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龙 沈阳师范大学 辽宁沈阳 110000
《钦差大臣》是俄国讽刺作家果戈里的代表作,故事发生在俄国的某个小城市。这个城市在粗鲁而贪污的市长和一群本身是歹徒而实际是笨蛋的官吏主宰下,变得腐败不堪。当这群贪官污吏风闻首都已派出微服私巡的钦差大臣时,每个人都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当此时,突然听到有一位叫赫列斯达可夫的人正投宿于城内唯一的旅馆里,于是,他们就误认这位外形不凡、而实际上因赌博、游荡而辞官返乡,途经此地的赫列斯达柯夫为钦差大臣了。市长大人立刻在家里开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会,且不断贿赂这年青人。在市长等人的百般奉承之下,青年的心里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因此便向市长的女儿求婚。而市长则以为只要和他攀上了关系,就能打开在首都升官发财的门路,所以,欣然允诺了。然而,这名青年却因担心骗局被揭穿而匆忙逃走。当市长官邸里正处于热闹的高潮时,邮局局长手捧一封信走进来。那封信是青年写给彼得堡的朋友的,他在信里大肆嘲笑那些把自己误认为是钦差大臣的笨蛋,并为每一个官吏取了一个令人难堪的绰号。当市长与官吏们正为这件事而哑然失声时,真正的钦差大臣来临了。帷幕就在大家呆若木鸡的情况中落下了。
果戈里在《钦差大臣》以现实主义手法,深厚的功底和灵活的文笔,刻画了一系列俄国官僚的典型形象,真实地反映了俄国官僚阶层贪赃枉法,谄媚钻营,卑鄙庸俗的本质特征,将俄罗斯所有的丑恶都暴露了出来。故事以人为的一场误会而展开,果戈理用喜剧这面镜子照出了当时社会达官显责们的丑忠原形,从而揭露厂农奴制俄国社会的黑暗、腐朽和荒唐反动。该剧是整个俄国官僚界的缩影,堪初峨同戏剧史上的里程碑,对俄国和世界戏剧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果戈里刻画了以市长为首的贪官污吏集团的丑恶面口。作家强调说,每个登场人物的恐惧被此各不相同,内于每个人所犯罪悲大小不同,所以他们惧怕和恐怖的性质与程度也有所不同。他们各自以自己的语言和行为形象地展示了当时官僚社会的精神面貌。但整个剧中没有一个正面人物:小说的主人公赫列斯达科夫也是个虚伪的家伙,“连无聊的人也称他为最无聊的家伙”,他简直是个吹牛行家,吹嘘得漫天浸地,最后连白己都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他不过是来自京城洒馆里的花花公子,既轻浮义极其庸俗,不过是一时的偶然巧合而被误认为钦差大臣,他却严肃而认真的扮演了这场戏。果戈里对演员曾提有这样的要求:有点傻,所谓是没有头脑的,扮演这个角色的人越是显示出坦率和单纯,就越能演得好。赫列斯达科夫“坦率和单纯”的虚伪、无聊,他坦然的利用了大家的慌乱.陶醉在自己的谎言和舒适的生活中,在骗了足够的“贿赂”后逃之天天了。
喜剧中的市长是典型官僚形象.他当官当了30年,老奸巨滑,贪污成性。他自己说他骗过三个省长,骗子个的骗子都上过他的当。他用各种名目敲榨勒索老百姓的钱财,从不放过任何一次捞取钱财的机会,城里的其他官吏没一个是好人。法官、督学、慈善医院督办、邮政局长乃至贵族绅士,全都是对其极尽阿谀巴结之能事,对下欺压百姓。果戈里在创作这些人物时,并没有将这些形象过于抽象化、类型化和滑稽化,而是力求真实.符合现实情况,这就有了些自然主义的特征。
果戈里在剧中赋予一个潜在的正面形象,这个正直的、高尚的形象,就是“笑”。“笑”是剧中唯一的正面形象,它贯穿全剧始终,在人们的哄堂大笑小彻底撕下丁一切人的面具。对果戈里来说,“笑”是具有社会会意义的。他的“笑”是一剂良药,能够治愈人心灵上的疾病;他的“笑”是一种武器,能清除人内心的罪感;果戈里要用他“笑”告诫人们,帮助人们完善自己。但是这个“笑”却是含泪的笑”。因为所有的笑最本质的来源都是建立在让人掉泪的真实现实背景之上的,这个“笑”带有极大的讽刺性和批判性。
《钦差大臣》在情节提炼上的独创性还表现在果戈里完全抛弃了传统喜剧所谓”惩罚罪恶”的规范,剧中既没有把赫列斯塔科夫缉拿归案,也没有设置一个正面人物,但是他们受到观众的惩罚,他们由于狡猾过人而在观众面前亮了相,从观众席上爆发出的笑声就是对他们的鞭笞,喜剧最后场面------“哑场”也是这个意义,果戈里以反面人物与反面人物接成冲突的形成,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与广大群众的矛盾,而剧场中发出的雷鸣般的笑声就是不出场的正面人物。《钦差大臣》显著的艺术特点就“自己脸丑,莫怨镜子”的讽刺。
《钦差大臣》是俄国现实主义戏剧发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他一反当时俄国舞台是毫无思想内容的庸俗笑剧和传奇剧的做法,在继承俄国现实主义戏剧传统的基础上,创造了一社会主要矛盾——官僚集团与人民大众的矛盾为基本社会冲突的社会喜剧,并以典型生动的形象和紧凑的情节以及深刻犀利的讽刺,跃居当时世界剧坛的前列,剧本题词“自己脸丑,莫怨镜子”——形象的阐明了文学创作是现实生活的一面镜子的现实主义创作的原则。市长的台词“你们笑什么?笑你们自己!”则直接表现果戈里现实主义喜剧的社会作用。他的不朽剧作《钦差大臣》,不仅标志着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俄国喜剧发展的高峰,而界为整个十九世纪俄国戏剧创作指明了一条现实注意道路,剧本《钦差大臣》同时标志着果戈里的现实主义的讽刺艺术已经完全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