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发展历程及现实启示

李红刚，苏博文

(1.延安大学 政法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2.中国人民解放军96901部队21分队，北京 100094)

一、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历史背景

1934年10月，由于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冒险主义的错误，中央苏区红军未能打破国民党军队的第五次“围剿”，被迫实行战略转移。在转移过程中，“左”倾领导人又犯了退却中的逃跑主义错误，给革命事业造成重大损失。1935年1月在贵州遵义召开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对中央领导机构进行了调整，推举毛泽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遵义会议着重解决了最为紧迫的军事路线问题，但没有充足的时间和条件解决思想认识问题，党内在思想上并没有形成统一的认识，“左”倾和右倾的思想仍然存在，严重影响了革命事业的发展。在此历史背景下，党需要进行一场思想运动，以辨清路线，统一认识。

(一)肃清抗战初期王明右倾错误思想，统一全党认识

1937年11月29日，王明作为共产国际执委会成员和共产国际派回国的代表从苏联返回延安，以共产国际在中国的“钦差大臣”发号施令。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对抗战以来党的方针、政策提出许多批评。1938年3月的政治局会议上，王明在统一战线和抗日军事战略问题上进一步提出必须服从国民党“一党”领导，统一指挥、统一作战行动、统一待遇等观点，主张放弃党对革命的领导权。王明的这些错误观点遭到毛泽东的据理辩驳，但由于王明宣称他传达的是共产国际的指示，而共产国际当时在中国共产党内有很高的威望，一时许多与会者受到蒙骗。1937年12月25日，王明在武汉未经中央同意，擅自以中央名义发表《中共中央对时局的宣言——巩固国共两党精诚团结，贯彻抗战到底，争取最后胜利》的文章。这一时期的王明个人权力张扬，目无组织和纪律，放弃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独立地位，在理论和实践上给中国的抗战事业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1938年3月，中央委派任弼时赴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中国抗日战争的形势与中国共产党的工作与任务，反映王明路线的错误。1938年七八月间，王稼祥带着共产国际的指示回到延安。1938年9月14日至27日，中共中央召开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对王明提出并坚持的“统一战线”错误主张提出批评，但基于王明所作出的贡献，予以原谅，并没有追究王明的责任。但王明并没有认识和改变右倾错误思想，并试图将他的思想和主张作为“教材”推荐给全党，并用以宣扬自己、美化自己。1940年12月4日，针对王明右倾错误思想，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指出：“总结过去的经验，对于犯错误和没有犯错误的人都是一种教育。了解过去的错误，可以使今后不犯重复的错误。”[1]毛泽东深刻认识到中国革命要想成功，就必须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肃清党内的错误思想，尤其是王明错误思想，才能统一认识，走向胜利。

(二)纠正轻视学习的错误思潮，端正全党学习风气

1937年至1940年，中共党员人数由4万人发展到80万人。党员队伍迅速发展壮大，难免鱼龙混杂，思想混乱。李维汉回忆道：“干部队伍不断扩大，也带来了不少新的问题……老干部一般说文化水平不高，甚至还有文盲，都需要进行教育、学习。”[2]由于党员主要来源于工农阶级，文化水平层次较低，有的人甚至不了解党的历史和发展过程，不了解中国社会的实际情况，对马列主义的认识和运用能力较低，将马列主义教条化，不加分析地使用马列主义，这种情况任其发展必将导致革命事业受挫。从1941年3月开始，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连续采取了一系列重要措施来解决理论联系中国社会和革命实际的问题。1941年5月，毛泽东发现许多党员轻视对历史的学习，忽略对国情的把握，党内主观主义、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等错误思潮泛滥。同时，发现当时学风中存在不注重研究现状，不注重研究历史，不注重研究马列主义的运用等问题。1941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高级干部会议上对主观主义的作风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号召全党树立理论联系实际的实事求是的马克思主义作风。将党史学习和马克思主义理论相结合，反对主观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二、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发展历程

关于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时间和内容，学界有不同的认识。有学者认为，延安时期党史教育分为党史研究与学习问题的提出阶段(1938年9月至1941年9月)、党史研究与学习的初步开展阶段(1941年9月至1942年6月)以及党史研究与学习的系统总结阶段(1943年8月至1945年4月)。[3]有学者认为，延安时期党史教育分为学习运动的动员与兴起阶段(1938年10月到1939年底)、学习运动的正规化与学习质量的提高阶段(1940年1月到1941年5月)以及学习运动的深入和学习与整风相结合的阶段(1941年5月到1945年4月)。[4]还有学者认为，延安时期党史教育分为初步探讨党的问题(抗战以来至1942年2月)、深入研究党的历史问题(1942年2月至1943年10月)以及系统总结党的历史问题(1943年10月至1945年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三个部分。[5]综合以上划分阶段和标准，笔者认为延安时期党史教育应从1938年9—10月间的六届六中全会开始到1945年4月六届七中全会结束。具体可划分为三个阶段，即：党史教育准备阶段(1938年9月至1942年2月)、党史教育深化阶段(1942年2月至1943年10月)以及党史教育总结阶段(1943年10月至1945年4月)。

