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华留学生线上教学及后疫情时代教育转型的思考

祝志春 陈 曦

(黑河学院，黑龙江 黑河 164300)

新冠肺炎疫情是全球突发重大的公共卫生危机。疫情防控是党和政府最关注的应急管理工作。疫情对教育的影响是巨大，学生不能返校，课堂教学不能开展。黑河学院按照《黑河学院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期间教学组织工作的应急预案》《关于2019—2020 学年度第二学期 课程教学安排的通知》《2020年春季学期开学初教学工作安排》《关于做好线上教学质量保障工作的通知》精神，全校 2020年春季学期课程以在线教学的形式如期开课，教师通过 “直播式+” “录播式+”“MOOC+分组讨论/在线辅导答疑式” 等主要教学模式进行在线教学。国际教育学院留学生各专业课程也根据学校的统一要求分三步制订详尽的授课计划。

一、黑河学院来华留学生线上教学开展的现状

黑河学院留学生教育从2004年已走过16个春秋，留学生的数量不断增多，国别也在不断丰富，但来华招生、教育、管理、就业等诸多方面还存在瓶颈。新冠肺炎疫情让留学生教育突然走到线上，从面对面的小班授课直接隐退到手机屏幕的另一端，加剧了管理和教学的难度。

在全校发出有条件的学院积极开展线上教学的倡导后，国际教育学院针对留学生线上教学的实施做了充分的困难准备。第一阶段，针对寒假没有回国的5名留学生开展线上专题式教学，选择三名副教授对疫情防控、中国当代语言、汉语知识、民俗习惯等18个专题进行线上互动教学；第二阶段，根据《国际教育学院2019-2020学年度第二学期课程教学计划》，在2016——2019级7个班级开展语言基础课程教学，要求所有留学生注册钉钉APP，线上教学平稳开展一周。第三阶段，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课从第二周期开始线上教学。

线上开课是突发性偶然性的事件，之前各个学校并没有这方面的预案，开课面临着第一个问题就是留学生所在国网络连接的问题。黑河学院留学生有俄罗斯、蒙古、土耳其、伊朗等多个国别，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网络运行环境也是不同。留学生原本与中国教师进行网络沟通的只有微信这一个网络平台，但是微信并不适合线上教学，于是我黑河学院国际教育学院启用了以钉钉APP为主、以Zoom为辅助的教学软件。在保证教学软件正常下载与注册运行这一简单的教学前期准备过程中，消耗了留管教师和班主任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也遇到了诸多困难。首先，从留管办到留学生各班班主任都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学生，但由于存在时差问题，教师发出的信息学生总是不能及时回复或者迟迟不回。其次，在中国期间，教师与留学生的联系方式比较单一，仅使用 “微信” 一种中国社交软件，而留学生回国后有些学生就改用本国社交软件，无法接收信息。在通知留学生下载线上教学软件时又出现中国手机卡在国外无法使用、无法用本国手机注册教学平台、无法下载教学软件等一系列问题。除去毕业班级、交换生班级，留学生线上授课平台的注册率仅为74%。开课第一周，教师网络软件的操控，学生在线接收端看不到画面、听不到声音的各种状况频出。在国家化网络教学环境中，声音和画面的质量影响着教学实施的效果。

二、前期留学生网络课程理论与实践

留学生互联网线上教学在有的高校已进行过课题研究和初步实践。2004年，以东北师范大学信息技术研究院的张丹老师为主的课题组提出，“利用互联网把汉语作为非母语学习者的学习特征，并构建一种基于客户端 /服务器 ( C/S)模式的虚拟环境教学系统”[1]。刘琼(2012)、李新颜 (2012)、董成(2014)及尹晓 菲(2015)等研究重点更为明确，主要集中在互联网技术在汉语教学的应用、网络教学平台的建设及运用等问题，进而根据网站的实际应用从理论层面提出相应建议。2019年，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罗荣华在时间中探索 “汉语+” 线上汉语教学的实践，总结了越秀外国语学院先后与哈兔中文网络学院、深圳市中文路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合作经验，为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的学生提供跨境线上汉语教学实践机会，学生利用公司的平台与外国学员进行 “一对一” 的跨境线上汉语教学实践[2]。

