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 莉 陈姝颖
海州和太仓州就像两颗镶嵌在江苏东部滨海的明珠,一北一南,相互辉映。前者自北朝东魏起便已得名,后者到明朝中期才开始建政。就地方志编纂历史而言,前者自南北朝始就有方志痕迹可寻,后者直到明弘治元年(1488),陆容才辑成太仓历史上第一部称得上“志”的《太仓志稿》,其时距太仓建州尚有9年。这对于区域方志史,地方志和区域经济、文化等的关联性研究,都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所讨论的志书范围和相关数据,只涉及海州、太仓州(直隶州本级),并不含属县。
海州修志历史悠久。据《嘉庆海州直隶州志·拾遗·杂说》:“《太平寰宇记》于海州屡引州旧记及旧经,是海州当宋初已有图经矣。”而《太平寰宇记》引“州旧记”的内容,多为刘宋、萧梁时事,学界推测《海州记》为连云港地区最早的志书。隋唐宋元期间,海州地方志主要有宋《海州图志》、宋《海州图经》和元《海州志》3种。以上诸志俱已久佚。
明清两代海州共纂有14种州志,其中明代5种、清代9种。明代海州志中,已佚4种,今存1种。其中,最早成书的嘉靖《海州志》已佚,由寥世昭修。明《云台山志》二卷,已佚,顾乾撰。明《东海志》二卷,已佚,顾乾撰。天启《续海州志》已佚,由刘梦松修,倪效先等纂。今存1种:隆庆《海州志》十卷,张峰纂修,裴天祐校正,郑复亨补辑,刻于隆庆六年(1572)。清代海州志中,已佚5种,今存4种。其中,康熙《续修海州志》已佚,陈宣撰。乾隆《续钞志稿》已佚,赵开裕撰。嘉庆《朐乘》已佚,凌廷堪撰。清《东海志》四卷,已佚,李晋元撰。今存4种:康熙《海州志》(又称顺治《海州志》)十卷,刘兆龙修,赵昌祚等纂。嘉庆《古朐考略》十二卷末一卷,乔绍傅撰,今有传抄本。嘉庆《海州直隶州志》三十二卷首一卷,唐仲冕修,许桂林、许乔林等纂,成于嘉庆十年(1805),刻于嘉庆十三年(1808),嘉庆十六年(1811)知州孙源潮捐俸补刻刊印。道光《海州文献录》十六卷,许乔林撰,刻于道光二十五年(1845)。
海州除了上述州县志之外,山水志亦是重要的组成部分。明清海州山水志中,明代1种,已佚。清代3种,佚1种,今存2种。其中,明万历《云台山图》,高登龙撰,已佚。清《续云台山志》一卷,赵一琴撰,已佚。今存的有:清乾隆《云台山志》八卷首一卷末一卷,崔应阶重编,吴恒宣校订,刻于乾隆三十七年(1772)。清道光《云台新志》十八卷首一卷末一卷,谢元淮修,许乔林纂,刻于道光十六年(1836)。
据初步统计,明代太仓纂修的州县志有6种,其中流传到现在的3种,弘治、嘉靖、崇祯州志各1种。弘治《太仓州志》十一卷,李端修,桑悦纂。嘉靖《太仓州志》十卷,周士佐、周凤歧修,张寅等纂。崇祯《太仓州志》十五卷,钱肃乐修,张采等纂。已经亡佚的太仓州志亦为3种,弘治《太仓志稿》,陆容撰。嘉靖《太仓州志》八卷,刘世龙修,都穆纂。明《太仓州志稿》八卷,明姚廷法撰。
清代太仓纂修州县志12种,今存7种,亡佚5种。所存各书为:《纂修明史太仓事实》不分卷,陈之瀚修,王向纂。嘉庆《直隶太仓州志》六十五卷,鳌图、汪廷昉修,王昶等纂。光绪《太仓州志初稿》八卷,王祖畬撰。光绪《太仓直隶州志》四十卷,吴承潞修,叶裕仁等纂。咸丰《壬癸志稿》二十八卷,钱宝琛撰。乾隆《镇洋县志》十四卷首一卷末一卷,金鸿、李鏻等纂修。乾隆《州乘备采》不分卷,程穆衡撰。亡佚的太仓州志有,顺治《太仓州志稿》,朱汝砺撰。清《县志辨疑》,陈陆溥撰。康熙《太仓州志稿》二十卷,张良庚修,黄与坚等纂。清《邑乘小识》二卷,顾成志撰。乾隆《太仓直隶州志备采》十二卷,陈士彣撰。
