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策划:王文慧 WANG Wenhui
著名挪威城市建筑学家诺伯舒兹曾在1979年提出了“场所精神”的概念。“场所”这个词在英文的直译是“Place”,其狭义的解释是“基地(Site)”,广义的解释可谓“土地(Land)”或“脉络(Context)”。诺伯舒兹认为,谈建筑要从“场所”谈起,即不再将建筑只作为物体考虑,而是从外部构造和建筑内部的空间进行统合考虑,从“物”的视角转变为“场”的视角,更加重视使用者的实际体验和主观立场。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教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也迫使教育环境不断创新变革,特别是在倡导创新型教育的今天,校园的场所建构尤为重要。不论开放共享、界面整合,还是错落有致、看与被看,都在营造一种传统校园教与学之外的“场所与生活”。这种场所感与身处其中的每个人在身体上和心灵上有着密切的关联。本期专题聚焦专为不同年龄阶段学习者而设的教育与生活的场所,关注青年、少年、儿童在其中的独特体验。那么如何建构具有场所感的创新型校园呢?
在宏观的校园空间层面,对于以多校区、大尺度、研究型教育为主要特征的大学校园,可以将其作为一个系统,通过广场、场院、内院等不同层级空间的组合,由小生大,从而获得具有内在结构秩序的校园场所;对于面临改扩建且急需教育升级的中学,“基座”+“架空平台”+“双通道”的新旧功能叠置的校园综合体有助于突破同质化的兵营式校舍空间,在有限的场地内创造具有多种良性体验的活动场所与校园灰空间;对于以“天马行空”为认知特点的小学,曲折洄复的楼梯群与无确定功能的“港湾”空间可以将原来扁平化的空间立体化,塑造出具有一定复杂性的教育空间,激发儿童的求知欲和探索欲,助力孩子们的自我成长。
在微观的学习环境层面,国外大学更加注重学习氛围的营造,从学习环境的多样性到功能的不确定性,再到交通的模糊性,甚至细部的丰富性,通过感官体验和认知经验的提升,将教学建筑本身从各类学习的容器转变为学习行为的激发器;而国外中小学则侧重教学法的创新与试验,通过预制模块化建造和现有空间的翻新,构建新的环境来支持不断变化的教学实践,从而使师生能够充分发挥潜力并最大限度地提高学习成果。
简而言之,如何用空间承载教育理想、用教育丰富空间内涵才是我们构建创新型校园场所的灵魂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