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脱贫贫困劳动力“抗失业风险”能力浅探

张建琴 刘志高

（中共上饶市委党校，江西 上饶 334000）

2016年7月20日，习近平在东西部扶贫协作座谈会上强调“一人就业，全家脱贫，增加就业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脱贫方式。长期坚持还可以有效解决贫困代际传递问题”[1]。2020年4月20日，习近平到陕西省安康市平利县老县镇考察脱贫攻坚等情况时，对移民搬迁贫困户再次强调“要住得下去就要靠稳定就业，务工是主要出路。要实实在在做好就业工作，不能搞形式主义”。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让贫困户稳就业，既是实现脱贫的最直接方式，更是巩固脱贫成果的最有效方式。今年是实现脱贫攻坚任务的收官之年，要切实巩固脱贫成果、防止返贫就应该让广大贫困劳动力端稳就业的“饭碗”，提升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

新冠疫情发生以来，不少企业停工停产，就业和收入问题成为人们关切的话题。广大贫困户综合竞争力不高，在疫情影响下，存在一定的失业风险，为此习近平在决战决胜脱贫攻坚座谈会上强调：“要优先支持贫困劳动力务工就业，在企业复工复产、重大项目开工、物流体系建设等方面优先组织和使用贫困劳动力，鼓励企业更多招用贫困地区特别是建档立卡贫困家庭人员，通过东西部扶贫协作“点对点”帮助贫困劳动力尽快有序返岗。”在此背景下，本文以上饶市广信区尊桥乡已脱贫的岛山村贫困劳动力就业现状为例，探讨已脱贫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以期为进一步让贫困劳动力端稳就业“饭碗”、巩固脱贫成果提供一定的借鉴参考。

一、岛山村已脱贫贫困劳动力就业现状

（一）岛山村基本情况

上饶市广信区尊桥乡岛山村既是“十二五”贫困村，又是“十三五”贫困村，面积10.2平方公里，下辖19个自然村29个村民小组，人口985户4056人。其中，贫困户179户713人。该村于2017年摘帽，绝大多数贫困人口于2017年脱贫，剩10户低保户和重病残疾户未脱贫；第二批10户贫困人口（低保户、五保户）于2019年全部脱贫。

（二）岛山村已脱贫贫困劳动力就业情况

本次共调研到已脱贫贫困户422人，其中已就业人数为245人，占比为58.06%，177人未就业，占比为41.94%，未就业原因主要为正在读书、照顾小孩、务农、年龄大、生病、残疾、精神病等。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没有完全就业的贫困劳动力会偶尔会做一些零工以赚取一定的收入，如该县有一个来料加工扶贫车间，解决了在家务农、年龄偏大及只有部分劳动力人群的部分就业，他们少则一天可以赚到十几元，多则一天能够赚到四、五十元。此外，该村发展了马家柚、柑橘等产业项目，在农忙的时候可以吸纳部分无业劳动力就业，以按天计酬的方式给予薪酬。

1.已脱贫贫困劳动力获有效就业扶贫政策保驾护航。为激发贫困劳动力的内生动力，广信区推出了一套就业扶贫组合拳，有效激发了贫困劳动力的就业积极性。第一，出台外出务工交通补贴政策。建档立卡贫困劳动力乘用交通工具跨区域（包括跨省、跨市、跨区县）外出务工的，可到户籍所在地镇(乡、街道)申请交通补贴。补贴标准为到省外务工的一次性补贴500元/人，到省内跨县（市、区）务工的一次性补贴300元/人（不含上饶市经济开发区、上饶市信州区）。每名农村贫困劳动力在就业年度内凭外出务工有效证明每年可享受一次。第二，出台一次性创业补贴政策。在本区行政区域内创办企业（含个体工商户）且稳定经营6个月以上的建档立卡贫困劳动力，可享受一次性5 000元的创业补贴，每个创业贫困劳动力只能享受一次。第三，出台创业担保贷款政策。鼓励自主创业和带动就业，年龄在16周岁以上法定年龄以内贫困户自主创业人员，可享受创业担保贷款扶持，贷款期限为2年。最高额度为10万元；合伙经营或组织起来创业,带动就业人数5人以上，最高额度为50万元。第四，出台公益性岗位政策。全区企事业单位和乡村两级开发的保安、保洁、保绿等公益性岗位，优先推荐给符合公益性岗位录用条件的贫困户劳动力就业。享受公益性岗位的贫困劳动力必须按规定上岗服务，不准只拿工资不劳动。公益性岗位无正当理由和原因不得随意换人。第五，施行雨露计划。贫困家庭子女就读大专以下中等职业学校、高等职业院校在校学生，每人每学年补助3 000元，连补三年。第六，出台职业介绍和培训政策。（1）就业推荐政策：劳动年龄内且有就业愿望的贫困户劳动力可享受免费职业介绍。同时，向省内外用工单位推荐就业。（2）就业培训政策：凡在本区企业上班的贫困户劳动力可享受免费技能培训。自主创业人员可享受免费创业培训。

