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诗话》研究综述

2020-02-23 02:01
运城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诗话学界欧阳修

韦 秀 娟

(河南大学 文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北宋时期,欧阳修的《六一诗话》开创了“诗话”的风气,主要体现在创作了一种独特的文学批评形式——《诗话》,开中国诗话学之先河。郭绍虞曾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一书中对其创始之功给予了肯定,“宋人诗话之最早者,为欧阳修之《六一诗话》”[1]330。作为欧阳修晚年的封笔之作,我国古代诗话体文论的开山之作以及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部以“诗话”命名的诗歌理论著作,它的诞生不仅开启了后世诗话创作的先声,而且因自身轻松活泼、短小灵活、随笔漫谈的风格而成为中国古典文论领域里最引人注意和最具中国特色的批评样式之一。因此吸引了众多学者对此研究。但真正意义上的诗话研究,开始于清代纪昀《四库全书》的相关条目和章学诚《文史通义·诗话》。诗话学的形成,以徐英《诗话学发凡》、郭绍虞先生《宋诗话考》以及《宋诗话辑佚》著作问世为标志。但目前学界对《六一诗话》的研究相对集中,研究视野比较狭窄,研究并不全面,具体体现在以下几点:

一、专题研究

从笔者搜集到的材料来看,学界对《六一诗话》的探讨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已有一定的基础,但基本围绕着文本性质、成因、内容、体制、名称、类别、源流、语言风格、诗学理论、写作动机、创作背景、成书时间、理论贡献等方面进行专题研究,针对某一问题展开论述,呈现出繁杂散化的特征,所以本节从专题研究的角度切入,对其研究成果进行梳理。需要说明的是,由于相关研究成果丰硕,限于篇幅,笔者仅就代表性问题的相关成果进行简要评述,其余不再赘述。

1. 写作动机及成因研究

《六一诗话》自问世以来,学者对其写作动机以及成因聚讼纷纭、争论不休,出现了一批期刊论文对此进行不同程度的探究。

首先,学界对《六一诗话》的写作动机探究,主要是指探讨著述宗旨。就笔者搜集到的现有材料来看,学界对《六一诗话》著述宗旨的研究,整体上呈现出以下两种观点:

第一,赞同欧阳修在《六一诗话》自序中所说的“居士退居汝阴,而集以资闲谈也”[2]264即“以资闲谈”的观点,认为“集以资闲谈”“徒资笑谈之乐”是《六一诗话》的著述宗旨,并认为欧阳修“以资闲谈”的著述宗旨决定了《六一诗话》的论诗体制与论诗风格,如孙蓉蓉的《“以资闲谈”与<六一诗话>》[3]的文章以及宫臻祥的《“以资闲谈”:<六一诗话>的创作旨归》[4]一文,对欧阳修在《六一诗话》小序中提出的“以资闲谈”的观点进行了详细解读。此外,王德明的《宋代诗话“以资闲谈”的创作目的及其影响》[5]一文,立足于宋代诗话,从整体上把握。该文认为“集以资闲谈”“徒资笑谈之乐”是宋代诗话写作的倾向。并从社会风气和文人的待遇等方面对宋人撰写诗话的目的进行了探讨。这类文章相对比较少,因为仅从欧阳修在《六一诗话》小序部分的一段话去推论作品的创作宗旨,观点偏颇,信服力较低。