民国现存太仓志4种,宣统《太仓州志》二十八卷首一卷末一卷,洪锡范、温绍樑等修,王祖畲、钱溯耆等纂,王祖畲续纂。民国《镇洋县志》十一卷末一卷附录一卷,王祖畲、钱溯耆等纂修,王祖畲续纂。民国《乙亥志稿》四卷,唐文治、王保譓、钱诗棣纂;《乙亥志稿二编》四卷,王保譿撰,俱为拟修太仓志的专志,前者为人物志,后者为艺文志。
太仓除了州县志,乡镇志、记述对象较为单一的专志,以及兼有历史、方志双重性质而太仓文人历来视为地方志的杂志相当发达。清代江南一带社会经济持续发展,经济作物广泛种植,社会分工扩大,商业呈现繁荣景象,大批市镇应运而生。市镇的繁盛推动了“乡镇志”的编修。经过数百年的流传,现存乡镇志仅见于《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著录的,就有8种:《沙头里志》十卷,清曹炜撰,陆松龄增订,今有清抄本。《茜泾记略》不分卷,清倪大临撰,陶炳曾补辑,今有抄本。《直塘里志》六卷,清时宝臣修,凌德纯纂,今有稿本、抄本。《双凤里志》不分卷,时宝臣撰,今有抄本。《璜泾志稿》八卷,清施若霖撰,今有传抄本、民国铅印本。《璜泾志略》不分卷,赵曜撰,今有稿本、抄本。《刘河镇纪略》十四卷,清刘湄、金瑞表撰,今有稿本。《增修鹤市志略》三卷,林晃撰,周偁增撰,许泰续撰,今有民国抄本、铅印本。其中曹炜的《沙头里志》成书于顺治年间(1644~1661),是江苏现存的第一部乡镇志。实际上,太仓历史上编纂的乡镇志远不止这些。仅以穿山为记述对象的乡镇志书就有6种:《穿山小识》二卷,邵廷烈辑,周煜补遗,又有《小方壶斋舆地丛钞补编》一卷本。《穿山小识补遗》一卷,邵廷烈辑。《穿山志初稿》二卷,狄辰辑。《穿山志》一卷,陆钺撰,已佚。《穿山记》,清钱浚撰,亦佚。其他乡镇志见于著录的,尚有11种:《太仓州新刘河志》二卷,顾士琏撰。《直塘志》,费参撰,已佚。《凤林备采》二卷,周锡撰,已佚。《续沙溪志》,清曹家珍撰。《续修茜泾记略》,清陶宗亮撰。《重编双凤里志》,清胡瑞远、顾湄撰。《双凤里志》六卷,清顾梦麟辑。《鹤市续志》一卷,许瘦蜨续撰,许久安校订。《璜泾志略》不分卷,冯恒撰。另有顾湄的《虎丘山志》《重修虎丘山志》二种,其中后者十卷首一卷,今有刻本、铅印本。
体育(physical education)除去外显的生物性外,作为一项社会活动,其发展历程与人类社会的变迁相伴相生。个体的实践要通过组织化的活动才能构成具有更丰富社会意义的行为,民族国家的兴起对现代体育的发生与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竞技体育之外,民众自发地围绕运动、健身等展开的社会活动也成为体育社会学研究的主要内容之一。
太仓历史上还撰辑过不少以军事、水利、地理、风俗、人物、学校等为记述对象的专志。主要有《太仓卫志》,清刘振铎纂修,今有抄本。《娄江志》二卷,顾士琏撰,今有刻本;《娄地全图》不分卷,清顾思义辑,邵廷烈绘图,今有刻本。《娄江图说》不分卷,陆世仪撰,已佚。《太仓风俗记》一卷、《娄东耆旧传》若干卷,俱程穆衡撰。《太仓土风录》十八卷,顾张思撰,今有刻本。《太仓州儒学志》四卷,俞天倬辑,今有刻本。《太仓文献志》,王挺撰。等等。其中《太仓卫志》是江苏方志史上较为少见的军事专志,系孤本。兼有历史、方志双重性质的杂志历史则更加悠久,有的成书时间甚至大大早于太仓州县志。主要有,明陈伸的永乐《太仓事迹》、龚持宪的《太仓考》,清曹炜的《太仓事迹考》《志余别存》《沙头里志诗文征》《沙头里志诗征》等。
