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领域的文献计量分析研究

吴坚 纪双龙

摘要：自2018年2月4日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出台以来，针对乡村振兴领域的研究已成为社会各界研究的热点和焦点。为发现乡村振兴领域的整体演进路径、研究热点与前沿，挖掘乡村振兴的演变规律与发展趋势，为今后国家政策的提出与合理化分析提供较为可靠的理论支撑，依托VOSviewer和Citespace软件，对收录在CNKI数据库中以乡村振兴为主题的相关文献进行年度发展趋势分析、来源期刊分布分析、研究领域分析、关键词共词矩阵分析以及聚类分析等研究。结果表明，乡村振兴研究领域处于迅速发展并逐渐深化的阶段，具有丰富的学科交叉性，但目前乡村振兴的发展思路、农村的教育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以及建立完善的农业体系是当前研究的主要方面。

关键词：乡村振兴;CNKI数据库;文献计量;国家政策;聚类分析

中图分类号： G252.8;G254.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2-1302（2019）15-0085-06

2018年2月4日，中央发布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对总体要求、重大政策举措以及当前的主要任务做出了具体阐述，为我国新农村的发展建设指明了道路[1-3]。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中央关于中国特色新时代的历史定位和主要社会矛盾转变的重大战略决策。农业和农村现代化依赖于工业化[4]、城镇化的推进。这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决定性胜利，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大战略任务，是新时期“三农”工作的重要标志[5]。

学术界讨论了乡村振兴的重大意义和内涵，以及如何实施乡村振兴战略[6]。相信振兴农村的战略是对重农农业和轻农村的改造，从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农业和农村发展的相对滞后角度出发，可以理解和把握實施乡村振兴的最大意义是向城乡一体化转变的重要内容，是从农业现代化转变为农业和农村现代化的重要道路。乡村振兴的关键在于把握人、土地和金钱之间的关系，确保建立健全城乡一体化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7-10]。在新时期，要切实推行乡村振兴战略，须要加强改革措施，打破体制所带来的障碍，激发农村生产活力，促使农村变革。

由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党在十九大上提出的，时间较短，目前学术界大多只是对十九大相关精神的解读，而不是深入研究乡村振兴战略。如何结合实际情况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仍处于项目讨论阶段。本研究以CNKI数据库中收录的以乡村振兴为主题的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依托VOSviewer和Citespace软件，对其进行年度发展趋势分析、来源期刊分布分析、研究领域分析、关键词共词矩阵分析以及聚类分析等研究，发现乡村振兴领域的整体演进路径、研究热点与前沿，探索乡村振兴的演变规律与未来发展趋势，为今后国家政策的提出与合理化分析提供较为可靠的理论支撑。

1 文献来源与研究方法

文献来自CNKI数据库。为了准确检索乡村振兴研究领域的文献，保证文献的可信度，通过多种检索形式的检索检验和人工对比分析，剔除了不相关的结果。选择乡村振兴相关的关键词进行检索，时间跨度从1998年到2018年，操作时间为2018年4月30日。每个标题包括作者、机构、摘要、关键词、出版年、期限（卷）和参考文献。文献类型为期刊论文，检索到6 311篇文献。

首先要得到相关文献的原始文档数据，须要综合利用定性与定量2种分析方法，基于文献计量学开发的VOSviewer和CiteSpace文档测量可视化分析软件[11-12]，对科学知识图谱进行了绘制，探索了从1998年到2018年乡村振兴的重要文献、主题、热点、前沿和演化路径。首先，从CNKI数据库下载规范化文档原始数据网站，在Citespace软件中设置时间片为2，划分16个周期，阈值为前50个，采用最小树生成的相关算法，总结所引用相关文献的图集与关键词共现等。在VOS浏览器中，通过对文献元数据和摘要中的关键词进行操作和分析，阈值设置为10，并且已经检测到5 223个单词中的3 223个满足阈值要求，选取最密切相关的研究中的前60%区域，通过人工筛选，2 122个术语被删除。关键词绘制标签视图和集群密度视图。

2 结果与分析

2.1 年度发展趋势

某个研究领域相关的学术论文数量的发展变化趋势可以直观地反映出该领域的发展态势。从研究该领域的文献分布情况来看，根据多个角度对其进行统计，评价该研究领域的研究发展现状以及趋势[13-15]。

