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网络对家庭资产配置的影响※
——基于强弱关系的视角

2019-10-12 07:16林丽琼
武汉商学院学报 2019年4期
关键词:参与率商业保险礼金

朱 烨 林丽琼

(福建农林大学,福建 福州 350002)

一、引言

家庭是社会和经济活动的微观主体,资产是家庭生存和发展的重要物质保障。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多渠道增加居民财产性收入”,让家庭资产保值增值以实现“中国梦”,对家庭的资产合理配置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应合理配置家庭所拥有的房产等不动产及股票等动产,使其均能有效增加收入。但在实际运行中,家庭现有的资产配置存在诸多不合理,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房地产占比过大,据《中国家庭财富调查报告(2017)》指出房产占总资产近七成。房地产价格变化较大,面临房价下跌,资产损失的巨大风险。二是,家庭资产配置中的金融资产占比过小,经典资产投资组合理论(Markowitz,1952;Tobin,1958;Sharpe,1964;Samuelson,1975) 指出投资组合中应包含相应的风险资产,但在中国却存在股票、基金等风险市场的“有限参与”,据中国家庭金融调查(CHFS)统计结果显示,股票参与率8.84%,债券参与率0.77%,基金参与率为4.24%,衍生品参与率为0.05%。

部分学者开始从社会网络角度研究对家庭资产配置的影响。中国作为一个典型的“关系型社会”,社会网络在经济、日常生活中均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社会网络可以通过降低交易成本、信息成本、缓解流动性约束来促进家庭参与正规金融市场,特别是股票市场(Guiso etal,1996)。但社会网络的扩大是需要花费时间和成本的,社会网络越丰富的家庭越容易利用其社会关系“寻租”,可能存在操纵市场的可能,且随着市场化、正规金融的不断发展,社会网络的作用不断弱化。Granovetter(1973)认为社会网络中成员间互动时间长、感情深厚、关系紧密、互惠服务多则为强关系,反之则为弱关系,且强、弱关系社会网络的作用可能不同。强社会网络主要是兄弟姐妹、亲戚等关系密切的群体构成,以血缘、地缘等为基础,利益联结机制更为牢固,相互之间更加信任,发挥资金支持的作用。但强关系社会网络中的成员大多地位相似、掌握信息相近,因此发挥的作用有限。而弱社会关系主要由朋友组成,连接了不同异质性群体,获得的信息更为全面,促进了彼此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加快了居民对新事物的接受和领悟能力,但随着经济不断转型发展,弱社会关系的成员半径逐渐扩大,相较于以亲戚为主体的强社会网络,利益联结机制较不稳固,很可能存在信息的错误传递。由此可以看出,社会网络不只有积极的一面,还存在着消极的一面(Granovetter,1976),强、弱社会网络均存在此类问题,社会网络的影响效果有待进一步确定。鉴于此,本文试图回答以下几个问题:(1)社会网络是否影响家庭资产参与率和参与深度?即社会网络是否有助于家庭能否更加合理的配置资产?(2)社会网络是否是导致中国家庭风险性金融资产参与度较低的重要原因?(3)更进一步将社会网络划分为强关系社会网络和弱关系社会网络,探究不同类型的社会网络对家庭资产选择及深度是否有不同的影响?上述研究问题的回答,一方面有助于从社会网络角度理解我国家庭资产选择行为的异质性,为政府制定中国居民收入分配机制改革、拓宽金融市场的投资渠道等相关政策时提供新的思路,在考虑行政干预、制度维护的情况下,还可以尝试从社会结构的调整以及社会关系的改善方面入手,为家庭资产保值增值、资产合理配置、资产结构优化、金融投资工具创新提供依据,提高市场效率,促进居民家庭生活福利的提高和财产性收入的增长。另一方面对不同类型社会网络的探讨,更有助于掌握社会网络的异质性,掌握强、弱关系社会网络的不同作用机制,对家庭资产配置提供更为详细的信息。