初步统计,海州约有1300多年修志史,太仓约有500多年修志史。就编修频率而言,海州自南北朝起至清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间,共有22种志书,平均60年编修一志。但自清道光朝以后,海州(不含属县)地区无论是州志亦或其他小志等,均再无续修之举。
太仓虽然建政较迟,地方志编修的成就却不小,而且编修频率颇高。其中,明陈伸所撰永乐《太仓事迹》,算是太仓地区最早的一本杂志。此书辑于永乐中,所记详于太仓沿革及海运。如果从此时算起,那太仓自明永乐到民国500多年间,共产生62部志书,平均8年编修一种。
海州历代是州、府、路的治所,是区域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享山川之饶,受渔盐之利,史称“东海名郡、淮口巨镇”。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海州作为临海大邑,不仅经济发达,而且战略地位也十分重要。其历史沿革与建置远早于太仓,而就作为出入海口而言,海州可说是一个更早、更繁华的“存在”。
海州是我国古代文明发祥地之一,历史悠久,山海壮丽。境内桃花涧、白鸽涧、将军崖等旧石器时期文化遗迹显示,距今两万年左右,这里就有人类聚居活动,繁衍生息。周朝以前,其地先民被中原诸国泛称为“东夷”。秦始置朐县于今海州区锦屏山侧,是为今连云港境内最早的行政区。至北朝东魏武定七年(549),青州改为海州,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海州”名称。清雍正二年(1724),海州升为直隶州,领赣榆、沭阳二县。
太仓原名冈身,以东南沿海高于西部平原而得名。地质研究证明,太仓古代濒临黄海,后海岸线东移,才渐渐变成内陆。直到元初,境内仍分属昆山、嘉定、常熟三县,没有独立的行政实体。明弘治十年(1497),割昆山之新安、惠安、湖川三乡,常熟之双凤乡,嘉定之乐智、循义二乡,于太仓卫城(今城厢镇)创建太仓州,领崇明县,属苏州府。是为太仓建州之始。清雍正二年(1724),升太仓为直隶州,辖崇明、嘉定、宝山等县。
海州因州治临海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而得名,早在秦汉时期就开辟了北方航线。史载秦始皇遣徐福率“童男三千人”和“百工”携“五谷子种”入海求仙,就是从这一带乘船东渡日本的。唐时,海州已成为河海通达、交通便捷的临海大邑。唐代海外交往十分频繁,中朝、中日间的文化交流达到了一个鼎盛时期,地处登、莱二州以南的海州,虽地处僻壤,由于扬州、楚州诸港的兴起和繁荣,又濒临北方航线中的重要位置,商业和外贸有了一定规模的发展。北宋承唐繁荣态势,海、河航运迅速发展,成为外贸重要海港。除了经济地位显著以外,海州经过南北朝时期的开发,战略地位变得十分重要,是隋文帝平陈战略中的一个重要据点。李唐王朝建立以后,海州由于唐王朝推行的东征高丽的国策而愈发重要起来,其中一条战略通道便是从莱州渡海走趋平壤,海州为重要的粮食补给基地。
