师事务所的合体。当前，环境法案件在代理过程中需要以其他法学专业知识为基础储备，那么在环保案件代理中，一方面可以强化学生对相关专业的学习，另一方面也使学生与社会公众沟通与交流。在这个过程中，学生可以加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和运用，还可以发掘学生分析问题的能力。[4]从培养目标来看，环境法律诊所教学目标应当是广泛的环境法制研究与学习。通过在课下开展普及环保法制活动等，可以能够促进学生研究性思维的发展，鼓励其投入到环境保护行业中，本质上也符合环境法的综合性、实践性强的特点。[4]基于此，应当加强教学过程中的模拟实训和诊所实训二者的结合[5]。从实际效果看，模拟实训环节的开展对提高学生的案例分析能力、训练法律语言表达等实务方面的能力具有明显的效果。[6]

2.就业要求对教学提出了新要求

目前，法学专业学生在毕业后的工作多数为公务员、法院、检察院系统以及律师等。这些行业在运转过程中要求从业人员具有较高的专业素质及动手能力。环境法学教育中需要将就业方面的要求思考进行与反馈。加之，2018年开始的法律职业资格考试的改革与推行，更加强调从业人员的专业技能，特别是对问题的分析与解决能力。在法律诊所教学过程中，鼓励学生发挥主观能动性，促使学生搜集和整理案例，并利用所学的法律文书学、法律逻辑性等课程尝试完成一项独立的模拟诉讼中所需要的各种材料，如：起诉或上诉所用文书、证据的搜集、固定和整理等。另一方面，推动学生去观摩相关案例审判的具体环节。受条件所限，一般教学课堂(除模拟法庭外)无法有效的全面复制整个真实的法院庭审活动，那么在法律诊所教学过程中可以建议学生模拟法庭开庭，由学生担任法庭庭审过程中的诉讼参加人来模拟具体的诉讼活动，从而便于学生掌握相关的环境案件审理过程。在此基础上，加深对环境法学的学习。

(二)引入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可行性

面对现实社会，特别是就业方面等对环境法学教育提出的新要求，翻转课堂、慕课、模拟法庭以及环境法律诊所教育逐渐为环境法学教师所接受，并在相关课堂中进行尝试。为系统的开设与推广环境法律诊所课程与教学活动，需要有一定的条件作保障。

1. 丰富而信息全面的案例

在环境法律诊所教育过程中，开展和推广法律诊所教育，必备的要件是由较为充足而信息全面的案例。自201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开始实施以来，以中华环保联合会、绿发会等为代表的NGO 组织提起了大量的环境公益诉讼案件，这些案件的进展程度以及案件结果呈现出不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等规定了公益诉讼的条文。为了使学生能够更好地了解和掌握这些条文在现实中的应用，需要环境法学教师指导学生去搜集相关的案例以及与案例相关的各种材料，并进行分类、整理，并通过诊所式教育进行分析与教学，从而帮助学生更好的对案例地了解、认知和掌握。此外，丰富而大量的案例可以为环境法律诊所教育创造有利的条件，这是因为其直接为诊所教育提供了有利的分析对象等。

2. 对其他高校的参考和学习

目前，国内许多知名法学院校在针对环境法学教育过程中开设了环境法律诊所教育。许多学校所开设的环境法律诊所的规模较大，在一定程度上了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优势，环境法律诊所课程的开设与推广具有重要的作用。一方面相关的学校和教师可以借鉴那些已经开展法律诊所教学时间较长、经验较为丰富的院校所开设的环境法律诊所教育教学活动，来推动本校的环境法律诊所教育，二来也可以借助观摩甚至是参加国内目前组织的专门的环境诉讼模拟法庭大赛，从而推动相关学生来更好的掌握相关知识。此外，相关开设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学校也可以通过访问交流等方式来推动环境法律诊所教育活动的更好开展。

三、环境法律诊所教育课程的开设与教学活动的展开

立足于环境法律诊所课程开设的必要性和可行性等条件的分析，还需要针对当前在环境法律诊所教育中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分析，从而针对已有的环境法律诊所教育课程实施过程中需要出现的问题进行应对，从而更好地推动环境法律诊所教育活动的开展。

当前，在环境法律诊所教学过程中，面对已经开设模拟法庭或者是一般意义上的法律诊所课程时，需要结合具体的环境法律诊所的特点开展相应的教学活动。那需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一)前期活动的开展

1.完成相关资料的收集和整理

作为环境法律诊所教育，其教学内容一方面是针对现实中已经出现的案例进行研究。开展环境法律诊所教育过程中，首先应当注重对环境法实施过程中出现的案例进行搜集与整理。目前，我国环境公益诉讼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趋势，同时2018年生态环境损害赔偿方面的规范性文件出台，也推动了生态损害赔偿诉讼案件的发展，在此，为了更好的全面的了解当前我国环境法律在实践中的应用，需要较为全面的对已经发生的案例进行搜集和整理，在搜集时可以按照相关的民事、行政、刑事及公益诉讼案件的特定类型进行分类和整理，以作为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内容和参考，并在适当的条件下建立相应的资料库甚至是数据库，从而为后续的环境法律诊所教育创造有利条件。此外，在相关资料收集过程中还需要完成相关的规范性文件的收集和整理，特别是找出那些与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相关的规范性文件进行收集和整理，此外，还需要特别针对那些可能进行分析、研究与学习的环境案例进行收集和整理，分别进行相关的整理和总结，从而更好的为后续诊所教育创造条件。