2.就业方式以临时零工和企业务工两种为主，自主创业少。通过数据分析发现，有190名已脱贫贫困户的就业形式为临时零工，占比为77.56%，包括木工、装修工、石匠、保安、工厂里的临时普工等，就业的主要特点为稳定性不足、灵活性较大，受天气、业务需求量等的影响较大，尤其是木工、石匠、装修工等的收入一般按天计酬，有活干收入就高，没活干就零收入；51人的就业形式为企业务工，占比为20.82%，在工厂中主要从事服装、制鞋等普通工作，相对来说稳定性要高一些，但工资一般也采用计件工资制。除此以外，有12人通过公益性岗位就业，自主产业经营者3人，自主创业者4人。虽然政府针对自主创业有一次性直补和担保贷款，但是选择自主创业的贫困户还是很少。

3.地域上以乡(镇)内务工和县外省内务工为主，就业成本较低。从就业地域来看，大部分贫困劳动力倾向于在离家更近的地方就业，在乡(镇)内务工的人数为97人，在县外省内务工的人数为66人，乡(镇)外县内务工人数为51人，省外务工人数为44人。其中，县内务工人数148人，省内务工人数214人，占比达87.34%，说明大部分贫困劳动力倾向于离家就近就业。其中，外省就业的类型一般为企业务工类，收入也相对较高，在3 600-8 000元/月之间，以4 000元/月为主，而省内就业的收入基本在3 000元/月左右，水平差异不是很明显。在各类地域中，乡镇内就业的成本最低，除了工资收入不错外，还能兼顾务农和照顾家庭，是比较好的就业选择，但是乡镇内的就业岗位有限，无法吸纳所有的贫困劳动力。

4.除公益性岗位外，大部分工资收入在3 000元/月及以上。从收入水平来看，贫困劳动力的收入水平在3 000元/月左右，其中公益性岗位的收入最低，在500-800元/月之间。少部分零时零工收入在2 000-2 800元/月之间，105人的月收入为3 000元/月，自主创业者收入在2 800-4 000元/月之间，有70人的工资收入在3 600-8 000元/月不等，所以，大部分贫困劳动力的月收入在3 000元/月及以上，相对于上饶这座欠发达城市来说，这一收入水平相对来说较高。

5.乡村能人创业及产业发展带动部分贫困劳动力实现家门口就业。乡村振兴背景下，越来越多的能人回到乡村扎根创业，越来越多的企业把发展眼光投向农村，既带动了乡村产业的发展振兴，也为许多农村劳动力带来了就业机会。岛山村本地能人柯诗标就是其中一位，他回乡成立了上饶市耀英实业有限公司，以生产、销售LED头灯带为主营业务，2019年销量突破了1600万元。灯带来料加工属劳动密集型产业,用工量需求大，社会效益较好。2018年，公司发放农民工工资200余万元，带动周边200余名农村劳动力实现家门口就业，其中贫困户60余户，人均实现年增收5 000至20 000元。耀英实业扶贫车间把调动贫困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增强贫困群众的内生动力和自我发展能力作为“主战略”，坚持激励为主，强化生产奖补，对完成工作量大、质量好的贫困群众给予经济奖励,有效扭转了贫困群众“不劳而获”“等靠要”等不良风气。此外，该村以山地多这一优势发展了马家柚、柑橘、蜜桔、雷竹、菌菇等集体产业，在推动村集体经济发展和带动贫困劳动力就业方面都发挥了积极作用。

