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学习负荷调查之教与学的探讨

Claudia Gómez Tutor, Stefen Müller

(凯撒斯劳滕工业大学，德国 凯撒斯劳滕 67663)

0 引 言

随着1999年开启的博洛尼亚进程和欧洲高等教育区的建立，人们对专业建设以及教学和学习质量的理解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欧洲学分转换和累积体系”(ECTS)的引入使抽象的学习得到量化，从而在国内和国际上都普遍具有可描述性、可比性、可规划性，使学生完成的学习量(Studienleistung)即使在海外也可以得到承认与转换。[1]因此，在构建专业时，必须在规划阶段便估计并确定每一个学习单元(模块)对学生产生的学习负荷(Workload)。[2]在此，一个欧洲学分对应大约30小时的学习量。根据欧盟的ECTS指南[2]，学习量是指学生修一门课程或一个模块在学习上花费的所有相关时间(出勤上课、课前准备和课后学习、准备考试、阅读和研究、撰写书面报告等都包括在内)。

对教学和学习质量进行说明时，学习负荷也是一个重要的标准。学生的学习负荷以学分为计算单位，以此来衡量一个专业的可学性(Studierbarkeit，即学生在规定的学制内能够成功完成学业的合理性)。在进行专业认证时，每个专业必须就学生的学习负荷做出说明并提供证明。因此，学习负荷也是专业认证中必然审查的一个形式上的标准。

然而，容易忽视的是，调查学生的学习负荷还可以具有其他功能，即它对高校办学的许多核心领域，例如教学规划、诸多流程、绩效评价等都产生重要影响。本文将在下面详细介绍学习负荷调查除了满足高校的制度要求以外，如何在学习和教学领域提供个性化的应用。

1 欧洲学分转换体系下学生学习负荷调查的方法

博洛尼亚进程引起德国高校改革的一项重要措施是引入学士和硕士两级学位制(德国在博洛尼亚进程前没有学士和硕士学位，只设有类似于硕士的学位和博士学位)。因此，在对专业必须进行重新构建的背景下，预估学习负荷及其与实际学习负荷的匹配度便成为了一个令人十分关注的问题。由于缺乏衡量这两者的有效工具，教师估计学生用于完成学习任务的时间往往和学生的实际付出之间存在差异。因此，学生是否在超负荷学习和他们实际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到底有多少，是广为讨论的问题。这两个问题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回答，也就意味着教学质量原则上是要受到质疑的。[3]

基于此，以下三个问题期待解决：(1)教师如何在课程的规划阶段估计学生的学习负荷[4]；(2)如何改进对学生学习负荷的估算；(3)如何测量学生实际的学习负荷。由于当时在确定欧洲学分转换体系时，对如何通过实证方法去检验预估学习负荷的相关指南十分含糊，就产生了许多不同的行动倡议和科研项目。以下将着重介绍一些测量学生学习负荷的方法。

1.1 传统方法：学习负荷问卷调查

以书面问卷调查的程序为依据，最初开发的学习负荷调查方法侧重于使用传统的问卷调查技术或日记法。两种方法都可以在不同的时间阶段进行，通过纸笔或在线调查的方式进行记录。

Thiel等人[5]就柏林自由大学学生的学习时间展开了问卷调查，列出了一系列问题的清单。清单由多个部分组成。该问卷调查在设计时的出发点是：学生在授课和非授课期间所花的学习时间不同，并且学生的个人情况只需收集一次。因此，项目团队在这一基础上设计了三份不同的问卷。在授课期间使用的是星期问卷，即学生须每个星期每天都记录用在与学习有关的活动上都花了多少时间。在非授课期间使用的问卷除了调查花在学习上的时间，还调查学生花在打工上的时间。在第三份问卷中则调查的是学生的个人的背景特征以及个人压力大的阶段。上述调查研究的作者得出的一个结论是：调查得出的学习负荷通常低于欧洲学分转换体系给出的参考范围，并且在同专业中，学生个体之间在学习时间分布上的差异很大。尽管使用该方法测量得出的结果会比较接近学生实际的学习负荷量，但该方法需要学生有坚持记录的毅力，并会给他们造成额外的负担。而且与通过学习日记测量学习负荷不同，“使用这一方法无法体现出差异程度”[5]。

