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新中国教育学家”学做教育人(上)
——读《新中国教育学家肖像》有感

2020-01-02 19:06栏主毛道生
未来教育家 2020年1期
关键词:教育

栏主 毛道生

由来

2019 年12 月28 日,教育科学出版社和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联合举办“致敬·传承·创新——《新中国教育学家肖像》首发式暨出版座谈会”。我从该书主编之一的石中英教授微信朋友圈得知此信息,立即向石教授发出旁听该会的请求。石教授很诧异,也很关心我舟车劳顿的辛苦,但被我的诚心和执著所打动,欣然同意了。

《新中国教育学家肖像》精心选取了29 位新中国老一辈教育学家,以他们的学生或者同事所撰写的纪念文章来立体刻画老一辈教育学家的思想轮廓、治学风范和人格肖像,从而激励和引导教育后学们饮水思源追随大师,鉴往知今,传承创新,树立文化自信和教育自信,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体系的建立和完善。该书文笔生动活泼,史料翔实鲜活,学理晓畅易懂,情感饱满真切,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史实价值和实践价值。

阅读经典即是和大师对话,追随先生,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也能让自己离“好老师”的标准更近一点。拿着由顾明远先生和石中英教授亲笔签名的“纪念版”,花了几天时间细细品读,真的是经历了一次思想、精神和情感上的洗礼,收获颇丰。

教育救国的求学

书中所列的“新中国教育学家”,都是出生在积贫积弱、时局动荡的旧中国,深知国人深受“愚、弱、贫、散、私”的痛苦,他们抱着“爱国不忘读书,读书不忘爱国”的教育情怀,投身于“教育救国”的洪流中。29 位“新中国教育学家”,半数以上有出国留学的经历,然而他们纷纷抛弃国外优渥的物质生活条件,毅然回国献身清贫而艰难的教育事业,极大地推动了中国教育的发展。

陶愚川先生为了“把研究所得贡献给人们”的诺言和夙愿,1950 年从香港回内地,1957 年停职回故乡茅草屋研究与写作,“文化大革命”期间在“牛棚”里埋头写书,70 岁后专心不已,一生写出了10 部共400 余万字的教育史书稿,被称为“怪教授”。

滕大春先生就读科罗拉多州立大学时,在“救国必须读书,读书才能救国”信念指引下,如饥似渴地学习西方教育理论,毕业后毅然选择回到祖国大陆。他终其一生投身于学术研究,其部分鸿篇巨著《今日美国教育》《卢梭教育思想评述》《美国教育史》《外国教育史》等竟然都是在古稀之年和耄耋之年写就,这印证了他对学生的鼓励:“学术之树长青。”

陈友松先生告诉弟子们说:“每一个有觉悟的中国人,尤其是知识分子,都应当理解,为自己活着,是毫无意义的,而当你树立了‘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的理想后,任何艰难困苦绝不会使你灰心丧气。”正是这种使命感,陈友松先生成了“一架效率极高的翻译机器”,以致于失明。

求知若渴的好学

好学是名家大师的“标配”,无一例外。他们以开放和扬弃的姿态,虚心向先贤学习,向同行学习,甚至向后辈学习,这是教育学家们的共性。

顾明远先生在序言中特地举了刘佛年先生和王承绪先生的好学轶事。尽管当时刘佛年先生已为华东师范大学校长,但没有放弃研究学问。有一次顾明远先生到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图书馆寻找资料,发现几乎所有图书后面都有刘佛年先生的借阅记录,实在难能可贵。

王承绪先生受邀到北京师范大学参加博士论文答辩,每次都是一下飞机就直奔国家图书馆寻找新书,以求知识更新。

张铁道回忆李秉德先生的学习姿态是“每当学校有中外教育专家的报告,他总是坐在前排,向前倾着身姿(先生听力不好),并努力做笔记”。尽管叶澜先生比李秉德先生小近30 岁,但李秉德先生看到叶澜先生的《让课堂焕发出生命活力》一文时,大加赞赏,并马上组织研究生们到叶澜家进行学习讨论。

严谨求真的治学

如何涵养自己的学问,“新中国教育学家”们以身示范提出了很多好的办法。

孟宪承先生强调“要读原著”,并且最重要的经典著作要精读。他借用恩格斯的观点指出,要学习马克思“布下的龙种”,要防止上自称是马克思主义者而将“龙种”弄成“跳蚤”的人的当。

滕大春先生强调打基础和拓宽知识面的重要性,“能博才能深,要深必须博”,因为“知识面广恰似汲水的绳子长,如果绳子不够长,就不能从深井里打水”。

傅任敢先生注重继承中华民族优秀的教育思想,在此基础上借鉴国际先进教育经验,从而推进中国教育学科的建设。他从孔子的学说中汲取中国教育学建设的精神力量,对孔子和《学记》等传统教育思想做了大量研究,同时翻译了大量西方教育经典著作。

刘佛年先生是事事追求“做得更好”,以此眼光和标准来审视各种成果,并要求自己的教育工作和教育研究,对布卢姆掌握学习理论进行实践和改进,提出对教育理论要“明源头、辨流变”。

黄济先生强调治学和做人是一致的,“我们的教育哲学,也就应当选定并郑重宣布自己的哲学观和方法论”。

瞿葆奎先生认为,“学术研究的真谛在于存真求实,而存真求实的过程常常需要不断探索、不断争鸣”,但“一定要摆事实,讲道理”。

后记

由于“新中国教育学家”们的学术思想深邃庞大,加之我本人学术修养有限,在这里就不敢班门弄斧谈论他们的学术思想,而更多地谈我对他们教育情怀、人格修养、治学风范等的一点肤浅认识,还望“新中国教育学家”们谅解我管中窥豹和以蠡测海的冒犯之举。

“善歌者使人继其声,善教者使人继其志”,我们的行动才是最好的追随和学习。我们不能停留在口头上的慨叹和佩服,而应以他们为榜样,积极投身于教育研究和实践中,把他们的智慧、情感和思想转化为真真切切的教育行动,才能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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