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andra Becke,Richard Stang
(斯图加特媒体大学,德国 斯图加特 70569)
基于博洛尼亚进程确定的“以能力为导向的教学”和“从教到学的转变”(Shift from Teaching to Learning)[1]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以学生为中心[2]。在两项进程的影响下,德国高校不得不在一场大变革中重新定位,并且很显然,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避免的:
在欧洲高等教育近期的诸多变革中,人们对大学教育使命予以新的审视。同时,向学生提供教育是否需要将他们的学习和成果作为重点看待,就此展开的讨论使从“教”向“学”的范式转变被广泛接受。这一范式通常被称为“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它要求教育的提供以及所有相关事宜都由预期的学习成果和最合适的学习过程来定义,而不是由所提供的教育来决定学生的学习。[3]
这就需要所有教育参与者在思想上发生转变,从而能够为学生调整教学体系和过程,使其适应学生能力发展要求。因此,构成高校教学法三角形的三个点将来不再是“教学-传授-领导”,而是“学习-获取(知识)-自主行动”[4]。然而,并不是只有学生需要发展各方面的能力,高校教师也同样。教师基于专业知识而被聘任,因此不能把他们既定为在教育层面也是训练有素的,教师培训也是高校的重要任务。此外,对教师角色的理解也发生了变化,即他们不再是教学与学习过程的中心[5]。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更多地是在一个知识丰富的人和其他知识还没有那么丰富的人之间建立的一种学习伙伴关系(Lernpartnerschaften),促进这样变革的发生同样是高校的任务之一。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学生需要参与到高校决策形成的过程中去,“高校也应为其教师提供一些能够提高他们教学能力的培训活动”[6]。高校还需要继续推进数字化校园建设,并进一步完善教学空间设计。鉴于“科技不仅是当今实现互动,也是职业世界、学习知识和获取知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7],高校必须作为“未来的塑造者”[8]进一步加强“数字化转型”[9]。
在“高校学习环境”[10]项目中,我们采用了多重方法(multi-methodisch)研究了该课题[11]。为了获取高校当前学习环境的详细信息,建立了必要的连续性调查体系。
首先,德国所有州立高校主要教育参与者都受到邀请参加网络调查:向高校领导询问关于大学组织和大学教学的情况;向基础设施和图书馆的负责人询问关于实体教学与学习空间的情况;向IT部门负责人询问高校数字化的情况。这项调查研究的目的是系统性了解各高校的自我评价。根据“良好做法”[12](Good-Practice)的标准,项目组对调查结果进行排序,并对评分最佳的高校进行了采访。此外,还通过文献搜索找出了在某些具体领域突出的好方法,并采访相关参与者,目的是了解不同的视角与观点。
如果在这41个访谈中出现了十分引人注意的案例,相关参与者就会受邀参与案例研究,以了解学生的看法和他们的“学生体验”(Student Experience)。案例研究由学生焦点座谈小组(focus group)的讨论、对高校教学管理负责人的采访以及对校园进行的观察构成。这些案例研究的目的一方面是了解高校提供的课程和高校领导制定的战略与流程哪些是被学生欣然接受的,以及学生认为还有哪些发展需求;另一方面是研究学生的需要、他们遇到的问题和积累的经验。