Schulmeister和Metzger在由几所大学共同进行的ZeitLast项目中提出了一种日记方法来在线调查学生的学习负担。这一调查要求学生使用在线工具，在一整个学期里每天记录他们做一系列具体事情所花时间。[6]一方面，细密的调查产生了了非常细密的数据；另一方面，它对参与的学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为他们必须长期保持参与的动力。同时，这对数据分析人员也产生十分艰巨的任务，因为他们要处理大量复杂的数据。基于此，作者指出，“这种复杂的方法，虽然数据质量基于每日记录监管得到保证……但不言而喻，只能对小样本进行处理”[6]。然而，在一小部分样本的基础上无法科学地得出关于大量学生的可靠结论，因此这一方法不太适合用于大范围的调查。

显然，在学习负荷调查中若要得出高度差异化的结果，看起来不得不以资源的高消耗为代价来换取。因此，除了传统的质量标准(客观性、可靠性和有效性)，是否能够有效利用资源的这一实用性标准便成为了关注的焦点。[7]也就是说，应当根据研究问题的不同，特别注意选择合适的调查工具。例如，如果要对学习负荷进行基本理论性的研究，那么，在此所需的细节要求与用于提高学习和教学质量的定期监测是完全不同的。

1.2 图表方法：建立学习负荷曲线

学习负荷调查研究检验的是普通智力的学生用于成功完成一个模块的学习需要花费的学习时间[8]。如果学生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来记录他们的学习时间，会让他们会觉得这是一种额外负担，那么这样只会有损无益。高效且易被学生接受的测量工具必须易于使用，并且应当可以尽可能悄无声息地融入学生的日常生活中。

凯泽斯劳滕大学的学习负荷曲线图便是这样一个例子。该曲线图是一个用于估算学生学习负荷的图形工具(见图1)。

图1 学习负荷曲线

注释：Vorlesungszeit: 授课期；Vorlesungsfreie Zeit:非授课期；niedrig:低；mittel：中；hoch:高；Workload:学习负荷;Bitte auswählen:请选择。

从工具 (1)中可以把曲线点拖到工作面 (2)，接下来可以通过移动曲线来“建模”(3)。对每个点还可以通过选择合适的选项来进行说明 (4)，多余的点可以删除 (5)。

在构建这一工具时，开发者特别考虑到了一种普遍存在的情形，即很难说清楚学生感受到的学习负担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因为在调查学习负荷时，通常缺少从内容维度去审视学习负荷，也就是学习负荷的起因。而在分析了学习负荷调查研究结果之后，恰恰是这一问题才是专业讨论的焦点。此外，也只有在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才能对高校教学活动和专业建设的进一步完善发展展开深入思考。[8]学习负荷曲线是一个图形评级方法，通过它能够对在一个事先确定好的时间段(例如整个学期)内完成的学习量建模。这一方法融入了游戏化元素，即学生可以通过“拖拽”(drag and drop)曲线上的点来描述他们的学习负荷。在坐标系中，y轴显示学习负荷的大小(由低到高)，x轴显示调查的时间段(依次为不同月份)。此外，就坐标中的每个点都有具体选项供学生选择。这些选项体现的是学习负荷调查的第三个维度，即内容维度，也就是他们为何在某一位置设点的原因，即他们感知的学习负荷。因此，自动联结成曲线的所有的点包含关于“何时”(时间间隔、历时时间)、“多少”(规模)和“什么”(内容)的信息。简而言之，这一方法的出发点是学生通过“设置”和“位移”曲线点来编辑曲线，直到曲线的呈现让他在视觉上感到满足自己的想法[9]。

虽然通过学习负荷曲线不能采集学生学习量的绝对值，但通过汇总相关学生的曲线图，完全可以确定例如在某一专业里学习负荷较高或较低的时间段。例如，下面两个师范专业(数学和地理)就明显展示了其学生对学习负荷的不同感知。(图2)

图2 以数学和地理两个师范专业学习负荷曲线图的分析为例

注：左图为数学师范专业N=41;MW=0.61; V=0.14; R=0.26 ；右图为地理师范专业 N= 20; MW=0.53; V=0.17; R=0.4。虚线为中间值帮助线。

