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语境下《红楼梦》服饰翻译策略

■孙秀芬 赵淑彦/河北承德医学院外语教学部

一、前言

中国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古典文化如璀璨的明珠在历史发展中愈发熠熠生辉，让人流连忘返。《红楼梦》占据我国四大名著之首的重要位置。文章中所描绘的服装配饰皆蕴含着我国传统文化意蕴。重新审视《红楼梦》中关于服饰的译本，从文化协调的思想上来分析传统服饰文化的翻译协调观，以协调不同文化中的服饰翻译矛盾，从而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沟通和了解，以此推动我国服饰文化的外宣发展。

二、跨文化语境阐释

翻译是一种促进不同民族之间相互交流的社会现象，在我国社会环境中，翻译作品在传播和产生时必然会遭受到当前社会的制约和影响， 这些影响因素相互具有一定关系，从而体现出各自在翻译过程时具备的功能。与此同时，翻译更是自我调整能力较强的系统，当两种不同文化或多种文化相碰撞时，文化之间将会出现融合、交流、抗拒等现象。当一个国家中出现另一个国家文化的融入，需要经历漫长的时间来相互融合、接纳、汇流，而后逐渐适应当地环境，但适应新环境就意味着需要改变自身，根据当地的环境来调整自身，以符合新环境的需求。当一种文化中被融入其它文化时，必将被新环境所改造，在自身基础上适应当地民族的理解能力，可置换对应的词语来进行翻译。20世纪八十年代，西方学者就以跨文化方式来看待翻译，将翻译看作“acculturation”（文化交融），但 Snell-Hornby确认为是一种跨文化活动，且认为理论研究学者应抛弃科学主义思想，将民族文化作为真正翻译的对象。而杨仕章认为，翻译是一件跨文化交流，突破种族之间的沟通障碍，从而实现文化交流。在翻译的基础上用译语来表达原著的文化内容，并传递不同文化之间的信息。陈立明认为，看似翻译工作只是将文字进行转换，但实际上翻译却要在不同文化之间游走，让两种文化能够相互交流。作为翻译人员，需在原著作者与不同种族的读者之间相互扭转、协调，并在原著趋向中决定译文趋向，翻译人员不仅仅承担两种文化和语言之间的风格及内涵，还要将不同时空的两种文化进行斗争、交锋的协调者。孙艺风认为，翻译是一种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互动，而不是将文中内容与翻译内容同化。文化是一个地区的人民生活形态的呈现，想要给一种文化下一个具体定义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对于文化的具体概念众说纷纭，但可以体现的是，我国历史上没有一种文化是能够依靠自身来传承下去，文化是一片地域经过风土、思想、习俗等集合出的传承形态，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建立在彼此的需求上，译者通过对社会环境之中存在的文化矛盾进行协调，让不同的文化能够和谐相处。

三、跨文化语境下红楼梦服饰翻译策略

本文选取霍克斯杨宪益、戴乃迭夫妇在《红楼梦》第三回合中根据我国传统服饰特色进行英文翻译，其中写道“这个姑娘打扮与众不同，彩绣辉煌，恍如神妃仙子，头上带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原文中凤姐带着的“金丝八宝攒珠髻”是以金银丝穿珠翠所制作出的八宝发髻配饰，是古代饰品中的假髻佩戴于真髻上面。八宝”是指金银髻上面镶嵌的珍珠、碧玉等各色饰品，由于镶嵌的几种饰物都是以金丝来串结的，因此被称为金丝八宝”。“珠”是珠饰，攒”是簇聚，攒珠”的含义为由金银丝来串结珍珠，从而扭缠成各种花样的饰品。查阅《朗文当代英语词典》发现，“tiara”是指古代妇女在出席各种晚宴时，头顶佩戴的金银珠宝像似皇冠。“chignon”是指女性头发后面的绳结。而circlet”是指金银珠宝所制造出来的圆环，将其作为首饰佩戴在女性的头上、手腕、颈间。杨宪益和戴乃迭夫妇将“金丝八宝攒珠髻”译文为“gold- fi ligree tiara was set with jewels and pearls”。而霍克斯的翻译则是Her chignon was enclosed in a circlet of gold fi ligree and clustered pearls”由此得出霍克斯先生和杨宪益戴乃迭夫妇的译文都没有体现出“八宝”的真正含义。通过《汉英文物考古词汇》翻阅到“金嵌花八宝双凤盆”中的“八宝”被翻译为“design of Eight ”，其中“八吉祥”的译文则是“The eight Buddhist emblems of good fortune”。霍克斯译本也可其炮制，以避免西方读者将服饰中所描绘的“八宝”文化内涵理解为“八宝粥”里的八宝。第三回合中“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其中“五凤”是指五凤冠，它是王熙凤首饰，古代《诗经·大雅·卷阿》所述：“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当凤凰朝阳鸣矣被当时看做为稀世之瑞，在日后人们将其比如为青年才俊。杨宪益、戴乃迭夫妇将此翻译为“Her hair-clasps, in the form of five phoenixes facing the sun，had pendants of pearls.”而霍克斯将其译为“Her chignon was enclosed in a circlet of gold filigree and clustered pearls. It was fastened with a pin embellished with a fl ying phoenixes, from whose beaks pearls were suspended on tinny chains.”杨宪益、戴乃迭夫妇和霍克斯在译中都没有体现出其中内涵。我们可以将其中“凤”翻译为“paying their homage”由此可见杨宪益、戴乃迭夫妇擅长表达语意，而霍克斯更擅长于翻译。

四、文化协调翻译观

在我国传统文化不断发展的今天，民族特色文化得以发扬和传承，我们每一个民族都需要在保持自身文化特色的同时接受和包容其它民族文化，且重视文化特色，传播文化特色，将自身民族文化与其它民族文化相结合，以消除民族文化之间的隔阂。

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是当时清朝社会的一本百科全书，其中涉及到的服饰文化对我国传统服饰具有极大的考究价值。霍克斯先生和杨宪益、戴乃迭夫妇在1973-1999年为该部巨著的翻译付出极大精力，令我国传统文化更被世界所认知，《红楼梦》中的服饰翻译应考虑我国服饰文化的拓展空间。在翻译时，应充分感受西方读者对中国文化的理解程度，根据读者的需求，使用适当的协调翻译，应根据中西方文化差异程度来采取用大调、中调、小调、微调和空调。在翻译时需从实际出发，我们在实际翻译过程中，应正视我国中国传统服饰，并且让文化交流扩散于我们精神生活方面。跨文化语境中翻译我国古代服饰，首先需要注重跨文化之间出现的差异，还要多加考虑读者的想法。王东风曾说过“跨文化交流的目的之一，就是让不同文化之间相互了解”，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在翻译过程中反映出民族文化所具备的风情和规范，不能够过于追求翻译内容的同步，更需要注重在不同形式内的文化差异。

五、结语

综上所述，就像美国 Harvard university约瑟夫·奈认为的那样，文化是一个国家软实力的一部分，我国在传统文化艺术方面具有独特的吸引力。翻译的作用就是改变和转换，在翻译一个民族的文化时，译者通过对不同语言的处理，在保留原文文化的同时，深层次研究文化结构，以实现不同文化的和谐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