第二,不赞同《六一诗话》的创作宗旨仅仅是为了“以资闲谈”,认为《六一诗话》堪称欧阳修一生诗歌理论之精华。这类学者多从欧阳修的文学写作态度、《六一诗话》著作本身等去寻求答案。如李清良《论<六一诗话>写作动机与内在逻辑》[6]一文,对《六一诗话》的创作动机与内在结构逻辑进行了探讨。作者不同意今人称欧公是“偶出绪余撰诗话”,把《六一诗话》的产生完全归因为“偶然”的观点,并从欧阳修创作《六一诗话》的动机探究以及对《六一诗话》的文本做逻辑分析两个方面,由抽象到具体去论欧阳修创作《六一诗话》的宗旨并不仅仅是“以资闲谈”。其中作者将欧阳修创作《六一诗话》的动机归因为以下几点:第一,怀旧的心态、文坛的需要、《杂书》的触动;第二,为普通人立传的心理动机;并从“意义”“言语”“言与意、事理与好句的关系”三个层次分析了《六一诗话》的内在结构逻辑,具体表现为:“事理真实”“言语不俗”“意新语工”。材料详实,论证谨言。王海英的《论诗话“闲谈”性与“零乱”性的真正意义——以<六一诗话>为例》[7]一文,作者主要针对不少学者认为诗话不过是一种闲谈之作,不成系统的观点提出质疑,以《六一诗话》为例,为中国古代诗话正名,认为“闲谈”并不是指创作态度的随意,而主要是标举一种新的诗文品评方式;所谓零乱也不是说作者思维混乱,缺乏逻辑,而是作者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创作境界与人生境界的表现。张文利的《论<六一诗话>》[8]一文,从《六一诗话》的成书过程、体质特点以及理论体系三个方面探析《六一诗话》重要的文论价值,绝非“资闲谈”所能掩盖的。这类文章相对较多,因其观点相对公允。

其次,学界对《六一诗话》的成因探究主要集中在颍州的环境影响、西昆诗人的影响、《归田录》等材料准备、北宋诗文革新运动影响,还有作家自身“立言”思想的促使等几个方面。如张明华的《欧阳修<六一诗话>写作原因探讨》[9]和宫臻祥《从“以资闲谈”看〈六一诗话〉的成因》[10],两文思路一致,都是从上述几点进行不同程度地探讨。不同的是,宫文是在张文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论述得更为细致、具体。除了这些传统的研究思路外,还有一些论文从其他的角度进行切入。如李俊标、方艳的《<六一诗话>成因探析》[11]打破了以往学者从社会背景等外部环境去探究《六一诗话》产生原因的思维固化,作者尝试着从欧阳修自身的生命历程中寻找线索。该文角度新颖,开阔了研究思路。

2. 创作背景及源流研究

郭绍虞在《宋诗话考》中对《六一诗话》的成书时间、诗话之名、版本、前身、类别和诗学理论进行了简要介绍。前期学者对《六一诗话》的研究主要还是沿着前人的路子,偏重于考究,具体体现在对《六一诗话》创作源流的探究,主要集中在欧阳修所作《归田录》《杂书》等笔记体随笔与《诗话》的产生之间的关联,如李伟国的《<六一诗话>与<杂书>九事》[12]、《<六一诗话>与<归田录>》[13]两文皆围绕这一话题进行展开论述。前文主要是针对郭绍虞先生在《宋诗话考》中考证的《六一诗话》是在欧氏原来一卷《杂书》基础上增益而成的,即《杂书》为《六一诗话》的前身说提出质疑。后文同样是在郭绍虞先生《宋诗话考》中指责赵翼将《六一诗话》与《归田录》合而为一的基础上进一步阐发《诗话》与《归田录》的关系。针对这一问题,学界历来争议颇多,以张海明的《欧阳修<六一诗话>与<杂书>、<归田录>之关系——兼谈欧阳修<六一诗话>的写作》[14]为典型代表。该文针对学界普遍认同的欧阳修所作的《杂书》为《六一诗话》的前身说提出质疑,并用大量的材料进行论证,得出了“《杂书》并非欧阳修编撰《六一诗话》所据,相比之下,‘录之以备闲居之览’的《归田录》与《六一诗话》的关系更为密切。《诗话》之作虽有部分条目写于归颍以后,但其主体乃集《归田录》删稿而成;至于编为专书,以‘诗话’名之,则在熙宁五年夏秋之际的可能性大。”[14]的结论。材料详实,论证严谨,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3. 诗学理论及影响研究