1998—2017年乡村振兴领域的发展趋势如图1所示。从1997年开始相关文献数量急剧增加，1997—2017年呈波浪式上升趋势。

2.2 来源期刊分布分析

对源期刊的统计分析可以揭示该领域文献的空间分布特征，可为相关研究人员进一步深化该领域的研究提供重要参考[16]。对来源期刊的分布情况进行统计可以加深人们对该领域研究的理解。通过计量分析来源期刊的载文量，判断该期刊对于乡村振兴领域研究的重要程度，然后根据文献的数量对数据进行整理以及总结，统计数据如图2所示。数据显示，在经济、农业、科学和意识形态等方面期刊占很大比例，对乡村振兴的研究主要体现在上述几个方面。

2.3 研究领域分析

由图3可知，1997—2017年，乡村振兴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金融、教育、宏观经济管理、政治学等领域，共计6 331篇，以经济领域为主，研究成果最多，然后是教育领域，其他领域较低。乡村振兴不仅仅是要实现农业现代化，还包括农村现代化;不仅仅包括产业的振兴，而且也是文化的振兴、教育卫生事业的大力发展。乡村振兴之路，就是最终形成完善的现代农业生产、经营以及产业体系，使农业成为组织化、规模化、产业化、集约化的充满竞争力的产业;乡村振兴战略的崛起，面临着重要的机遇与挑战[17]。

3 研究主题与热点分析

3.1 构建关键词频次共词矩阵

高频文献关键词的研究是一种简单易行的文献研究方法[18]。作者的学术能力与其论文的被引频次正相关。本研究依托VOSviewer和Citespace软件对乡村振兴领域进行关键词频次共词分析，节点类型选择关键词，其阈值为（4，3，30）（3，3，30）和（3，4，30），所抽取对象是前8 000名，得到一个关键词频率统计网络（表1）。

共词分析研究主要是将已有的乡村振兴论文作为研究对象，采用文献分析中的共词分析方法来总结某些特定学科、学者关注的研究热点以及这些热点的内部结构与联系，以此来反映一段时间内某一学科或者多个学科的研究取向和相应的科学结构[14-20]。目前，我国学者采用共词分析方法对教育技术、体育学、旅游学以及医学等几个主要学科先后进行了实证研究，解读了这些学科的研究取向和相应的知识发展脉络（表2）。以分布特征为聚类标签的已有研究。

3.2 多维尺度分析

为了精确地反映自2000年以来我国以乡村振兴主题研究的关注点[21]，本研究对127篇已有文献进行了基于CitesPace的关键词聚类分析。在具体分析的过程中，以关键词为节点，采用时间线为可视化的展示形式。图4中每一条时间线上的节点代表所形成的一个聚类。首先将之前得到的高频关键词矩阵转为相关矩阵，导入SPSS软件，选择系统聚类中。采用度量标准为Euclidean（欧式度量）的组间平均数联结法，得到清晰的聚类树图（图4），再利用多维尺度分析法，以平方Euclidean距离为测量标准，得到多维尺度分析结果图[应力系数（stress）=0.167 9，总判定系数（RSQ）=0.892 35]，具体如图5所示。

图4结果表明，在我国工业化中后期的乡村振兴战略转型升级阶段，我国城镇化率达到57.3%，城乡关系由单向城市化向城乡互动转变，但仍处于工业化阶段，未来工业化和城市化的继续推进仍然是不可阻挡的趋势，农村人口、经济社会结构、农村的功能、形式、地位和作用都会发生变化[22-23]。如果沒有充分考虑和科学的预测，只有当前和短期的结果是有

效的。几年后， 大量的投资将成为一种浪费。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必须充分认识到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中所采取的乡村振兴措施。不仅要考虑当前和短期的影响，而且要在农村人口和经济、社会结构变化的背景下寻求乡村振兴的长远思路和基本途径。由于乡村振兴涉及投资范围广、投资数额多、影响深远，在实践中过分机械化提速指标，不尊重经济社会和工业化发展规律是不妥当的。

采用CiteSpaceⅢ中谱聚类的方法[24]将乡村振兴领域的网络节点聚成14类，利用LLR（Log-likelihood ratio）对其进行自标志，聚类强度最大的是#4 e-commerce，其数值为 0.996，并在空间坐标图中显示每个DIS（DIS是采用一致标准、结构和章法，通过网络将分散在不同地理位置的不同类型系统互联建立的一种人可以参与交互的时空一致的综合环境）。高频字之间的距离测量表明它们的关联度聚类团之间具有较为紧密的连接，可见低维空间域的学科领域和主要结构是当前的研究现状。在SPSS 19中，引入了相异矩阵。根据聚类图，对我国乡村振兴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4类。