二、文献综述

(一)家庭资产配置的相关研究

学术界对家庭资产配置的研究主要集中讨论家庭资产配置的影响因素。何兴强、史卫和周开国(2009)、陈莹和武志伟等(2014)、吴卫星和齐天翔(2007)、王聪和姚磊等(2017)从生命周期和背景风险角度探讨对家庭资产配置的影响,其中背景风险中的健康状况尤其受到广泛的关注(雷晓燕,2010;吴卫星、荣苹果、徐芊,2011;胡振、何婧和臧日宏,2015)。不少学者围绕金融与家庭资产配置之间展开讨论,其中有金融素养(吴卫星等,2018;伍再华、谢北辰等 2017;胡振、臧日宏,2016;秦海林等,2018)、金融知识(吴雨、彭嫦燕等,2016)、金融排斥(孙武军,2018)、金融可得性(尹志超,吴雨,甘犁,2015)等。人口结构、家庭规模、家庭结构也是影响家庭资产配置的重要因素(吴卫星和谭浩2017;王子城,2016;樊纲治和王宏扬,2015)。现有文献也十分关注风险资产市场的“有限参与”之谜,除了上述角度外,学者们还纷纷尝试从交易成本和信息成本、人力资本等角度解释风险资产市场的“有限参与”现象(Vissing-Jorgensen,2002;Bodie等,1992)。

(二)社会网络对家庭参与金融市场影响的相关研究

也有一些文献探讨社会网络与家庭参与金融市场。魏昭、蒋佳伶等(2018)运用2013年CHFS数据,以礼金往来衡量社会网络,实证结果表明社会网络越丰富,其参与正规金融市场的概率越高,曹扬(2015)利用2011年CHFS数据,以户主的兄弟姐妹的数量、节庆日家庭礼金支出占收入的比重以及是否本市户口三个指标作为社会网络的代理变量,研究了社会网络对于家庭资产选择的影响,总体结果显示社会网络能够显著的促进居民参与股市、风险资产、民间借贷的概率和持有的比重,并实证证明了社会网络是通过信息获取渠道和社会互动渠道作用于金融资产配置的影响机制。王慕文和卢二坡(2017)基于2012-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检验了社会资本与户籍身份的交互项对家庭金融投资的影响,结果表明社会资本更有助于在城市居住的农村户口家庭参与金融投资。王晓青(2017)运用CHFS数据,将礼金收支作为社会网络的代理变量,考察农村家庭的社会网络对于民间借出这一金融资产的配置。研究表明农村家庭的社会网络越强,越有助于降低民间借出存在的信息不对称等风险,进而提高农村家庭民间借出参与率与比例。

国内外关于社会网络影响家庭资产选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社会网络对股市参与的影响方面。股票作为最主要的金融资产,股票市场的参与度及持股比例能够反映家庭的风险态度。投资股市已经逐渐成为中国家庭参与金融活动、跨期配置家庭资产的一个重要途径(郭士祺、梁平汉,2014)。大多研究结果表明社会网络会促进股票参与(Guiso等,2004;王聪、柴 时 军 等 ,2015;Brown 等 ,2004;Hong 等 ,2004)。另外,居民参与股市也会受到其社会网络之中其他个体投资股票决策的影响,Durlauf(2004)将其称为“伙伴群体效应”。

(三)文献评述

综上纵观所有国内外的文献,对社会网络方面、家庭金融市场参与、金融资产配置研究较多,富有研究成果,但仍存在以下几点不足:1.鲜有文献讨论不同类型的社会网络对于家庭资产配置的影响,社会网络的不同类型可能对于家庭资产配置有不同的影响效果及作用机制,不能一概而论,因此应更为细致划分社会网络的不同类型,探讨社会网络的异质性对家庭资产配置的影响。2.现有文献主要关注金融资产配置问题,而资产包含金融资产和非金融资产,储蓄和房产等非金融资产配置也应引起高度重视,从而对家庭资产配置有个完整而清晰的掌握。3.社会网络对于家庭金融资产配置的影响主要集中讨论股票市场,较少考虑其他资产。而商业保险作为一种重要的金融资产,是家庭抵御风险、资产保值增值的利器,相较于股票的高风险性,商业保险更具有稳定性和保障性,而鲜有文献讨论社会网络对商业保险的影响,忽略商业保险的重要性。