2.完成相关的法律诊所基础知识的教育

在正式的法律诊所教育开始之前，需要对学生开展相关的基础知识的教育，以便学生了解和掌握相关的知识。包括：法律职业道德；非诉纠纷解决方式的技巧；会见、咨询技巧的掌握。开展法律问诊教育。在此过程中，借助相关的教育活动，使学生能够更好地掌握从事法律职业活动的职业道德要求，以及开展非诉讼纠纷解决方式的技巧加之会见咨询技巧，从而更好地满足相关的教学活动的开展。作为环境法律诊所教育，需要确认相关活动能够更好的了解和掌握法律职业活动开展的具体内容，以及对相关活动开展的具体要求从而更好的开展相关的法律诊所教育活动。

(二)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具体内容

1.与环境案件相关知识的教学与培训

为了更好的推动环境法律诊所教育的开展，需要在教学过程中强化对与环境案件相关知识的教学与培训。这是因为环境法的发展与更新速度较快，从目前的立法与实践操作来看，部分案件呈现出实践操作的进程超出了立法的实际进程。基于此，需要在开展相关环境法律诊所教育时开展具体的与环境案件相关知识的教学与培训，从而更好的保障学习参与过程中能了解和掌握相关的案件所反映出的法律体系与内容。借助增加模拟法庭、专题讲座、实地考察、旁听现实法庭审判等形式, 可以在丰富诊所课程内容和形式的同时, 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学生处理环境纠纷的能力。[7]

2.环境法律诊所具体环节

在此环节中，涉及到环境法律诊所的重要环节与内容。开展的教学活动需要按照相关法律职业活动开展的具体环节进行。包括了“案卷评查——获取事实、证据——法律审查——法律依据——分析案卷——撰写审查意见”以及“观看在线庭审”“准备开庭——角色分配——通案——预演——正式开庭 ——点评”等活动，严格按照这些环节开展相关的活动，以便更好的开展环境法律诊所具体活动的实施。在环境法律角色训练中，所有活动的完成需要由学生来完成。由学生来担任案件主审法官、案件双方代理人等，仿照真实案件审判形式和程序来模拟会见双方当事人并提供法律咨询以及法庭辩论等一系列法庭审理活动。在操作中，法律诊所以提高学生的专业判断、专业思维的实质化训练为核心任务。借助已经发生的案件，培养学生的法律判断力，理清学生运用证据法律思维逻辑，使学生清晰认识到作为一个环境法律工作者的职责和主要任务[8]。

(三)点评与复盘

在环境法律诊所教育中，其可以作为案例教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此，需要在诊所教育结束之后及时的总结诊所教学活动中所出现的各种问题，如：案件的搜集和整理是否全面、内容是否得当；案件的描述是否准确完整无误；案件的分析切入点是否合适等，并形成相应的文字性材料以便后续教育教学活动中的总结和分析，从而为后续的活动创造有利的条件。此外，相关的教学活动总结也可以由学生自主进行，并由教师对其总结过程以及总结结果进行点评，从而在点评总结的过程中共同提高。观摩正式庭审后，学生对比模拟法庭与真实庭审的不同，此时学生往往会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不足，比较差距，有针对性地提升自己的法律素养[9]。

四、课程开设过程中需要关注的几个问题

(一)厘清基本概念

在环境法律诊所教学过程中，首先需要厘清基本概念。当学生对该案件中可能涉及到的基本法律概念以及基本的法律知识掌握不到位的话，容易引起学生难以理解和掌握该案件中所反映和暗含的基本概念和内容。如果没有对相关的基本概念进行厘清，教师或者学生在后续活动中可能会对其中的基本内容产生困惑。如，当一个行为构成了“未批先建”和“未批先产”的系列活动时，该行为可能违反了法律中关于环境影响评价以及三同时制度的规定，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学生可能会对该行为到底承担哪些法律责任产生困惑。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首先需要对环境影响评价以及制度的内容、适用范围、适用依据等内容进行一个系统性梳理，在此基础上方可对相关的案例有一个全面准确的认知。

(二)案例描述与研讨过程中的详略得当

在现实教学活动中，很多学生反映，由于其受多种因素的影响，特别是未能掌握理论知识图谱的设计与学习，他们很难在一个文字描述比较长、证据复杂而多样的案件中准确全面的掌握与该案件有关的材料信息。他们在面临这种案例时会产生一定的畏难情绪。对此，我们在教学过程中要关注这个问题。为了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我们在对案例进行描述和研讨过程中尽量的做到案件描述详略得当，尽可能的避免流水账式的案件描述与研讨。

(三)找准案件分析的切入点

在环境法律诊所教学中，案件分析是一个极为关键与重要的环节。那么，在案件分析的过程中极为重要的是找准案件分析，特别是针对那些案情复杂、证据多样化的案件的切入点，甚至是那些经历过一审以及二审程序的案件。在此过程中，环境法律诊所教学过程中，可以由教师，也可以由学生作为主导来进行相应的案件分析，但是需要特别关注的是要注重找出案件分析的切入点。只有找准了案件分析的切入点，才有可能对该案件从事实到法律认定再到最终的案件判决结果做出提供全面的分析与预测。在实际操作中，诊所课程应将法律文书等内容进行整合，从而与模拟法庭等实践教学活动形成错位互补的状态. 以培养出合格的复合型人才[10]。

(四)教学活动的配套设施建设

为了更好的推动环境法律诊所教育，在开展相关教学活动时，需要强化对相关教学活动的配套设施建设，包括了配套用的教学软件的安装与调试，与此同时，还需要采用相关设备对模拟法庭全过程进录音行录像，以便后续庭审点评时复盘使用，还可以作为教学资料进行保存。在强化教学活动的配套设施建设基础上，借助相关设施的应用来推动更好的环境法律诊所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