（1）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是系统的。乡村振兴战略是针对农村全面发展和城乡关系重建的总体规划，全面推进农业农村发展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战略。它在战略目标、战略内容和战略实施主体方面具有显著的系统性。乡村振兴战略是多重目标的体系整合，不仅要实现农业和农村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而且要实现农村工业、经济和环境的一体化，实现生产生活的一体化以及工业化学、工业发展目标与农业农村发展现代化的系统整合。乡村振兴战略不仅是现代农业发展和新农村建设的内容，也是农村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发展领域的体系整合。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不仅是政府和农民，而且还包括城市资本、金融、农业企业、外国所有人、返乡人员、集体经济组织和专业合作组织等多重实施主体，它们要求这些主体在利益关系中有机整合。

（2）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具有长远性。乡村振兴战略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战略部署的重要组成部分。成功实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阶段，不仅是几年的战略，而且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基本目标，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战略目标的长期战略。因此，实施村庄复兴战略应分为长远目标、中期目标和短期目标。实施村落复兴战略必须坚持长远发展的理念，避免短期逐利行为，必须循序渐进地实施。

（3）整合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不是谈农村和农业，而是谈城乡、农业和非农业、农民和工商业资本共同发展的战略。它具有较强的融合特点，涵盖了生态环境、城乡规划、基础设施、产业发展、公共服务等领域;涉及政府、农民、新型管理机构、社会组织和其他乡村振兴主体;呈现的是农民和农民、农民和集体经济组织、农民和各种新型管理整合关系的利益。

3.3 因子分析

本研究运用因子分析的主成分分析（PCA）法[25-26]对乡村振兴领域研究主题进行因子分析[27]，各主成分序号用Component表示，协方差矩阵的特征值用Initial Eigenvalues（初始特征值）表示，用以确定因子的去留。本研究列出了累积方差达92.448%的前7个成分（表2），经过平均正交旋转后，按因子载荷大于 0.5 的关键词分类标准，将高频关键词归入不同的主成分。通过主成分分析，在11个正交旋转迭代之后得到表3中的因子分析结果。由于长度有限，只显示了部分表的结果。通过因子分析，进一步把握乡村振兴的最主要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设计科学合理、适宜可行的乡村振兴标准和指标体系，是乡村振兴战略能否得到有效实施的重要前提。如果标准定得过高，投入量过大，近中期将不易见效;如果标准定得过低，将难以解决根本问题，达不到真正振兴的效果。建议有关部门尽快组织研究力量，整合各领域人员，按照生活富裕、生产发展、生态文明、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的总体要求，研究制定符合我国现阶段发展状况的乡村振兴标准以及成熟的指标体系，作为各地实践和评价的依据。振兴乡村离不开社会各界的支持，要广泛引导全社会资源和各方力量参与乡村建设，组织开展乡村振兴科技行动，加大科技普及和推广力度，鼓励和引导科技人员下乡，为乡村振兴提供强大的科技支撑。同时，要加强农村干部、农民和新型主体培训，鼓励大学生和城市各类人才下乡创业，大力支持“城归”群体和外出农民工回乡创业就业，为乡村振兴提供强有力的人才保障。充分发挥财政资金的作用，引导社会民间资本和外商投资进入，广泛参与乡村振兴。大力发展农村普惠金融，鼓励各金融机构创新模式，为乡村振兴提供金融支持和服务。

4 乡村振兴领域研究发展趋势

借助上述文献的研究方法，结合近十年来我国乡村振兴领域相关文献、重要经典、主题热点的分布以及对未来的研究趋势进行评估和预测认为，未来几年，乡村振兴研究将呈现以下趋势。

4.1 乡村振兴研究持续升温

除了发表的论文数量不断增加，针对乡村振兴的研究也不断增加。主要体现在：

（1）乡村振兴研究成为核心期刊的重要选题。当前，越来越多的乡村振兴学核心期刊准确地把握当前的研究热点，纷纷开辟乡村振兴研究专栏或研究专题，主动刊发相关征稿启事，或向专家约稿。核心期刊的主动介入有效地引导了乡村振兴研究导向，也大大提高了研究层次和研究水平。