可以看出，一方面，在学习负荷中等的情况下，学生的判断是不同的；另一方面，学习负荷在数学师范专业分布较为均匀，但在地理师范专业则非常不均衡。由此也可以看出不同专业学生的学习负荷随着正常学习、考试、实习和游学等活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与内容维度的描述(此处未显示)相结合，这些信息提供学生主观感知压力的重要线索，从而为优化或重新构建专业、提高专业的可学性提供了依据。

1.3 移动方法：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

尽管学习负荷曲线会引发有关专业结构和与之相关的诱发性学习负荷(anlassbezogener Arbeitsaufwand)的探讨，但该工具无法体现个人实际投入的学习时间。为了更准确地调查学生以什么样的强度(定性分析视角)、用了多少时间(定量分析视角)完成了一项任务，可以使用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该应用程序设置了许多可以进行个性化调节并标注文字的计时频道(Timerkanäle)，可以就完成之前所设置的具体任务累计所花时间进行统计并分析，见图3。如图3a中只记录自学时间；在每个时间段结束时，可以给出按星级的评分(图3b)来评价相关学习时间段的质量或效率。

a)主屏(左)；b)时间段评价 (中)；c)欧洲学分(ECTS)计算器 (右)。

统计完毕后，可以识辨出在每一天和每一周的哪些时间段为高效率学习时间段，以便有针对性地根据这些时间段来规划今后的学习。此外，通过欧洲学分(ECTS)计算器可计算出为完成所预期达到的学分数平均每天需要花费的学习时间。评价屏(图4)则在视觉上直观展示每天的学习时间总量，并把它与通过欧洲学分(ECTS)计算器计算出的应达到的每天平均学习时间(例如图4标出02∶14小时的灰色横线)进行比较。

图4 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的评价屏(包括基于欧洲学分(ECTS)计算器计算出的参考线)

从游戏化应用的视角来看，采用这样的方法既可以增加学生记录学习时间的动力，还可以通过星级评价功能促使学生深入思考学习质量的问题。此外，学生之后可以在社交网络中分享自己已实现的目标，从而加强他们的竞争心理，并通过与其他学生进行比较了解自己在小组中的学习情况。这些都将对学生持之以恒地记录自己的学习时间产生积极影响。

2 通过学习负荷调查优化学习和教学的新视角

如以上所作之介绍，传统意义上，学习负荷调查工具的应用领域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以小时为单位计量学习负荷[10]、评估教学并进而评估一个专业的可学性[11]。除了这一在组织上、更多为形式要求领域的应用，测量学习负荷的工具其实还可以应用于人力资源与教学发展(教师的视角)以及学生能力发展(学生的视角)领域。以下将详细描述在这两个领域的应用范围。

2.1 从教师的视角看学习负荷调查的应用范围

有关专业建设所存在问题和机遇的研究发现，[12]许多教师对学习负荷的计算以及如何使用相关方法来规划、组织教学并不十分了解。但其实恰恰是采用不同工具来调查学习负荷对提升办学质量会起帮助作用。

2.1.1 优化教学活动的规划

高校教学的一个重要目标是保证学生持续不断地进行学习。主流观点认为，学分是需要学生在整个大学学习过程中逐渐积累的。因此可以推断，在欧洲学分中隐含了学习的连续性。但是，事实却表明，某些形式的考试，例如笔试，实际效果是导致学生因为考试才进行学习，所以这种学习属于诱发性学习，从而使学习在整个学期过程中的分布呈现不均衡性。如果几门考试都集中在期末一个短暂的时间段，那么相关学习负荷被称为诱发性学习负荷。[9]很明显，此种情况下，如果仅从总学习量的角度去研究学生的学习是不能对提高学习的持续性起帮助作用的。由此可见，如上面的学习负荷曲线反映出的学习负荷在整个学习期间的分布也很重要。对教学活动的评估显示，如果在教学活动过程中测量学习负荷，并把它与需要完成的学习任务联系起来，[13]则可以优化教学活动。例如：如果在一个专业里能够确定各门课在什么时候学习负荷特别重，那么可以通过改变各门课的学习和考试规划，比如采用学习日记或考试包(不同形式的考试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考试)的形式来使学习负荷的分布变得均衡。在此，特别是从内容维度考察学习负荷曲线会很有帮助，因为该曲线也揭示引起较强学习负荷的原因。以此为出发点可以促使教师在教学中采取相关改善措施，例如采用笔试以外的其它考试，因为笔试通常会引起在一个较短时间段集中的高学习负荷。而采用其它考试形式则可以避免学习负荷都集中在学期期末。除了“探索性问题识别”(explorative Problemidentifikation)这一组织性目标以外，学习负荷曲线可以使所有参与者对“学习负荷”这一主题敏感起来，使他们能够反思自己在学习上所花时间。