三、线上跨境远程汉语教学的现状与对策

线上教学对网络运行环境、线上平台选择、学生互动方式、教学管理等方面都提出了新要求。教师互联网教学思维没来得及彻底转变，线下准备时间短，不能集体备课等因素都增加了线上教学的难度。

(一)跨境网络不畅 教学APP难选

目前，还有两个留学生位于所在国偏远地区，没有网络，线上教学无法开展。部分留学生面临着国家网络不畅，手机信号不强，使用线上教学软件卡顿等问题。留学生线上课程的接收端绝大部分是手机，但拥有手机、笔记本电脑或平板电脑的留学生不到总人数的7%。用手机接收线上课程受电话、短信、微信等功能的影响较大，同时手机的配置对网络接收的速度也有很重要的影响。类似的问题是线上教学头等难题，学校无法助其更换手机设备，更没有能力帮助其改善网络环境。教师能做的就是线上教学软件直播、会议模式的切换，讨论区文字、图片的辅助，甚至微信平台的同步直播，能用钉钉APP的用钉钉，实在卡顿的用微信听语音。黑河学院中国学生运用线上课堂教学软件有智慧树、钉钉、QQ 群、腾讯系列在线教学平台、中国大学 MOOC、学堂在线雨课堂、超星学习通、企业微信等多种选择，但这些并不适合留学生线上使用。每个教学软件的注册、使用都有一个技术壁垒，如果让留学生熟练地掌握每个教学软件，那需要各种条件和中文基础能力的。当然，线上教学软件的开发是否把国际化运用作为目标，这是需要战略定位和资金支持的。亦如 “战役语言服务团” 的抗疫语言通APP也是从湖北方言开始的一样，国际化视野和战略布局是重大突发公共事件的顶层设计。汉语教师为了更好地实施线上教学，在使用线上教学软件的同时，在微信群里进行了语音直播，保障在线学生有更好的学习效果。在线上教学前期准备阶段，教师特别是班主任一定要对留学生有耐心，只有教师有耐心地帮助学生答疑解惑，学生才会用积极的态度面对问题。教师的耐心也是可以避免学生出现厌烦情绪的良药。因此，有耐心地将信息传递给学生、采用合理、简单易懂的语言和留学生交流是有必要的。

(二)手机屏幕后教材的困境

在疫情的突发没有任何前期准备的情况下，全面开展线上教学实践是完全被动的，线上课程最应急的问题在于学生没有教材。疫情来的突然，而且迅猛，在全球防疫居家自控的状态下，留学生汉语各个专业的学习在没有教材的情况下犹如不会游泳的人突然被扔进大海里。课题组关注留学生汉语学习10余年，和全国、全省其他院校的留学生汉语教师每年都有几十次的教学交流，任何一个高校的留学生教学对于教材的依赖程度都是无以复加的。以留学生汉语言文学专业学习为例，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3年2月22日建立 “国际汉语教学交流群”，目前在群教师1619人，成员遍布世界各地对外汉语专家学者，以及汉语教师，该群分享北京语言大学对外汉语教学资源、研讨教学方法，成为目前对外汉语最活跃的讨论群。北京语言大学推出的梧桐中文APP电子书成为在线汉语教师首先选择的教学资源。电子书能让留学生和线上教师同步学习，在资源库找不到电子书的教材，授课教师利用扫描软件把授课内容扫描上传，与留学生一起分享。电子书代替纸质教材是一个被动的选择，汉语言专业的学生在《综合》《听力》《阅读》《写作》等课程中线上接受效果尚可，但《口语》线上教学效果不佳，国际经济与贸易的专业课程由于留学生手中缺少纸质版教材，授课进度十分缓慢。由留学生线上课程的授课情况可以窥探到整个黑龙江省留学生，甚至全国各个高校留学生的教学现状。

