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静默。大地无声。
一场认真的雪,在枝头,在屋顶,在丛林,在沙漠,在草原,在河边,在人们夜里做着春之梦的三千里江山,飘成绝句。
凤城之上,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不绝于耳。
欢喜有之,温暖亦有之。
我在北方,怀着感激的心情,幸福地奔跑。若水,若云,若无遮拦的天空下流动的风景。
雪落的声音,风走动的声音,众人喧哗的声音,冰层之下春水横流的声音,渲染全城。
尘染寒衣,空城对影。沉默,是我唯一的语言。
那些被诗歌浸染的岁月,在我落笔时,云淡风轻。
山河都在我眼底。隔着厚厚的时光,那些淹留在淡烟疏雨的轻歌,那片既定归途长在心岸沾满晨曦的露的水草,那些曾带给我尖锐疼痛近了又远了各成彼岸的人,多像空中飞过的鸟,不着痕迹。
蛰伏在凤城的烟火里,柴米油盐,深居简出。
日子温吞得像一杯白开水。
一切,都已改变。
美好,或者悲伤,不回头。
庆幸还有一支笔,可以把自己的沉浮漂泊化为行行墨迹。
庆幸还有一些人,能让我用笑容去书写时光深处的拐角里曾患过伤风又决然消逝的过往。
当我看向你,朋友,你的名字,是我浮生里最真最纯的念想。
你途径阡陌,布鞋踩到的第一缕春风,必然是前世今生,你我最唯美的邂逅,最温暖的相逢。
朋友,是一种岁月。
请你,在朝圣的道路上,在文字的江湖里,俯听我虔诚地祈祷:
希望我的这些只言片语,穿过生命的寒冬,途经春色,途经江南,途经你馨香的心田半亩,途经你流落他乡被雨打湿的诗句,途经你灯明人静、辗转不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