基于上述文献,本文有以下的创新点:1.将社会网络划分为强、弱关系社会网络,探讨不同的社会网络对家庭资产配置的影响。2.投资股票等金融资产所产生的财产性收入是提升家庭收入水平一个重要途径,但如何合理配置房产等不动产使其增加家庭有效收入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因此本文不仅探讨社会网络对金融资产配置的影响,也探讨社会网络对非金融资产的配置,关注社会网络对房地产市场、储蓄市场的影响。3.探讨社会网络对商业保险参与率及深度的影响,完善社会网络对金融资产配置的讨论,为当下商业保险投保率低提供新的思路。

三、数据来源与变量定义

(一)数据来源

本文使用的数据来自于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2015年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的中国家庭金融调查(China Household Finance Survey,CHFS)。中国家庭金融调查采用三阶段、分层、与人口规模成比例(PPS)的抽样方法,通过科学抽样,采用计算机辅助调查系统(CAPI)等现代调查技术和调查管理手段,收集中国家庭金融微观信息,为国内外研究者提供研究中国家庭金融问题的高质量微观数据。

(二)模型设定

1.社会网络对家庭资产参与率的影响:Probit模型

由于被解释变量是一个取值为0和1的二元选择变量,本文采用Probit模型分析社会网络对家庭资产参与率的影响。Probit模型回归方程如下:

其中,Y等于1表示家庭参与该资产市场,等于0表示该家庭没有参与该资产市场。Social_network表示社会网络,包括强关系社会网络和弱关系社会网络,X为控制变量。

2.社会网络对家庭资产参与深度的影响:Tobit模型

当考察自变量对家庭资产拥有量的影响时,样本中的有些家庭是持有该项资产的,但也有些家庭没有持有该项资产,即这些家庭所观测到的值是0,这就是删改或截取数据情况,此时经典的线性回归模型将不再适用,Tobit模型是处理此类问题的较为适合的计量模型。Tobit模型的回归方程式如下:

其中Y表示家庭某种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y*表示某项资产从占总资产比重在区间 (0,1)的观测值。Social_network表示社会网络,包括强关系社会网络和弱关系社会网络,X为控制变量。

(三)主要变量设定

1.被解释变量

本文采取房产、储蓄、商业保险、股票参与和占比作为被解释变量,如果持有房产、储蓄、商业保险、股票则取1,否则取0,而占比则表示各类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

2.核心解释变量

综合型社会网络:本文借鉴易行健等(2012)、黄倩(2014)、马光荣和杨恩艳的方法,将家庭过去一年中礼金收支总额的对数作为社会网络的代理变量。礼金收支并没有特定的限定范围,涵盖面很广,不仅可能收到亲戚、兄弟姐妹的礼金,也有可能来源于朋友、同事、邻居等,甚至可能收到平时并无交集,仅仅限于相识层面的朋友的礼金。中国往往追求“礼尚往来”,在收到礼金后也会有相应的回礼,因此通常情况下与亲友及其他社会网络之间的互动可直接体现在礼金收支上,礼金收支被看作是中国家庭因维护血缘、亲缘和地缘等各种关系而使用的资金规模;因此礼金收支既包含了强关系社会网络,也包含了弱关系社会网络,是一种融合两种社会关系网络特点的综合型社会网络。