在研究过程中,对核心的战略性文件(如发展计划和结构规划、目标协议、使命宣言)进行全面分析十分必要,这不仅可以把在研究中获得的结果与大学的战略目标联系起来,还可以在研究中分析各州的高校法,以便在分析法律法规的基础上进而了解高校所处的框架条件。
最后,从不同维度在调查研究的各项结果之间建立联系,从而获取了关于德国高校学习环境的整体情况。
“高校学习环境”的一项研究结果显示,所有参与该调查的高校都在高校教学、高校组织、数字化体系以及实体教学与学习空间等领域展开了战略性变革。[13]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变革的速度却很慢。81%的高校意识到,创新扮演的角色很重要或者非常重要。这一结果至少能够表明,德国的高校正走在实施变革的道路上。
学生成为了高校教学关注的重点。然而,从知识灌输为主的传统教学方式向开放式学习体系的转变需要有更为广泛、更为多样化的规划,因为在学生的自我导向型学习过程中需要以此来灵活应对不同要求。为了实现实现被动接受知识的转变,离不开学生和教师之间的交流和互动,因此,教师应采用多样化的教学方法。无论是传统的讲授课,还是模拟式和数字化的项目教学,或是数字化教学提供的其他各种可以采用的形式,这些方法教师在课堂上都应当用到。促进教学方法多样性的发展也因此成为在高校教学领域最受关切的问题。为了满足这一要求,作为教学质量协定(Qualitätspakt Lehre)[14]的一部分,许多高校都建立了教学中心,以促进多种教学媒体的使用、提高教师的教学能力、丰富教师的教学知识、实现所有教学参与者之间的交流。然而,目前只有17%参与调查的高校要求相关教师必须参加教学法培训。有16%的高校提供关于教学和学习方法的培训。
遗憾的是,教学中心通常以项目经费的方式获得资金支持,意味着教学中心并非在每所高校都属于常设机构。而理想情况是,教学中心能够在大学的横向组织结构中获得一席之地,从而实现其运作的跨院系性、在方案构建层面成为推动创新的助推器、为课程设置的完善和高校教学质量的保证提供支持。
不过,建立教学中心并不是高校为提高教学质量可以采取的唯一措施。比如说还可以设置优秀教学奖来鼓励教师。教学奖能让获奖教师感到备受重视,同时也能提高他们的声誉。此外,通过给优秀教师颁奖,可以传递一个重要的信息,即他们的教学方法是受到认可的。参与调查的高校中,57%都设立了教学奖。另外,社会对教学重要性的认识似乎也在加强。自2006年以来,德国科学基金会(Stifterverband für die deutsche Wissenschaft)与德国高校校长联席会议(Hochschulrektorenkonferenz)共同设立了阿尔斯·雷根蒂卓越教学奖(Ars Legendi Preis),以使“教学质量成为高校办学的核心标准之一”[15]。
同时,实现高水平研究和教学也是高校追求的目标之一。教学质量可以通过不同的质量管理系统,如专业认证或者教学评估反映出来:22%的受访高校实施由学生进行的教学评估;15%的高校使用内部信息与报告体系;但只有6%的高校采用了外部质量管理体系;仅4%的高校实施自我评估和同行评估。这些评估手段都旨在帮助优化高校的组织结构并有效利用可使用的资源。[16]在此需要指出的问题是,许多资源都被用于组织和行政工作[17],而使得它们不能直接用于教学。
研究结果显示,只有少数高校采用两段制评估程序。原因在于这样的评估过程会增加额外负担,从而使成本变高。另外,在做采用何种评估程序的决定时,需要考虑的是,要评估教学的过程和结构还是要评估教学结果。此外,所选择的评估方法也起影响作用,即涉及的是终结性评价还是形成性评估。认证和评估这两种方法都是大学教学质量保障的重要组成部分,但认证属于事前判断(Ex-ante-Beurteilung),评估属于事后判断(Ex-post-Beurteilung)。
对教学提出的变革要求也促使教学空间发生变化。在数字化发展背景下,构建混合学习空间的方案,以及把电子和数字服务整合到物理空间就变得十分必要。鉴于学生人数的不断攀升以及教学和学习环境所需的灵活性,设计多功能且可灵活使用的教学空间是增加空间使用率以及满足学生需求(例如小组活动和自学)的一个途径。