6.贫困劳动力就业受新冠疫情影响较明显。由于2019年底全国爆发了新冠疫情，各省市都施行了居家隔离和停工停产举措，导致贫困劳动力直到今年3、4月份才陆续开始返岗就业，未返岗以前，贫困劳动力的收入受损。其中，由于国家推出了刺激企业复工复产企的利好政策，外出务工的贫困户返岗较为顺利，工资收入水平基本不受影响。但是乡镇内就业的临时零工受疫情影响较为明显，业务量有所下降，收入水平也有所下降。除此之外，该村的耀英实业的来料加工扶贫车间受疫情影响较明显，订单量急剧下降（主要对外出口），带动就业能力和收入水平都有明显下降。

二、已就业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分析

（一）以体力劳动为主，可替代性较强，失业风险较高

从该村贫困劳动力的就业类型结构来看，以木匠、装修、石匠、工厂工人等强体力劳动为主，对贫困户个人的身体健康素质要求较高，若出现身体不适，则很难继续就业。如该村有一个贫困劳动力常年在外打工，今年因为胃病去省里就医，直到现在还未返岗就业，目前处于无收入状态。除此之外，这些工种的技术含量不高、从业者人数较多，工作的可替代性较强，因此失业风险相对较高，“抗失业风险”能力较弱。由于这些贫困劳动力的收入水平相对较高，一旦失业，则家庭存在较大的返贫风险。

（二）综合文化水平较低，缺乏专项技能，再择业空间较小

由于大部分贫困劳动力的学历水平较低，缺乏专业技能学习和培训，因此在择业时的可选择性不大，缺乏较强的就业竞争力，一旦他们因为某种原因失业，再就业的可选择范围较窄，进一步削弱了“抗失业风险”能力。

（三）核心技能缺乏，随着年龄增长，“抗失业风险”能力减弱

由于贫困劳动力主要通过强体力方式进行就业，缺乏智力和技术支撑，因此随着年龄增长、体力优势下降，“抗失业风险”能力也将逐步减弱，失业风险增加。

（四）健康风险较大，“抗失业风险”能力受疾病威胁较大

相对于城镇居民，贫困劳动力的生活习惯相对更不健康一些，高糖、高盐、多油等饮食习惯，增加了他们的身体健康风险。除此之外，贫困户存在讳疾忌医心态，小病不看、大病拖着的情况时有发生，进一步增加了他们的健康风险隐患。由于贫困劳动力大多从事强体力工作，又没有失业保险，因此一旦身体健康出现状况，则直接使他们面临失业危机。因此，疾病威胁又进一步削弱了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

（五）思想保守、缺乏创新意识和能力，制约“抗失业风险”能力

由于贫困户的综合文化水平不高，生活地域范围相对较窄，眼界不宽，缺乏自主创业、主动求变思维，一旦失业，则很难通过转化思路、另辟蹊径的方式来达成再就业，这种思维模式进一步制约了他们的“抗失业风险”能力。

（六）面对不可抗力事件时，“抗失业风险”能力极弱

以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为例，受疫情影响，该村贫困劳动力的就业情况基本都受到了影响，由于缺乏求变求新思维，当别人通过“宅经济”“直播经济”“自媒体”等各种途径依然保持经济收入时，贫困劳动力们只能在家待业，面对不可抗力因素时，“抗失业风险”能力几乎为零。

（七）贫困劳动力的零散就业形式提升了其再就业能力

但是，由于贫困劳动力的就业形式以零时临工为主，所以本身就业的灵活性和随意性较大，反而使得他们在就业时的适应性较强，因此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的再就业能力较强，具有相对较好的“抗失业风险”能力。如对于木工、石匠、泥工、装修工、保安、园林绿化等职业来说，由于市场需求量大，按时段给予报酬，既符合用人单位的用工需求、也符合贫困劳动力的就业特点，因此贫困劳动力再就业相对来说也较为容易。