由于《六一诗话》开创了“诗话”的风气,是我国古代第一部以“诗话”命名的诗歌理论著作,它的诞生不仅开启了后世诗话创作的先声,而且因自身轻松活泼、短小灵活、随笔漫谈的风格而成为中国古典文论领域里最引人瞩目和最具中国特色的批评样式之一。因此,学界对其诗学理论以及影响研究着力点较多,出现了一批有质量的期刊论文。但主要集中于对《六一诗话》的文本解读、理论阐释以及强调其诗话的首创之功等。如黄河的《<六一诗话>浅论》[15]一文,对《六一诗话》的理论意义进行了探究,肯定了欧阳修主张诗歌语言应平易自然,重视语言形式有节奏、合韵律,标举“高格”,穷而后工的文学观。邹宜桦《论〈六一诗话〉中的诗学思想》[16]与其思路相类似,将其诗学理论概括为穷而后工,意新语工,看重义理主张事信,提倡闲远平淡诗风。这类文章有很多,如吴在庆的《<六一诗话>刍议》[17]、林嵩的《<六一诗话>与宋初诗学》[18]、莫道才《宋代“四六话”产生与“诗话”关系考》[19]等,大同小异,肯定了《六一诗话》在诗话史上的作用和贡献。再如彭玉平、杨金文《话体文学批评的肇端一一重估〈六一诗话〉的诗学地位及价值》[20]和宫臻祥的《论<六一诗话>的贡献及特色》[21]、祝良文的《论<六一诗话>的诗学思想》[22]都是从文本出发肯定了该书的贡献与特色。云国霞、王发国的《<六一诗话>遗留问题详述》[23]一文,则侧重于《六一诗话》对《续诗话》《中山诗话》的影响作了较为全面深入地考察,但创新不足,基本承袭前人观点。

此外,除了这些单篇期刊外,一些硕士论文对此也有相关论述,如冯程程的《论<六一诗话>》[24]硕士论文,文章分析了作为“诗话体式”开山之作的《六一诗话》的创作成因、《六一诗话》中的诗歌创作理论以及《六一诗话》的地位和价值。该文思路清晰,但在论述创作成因以及诗歌创作理论时,基本跳不出前人的局限,存在着创新不足,重复研究的缺陷。再如陈浩的《<六一诗话>的“理”与“趣”》[25]打破了传统的研究视角,从“理”和“趣”的角度入手。

除了这些期刊和学位论文对此进行论述外,一些专著或著作也对此有或多或少地研究。如蔡镇楚《中国诗话史》[26]将《六一诗话》的诗学主张总结为三点,主张“自然为文”,重视诗人真实体验、诗歌应是社会现实的写照,重视诗歌鉴赏“意新语工”和“状难写之景,含不尽之意”。

需要说明的是,这三个方面并不是相对独立、泾渭分明的,其中间也有相互交叉的部分,如在论述《六一诗话》的成因时,会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创作背景。此外,还有一些专题论文从不同的角度切入,对《六一诗话》进行不同程度地探讨。比如陈安梅的《从<六一诗话>看欧阳修和梅尧臣》[27]一文,从欧、梅二人的早年经历、思想爱好、创作主张及交往入手探讨了《六一诗话》中多次论及梅尧臣诗歌的原因。这些文章对于深入了解《六一诗话》提供了帮助。

二、比较研究

比较研究是学术研究的重要方法,也是一种比较传统的方法,通过比较可以开阔视野,使我们对研究对象有更加准确、更加深刻的认识。学界对《六一诗话》相关的比较研究表现为两种形态:第一,国内同类性质的仿作诗话或者不同诗话文本进行对比,分析异同;第二,国内外诗话对比。