(一)党史教育准备阶段(1938年9月至1942年2月)

中共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是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起点。1938年9月，六届六中全会确立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央政治局路线，基本上消除了抗战初期王明右倾错误影响，统一了全党的思想、推动了党的各项工作迅速发展。1938年10月，毛泽东在《抗日民族战争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发展的新阶段》报告中提出要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就要学习和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的问题。第一次明确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命题，提出加强对党的历史的学习。

1938年9月，苏联出版发行了《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成为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中心材料，受到中共中央的重视和毛泽东的高度推崇。党内出现了学习《苏联共产党(布)历史简要读本》的热潮，各根据地争抢阅读，从苏联运到延安的1万本很快被一抢而空，党员迫切需要从苏联学习成功经验，服务于中国革命实践。1941年5月，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指出：“《苏联共产党(布)历史简要读本》是一百年来共产主义的最高的综合和总结，在全世界只有这一个完全的典型。我们看列宁、斯大林他们如何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和苏联革命的具体实践相互结合又从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就可以知道我们在中国是应该如何工作了。”[6]417毛泽东的讲话说明学习苏联共产党历史的重要性，激发了全党学习党史的热情。

为了学习的有效性，中央专门组织编写了学习资料。教材除了《苏联共产党(布)历史简要读本》外还有张闻天编撰的《马恩丛书》《列宁选集》以及毛泽东编撰的《六大以来》。中央还成立了专门的组织，有计划地组织学习。1938年12月间，中央设立干部教育部。1939年二三月间，中央干部教育部制定了《延安在职干部教育暂行计划》，对学习的相关事宜进行了计划和部署。通过党史教育，党员干部的思想认识觉悟得到了极大地提高。广大干部群众认识到中央苏区后期党内存在的路线错误，学习运动也转向了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的正确道路上来。毛泽东评价说：“从《六大以来》发出到现在，高级干部学习组、中央党校已经读了半年，别的单位现在也已经开始读。这是一件好事，今天已开始看到了好的结果。同志们读了之后恍然大悟，发生了启发思想的作用。”[6]399

(二)党史教育深化阶段(1942年2月至1943年10月)

1942年2月1日，毛泽东在中央党校开学典礼上作了《整顿党的作风》的演讲，提出整顿“三风”问题，延安党史教育开始了新的学习运动，即延安整风运动。从延安整风运动开始党史教育进入深化教育阶段。由于《六大以来》在党史学习中所起的积极作用，中央决定编辑《六大以前》，并于1942年10月出版。1942年4月，中共中央宣传部确定22个整风文件作为学习材料。22个必读文件中只有6个来自苏联，其他均为中共领导人的著作和中央文件。毛泽东评价22个文件是世界革命一百年的经验总结，是中国共产党诞生以来中国革命二十年经验的总结。不仅仅是文献的汇编，而且给全党指明了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方法。

1942年3月30日，毛泽东在中央学习组作了《如何研究中共党史》的报告。对党史学习的研究对象和阶段划分、目的、方法等问题做出了系统的阐述。指明党史教育的目的是灵活运用马列主义解决中国实际问题，不是生搬硬套的表面学习，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然选择。毛泽东还提出党史学习的方法应该采用“古今中外法”，体现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哲学思想，实现了逻辑和历史的统一。

1941年8月，中共中央发布了《中共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决定》指出，二十年来，我党对中国历史、中国社会与国际情况的研究是不足的，粗枝大叶、不求甚解、自以为是、主观主义、形式主义的作风，仍然在党内严重地存在着。[6]360为解决这一问题，毛泽东提出要进行调查研究。在调查研究活动中涌现出了许多优秀的调查团队和调研成果。全党通过社会调查，深入基层，参与实践，真正领会了延安整风运动的精神，达到了理论联系实际，解决实际问题的目的。

第二阶段的党史教育与延安整风运动紧密相连。以延安整风运动为契机全党展开了规模宏大的党史教育活动。党史教育逐步与整风运动结合起来，开启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全新篇章。通过整风运动和党史教育的结合，党内对两条路线存在的问题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并且学会运用马列原理和方法，结合中国国情和实际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这一时期的党史教育为全党统一认识，理论联系实际夯实了基础。延安整风运动在我党历史上具有深远的意义，通过学习理论联系实际提高思想认识，是党的建设史上一个伟大的创举。通过延安整风，全党确立了实事求是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路线，干部思想得到逐步提高，形成了空前的团结统一局面。