高校已经认识到了这样的发展趋势。55%参与调查的高校表示,为了使教学空间更具灵活性,过去五年间学校购置了相关设施设备。另有三分之一的高校计划在未来五年内这样做。31%的高校已经做出了相关战略调整,39%的高校也正准备调整发展战略。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为越来越庞大和多样化的学生群体提供正式和非正式的学习场所,对各高校来说都是挑战。鉴于规划周期和建筑施工都需要时间,相关需求只能逐步满足。在这一点上,28%的高校允许把研讨教室用作自学室,前提是当研讨教室没有课程安排的时候;24%的高校将一些公共空间(如门厅、走廊、楼梯下的区域等)设置成了自学区。
总体而言,设计自学区时,高校在设计方案中考虑到了学习者的社交方式(18%)、照明(16%)以及设施/学校家具配备的灵活性(14%)。另外,只有10%的高校考虑到了数字化支持系统,说明数字化与实体教学和学习空间的相互结合发展并不乐观。在教室里配备诸如投影仪或多媒体设备等器械还做得不够,还不足以实现如AR(Augmented Reality)或VR(Virtual Reality)的混合教学与学习形式。
创客空间(Makerspaces)、学习实验室和实验区域的设计以及对整个学校进行数字化扩展建设都是高校整体空间建设方案中需要考虑的因素。
高校拓展数字化建设不仅包括提供多种多样的教学与学习方式以及使互联网、笔记本电脑和应用程序的使用成为可能,还包括为学校的行政管理提供数字化架构和为所有高校成员提供数字服务。该领域的主要任务之一是针对技术使用的培训。不仅包括培训学生和老师学习在教学中使用数字工具,还包括向参与学生生活数字化管理的行政人员和提供数字服务的高校员工提供相关培训。在此,扩展校园管理系统(Campus-Management-Systeme)的服务内容或者完善诸如Moodle或Ilias之类学习平台的质量,都是高校在拓展数字化建设方面所采取的措施。另外,高校为学生提供帮助他们组织日常学习生活的应用程序也在其中。在许多高校,学生已经可以实现网上选课(11%)、网上报名考试和取消考试报名(13%)、网上学籍注册(13%)和学籍注销(9%)。社交媒体,例如Google+(61%)、Twitter(62%)、Instagram(55%)、WhatsApp(61%)也被允许在教学中使用,尽管只有很小比例(6%)的高校积极推动这些社交媒体在教学中的使用。使高校所有成员都能受益于数字化的另一个重要元素是IT服务台(IT-Helpdesk)。58%的受访高校表示,他们已设立了独立的部门。该服务系统在IT与用户之间起重要的桥梁作用。例如在适配器缺失或电子邮件密码丢失时,IT服务台就会提供帮助。同时,用户也会把需求、错误和不一致性反馈给IT服务台,从而帮助该部门完善他们的工作。
IT中心还负责提供有关空间的使用、材料和技术设备的借用、图书借阅和需要使用ID的其他数字服务。目前,大部分高校可通过学校证件进入学校大楼(71%)、教室与学习室(57%)、图书馆(65%)与自习区(42%),学校证件包含了材料和技术设备的借用(58%)以及图书借阅(74%)功能。但课程选择(81%)和考试手续办理(67%)主要还是依据学生ID。对学生来说,在证件和学生ID之间进行区分,直观感觉是没有明显区别。他们往往不理解,为什么除了学校电子邮箱和学号之外还要使用两个不同的ID。这主要是基于以组织为中心的思维方式引起的:学校证件是实体存在的物件,通过传感器技术代替实体钥匙,而学生ID是一个可以输入到系统软件中的二进制代码。从组织管理的角度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需要两个ID,由于成本和资源的关系,不可能在每个专业、涉及考试管理和其他相关机构的电脑上配备传感技术和相应软件,并且购置所有相关设备还需花费相当长的时间。然而,对于以学生为中心的高校来说,不应以组织管理的视角,而应以满足学生需求的视角为核心来组织相关过程。