（2）与农村有关的科研项目逐年增多。CNKI中受限制的主体区域是乡村振兴，源头类别是“CSSCI”。在“村振兴”的基础上，寻找支持基金领域，共找到5 553篇论文。自2012以来，增长速度有所加快。

（3）更多的学术带头人加入乡村振兴研究阵营。多年来，许多学科带头人在乡村振兴领域做了大量工作。他们的研究成果对中国乡村振兴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学术和示范作用。可以相信，更多的学术带头人将加入乡村振兴研究阵营，并为促进乡村振兴做出贡献。

整合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不是专指农村业和农业，而是城乡、农业和非农业、农民和工商业资本的共同发展战略。它具有较强的融合特点，涵盖了城乡的长远规划、产业发展、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建设、生态环境维护等领域。涉及主体包括政府、农民、新型管理机构、社会组织等乡村振兴主体;涉及的人员包括农民与农民、农民与集体经济组织、农民与新型一体化管理机构等。

4.2 乡村振兴的研究不断细化和深入

分类促进乡村振兴有序进行。我国不同的地区有许多村庄，它们的特点是不同的。在振兴农村的过程中，不能同时使用同一种模式，必须根据不同村庄的特点对村庄进行分类。必须因地制宜地制定振兴措施，把重点放在农村。在振兴中，也有农村的振兴，继续提高农村建设的质量，部分必须从生态恢复角度考虑，特别是在经济严重衰退的农村地区。同时，要明确乡村振兴与城镇化的关系，充分考虑人口的流动性，遵循生产的可行性、经济合理性，推进农村的发展。

4.3 发展乡村振兴战略的4个主要方面

通过聚类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发现乡村振兴领域的整体演进路径、研究热点与前沿，发现乡村振兴的演变规律与未来发展趋势，为今后国家政策的提出与合理化分析提供较为可靠的理论支撑。本研究以CNKI数据库中收录的以乡村振兴为主题的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依托VOSviewer和Citespace软件，对其进行年度发展趋势分析、来源期刊分布分析、研究领域分析、关键词共词矩阵分析以及聚类分析等研究。研究结果表明，针对乡村振兴领域的研究正处于迅速发展阶段，層次在逐渐地深入以及细化，尽管具有较强的学科交叉性，但目前乡村振兴的发展思路、农村的教育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以及如何建立完善的农业体系是当前研究的主要方面。

4.4 国外乡村建设的经验及启示

国外农村建设的经验教训对我国美丽乡村建设具有启示和借鉴价值。但是，在国家的具体采用中，必须结合当地实际情况，考虑社会经济发展阶段，产业结构和社会组织化程度以及生态环境约束的实际情况。总的来说，我国美丽乡村的建设已经有了更多的研究。要关注美丽乡村建设的现状、存在的问题、政策建议和制度创新。在研究对象和研究领域中，由于美丽乡村的实践起源于发达地区如安吉、浙江等。但只有少量的研究针对西部和西部广大地区。虽然学生以经济学、管理学、法学、社会学、地理学等学科为基础，但对美化乡村建设的研究是在不同的视角下进行的，例如从理论基础、评价指标体系、建设模式等角度进行研究。但现有理论框架难以适应美丽乡村建设蓬勃发展的实际需要，在美丽乡村建设理论体系建设中仍面临诸多挑战。

5 结语

自2018年2月4日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中明确提出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来，针对乡村振兴领域的研究已成为社会各界研究的热点和焦点。为发现乡村振兴领域的整体演进路径、研究热点与前沿，发现乡村振兴的演变规律与未来发展趋势，为今后国家政策的提出与合理化分析提供较为可靠的理论支撑，本研究以CNKI数据库中收录的以乡村振兴为主题的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依托VOSviewer和Citespace软件，对其进行年度发展趋势、来源期刊分布、研究领域、关键词共词矩阵以及聚类等分析研究。结果表明，针对乡村振兴领域的研究，正处于迅速发展的阶段，层次在逐渐地深入以及细化，尽管具有较强的学科交叉性，但目前乡村振兴的发展思路、农村的教育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以及如何建立完善的农业体系是当前研究的主要方面。

展望未来，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继续关注在研究现实问题上，同时必须重视理论层面研究。在研究方法上，需要更加规范。在研究方向的目标和问题取向上，有必要建立相关学科的交叉。在研究风格上，必须避免浮躁，扎实而深入地进行，努力为国美丽乡村建设打下坚实的基础实践理论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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