(三)党史教育总结阶段(1943年10月至1945年4月)

为了深入讨论党的历史问题，弄清路线问题，毛泽东开始编撰《两条路线》并于1943年10月成稿出版。党史教育的范围涵盖全体干部和职工群众。通过针对性的学习，使得党员干部认识得到进一步的提高，弄清了路线是非问题。1943年9月7日至10月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对王明在十年内战时期的“左”倾机会主义错误和抗战时期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进行了批判。1944年3月5日，毛泽东作了关于路线学习的讲话，对于进一步澄清六届四中全会以来党的路线是非问题指明了方向，对王明错误路线问题也取得了一致意见。这一时期全党开展了一系列的党史座谈会，讨论党史和路线方针问题。各地历史问题座谈会的召开，目的在于总结路线斗争的经验教训，弄清历史问题。通过座谈会形成了党史理论的重要成果。其中有毛泽东的《英勇斗争的二十二年》、周恩来的《关于一九二四至二六年党对国民党的关系》、刘少奇的《六年来敌后的工作经验》《清算党内布尔什维克主义思想》等一大批理论文章和报告，对党的历史进行了总结，也为党史教育提供了鲜活而真实的教材。

1945年4月20日，六届七中全会通过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决议》深刻总结了中国共产党成立二十四年来的历史经验和教训，全面分析了六届四中全会以来党内三次“左”倾错误给革命事业造成的危害，得出造成危害的根源是理论和实践相脱节，没有从实际出发理解运用马列主义基本原理。六届七中全会通过了党的第一个历史性决议，标志着在历史关键时刻全党思想统一在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思想路线下。随着决议的通过，党内最终形成了统一的认识。至此，延安时期党史教育告一段落，同时宣布整风运动结束。

三、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现实启示

延安时期的党史教育肃清了党内王明等人的错误思想，将全党思想统一在毛泽东的正确领导之下，为七大的胜利召开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础。经过延安时期的党史教育，推动了党的干部队伍建设，培养了一大批为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甘愿奉献生命的无产阶级战士，培养了大批革命骨干和社会主义建设者。同时，推动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国情相结合，使全党在毛泽东思想的正确指引下，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建立了新中国。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成功经验和做法对当前进行党史教育有着重要的现实启示。新时代我们应继续认真研究和学习中共党史，这对我们坚持正确的党史观，把握党的建设规律，不断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事业，以及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7]

(一)马克思主义是开展党史教育的思想指南

党的发展道路是不平坦的，是充满荆棘的，思想认识和路线的分歧曾给党造成过重大损失。从党成立到1938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出的十七年里，中国共产党人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诞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因此，可以说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延安时期的党史教育，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辩证的运用马克思主义，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创造性的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命题，在此基础上，肃清了长期以来困扰中国革命发展的错误思想，认清了毛泽东思想的正确性和重要性，统一了全党的思想，形成了空前团结的局面，保证了中国革命继续向前发展。延安时期以后的革命和建设实践证明，中国革命和现代化建设之所以能不断取得成功，正是因为坚持马克思主义不动摇，坚持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坚持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指导实践，并且与时俱进，不断发展创新的结果。党史教育，必须坚定马克思主义的信念毫不动摇，通过实践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完善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并将这些科学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更好的指导新时代的各项工作。

(二)历史唯物主义是党史教育的根本认知方法

延安时期党史教育活动中，毛泽东在谈及如何学习和研究中共党史时就明确指出要用全面的方法，用党的整个发展过程作为研究的对象，进行客观学习，反对历史虚无主义。党员干部只有采取历史唯物主义分析方法，全面学习和了解党的历史，才能弄清路线是非问题，实现了高度的团结和统一。新时代关于如何学习党的历史，习近平指出，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我们党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系统、具体分析中国社会运动和发展规律，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现在社会上有一种历史虚无主义抬头的现象，对我们当今的社会发展危害巨大。新时代加强党史教育必须了解清楚党成立以来的发展脉络，尊重党史实际，自觉抵制历史虚无主义的影响。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认识党和国家的历史，总结经验，尤其是注重改革开放以后党史的发展，从中吸取经验，服务于现代化建设，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党员干部只有通过全面的、历史的唯物主义方法才能客观地认识党的历史，从而增强辨别是非的能力，才能增强历史自信、民族自信，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三)实事求是是开展党史教育的基本原则