另外,就高校的开放性而言,目标群体不仅仅是学生,教师也是。采访中发现,“在整个高校范围内引入功能完善的教学空间预约体系是一项重大挑战”[18]。不仅因为成本和资源的关系,还有网上预约空间仍受到分工理念和区分类别(例如不同的教学活动、专业等)的约束。一次性预约一间教室或者教师因特殊活动需要暂时借用某个场地,特别是如果该场地不属于原本管理计划中的教学空间的话,预约程序仍然是非常繁琐的。
此外,在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也有个性化和对生活与学习相结合的需求,例如学校的开放时间,或者在学校的空间里是否有更方便学生的可能性等等。这些都属于是否能够灵活组织学习生活的重要影响因素。
一些学生须通勤到学校上课,已有孩子的学生须在课前把孩子送到有人照管的地方,部分学生要在课前或课后打工,或者还有些学生要与小组成员开展项目进展的讨论。这种生活与学习的交织促使高校必须重新审视一些传统的做法。例如:传统的早餐-午餐-晚餐模式或者工作时间现今已不再适用。组织日常生活在现今这个时代需要有时间和空间上的灵活性。受访高校对此采取了不同的应对方式:31%的高校允许在自学中心、休息室或走廊等场所餐饮,但仅4%的高校允许在研讨室里餐饮;20%的高校表示图书馆也可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41%的高校禁止在上述场所餐饮,并明确提示公共活动室才是合适的地点。不过,有些受访者也在手写回答中标注,携带可密封水瓶是允许的。图书馆可以制定自己的管理条例,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传统的结构体系仍然存在,而图书馆也因此在高校组织中享有特殊地位。
基于这样的特殊地位,图书馆得以自己制定其开放时间。66%的受访高校,图书馆都有自己的开放时间。只有四分之一的图书馆,其开放时间与学校的开放时间相同。出于多种原因,图书馆的开放时间对学生来说非常重要:一方面,大多数的自学区都设在图书馆内。那些出于自身情况在图书馆开放时间以外还需要留在学校的学生,因此就无法使用自学区;另一方面,学生只能在图书馆开放时间内借阅纸质媒体,因而在信息收集和处理方面受到限制,这与图书馆作为服务机构或服务提供者的理念不一致。图书馆完全可以通过使用带有传感器或RFID技术的自助服务功能来延长开放时间,从而大大提高学生学习的灵活性。
在向学生为中心的转变和新公共管理(New Public Managements)理念的影响下,高校需要提高管理的透明度和学生的参与度。为此,许多高校正尝试让学生更紧密地融入到学校的战略决策过程中。
调查显示,大部分高校(60%)采取让学生直接或间接参与相关委员会的方式参与学校的战略决策制定过程。18%的高校开展了学生调查,19%的高校让VS/ASTA/USTA (学生会)参与决策过程。让学生参与委员会的工作是值得赞扬的,因为他们毕竟是学生生活的专家。学生会的参与也是值得肯定的。相对于高校来说,他们代表学生的利益活跃于相关委员会,并对高校的整体结构也有所了解。但是,仅仅这些措施还是不够,因为它们会导致其他广泛的学生群体在参与方面“一定程度上表现得冷漠”[19],从而不利于广大学生群体与学校之间的交流。尽管高校已尝试采用不同的方法来改善这种状况,例如举办创意大赛,或者让学生加入办学质量监控圈(Qualit?tszirkel),又或者像波茨坦应用科学大学所尝试的那样,让学生以任职期为一年的“学生副主席”[20]的身份加入到学校管理层中。但无论如何,学生参与方面还仍需要有新的想法和途径。需要探讨的是,类似于电子参与(E-Partizipation)之类的工具是否能够提升学生的参与度。之所以有所质疑,是因为学生或许对拥有这样参与的机会便满足了,从而使这并不能保证他们会确实积极主动地利用这一机会[21]。如果这样,调查结果便有可能意味着学生觉得自己的利益借助现有的体系和工具就能很好地被体现出来。因此,高校可能更需要在其他领域寻找改进措施。还须提及的是,学生对高校运作方式和决策程序知之甚少,往往缺乏积极参与的信心和意识,可能怯于通过正式途径参与决策。鉴于此,特别是对小型高校来说,为了解学生的需求,高校管理层和学生之间采用一些非正式的沟通渠道会是很有效的途径。