2.1.2 模块和专业的构建

在构建由多种教学活动组成的复杂模块时，借助学习负荷调查工具可以使面授课教学和自主学习达到平衡，[14]即合理规划学习量和教学内容，使之适合并促进学生达到在模块里确定的能力发展目标。在此可以使用以上介绍的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通过设定对应不同能力领域的不同计时频道，既可调查用于达到预期能力所花费的时间，还可以调查学生的学习强度(通过评估)，并以此为依据使模块的构建适合达到制定的学习成果。采用这一方法还可以对基于教学计划产生的学习负荷形成一个现实的认识，不良发展和某些欠缺的地方可以很快被发现，已发现的问题也会很快被处理，从而促进专业的完善发展。

2.1.3 教学方案的(进一步)完善

除了在形式要求方面继续完善教学活动的构建，使之与学习量相适应，通过学习负荷调查还可以为改进教学方法、重构教学活动提供帮助。

例如，如果教师想对教学活动的形式进行调整，比如说改变常规每周90分钟讲座课的形式，则可以考虑采用集中授课的形式。虽然把每周的上课时间集中在一个时间段有可能会和其他教学活动产生冲突，但集中授课的形式会使教师在教学上拥有很大自由空间，也为深入研究各个教学主题创造条件，同时有利于较为均衡地分配学生的学习负荷。“详细的学习时间预算分析显示，通过这样的教学形式转变可以分散学生的学习负荷”[15]。对从纯课堂教学向混合式学习的转变也已有相关研究。例如Lochner等人在评估中发现，根据“学生的陈述……学习可以更均匀地分配到整个学期，并且他们的主观感知……是取得了更好的学习成果”[16]。

通过深入的研究可以发现，学习负荷这一主题不仅与对高校提出的许多形式方面要求密切交织，而且它还为高校在改革教学方式上提供机遇，从而可以改善学习和教学质量。使用学习负荷调查工具来验证新的教学方案[17]，既在定量分析方面，也在定性分析方面提供优势。从定量分析的角度来看，学生的学习量可以通过学习负荷问卷调查和学习负荷曲线来调查。此外，如果出现新的能力目标要求，那么也可以通过这些工具检验与之相应产生的新的学习量是否合理。定性分析视角涉及的是教学活动内容或所选择的学习量的接受度。使用具有评价功能的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则可以了解学生对新教学方案各个组成部分的评价(例如价值、相关性、适合度)并因此可以对教学活动从定性分析的角度做较为精准的定位。

2.2 学习负荷调查工具在学生学习过程中的支持作用

对学生来说，使用学习负荷调查工具对能力发展以及通过反思性学习规划来提高专业的可学性会起很大帮助。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2.1 陪伴学习、引导学生自主学习

学生取得学业成功的一个要素是具备自主学习的能力，学生需要这一能力来自己掌控学习过程，自己掌控的学习意味着学习者积极采取必要措施来获取知识。学习者在此自己决定整个学习过程，即从规划、实施到评估。[18]自我反思也十分重要，通过对自己的学习以及积累的经验进行认知分析可以促进自我反思能力。

学习负荷调查工具对此很有帮助，因为学生能够基于此思考自己的学习行为，并开启自我反思的过程，使他们能够进入自己掌控式的学习或实现其进一步发展。在此合适的工具包括学习日记和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后者会先存储实时数据，接下来进行分析并和历史记录进行比较。通过这种方式，学习者可以与教师或辅导员一起分析他们的学习过程，并探索他们的学习策略。渐渐地，他们会感受到自己的学习能力在增长，并且对自己掌握学习过程的信心也会增强。[19]特别是这种自信不仅对形成大学学习所需的关键能力十分有帮助，而且也符合博洛尼亚进程的目标。

