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兰已经开败。
我自语,
这不是她的心思。
满意一词可解释铝合金窗
如何落地,土又如何逃离花盆,
以及猫爪的暴动。
鸟笼歪斜在角落,
形式感
并未随鹦鹉而消失。
我已倦于比喻身在其中,
受制于环境,被制度狂想,
和阳光不顾一切。
多么得体的模具啊!
自由
就像阳台的额头,
突然有了悬空的巍峨和窘迫,
窒息在大气压下。一刹那,
支柱移开你的产业。
点滴的黑暗似口服液,
许久没有过的愤懑又来敲门,
铁丝网偷换纱窗。
冷风一边倒向实体的业绩,
一边呑咽虚词的票据,
捏造暖人的管道。
打击不受耳朵的管制,
一些抵抗,一些地址纷纷来降,
经受纸张的阵雪。
另一些人在话机里出售表情,
足可安顿手套的余温,
可怜的针线活。
夸张的动作已无法汇总,
天气漏报了烟尘和不满的产量,
手机短信更加乖张。
抓紧时光的小辫子不撒手,
驱赶鸽群离开
鸽粪值钱的地方。
他们在干涸的浅沟里
就像在1 和1 之间来回走。
水桶不时停顿,
装水车的喉咙愈发老成。
他们的忙碌或兴奋像小鸟俯冲
——阶段性起伏。
自行车一边歪倒,坏主意
被麦田擦亮,不在乎
举止,动作才不会扭伤。
你连拍了一组写真,
蛛丝做相框,
背景是一面怕脏的粉墙。
他们在1 和1 之间来回走,
铁锹像是理由,不急于退出。
小路如果爱暴小腿,
野草就得出场费。突出的坟头
忽然觉得应该换一个人间,
柏树却不赞同。
远山面目含混,雨前雾
泡制春茶,街上太多的人
因需要或不需要说话。
我将耳朵调向低频,倒杯白开水,
营造一条激流,
这也是内部清淤的办法。
刚买来一册新书,几分钟后,
我就断定早在哪儿见过,
可它确实是刚走出闺阁。
飞过楼角的燕子也等我确认,
她已经提前上班了。
我总是早于封面的性别暗示,
又迟于理解燕子的女性身份,
因为天空是男性,他就是文化,
所以他不承认这个疏忽。
不一会儿,我缓步下楼,
走到熟玉米良好的教养中,
远山一捅就破。
萧条预示着风格共享,
落日前的烟霞股份划归国有。
允许肺叶飘零鞋钉彩印,
目光人手一册。
粉墨道白另一派街景,
请原谅,一位观众离开座椅时发出的
响动,剧情还在搜刮寡淡的掌声,
出租车撞上“第四堵墙”。
注:第四堵墙为戏剧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