针对“高校学习环境”项目调查结果已清楚地表明,德国高校正面临着诸多挑战。调查显明,在学生参与大学战略决策的过程方面,还需进一步发展。目前,学生主要通过加入相关委员会和完成调查问卷来实现参与的。
由于“电子参与(E-Partizipation)”[22]是否能提高学生参与度有待讨论,在此需要有更多创新的想法。该项目还显明,虽然许多高校已开始关注某些具体领域并制定了战略,但他们却还没有一个整体方案,另外还应当加强高校各领域参与者之间的合作[23]。在高校教学领域,除了为教师建立“管理型治理(managerial governance)”[24]的激励机制外,还应创新发展其他激励机制,以进一步促进教学的发展。此外还要继续改善实体教学与学习空间、增加空间的开放性和空间作为自学区使用的可能性,并以最佳方式区分这些空间并使它们具有灵活的使用性[25]。
无论是各个具体领域的复杂任务还是整体方案的开发,高校现今面临多种多样的挑战,而应对挑战只有通过所有利益攸关者的合作方可实现。
把“高校学习环境”项目在四个主要研究领域(高校组织、高校教学、数字化体系和实体教学与学习空间)分析出的挑战综合起来,总结如下:
(1)重视整体战略的制定;
(2)解决科研和教学失衡的问题;
(3)对高校发展进行战略化构建;
(4)细化学校的使命宣言、发展计划和结构规划;
(5)确保高校利益攸关者的参与;
(6)加强高校利益攸关者之间的合作;
(7)实现高校的开放性;
(8)把高校理解为多维度组织;
(9)建设全面、一体化的学习环境;
(10)建立“呼吸式”的高校。(1)注释:德语为 Atmende“Hochschule;喻指灵活的、能不断自我更新的高校。
(1)从教到学的转变;
(2)对教师角色理解的转变;
(3)重新构建知识生产和能力发展的模式;
(4)确立“教学中心”的重要地位;
(5)把教学视为学校办学质量和文化的特征,并确立在使命宣言里。
(1)确保数字接口解决方案的不断完善;
(2)构建数字化变革进程;
(3)建立特色、加强合作;
(4)重视IT基础设施建设;
(5)在发展计划中明确数字化目标;
(6)平衡集中式和分布式的IT架构;
(7)把校园管理系统作为核心工具融入;
(8)更为重视线上教学。
(1)认识到实体教学空间设计是一个战略重点;
(2)使教学与学习环境的构建以学习需求和学习过程为导向;
(3)使教学与学习空间具有多样性、区域化特征和灵活性;
(4)使教学与学习空间更具开放性和结构的清晰性;
(5)推动混合空间结构的发展;
(6)在整个高校范围内实施空间建设方案。
以上挑战需要高校制定一个考虑到所有利益攸关者的差异化整体战略。如果德国高校想要与国际发展接轨的话,制定这样的战略必不可少。
根据“高校学习环境”项目得出的结果,在以学生为中心和新的教学理念方面,德国从总体上看还属于国际上的“后进生”。在某些方面,德国高校仍然存在着“后封建时期”(postfeudal)的体系,即大学教师有时像诸侯一样行事,并与其他“诸侯”划分明显界限。学生的视角只是偶尔起着无足轻重的作用。现今,如果以学生为中心,就会发现,必须把一所高校作为一个完整的体系来看待。该体系中,所有利益攸关者都应在各自的利益以外,为高校的进一步发展做出贡献。直到现在,许多领域往往都被孤立地对待,因此,各高校需要制定一个整体战略。
项目研究表明,高校现在认识到了相关需求的存在,并且开始采取措施予以满足,同时现在仍然独自摸索解决方案。因此,将来加强高校之间的交流将非常重要,自然也需要得到高等教育政策的支持。尤其是在学生参与方面,需要有更进一步的政策规划。
简言之,项目的结果表明,德国高校系统跟德国的汽车行业有着相似之处:几十年来,德国人一直认为自己处于发展的最前沿,没有必要进行根本性的改变。然而,要求突然改变了,他们不得不花大力气重新收复已失去的领地。未来高校环境的改变将不再只是“美容矫正”的问题,而是在政策、组织、教学与学习、空间设计和数字化体系领域都要发生根本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