唐宋时期,海州经济发展到一个较高的水平。唐天宝年间人口接近15万,至北宋崇宁时期人口已达20万之多。另一方面,唐宋时期“山海之利”以盐茶为大宗,淮北的盐业得到很大的发展。近几年在花果山、朝阳等多处发现的北宋至金的钱币窖藏,有几十斤至几百斤不等,这从侧面反映了当时海州商业经济的繁荣和货币流通量之大。
北宋末年海州大地上金戈铁马,唐宋繁华不复存在,城乡市井由此开始急转直下。入南宋,海州没金。宋高宗建炎二年(1128),南宋政府决开黄河大堤,使河水“自泗入淮,以阻金兵”。这次决口,不但给黄河、淮河等地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而且导致了黄河夺淮入海的大改道,影响十分深远。海州境内河网稠密,河流属淮河流域沂沭泗水系。历史上的黄河夺淮入海严重破坏了海州原有的沂沭水系,使海州“上承东省来源,下游逼临海浦。每春夏之交,栽植甫毕,横流随至。渺弥一片,不见阡陌”(贺长龄《海州请筑圩岸疏》)。早在明代海州已是“榛莽极目,茅茨无烟。即民所止聚而名为镇者,亦仅仅数家耳。前涉沮洳之途数十里,渺若湖陂,询之,则皆可菽可粟之区,洼下而为水所浸淫者也”(郑复亨《刻海州志跋语》),严酷的生态环境直接导致了生产力的低下。
清初,当政者出于巩固王朝统治的政治考量,在海州地区实行了大规模的、破坏力极大的迁海政策,即沿海居民一律内迁数十里,拆毁家园,荒芜田地,且片帆不得入海,违者以通敌论,将沿海大好河山白白弃之界外,导致经济生态遭到了严重的衰退。而海州作为淮北盐的基地,民间私盐贩运也一定程度上助长了私枭猖獗,加上兵祸匪乱不断,这些无疑都影响了海州经济的发展,进而制约了地方志的纂修。
我们以《江苏艺文志》和历代海州志的资料为主要依据,参以各大藏书单位书目著录,经统计得到如下一组数据:海州地区本土及长期寓居学人有239位,太仓为809位;明清两代海州进士数为18位,太仓进士数为208位。文化人及取中进士的人数是衡量一个地区文化是否发达的重要指标。统计结果明确无误地显示,二者存在霄壤之别。
我国地方志体例自宋代基本定型后,官修方志的机制也大体确立,设馆招贤,落实经费,刻梓印行,已经成为各府、州、县地方官的应尽职责。海州地方志的显著特点就是志书带有鲜明的官修色彩。虽然也有私人修志的现象,但毕竟非常少见。
相比之下,太仓自明永乐到民国中期,虽然只有500多年方志史,远不能和具有1300多年修志史的海州相提并论,但方志编修却具有鲜明的“自觉”意识。
一是太仓在历史文化传承中,特别重视史料的积累和文化的积淀。太仓现存州志首推弘治《太仓州志》,属于创修。其后为嘉靖《太仓州志》,书前设有《旧志序》一目,其下不但收录了前志桑悦的《太仓州志叙》,同时还收有陈伸的《太仓事迹序》《又序》、陆容的《太仓志稿引》、祝允明的《太仓州新志叙》、龚持宪的《太仓考叙》、张槚的《太仓考序》,总共七篇。再后为崇祯《太仓州志》,书前也设有《旧序》目,除了前志所收各序外,还收录了王积的《太仓州志序》、王忬的《太仓州志序》、周凤歧的《新修太仓州志序》、张寅的《太仓州志后序》、张溥的《重刻太仓州志序》,一共十二篇。此后清嘉庆《直隶太仓州志》更进一步在志文中设有专门的《旧序》门,与《疆域》《职官》《兵防》等门类相并列,洋洋洒洒两卷,收录历代志书的序言和跋语。清末纂修的光绪《太仓直隶州志》,民国纂修的宣统《太仓州志》和《镇洋县志》,也都沿袭这一传统,设立了《旧序》专卷。诚然,在志书中收录前志的序言,其他志书也并非没有。但是像太仓官修通志这样陈陈相因,一脉相承,绵延不绝,毫无例外的现象,却非常罕见。