自欧阳修创制出诗话体之后,效仿者如云,诗话创作蔚然成风,出现了司马光《温公续诗话》、释文莹《玉壶诗话》、刘攽《中山诗话》等一批作品。这些作品皆以“资闲谈”为宗旨,采用随笔形式,内容以“记事”为主,沿着欧阳修《六一诗话》开拓的创作路径承续下去。形如蔡镇楚在《中国诗话史》中所说的:“中国诗话史上,北宋时期即初期诗话之作。正都沿着欧阳修《六一诗话》所开创的路线,以闲谈记事为主”[26]50。但后期出现了一批与“欧派诗话”创作宗旨不一样的诗话文本。学界往往通过对不同诗话文本进行比较研究。例如,陈玥玥《〈六一诗话〉与〈中山诗话〉的诗论比较》[28]一文,对北宋初年早期的诗话代表《六一诗话》以及《中山诗话》两书中的诗论观点进行了比对,具体体现在从两者对诗歌创作的首要关注点、对待西昆浮艳风气的态度、关于诗歌与现实的关系以及关于诗歌的“病”等四个方面对两部诗话进行了比较,并对两人诗论相似的原因进行了探究。条理清晰,观点明确,论证详实,有理有据。又如刘方《“闲话”与“独语”:宋代诗话的两种叙述话语类型一一以〈六一诗话〉和〈沧浪诗话〉为例》[29]对《六一诗话》与《沧浪诗话》两部诗话文体话语的特点作考察对比。李栋辉《重估北宋“三家〈诗话>的诗学旨趣”》[30]该文在肯定了三家诗话的共同点在于都批评诗歌语言的浅俗卑下,又具体分析了三人因个性的不同而造成诗学思想产生差异。具体体现在欧阳修较为推崇李白诗歌,而司马光则偏向于杜诗等。但该文认为刘攽和欧阳修都倡导“雄奇险怪”的风格,实际偏向诗歌用韵问题,有失稳妥。李欢的学位论文《宋初三诗话诗学理论批评研究》[31]对三部诗话的诗论进行了系统的对比研究,将三部诗话的诗学观点置于宋代诗歌发展的历程中加以考量,分析异同产生的原因,找出他们论诗旨趣和审美偏好。该文思路清晰,但部分问题的论述过于浅显,流于表面。

此外,还有学者将《六一诗话》与外国诗话进行了比较研究,如马金科在《〈六一诗话〉与高丽诗话〈破闲集〉之比较》[32]中就指出,作为朝鲜第一本诗话的《破闲集》深受《六一诗话》的影响,两者都以随笔形式叙述自己的诗歌主张,都强调诗话的“补史”之功,都采取“知人论世”的批评方法和推崇相似的诗歌风格,但在用事、琢炼、用韵等方面呈现出不同。这类文章跳出了《六一诗话》文本的局限,为《六一诗话》的研究开阔了研究视野。

三、综合研究

除了上述这些主要针对《六一诗话》进行专题探究,主题比较鲜明的研究成果外,其他还有一些综合性的文章或者论著对此有或多或少的论述。如张昭的《论初期诗话》[33]一文,以《六一诗话》《温公续诗话》《中山诗话》为例,对初期诗话产生的背景、内容与特点及其地位和价值等诸方面进行探究。白新力的《宋代诗话的产生及其创造性》[34],从社会发展的需要、文学发展的需要、笔记发展等方面就宋代诗话产生的原因进行了探究。并肯定了欧阳修《六一诗话》的创体之功及其对后世文学的影响。谢珊珊、邓乔彬《论宋代诗话的“闲评”特色与理性精神》[35]一文,认为盛行于唐末宋初的“闲评”时风催生了以诗歌品评为主要内容的“诗话”,开创了以《六一诗话》为代表的随笔感悟式批评模式,并认识到诗话重考据、尚辨析的话语形态与宋人的理性精神分不开。此外还有刘师健《北宋士人的人格特征与其笔记创作的新变》[36]一文,也讨论了时代境遇对北宋士人人格特征的影响。这些文章有利于我们深入地认识《六一诗话》的创作主旨和艺术风格。

