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化的符号化表达及其发展路径

◎任世忠

（临沂大学 山东 临沂 276005）

一个城市的文化是城市生活最真实的写照，综合反映了城市中社会群体实现自我求知、生活娱乐、与人交往、自我价值实现等高层次需求的文化现象与文化因素。在现代城市文化建设过程中，文化符号是城市文化传统传承中的一个表象，自身富有特殊的内涵和意义，具有很强的抽象性。

以文化符号形式将城市文化的历史内涵呈现出来，不仅能够实现城市文化的传承，还能够最大限度地挖掘城市文化的历史内涵，提升城市形象力。

一、城市文化概述

（一）对城市的认识

在当前阶段，城市似乎是时代时尚的代名词。但从历史角度上进行分析，早期的城市一般都以宗教、政治、手工业为主要职能；城市具有一定的人口规模，是以非农业人口为主的居民聚集地。随着原始社会逐渐向奴隶社会转变，手工业和农业之间开始出现分离，并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古代的城市。随着生产力的提升和科学技术的进步，近现代城市开始在沿海地区兴起。

在不同的社会历史时期，因地域和社会文化的不同，受社会经济和人口、自然等因素的影响，人口迁移的方式和分布存在一定差别，对城市的性质和空间组织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二）对文化的认识

关于文化的定义，在我国《辞海》中有相关解释说明。从广义的角度上理解，文化是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物质和精神上财富的综合；从狭义角度上理解，文化则是社会的一种意识形态，用来测验社会群体和社会制度相互对应的组织机构。由此可见，文化是一种比较广泛的概念，不仅包含了社会群体的政治精神，也包含了其宗教信仰和艺术生活等各个方面。

黑格尔在《美学》中对文化也进行了阐述，他说文化是人类在创造过程中的“第二自然”。针对文化，东西方学者进行了不同角度的分析和探讨。在早期的中国，文化作为一种文教治理手段而存在；进入唐朝之后，文化主要是用来代表文学和礼仪等等形态的东西；直至清朝，顾炎武在《日知录》中说人自身的行为和国家的制度都属于文化范畴。至此，文化的理论框架才初具规模。

（三）城市与文化的关系

文化是城市的记忆。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从自然环境到文化景观，从历史古迹到居民住宅，从最传统的技能到社会物质的、非物质的文化形态形成，都是这座城市的记忆。城市记忆是一座城市文化价值的重要体现，每一座城市都有独特的历史文化和城市文化。

文化是城市的精神。城市精神不仅代表着城市居民的价值观念，还有社会的形态和行为方式。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在城市建设中无论是建筑、雕塑还是基本设施都可以被模仿和复制，但是城市精神是不可以被复制的，也是不能被模仿的。城市精神不仅是城市的民情和民俗，也是岁月长河中积淀的浓厚的历史文化内涵，反映了不同时期城市居民的思想状态和道德风尚，是城市文化的结晶。

由此可见，城市文化是以城市为载体的文化形态，比如说郑州的殷商文化、重庆的巴文化等。城市文化在形成过程中，其独特的文化形态不仅提升了城市的知名度和城市形象，还进一步优化了城市投资环境，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城市的健康持续发展[1]。

二、城市文化的构成

（一）城市标志（与视觉符号的空间标识）

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标志，为城市文化形象展现在大众的面前提供了良好的载体，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和记忆。有的城市文化标志是历史性的，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其他城市无法模仿和复制，比如说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云南大理的白塔以及拉萨的布达拉宫等等。欧洲很多城市的经典意识非常强，在城市建设过程中对建筑的设计都要遵循延续性和视觉的协调性。比如说在罗浮宫建筑金字塔，国会要反复推敲和讨论，担心金字塔会对城市的整体历史感产生影响。

（二）城市理念（与视觉符号的外延扩展）

人类外在行为表现都会受到内在理念的主宰，即内在的理念是什么样的，就会呈现出什么样的外在行为。同样，城市文化建设也会受到理念上的指引。城市理念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城市的群体行为。

（三）城市精神（与视觉符号的文化向度）

城市精神是一个城市的精神品格，也是城市文化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城市文化的核心和内涵。城市精神作为视觉符号的文化向度，在一定程度上把握着城市文化的发展方向。