高校提供的大多数课程都需要学生进行很多自主学习。例如，如果一门课有六个学分，那么相对应的180小时通常被分为30小时的面授课和150小时的自主学习。不管自主学习的时间是否完全实现，首先需要关心的是学生如何安排这些时间。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可以基于统计的小时数回答这个问题，从而在给学生提供咨询时可以建议他们采取适当的调整措施，比如说针对自主学习提出具体实施措施。如果事实证明教师要求的学习时间过长，那么也可以敦促教师降低相关要求。

2.2.2 反思学习内容的意义和之间的关联性

无论是反思所学知识花费的时间还是具体内容，都会在回顾的时候以新的视角审视学习过程。这里也可以使用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在评估一段学习的质量时，应给多少星级这一问题实际上也涵盖了学生当时是以什么样的期望、怀疑或偏见开始进入学习的考量。需要注意的是，通常来说，如果调查覆盖的周期较长，应当考虑到会“出现无意识的扭曲事实和/或记忆错误……现象。也就是说，记忆中的不愉快事件可能会被推到比实际发生时间更为久远的过去(愉快的回忆反过来也一样)”[10]。

2.2.3 在入学初期阶段提供帮助

从中学到大学的过渡阶段对学生来说往往会产生很多挑战，因为大学学习对新生会提出很多新要求。与此同时，在中学时由家长和老师制定的规律的生活和进行的监管不复存在。每天、每个学期学习和生活的规划与安排都必须由学生自己负责。但由于他们对在大学的学习和生活都缺乏经验和认识，往往会导致超负荷现象[20]，这会体现为学生延长学习时间甚至辍学。为了给学生提供帮助，这里也可以使用学习负荷调查应用程序。例如，在学业咨询师的帮助下，学生自己制定出时间表并把它导入到应用程序中，并按照每个类别(出勤上课、自主学习、业余时间、打工、业余爱好)给每天或每周输入具体时间量。

在学业开始时，可以定期在咨询谈话中比较实际值和目标值。如果实际值和目标值之间的差异太大，则可以进行相应调整。鉴于学生入学时水平的差异性，可以对个别学生提供特定的支持，例如这些支持可以与学习动机、时间管理、专业定位或社会联系相关。

3 结 语

学习负荷调查一方面可以帮助确定专业是否满足形式上的可学性指标，即确定学生是否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学习；另一方面，从进一步提升教学质量的角度来看，学习负荷调查也是高校发展的工具。在使用这一工具时，应当以高校全面发展的视角为出发点，并关注个人和群体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他们的沟通方式和他们对过程和目标的看法[21]。学习负荷调查因此在定性分析方面也发挥作用，它有助于高校履行社会赋予其的教育任务。这包括支持、促进和发展学生的学习能力，以便他们在学习过程中越来越多地为自己的学习承担的责任，获得未来就业所必需的能力。

有针对性地使用学习负荷调查工具不仅有助于在质量保证的意义上构建和完善专业的发展，借助相关工具还有助于支持学生对自己的学习进行反思，增强他们的自学能力。

学习负荷曲线可以直观形象地体现出学习的时间，容易引发教师和学生之间就学习量展开讨论，发现存在的问题。同时，这一方法突出每个人的自我评估，揭示学生对学习负担的个体感受，因此得以展开关于学生主观感受到压力的讨论。如果要检验学生用来学习某一门课或模块，或者完成规定的学分所花费的具体时间，则可以通过使用学习负荷问卷调查表的方式了解综合情况，或者使用反映自己真实学习量的应用程序来检验是否达到了自己设定的目标和对自主学习的规划。

总体而言，定量和定性测定学生学习负荷的相关方法具有巨大应用潜力。但是，必须始终明确的是，统计出的时间仅仅与实际的学习时间相接近，统计结果体现的是整个学生群体的中间值。同时，学习量也包含感知到的负荷，体现学生对专业学习的主观感受，而积极的主观感受反过来又会促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