强关系社会网络:血亲、姻亲等代表了社会网络的强社会关系,因此本文基于CHFS数据特点,本文将“将同城/同村庄的亲戚个数”作为强关系社会网络的代理变量。

弱关系社会网络:而弱关系社会网络主要发挥着“信息桥”的作用,而随着电话、手机和电脑的普及,一个家庭花费在通讯上的费用可以很好地衡量家庭与外界交流的频繁程度,因此通讯费用可以作为家庭社会资本的代理变量,衡量家庭与外界进行信息交流的频率,从而衡量家庭所拥有的弱社会关系。

本文还设置人口特征、经济特征等控制变量,具体变量说明和描述性统计见表1。

表1 主要变量说明和统计描述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社会网络对家庭资产参与率的影响:Probit模型

根据下表2模型结果可得,以礼金支出代表的综合型社会网络会促进商业保险市场、股票市场、储蓄市场参与率,会降低房产市场参与率;对社会网络进一步分类表明,以通讯费用代表的弱关系社会网络会促进商业保险市场、股票市场、储蓄市场参与率,会降低房产市场参与率。以亲戚朋友为代表的强社会网络会促进储蓄参与率,降低股票市场的参与率;综上,无论是综合型社会网络,还是强、弱关系社会网络均会增加储蓄率,这与易行健、张波等(2012)及王春超(2016)的结论相悖,他们认为社会网络越广,社会网络的支持能力也就越强,因此社会网络的保障功能会减少预防性储蓄,本文的实证结果却得出了相反的结论。这可能的解释是伴随着经济的发展、正规金融机构的发展,社会网络的功能趋于弱化,社会网络不再是风险分担的主要手段,很多家庭可能还是会选择预防性储蓄等保守型方式降低对未来不确定性及风险的预期。同时储蓄率较高的家庭能够较好地应对各种收支风险及流动性冲击,因此对社会网络的依赖并不强。

一个有趣的结论是弱社会网络会促进股市市场的参与,但强社会网络会抑制股票市场的参与,可能的解释是弱社会网络强调成员之间的异质性,将不同群体的人连接起来,所获信息更加丰富,因此弱关系的社会网络越大,家庭越有可能获得股票市场的相关信息,同时弱关系社会互动渠道很多,更易于接受新事物,因此弱关系能够提升家庭参与股票市场的概率。而强关系社会网络中的成员具有同质性,成员之间掌握的信息可能较为相近,并未包含太多的新信息,容易形成“信息孤岛”,不能及时获取最新消息。大宗族正是强关系社会网络的典型代表,宗族内部有共同的行为规范,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分担政府维护社会秩序等公共服务的责任,是一种与国家公共权力平行和对立的私人性质的权力的影响,但从另一角度看来,这种私人权力与公权力相比,表现出极强的封闭性,使得新的知识很难渗透进宗族之中。同时宗族文化也表现出极强的保守性,处于强社会网络的家庭的观念越为保守,越不敢冒险。而且宗族网络往往规模比较大,人数众多,单个成员想要改变行为模式时,越容易受到越多成员的干涉,其转型成本也就越大,为了避免冒险和转型,因此处于强关系社会网络中的成员参与股票等风险性市场的概率大大降低,不敢轻易尝试股票市场。