唯物史观要求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基本原则。在延安时期党史教育中，毛泽东编撰了《六大以来》《六大以前》及延安整风运动时期的系列文件。实事求是地总结和评价了党的历史发展上的重大事件和人物，成为全党学习党的历史的重要资料。弄清革命史上的路线问题，旗帜鲜明的和王明教条主义划清界限，为以后的革命发展指明了方向。习近平在2010年全国党史工作会议上指出：“坚持实事求是是研究和宣传党的历史，牢牢把握党的历史发展的主题和主线、主流和本质，旗帜鲜明地揭示和宣传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的领导地位和核心作用形成的历史必然性。”[8]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和灵魂，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是中国共产党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方法，也是党的基本思想和方法。新时代党领导全国人民进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基本原则。

(四)调查研究是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法宝

毛泽东指出：“研究中共党史，应该以中国做中心，把屁股坐在中国身上。”[6]407灵活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果是理论联系实际的重要表现。延安时期党史教育正是坚持这一做法，才取得了巨大成就。当前的党史教育活动中，不仅要进行党史基本理论的学习，而且要将党的历史和理论知识的学习和实际工作相联系，重视调查研究，不能为了学而学，要为了用而学，边学边用，边用边学。学习中要注意联系国际国内形势，联系本部门本地区实际，重视调查研究。学习要同改革开放和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发展变化相联系，以变化发展思维学习，以发展变化的眼光看待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党史教育还要和党员干部、群众的思想实际相联系，不断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实质，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念，使得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和执政水平得到有效提高。

(五)科学方法是党史教育成功的必备要素

延安时期党史教育创造出了独特的学习方法。毛泽东要求在工作、生产中“挤”出时间，运用“钻”的方法学习，要求全党在职干部必须保证平均每天两小时学习时间，如没有作战任务或者其他紧急事故不能耽搁。李维汉提出学习要会抢时，要有恒心，有经常性。组织学习的方法有个人学习，也有集体学习，在条件许可的地方，还建立了学习小组，定期召开研讨会。各地区按照中央要求，认真开展在职干部学习运动，涌现出以陈云、张闻天为代表的两个模范学习小组。习近平指出：“要积极运用现代化科学技术，创新党史教育手段、方法和载体。要注重发挥互联网等现代传媒在人们工作和生活中的独特作用，加大党史教育宣传和党史知识普及力度。”[9]新时代党史教育在传统学习方法的基础上，可以借助互联网线上线下学习，利用多媒体影音系统，使党史教育形式多样化、具象化，便于理解和接受。同时充分挖掘地方党史资源，结合党员工作特点，开展现场教学、体验式教学等多种学习方式，使党员干部能切实感受到历史。采取研讨会、谈心会等方式交流学习心得，在交流中增进对党史知识的掌握，提高学习成效。

(六)理想信念是开展党史教育的精神支柱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共产党人坚定理想信念并为之奋斗的历史，党走过的近百年历史，正是以坚定的理想信念作为支撑。党和革命队伍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长征路上爬雪山、过草地，无数革命先辈倒在长征的途中，无数革命志士都成了无名英雄，即使最终到达陕北中央红军的人数只有数千人，但仍没有丧失对革命理想的信念。邓小平曾指出：“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呢？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10]习近平指出：“理想信念的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的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一个政党的衰落，往往是从理想信念的丧失或缺失开始的。”[11]现如今有少数干部理想信念动摇，为民服务意识淡薄，贪污腐化、出现了不少庸官、懒官，人民群众反响强烈。党中央为此实行最严厉的反腐败措施，但仍有不少官员顶风作案。这些党员干部归根结底是丧失了理想信念，忘记了党的教诲和培养，忘记了人民的重托。党员干部一旦丧失理想信念，就会在思想上滑坡，行为上腐败或变相腐败，给党和国家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这就要求我们党员干部应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防止信念动摇或丧失，坚定为人民服务的信念，坚定党员干部的操守，为国家民族繁荣富强，为实现中国梦而努力奋斗。

延安时期的党史教育是在中国共产党重要历史节点上对全党进行的一场革命洗礼式的教育活动。通过这场有组织有计划的教育活动，不仅肃清了王明右倾错误思想，统一了全党的思想和认识，而且还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确定了毛泽东思想的领导地位，为党的七大胜利召开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础。中国共产党近百年波澜壮阔的历史可以说是一部不断学习和反思的历史，一部不断总结和提升的历史。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积累的丰富经验，值得新时代的我们继续学习和深入研究。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变革转型时期，社会主要矛盾发生了改变，面临复杂的国际和国内形势，从严治党成为时代使命。新时代党史教育如何进行，如何才能起到实际效果是值得研究的重要课题。重新梳理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历史背景、发展历程和成功经验，对于当前党史教育活动有着诸多的现实启示。我们要借鉴延安时期党史教育的成功经验，充分发挥党史教育在党的事业中的重要推动作用，深入研究党的历史，认真学习党的历史，全面宣传党的历史，以发挥党史以史鉴今、资政育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