三、城市文化中的符号元素构成类型

城市是一个相对复杂的整体，城市文化的范畴也相对比较广泛，我们可以从城市视觉文化的角度对城市文化符号展开分析和研究[2]。《现代设计辞典》认为，视觉符号是能够让抽象的信息得以被视觉所感知而呈现出来的一种方式。视觉符号是符号当中的一种，主要是两个特点：第一是拥有和想要传播的信息完全相同的内容；第二是具有诉之于视觉的形式。城市文化符号是视觉传播的主要手段，图形、色彩、文字等都属于视觉符号。

（一）图形符号

城市图像视觉符号包含的内容非常丰富，具有超强的冲击力和形象表现力，包含了城市发展中自然景观和历史人文景观。比如城市艺术家、运动员、老居民、建筑雕塑和历史遗迹等等。

（二）文字符号

文字属于视觉符号的范围，在视觉传播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文字视觉符号中包含的内容也非常丰富，如城市名称中的英文字体，或者是城市系列广告传播语等等。

（三）色彩符号

一个城市整体的色彩不仅体现了城市的历史文化传承，也展现出城市的环境文化和风土人情，充分体现了城市的文化活力[3]。

四、符号化城市文化的发展与展望

（一）符号的视觉文化

视觉文化是城市文化视觉表达的一个方面，已成为社会文化中一种复杂的综合体，对当代文化和社会生活产生了一定影响。无论是高深的哲学思考还是日常的生产制作，都在技术和图像结合的过程中将生产、现场、意识形态等等概念构成了艺术与符号的全面视野。图像作为符号化表达城市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种表现形式，在未来发展过程中也将会作为一种新兴的学科与专业而不断发展。不同地区的文化不同，所展现出来的符号文化也是不一样的。因此，在城市文化符号化表达过程中也要结合城市本土文化，从公共设施、公共景观以及建筑装饰等等各个方面，以符号化的形式将城市文化呈现在公众面前。

（二）符号的视觉元素

符号化表达城市文化，所依据的主要是二维空间的视觉元素。最基本的视觉元素是点、线、面，通过这些视觉元素进一步形成文字和图形等等，来体现城市的文化。随着视觉时代的到来，城市文化的符号化表达将借助公共标志和建筑、雕塑等等的视觉符号反射出一个城市的精神，这也是城市精神最为直观的表达方式。

（三）符号的文化标志

城市的文化符号是城市的文化标志，城市的文化标志又是视觉符号形式。在理论上，城市的视觉符号形式就代表了城市的形式，是人们通过视觉系统来进行感知的[4]。在现代化社会发展过程中，城市和城市之间的建设越来越雷同，失去了原有的个性，也就是说城市文化建设的独特性正在逐渐削弱。而城市文化标志可以在城市文化建设过程中为城市增添一些多元化的文化符号元素，通过这些符号，一方面可以将城市的文化精神呈现出来，另一方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人们的视觉疲劳。城市文化标志设计中的优秀文化符号，不仅能够让人们感知到城市的形象和魅力，还能够用细腻的符号化语言来诉说这座城市的历史文明；通过文化标志的形象和符号来加深别人对这座城市的印象，来表达这座城市的民俗文化和精神魅力。

由此可见，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符号化表达城市文化成为城市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城市现代化建设中必须可少的一部分；符号化表达城市文化，是避免城市在现代化建设中失去个性化的表达方式，也为城市形象提升提供了一定的保障。比如说上海的老街、城隍庙以及杭州的雷峰塔、郑州的二七塔、北京的故宫、丽江的古城、苏州的园林文化等等，在历史发展过程中都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文化标志[5]。

（四）符号化表达城市文化的未来展望

符号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符号化表达城市文化是一项复杂而又繁琐的工作。用符号表达城市文化，并不是简单地为城市设计一个城市标志，或者是利用一个标准色对城市的文化进行设计和展现。借助符号的形式，不仅可以将城市的文化和灵魂呈现在公众面前，更多的是将城市居民对这座城市的情感完美地呈现出来，将城市的历史和时代的成就借助符号形式反映出来。因此在符号化表达城市文化过程中，要针对城市的历史文化和传承，借助国内外优秀的设计理论和方法使文化可视化。

五、结语

综上所述，随着现代化社会的发展，城市文化的发展在现代化城市建设中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城市文化符号是城市文化传承和延续的最直接表达，不仅代表了城市的形象，也是城市历史文化和民俗风情的体现。因此在符号化表达城市文化设计过程中，要充分了解和掌握城市的文化，才能更好地呈现出独特的城市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