除了这些综合性的文章外,一些论著、批评史,尤其是诗话史性质的书对《六一诗话》也有相关论述。如早期标志着诗话学形成的几部重要论著:郭绍虞《宋诗话考》[37]、《宋诗话辑佚》[38]等。此外,还有几部专谈诗话性质的书,如邹问轩的《诗话》[39]、张葆全的《诗话与词话》[40]、蔡镇楚的《中国诗话史》[26]等。其中,蔡镇楚的《中国诗话史》从纵向的角度对中国诗话的整个发展历程作了极为详细的梳理,其中在第一章第一节《诗话崛起于宋》探究诗话产生于宋代的原因时,专门强调了欧阳修的首创之功,并从首创“诗话”这一新的诗歌评论样式、确立了诗话轻松活泼的艺术风格两个方面进行了阐释。还有一些批评史著作对此也有章节论述,如张少康《中国文学批评史》[41]、王运熙、顾易生主编的《中国文学批评史新编》[42]等。

除了国内对此颇有研究外,国外也有一些研究成果,从不同的角度切入,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如日本学者东英寿《欧阳修〈六一诗话〉文体的特色》[43]一文中,从《六一诗话》的文体特征入手。美国学者宇文所安在其《中国文论:英译与评论》[44]一书中专辟一章来探讨诗话尤其是《六一诗话》的基本情况。美国汉学家艾朗诺在其《美的焦虑:北宋士大夫的审美思想与追求》[45]对诗话也有涉及。这些国外的研究成果,开阔了研究视野,为深入研究《六一诗话》提供了帮助。

四、研究不足及反思

综上所述,学界对欧阳修《六一诗话》的研究成果丰富,研究问题相对集中,多围绕《六一诗话》的文本性质、成因、内容、体制、名称、类别、源流、语言风格、诗学理论、写作动机、创作背景、成书时间、理论贡献等方面进行研究。但同时也存在着一些明显不足,具体体现在以下几点:第一,重复研究多,缺乏新意。集中体现在扎堆研究某一问题,多承袭前人观点,毫无创新。如学界对《六一诗话》的关注点多集中在它的诗话领域的创始之功和它对初期诗话风格的奠基之功。再如探究欧阳修诗话的成因,成果虽多,但基本沿袭前人观点。第二,研究视角比较单一。例如对《六一诗话》的研究,多局限于其意义与影响的阐述层面。第三,虽然研究诗话的著作不断增多,但从笔者搜集到的材料来看,欧阳修《六一诗话》的研究仍未能出现专门性论著。虽然出现了诗话专著的校点本,郑文校点的《六一诗话》,但这与《六一诗话》在诗话史上的重要地位极为不符。因此,要想推动《六一诗话》的研究向纵深方向发展,尚有待新的视角以及理论方法的运用,故笔者认为未来学界在欧阳修《六一诗话》研究方面仍有一些问题值得继续探讨,比如,从《六一诗话》看欧阳修对佛禅的态度,从《六一诗话》看音乐与诗歌发展的密切关系,《六一诗话》是否还隐藏着北宋文人士大夫的其他趣味类型?作者在谈诗活动中对诗歌语境的重构给当代诗歌鉴赏的写作怎样的启发……

总之,笔者通过对学界对欧阳修《六一诗话》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以及简要述评,在肯定学界对其研究取得了一定成绩的基础上,发现了一些研究不足,如对《六一诗话》的研究集中化,重复研究、泛泛而谈的研究成果过多,尚有一些论题亟待学者探究。为推动《六一诗话》研究向纵深方向发展,尚有待新的视角、研究方法、研究领域的开拓。通过对其研究现状的梳理,以便于后世学者在此基础上,继承发展,发现新的研究问题和研究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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