汉语及其有汉语进行教学的各个专业对于教材的依赖程度是极高的，这是汉语字词的音形义的复杂性决定的。在造字法和词语多义语用现状把留学生禁锢在书本的条框中，最明显的就是口语教材都是程式化地表达。对外汉语专业对于来华留学生汉语学习近乎一套固定的流水线。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商务出版社包揽了绝大部分汉语教材，汉语言的教材由于经济时代快速发展的变化而加速了更新换代的步伐。校本教材跟不上时代的变化，汉语教师日常教学的超额工作量和应接不暇的中国文化体验割裂了科研的丝缕。汉语教师队伍中一部分专业的语言教师平日声情并茂的教态与枯燥艰涩的学术研究格格不入；另一部分从中文和其他小语种转变成汉语教师的师资还在适应跨文化的阻隔。汉语教材成了高阁之中的绣球，美在形式，情非得已。

(三)线上课堂教学与管理双线并行

1.结合实际制订有效的出勤管理制度

线上教学最大的难题之一就是学生的出勤率教师无法掌控。以国教院汉语初级水平的2019级1班为例，本班共6名留学生，从线上教学筹备工作开始就有一名留学生始终没有消息，无论是在微信群还是给其发私信都没有回应。其他5名留学生虽都到课，但不同程度都有缺勤情况。其中1名留学生在线上教学两周中共请假两次、旷课一次；另外还有1名留学生从线上教学开始就没有一次是自己主动进教室的，班主任早早地将课程表发到群里提醒大家看好时间每节课按时到课，可到了上课时间还是需要老师和其他同学发消息，才会在第一节课已过半时进入教室。除此以外，其他留学生都或多或少出现因网络不稳定影响到课的情况。在线上教学运行中存在学生到课率低的情况。因此，针对留学生出勤情况需制订相应的管理制度，提高出勤率。

教师在授课时，与各个班级的学生提前定下规矩。如课前要点名、答到，有事要请假。但请假次数和在学校时规定一样不得超过课程的三分之一。学生的出勤情况作为平时成绩的一部分，期末时与试卷成绩合并为最终成绩。在线上授课期间如无故旷课直接记为 “旷课”，旷课次数超过三分之一，不予以参加期末考试，不得期初补考。对学生采取一定的制约手段不仅有利于教师顺利完成教学任务，也让留学生养成按规矩办事的习惯。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都更方便对留学生的管理。

2.让学生成为课堂真正的主人

线上教学是当前疫情期间最有效的教学模式，当克服了前期重重困难，留学生线上教学有序进行。课程初期学生热情高涨，课堂充满欢声笑语。随着新鲜感慢慢减退，任课教师发现线上教学中有的学生紧跟老师的节奏认真地学习每一个知识点，跟读、自读、回答问题；有的同学却成了课堂上的 “乖宝宝”，没有一点声音。当老师叫他回答问题时，貌似把他从梦中叫醒一样，很是迷茫，甚至不明白老师在说什么。因此，在线上教学中让留学生集中注意力、调动留学生的积极性是任课教师极大的挑战。

对外汉语教学，特别是初级班的学生，课堂的开口率至关重要。作为外国留学生，没有很好地汉语基础，因此，在课下学生是不怎么说汉语的，说汉语仅限于课堂，所以在课堂上多让留学生，特别是初级班的学生开口读生词、开口说短语、开口造句子、开口做练习是非常有必要的。而在线上教学中对让学生开口说汉语不仅可以增加学生的开口率、让学生多练习汉语口语、参与课堂教学活动，更是一种集中学生注意力、防止学生课中 “逃跑” 的有力法宝。因此，让学生成为课堂的主人对于线上教学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3.采取课上课后管理双制约

由于是线上教学，所以给学生留的作业也需要线上完成或自己完成后上传到网上。自控力强、学习主动性强的学生会按要求完成作业。而缺乏主动性的学生就会对作业视而不见，出现提问回答不出来、不完成不拍照不发群的情况。因此，汉语初级班留学生作业普遍完成不佳。