（八）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得到扶贫政策和乡村振兴战略加持

一方面，国家非常注重优先解决贫困劳动力的就业需求，不仅开发了大量的公益性岗位，并且为贫困劳动力提供就业培训和就业介绍，有效加持了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另一方面，乡村产业的不断振兴、乡村软硬件条件的不断完善为贫困劳动力提供了越来越多的就业岗位，因此，扶贫政策和乡村振兴战略客观上提升了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

三、强化已脱贫贫困劳动力“抗失业风险”能力的对策建议

（一）多措并举开拓就业岗位，客观降低失业风险

充足的就业岗位是保障贫困劳动力稳定就业的大前提，因此，为了强化已脱贫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需要多措并举开拓就业岗位。第一，进一步开发公益性岗位，并且根据城镇居民的最低收入水平适当提高公益性岗位的工资水平。如鼓励乡镇在开发护林员、保洁员、农家书屋管理员等公益性岗位基础上，开发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看护、乡镇社会治安协管、乡村道路管护、电商管理员等类似的公益性岗位[2]，以满足部分年龄偏大、身体不是很健康的贫困劳动力实现家门口就业。第二，助力劳务输出就业。各级各地域政府要为剩余贫困劳动力的转移就业进行协作，如探索“建立输出地政府主导、输入地政府配合、驻外商会协调、农民工工作服务站提供援助的‘四位一体’服务网络”[3]，不同区域的就业主管部门要实现深度跨区域就业协作，筛选出适合贫困劳动力的就业岗位，帮助贫困劳动力与用人单位精准对接，保障贫困劳动力的各项权益，解除贫困群众后顾之忧，实现稳定就业。第三，因地制宜推动乡村产业发展。鼓励能人、企业到乡村去发展，给予政策、资金、税费、技术等方面的扶持，助力乡村产业经济发展，从而带动贫困劳动力实现家门口就业。为了鼓励乡村产业积极吸纳贫困劳动力就业，根据吸纳的贫困劳动力人数予以补贴和贷款倾斜。第四，鼓励贫困劳动力自主创业和优秀人才返乡创业。未来农村是大有可为的，国家给予了很多政策、资金、人力以及物力支撑，各类资源不断向农村涌入，农村充满了创业生机，三农干部要鼓励和引导贫困劳动力和优秀人才抢抓机遇，进行自主创业和返乡创业，从而赢得发展主动性，彻底摆脱贫困。如在脱贫攻坚期间，有些贫困户通过种植马家柚、开民宿等方式进行自主创业，不仅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而且随着乡村振兴，他们的发展前景也很广阔。

（二）就业培训由虚向实，以核心竞争力提升“抗失业风险”能力

调研中发现，虽然政府有就业培训和就业推荐政策，但真正了解培训政策并且积极参加就业培训的贫困户较少，贫困劳动力大多通过自主择业方式实现就业，就业培训存在流于形式的现象，究其原因主要有如下几点：第一，就业培训政策宣传不够，贫困户对培训政策不够了解，报名的积极性不高。第二，有关部门和企业提供的就业培训内容缺乏实用性和针对性，与就业岗位之间的耦合度不高，难以满足贫困劳动力的就业需求。第三，就业培训的周期短、师资不均衡、资金保障不充足，无法在短期内达到让贫困劳动力掌握谋生技能的目的，无法从根本上提升贫困劳动力的核心竞争力。第四，贫困劳动力自身有职业惯性，他们习惯了木工、石匠等零时零工类工作模式，因此参与就业培训的积极性不强。事实上，就业培训是提升贫困劳动力“核心竞争力”的最直接有效手段，因此，一定要用好就业培训政策，实现就业培训由虚向实转变。具体可从如下几方面入手：第一，创新就业培训多元化模式。为了满足不同层次的贫困劳动力的就业技能提升需求，可以探索构建“政府主导、依托企业、借力高校、资源整合”就业扶贫培训模式、“企业+免费培训+定向输出”的“订单模式”或“送培训下乡”等培训模式。在开展扶贫就业培训过程中要以贫困劳动力的就业需求为导向，培训要切实能够提升贫困劳动力的就业技能，并且提升就业培训与就业推荐之间的耦合度，争取培训一批，就业一批。第二，做好就业扶贫政策宣传工作。让贫困户深入了解全新的就业技能培训模式和就业培训补助政策，调动贫困劳动力参与就业培训的积极性，让他们认识到就业培训政策对改善就业竞争力的积极意义。第三，做好思想引导，转变贫困劳动力的就业思维惯性。做好思想引导教育工作，使贫困户转变保守的就业习惯和思维，引导他们掌握新的就业技能，并且选择更加稳定及有上升空间的就业类型。