与此同时,太仓历代志书还都在志书中设有《艺文》门,其下又专门在《史部》辟有“地记”类,穷尽著录一切可以考知的境内历代通志、专志、杂志等各种志书,著录要素通常为书名、卷数、作者等。太仓方志正是通过这种后先相继,层层叠加,积微成著,从而完整地展示出境内方志编修的运动轨迹。可以说,一串志书《旧序》(旧志序)及《艺文·史部·地志》,就是一部完整的太仓方志史。
二是私志雄踞大半。太仓历史上形成的州志、县志共有22种,其中私家撰辑的志书就有11种,私志占据半壁江山。具体包括:明陆容的弘治《太仓志稿》、姚廷法的《太仓州志稿》,清朱汝砺的顺治《太仓州志稿》、程穆衡的乾隆《州乘备采》、陈士彣的乾隆《太仓直隶州志备采》、钱宝琛的咸丰《壬癸志稿》、王祖畬的光绪《太仓州志初稿》、顾成志的《邑乘小识》、陈陆溥的《县志辨疑 》,民国唐文治、王保譓、钱诗棣的《乙亥志稿》,王保譿的《乙亥志稿二编》。
包罗万象的州志尚且如此,乡镇志、专志、杂志私家撰著的特征就更加突出了。根据前面并不一定完全的资料,总计由明初到民国的五六百年间,太仓共纂辑的62种志书中,记述范围较小或内容较为单一的“乡镇志”“专志”等小志,几乎全部成于学者个人之手。与官修方志相比,私家修志存在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一切都需自己亲力亲为,青灯黄卷,爬梳剔抉,奋其独见。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撰辑者对地方文献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三是方志世家现象的出现。陆容、陆之箕、陆之裘祖孙三人,陈涞、陈士彣曾祖孙二人,以及王祖畬、王保譿父子二人都钟情地方志撰辑的现象都很为典型。陆容才华横溢,与昆山陆釴、张泰并称“娄东三凤”,曾在明弘治元年(1488)辑成《太仓志稿》。明嘉靖二十七年(1548),张寅纂辑《太仓州志》十卷,陆容之孙陆之箕、陆之裘亦受邀参与其事,出力多多。据陈士彣《太仓直隶州备采序》所载,其曾祖陈涞早前就曾撰辑过太仓州志,可惜未能成书。后来他在乾隆三十一年(1766)撰辑《太仓直隶州志备采》十二卷,正是在曾祖蘧庐先生(陈涞)志稿的基础上,再参考其他资料完成的。王祖畬在太仓方志史上成就卓著,与修志书多种。他先是在光绪四年(1878)与叶裕仁等人受吴承潞之聘,纂成《太仓直隶州志》四十卷。继而在光绪三十二年独自撰成《太仓州志初稿》八卷,一名《光绪季年志初稿》,后又于民国前期纂成《镇洋县志》十一卷末一卷《附录》一卷。其子王保譿自幼随父读书,克承家业。先是在民国八年(1919)与修《江苏通志》,负责太仓州部分志稿的撰写。继而在民国二十六年与唐文治、钱诗棣撰辑拟修太仓州志的人物志稿四卷,名《乙亥志稿》,一作《乙亥丛编》。不久又独自撰成拟修太仓州志的艺文志稿四卷,名为《乙亥志稿二编》。
而钱氏《壬癸志稿》的纂辑刊刻也颇典型。先是钱宝琛在咸丰二年(1852)辑成州志人物传,以是年为壬癸,取名《壬癸志稿》。但其时天下多故,刊刻颇为曲折。据钱宝琛之孙钱溯耆是书《跋》:“先敏肃公暨叔父通守公屡欲付梓,以公冗未果。光绪六年,溯耆携之武昌,敬治剞劂,以六月工竣。”前后经过三代人近三十年的努力,方得以刊行于世。
太仓方志史显示,志书载录本地方志史的普遍模式,雄踞大半的私修方志,祖孙相继、父子相承的方志世家现象,无不凸显出太仓方志文化的良好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