在中国都有得 “小红花” 的经历，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幼稚，但不能否认其有效性。因此，制订作业奖罚，在课上对作业完成好的留学生给予奖励、作业完成不好甚至不完成的留学生给予惩罚，可以有效督促学生完成作业。此外，和 “出勤情况” 一样，将作业完成情况作为平时成绩的另一部分，用成绩制约学生。

4.不受环境限制的 “活” 课堂

针对留学生在实际教学中要采用图示法、动作法等相对直观的教学方法，与讲授法相结合进行汉语教学。然而在线上教学中虽然授课平台提供 “共享屏幕”、“视频直播” 等功能，但受网络限制，很多时候出现共享屏幕失败、学生看不到屏幕和学生直播授课又会出现卡顿等现象。此外，即使网络没有问题，受教学环境的制约，不可能像在线下课堂中那样教师可通过动作展示直观的将知识点讲授给学生。因此，线上教学对留学生来说教学方式受到一定的限制。

虽然受教学环境的限制，很多教学方式都不能在线上教学中使用。但对留学生适当地在线上教学中设计有趣的教学环节，有利于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例如，用本节课学习的生词设计一个小笑话、一个谜语或讲一个有趣的小故事，不仅可以锻炼留学生的汉语听力和理解能力，而且活跃了课堂气氛。同时，虽然教学空间变小了，但教师的表现力不能变小，适当进行角色扮演，与动作法相结合，可以增强学生的理解能力，也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此外，要对学生进行互动，利用线下教学时与学生之间发生的小故事或学生平时的小习惯与课堂教学相结合，更有利于留学生对知识点的理解和掌握，也调动了学生的积极性、学生课中无故消失的问题也会得到很好地解决。真正做到环境受限、教学不受限，让课堂 “活” 起来。

四、后疫情5G 时代国际中文教育的思考

5G 时代到来已是大势所趋，新冠肺炎疫情对全世界的影响是颠覆性的，同时，也加速了5G技术的全球推广。共时异地、异时异地的互联网教育已是未来教育的框架结构。面对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被感染的现状，疫情有效的控制和再复发的研究还没有定论。如果 “蛰居”“封城”“断航” 这些极端的抗疫方式，将会成为世界各地的人们在生活中随时可能遇到的常态，全人类的生活都退缩到了只满足于生存基本需求的底线，人类的社会活动受到了严重的压缩，人类的发展空间萎缩到了最小程度。

(一)安全条件下的经济复工复产复苏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第三产业已经遭受重创，金融业、文娱体育业、旅游业、餐饮业将会惨不忍睹，中国的中小微企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甚至绝境。2020年1—2月，中国新冠疫情爆发，交通不畅，工人无法复工，国外在中国的订单无法完成，企业陷入困境；3月初，中国境内疫情得到控制，复工复产的中小企业包机去把工人接回来，国外疫情突发，订单取消，企业陷入无单可做的境地。大量的原材料积压、工人无工可做还要按月领工资，造成大批中小企业倒闭。跨区域投资陷入全面停滞，国际贸易下降到最低程度，世界经济的火车头中国的经济存在着短暂时间的零增长甚至负增长的风险，而许多发达国家以第三产业为主的GDP将会出现腰斩，全球化1.0正式解体，社会平均生产力水平大幅度下降，人类的科技文化水平将会大幅度倒退。