（三）改善生活饮食习惯，以强健体魄提高“抗失业风险”能力

强健的体魄是确保稳定就业的物质载体，要防止贫困户因病致贫、因病失业，因此要引导贫困劳动力养成健康的生活饮食习惯。第一，利用好送文化下乡、义诊下乡、免费体检、农家书屋等平台向农民和贫困劳动力宣传科学健康的生活饮食常识，引导他们养成健康的生活饮食习惯。第二，引导贫困劳动力树立正确的就医观。提升贫困劳动力的医学常识，不乱买药、乱用药，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就医观，进一步完善医疗保障体系，让贫困劳动力能看病、敢看病，有病早治疗，以此保障身体健康。第三，引导贫困劳动力增强体育锻炼，养成健身习惯，以良好的健身习惯替代保健品和药品。

（四）激发开拓进取思维，提升“抗失业风险”的“智”与“志”能力。

扶贫既要扶“智”，更要扶“志”，在帮助贫困劳动力稳定就业的过程中，要发挥好能人的带动作用，激发他们的开拓进取思维，对勇于就业和积极创业的贫困劳动力提供就业直补和贷款贴息、担保等优惠政策。对于不断提升自我综合文化素质及技能水平的贫困劳动力提供奖励和补贴，如贫困劳动力自主参加有利于提升就业技能和知识水平的培训时，政府部门通过核实后可以给予一定的补贴，从而营造鼓励贫困劳动力实现自我提升的氛围，让贫困劳动力树立“我要进步、我要就业”的正确价值观。除此之外，鼓励企业、公益组织、政府部门定期组织有利于提升贫困劳动力技能、综合文化知识水平、眼界的讲座。做好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训培养工作，采用“高校+企业+农业部门+农民”模式，结合“教授下乡村+农民走出去”方式培养一批新型职业农民，提升他们的知识、技能、眼界和胸襟，从而提升他们“抗失业风险”的“智”与“志”能力，引导他们立足乡村实际，抢抓机遇开拓进取，在乡村这片土地上掌握生财之道。

（五）用好互联网最大增量，接轨时代提升“抗失业风险”能力

2020年4月20日，习近平到柞水县小岭镇金米村考察，表示电商作为新兴业态，既可以推销农副产品、帮助群众脱贫致富，又可以推动乡村振兴，是大有可为的[4]。为此，第一，要大力做好电商扶贫工程，用好互联网这个最大增量，开拓就业岗位、提升经济收入、转变农村经济发展经营模式。互联网时代，电商正在成为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引擎，也是助力乡村振兴的新引擎，为此，让贫困劳动力用好电商平台稳就业，是确保贫困劳动力接轨时代提升“抗失业风险”能力的大势所驱。第二，农村的土地成本、人力资本较低，在冷链物流体系日益发达的背景下，可以发展集聚性的淘宝村、淘宝镇，打造产业集聚优势，转变农村产业发展模式对接新时代发展，从而提升贫困劳动力的“抗失业风险”能力。第三，要在农村用好互联网这个最大增量，前提是要完善互联网运营的硬件基础，如光纤电缆等的铺设、信号塔的搭建、电脑设备的保障、冷链物流体系的构建等，除此之外要加快5G运营网络向农村全覆盖。第四，让贫困劳动力掌握接轨时代、运用互联网平台的思维、技术和能力。对贫困户要组织专业性的理论知识和操作技能培训，通过“培训班”和“师傅+徒弟”模式让贫困劳动力快速掌握运用网络电商平台进行就业的思维和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