表2 Probit模型回归结果

(二)社会网络对家庭资产参与深度的影响:Tobit模型

由下表3实证结果可得,以礼金支出代表的综合型社会网络促进商业保险市场、股票市场、储蓄市场参与深度,会抑制房产市场参与程度;对社会网络的进一步分类表明,以通讯费用代表的“弱关系”能够提升商业保险市场、股票市场的参与深度,会降低参与房产市场的深度。以亲戚朋友为代表的“强关系”会增加持有商业保险的份额,降低房地产市场的持有比重,对股票市场的影响不显著;总体看来,社会网络会降低房地产市场参与深度,增加持有商业份额的比重。社会网络会增加持有商业保险的份额,当下我国商业保险投保率及普及率均较低,居民较少从正规渠道获得商业保险有关信息,因此居民购买商业保险的决策更容易受到身边亲戚朋友所带来的非正规渠道保险信息的影响,因此社会网络会增加家庭购买商业保险的比重。值得注意的是,理论上看社会网络能够增加家庭持有房地产的比重。一方面,买房具有一定的“羊群效应”,容易盲目跟风买房,形成”买房潮”。另一方面这是由于买房、建房是大宗支出,往往需要通过借贷来获得所需资金。而社会网络越丰富的家庭,越有利于从正规和非正规金融渠道获得借贷,越能筹集到所需资金,且家庭很可能以较低成本从亲友间获得资金支持,用于满足买房、建房等大宗支出。但实证结果却得出相反的结论,这可能的解释是当下很多家庭都至少拥有一套房以上,二套房往往带有投机性质,当前的房地产市场不景气,购买了住房的家庭承受着房价下跌带来的资产缩水的风险,以及房价下跌导致被迫压缩消费等连锁反应。处于同一社会网络的家庭,能够及时将信息进行共享,购买住房的家庭可以将购买住房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的信息分享到同一社会网络中,对于同一社会网络中未购买房子的家庭而言,能够获得已购买住房的家庭所产生负面信息,捕捉到房地产市场的剧烈震动,因此不会考虑增加持有房产的比重。而对于已经购房的家庭可能会抛售房产,两者共同作用降低房地产市场参与深度。而对于股票市场,弱社会网络和礼金支出为代表的社会网络会促进家庭参与股票市场的深度,强社会网络对股票市场影响不显著,与Probit模型回归结果解释类似。

表3 Tobit模型回归结果

五、结论及政策含义

本文基于2015年中国金融调查数据,运用Probit模型和Tobit模型实证检验社会网络对于家庭资产配置的影响,并进一步讨论强、弱关系对家庭资产的配置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一)以礼金支出代表的综合型社会网络和以通讯费用代表的弱社会网络和均能促进商业保险市场、股票市场、储蓄市场参与率,会抑制房产市场参与率。而以亲戚朋友为代表的强关系社会网络会促进储蓄参与率,降低股票市场的参与率。最为重要的结论的是,弱社会网络会促进股市市场的参与,但强社会网络会抑制股票市场的参与,但从总体上看来,社会网络对家庭股票市场参与率的整体作用为正。(二)以礼金支出为代表的综合型社会网络和以通讯费用代表的弱社会网络和均会提升参与商业保险市场、股票市场的深度,会降低参与房产市场的深度。而以亲戚朋友为代表的强社会网络会增加持有商业保险的份额,降低房地产市场的持有比重,对股票市场的影响不显著。

当前我国股票市场存在“有限参与”,居民商业保险的普及率极低,而实证结果表明社会网络可以促进股票市场和商业保险的参与,并不会造成股票等风险市场的“有限参与”,社会网络是提升商业保险、股票市场发展的一剂“良药”。因此政府可以从社会网络等非正式制度入手,加强社会主义和谐社区的建设,鼓励民投资者之间的社会互动,促进家庭扩展其社会网络,这对提高我国居民家庭生活福利和财产性收入以及推动金融市场的健康发展都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而对于不同类型的社会网络来说,弱关系社会网络更为有效的提升家庭参与股票市场、商业保险的积极性,因此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家庭应更加注重弱关系社会网络的构建,多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在日常生活中便可通过打电话方式与朋友等保持密切的联系,给予关心和问候,使社会网络联结更为紧密,建立更为有效的、高质量的社会网络。但值得注意的是,强社会网络会抑制股票市场的参与,这说明宗族为代表的强关系承担替代了基层政府的部分职能,具有私人性质和封闭性,因此阻碍了家庭参与风险金融市场,因此为了最大程度消除强社会网络带来的负面效应,政府应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促进构建社会保证机制,减轻强关系社会网络的“挤出效应”,进而提升家庭的金融参与。最后社会网络并没有提高房地产市场参与的概率及持有的比重,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家庭购房回归理性购房的阶段,买房的“羊群效应”逐渐消退,这对于房地产市场可能是个利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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