(二)去污名声音后全球政治的中国力量

人民日报2020年4月10日手机APP刊载了《这家世界顶级学术刊物，连续三天向中国道歉》的文章，指出英国《自然》杂志(作为一本世界顶级学术刊物，此前该杂志曾将新冠病毒直接与武汉、中国相关联)在最新的社论中，《自然》杂志表示，“当初的做法确实有误，我们愿为此承担责任并道歉”。连续三天致歉：“病毒不会歧视——我们所有人都有风险” 英国《自然》杂志的道歉首先于4月7日，以英文社评的方式发布在官方网站上。4月8日，同样的内容发布于《自然》杂志海外社交账号上。4月9日，《自然》杂志官方微信公众号又发布了中文翻译版本。这一事实表明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到目前为止，西方主流媒体从政治化、污名化到去政治化停止污名化地转向。在国际中文教育的领域内探讨后疫情时代的全球教育问题，这是十分必要的。中国外交部在阐述中国政府立场时态度一贯明确，公平公正，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守望相助，携手应对风险挑战，共建美好地球家园。那么，中国的孔子学院在海外的汉语中文教育是否应转型，我国每年以 “孔子学院奖学金” 形式提供给世界各国来华留学生学习的资助评审条件是否修订。后疫情时代，以 “围绕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为突破口的科研课题在课题论证的国内外研究现状时，还需要过多累述外国成功经验，千篇一律的借鉴成为科学研究的固化模式，国际中文教育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三)“路转粉” 在线教育的春天

尽管线上教学是被动的突发性的，对以往教学模式的颠覆性的变革，但是这次变革影响深远。在今后学校的教学实施过程中，线上教学将成为一种常规的、并行的教学形式存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成为真实的常规形态。大中小各级、各类学校都会在理论建构和实践运用两个层面展开探索。

一是我们互联网思维的转变。传统教育思维是把学生固定在以教室为主的固定教学场所，教师进行一对多的共时性教育。互联网教育最大限度地解放了老师和学生的时空限制。可以在约定的时间异地教学，彰显了教育的个性特征。二是教学资源的突破。传统教学模式的教学资源来自书本，书本是知识的载体，互联网线上教育的资源来自网络。

以往课堂教学的评价体系以考试分数为主，学生的考试成绩成为最重要的学习目标。在大学生完成考核目标的同时，一旦走入社会很容易发现自己大学所学与工作单位实际需要有着很大差距。这其中的原因很多，但有一点不能忽略，传统教学模式与现代生活、生产需要，有着能力要求的天然障碍。线上教学评价体系以实际应用为目标，应用性成为学习最直接的目的。网络知识库的更新比书本来的更快、更直接，个性化的程度更高，更容易分享社会实践的案例。甚至虚拟现实、虚拟仿真实验的运用，直接让学生身临其境，直接走入政府、职场、一切需要真实感受的虚拟第一现场。

留学生手机在线是最理想的授课方式。考核机制从何入手，留学生汉语水平考试(HSK)，从1990年起，经过近三十年的不断完善，形成了适应需求、种类丰富、功能完善、专业权威的全球汉语考试品牌。

从2004年开始，我国在借鉴英、法、德、西等国推广本民族语言经验的基础上，探索在海外设立以教授汉语和传播中国文化为宗旨的非营利性教育机构 “孔子学院”。到目前为止，全球162个国家和地区举办了550所孔子学院和1 172个孔子课堂。孔子学院的建立在聚焦中文教育主业，促进多元文化发展等方面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一方面，应该看到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中国经济高速发展客观上推动了汉语世界性的应用。经济的带动、颠覆认知的作用亦如互联网经济产生之初，网络文学的热议，随着 “互联网+” 全面占领了人类生活的同时，一切争议都苍白无力。另一方面，孔子学院的意识形态等问题在国外一直都饱受争议。从 “孔子学院大会” 到 “2019年国际中文教育大会” 会议名称的改变就可以管中窥豹。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出席2019年国际中文教育大会并发表主旨演讲，并指出，“深化国际中文教育，让世界更加了解中国”。要在新时期重新探讨深化国际中文教育的内涵。新冠肺炎疫情让全世界聚焦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一直在强调文化自信，在应对突发重大公共事件和文化自信两个领域，世界对中国应该有全新的认知，中国力量、中国声音将对世界和平产生积极地促进作用。

由于疫情的影响，很多国家均采取了线上教学模式。世界各地人们的线上学习汉语模式将成为主流。可以预见，随着中国经济的复苏和快速发展，线上学习汉语必将成为最重要、最普遍、最便捷的方式，在线汉语教师也必将成为热门的职业。汉语国际教育专业拥抱互联网是顺势之举。当下，在大力发展线上教育的同时，更应思考后疫情时代汉语中文教育的未来发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