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祭仪式的叙事与引申
——寻找传承与变迁中的南音文化特征

2019-10-10 08:03庄忠河
自然与文化遗产研究 2019年9期
关键词:南音闽南泉州

庄忠河

(泉州师范学院音乐与舞蹈学院,福建 泉州 362100)

南音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乐种,是闽南地区最重要的音乐形式之一。其特殊的音乐呈现、丰富的人文意蕴,契合了闽南人生活习俗的礼乐文化,千百年来在闽南地区乃至闽籍华人活动的东南亚地区广为流传,其中,祭拜祖师爷郎君祭这一仪式是南音这一乐种的重要文化组成部分。“仪式,通常被界定为象征性的、表演性的、由文化传统规定的一整套行为方式。它可以是神圣的也可以是凡俗的活动,这类活动经常被功能性地解释为在特定群体或文化中沟通(人与神之间、人与人之间)、过渡(社会类别的、地域的、生命周期的)、强化秩序及整合社会的方式”[1]。郎君祭是南音这一乐种的神明崇拜的一个象征性符号——行业性的祖师崇拜,所以郎君祭成为民间南音群体缔结和传承的重要精神支柱,这一仪式对传承南音文化和保护南音、维系南音乐社及南音弦友间的感情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2]。笔者通过对泉州鲤城区南音研究社及印尼东方基金会举办的两次南音郎君祭仪式进行考察,在对相关资料整理的基础上,进行归纳及比较,从而进一步探究变迁中的南音文化。

1 两次郎君祭仪式活动概述

“郎君”作为南音的乐神,对于南音弦友来说,郎君祭活动的意义要高于南音活动的任一要素,由于条件的制约及其他客观因素的影响,在南音弦友之间,需要通过共同的祭祀活动从而达到对文化的认同。因此,在祭祀用乐及礼仪乃至贡品方面,都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和共通性[3]。

1.1 鲤城区泉州南音研究社郎君祭纪实

(1)泉州鲤城南音社成立于1952年,至今历任8届社长,现任社长郑芳卉。该社自成立以来,积极研习南音曲目,并培养出一批技艺精湛的弦友,与海内外兄弟南音社团都有较为密切的联系,因而在海内外有着较高的知名度。本次活动得到了海内外兄弟南音社团的积极响应,来自国内泉州、厦门、漳州、金门、香港、澳门、台湾地区及新加坡等海外南音社团齐聚泉州南音研究社。海内外华侨的参与,为本次活动增色不少。

(2)祭祀流程:本次纪实时间为2013年中秋节,地点在泉州鲤城南音社。上午9∶00,仪式开始前需要准备好祭祀用品及贡品;本次活动司仪是来自金门的南音社弦友,上午9∶30,仪式正式开始,首先,司仪采用闽南方音高喊:“泉州南音研究社60周年庆典暨祭郎君仪式开始”;随后,司仪依次高喊“主祭官就位”“乐师就位”“披红”“点香”(本过程中与会弦友分香,每人手持一支香),司仪、社长、乐师及相关参与祭祀人员随即就位;最后,司仪高喊“准备祭郎君”,与此同时,乐器手、主持及演唱者于香案前就绪,各参与祭祀者面向郎君站立,其中乐器手分两边站立,中间站立一位持拍板演唱者。与以往不同的是,本次祭祀活动的演唱者为女性。所有参与人员均披红形成一个半圆面向郎君,人手持一支香,双腿肃立。在司仪指引下,完成了“三上香”、奏乐(南音名谱《梅花操》首章、并唱《金路宝篆》、后演奏名谱《四时景》末章);进金箔、献金箔;海内外弦友行鞠躬礼;鸣炮;弦友们把香插进香炉等流程,整个祭祀仪式进行约15 min完成。

1.2 印尼东方音乐基金会郎君祭纪实

(1)本次活动由印尼东方音乐基金会主办。1983年,在酷爱南音的南安诗山籍华侨林志良先生倡导下,印尼东方音乐社(后改称印尼东方音乐基金会)成立。东方音乐基金会是雅加达唯一的南音组织,本着责任感及兴趣使然,在推动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上取得不俗成绩。从20世纪80年代起,基金会积极参与中国、东南亚各地的活动,并通过拜访社团、互相学习来提高艺术水平。如1995年与泉州安海“歌颂南音社”、新加坡“传统南音社”缔结三姐妹社。同时,基金会长期组织南音弦友举行海内外华人南音大会唱。在其影响下,如今南音成为不少印尼侨亲喜欢的音乐,也成为中国印尼两地侨亲沟通交流的桥梁,增进了中印两国之间的友好感情,也大大推动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在印尼的世代流传。本次活动得到了海内外弦友们的大力响应和支持,除了来自泉州、晋江、石狮、永春、惠安、南安、安溪、厦门、广东省、金门县的表演艺术家,还邀请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菲律宾、缅甸、印尼和中国香港、澳门、台湾地区等地共36个南音社团参加,为本次活动增添了不少亮点;同时也举行了隆重的“郎君祭”仪式。

(2)在闽南传统祭祀仪式中,贡品通常会采用“三牲”“果合”“六斋”。其中:“三牲”是用来祭祀土地爷;“果合”即“清果(五种水果)”;“六斋”为六碗素菜。在闽南祭祀天公、佛祖时,采用“素礼”。所谓素礼,即采用纯素菜以祭祀,不包含腥、牲,按照闽南传统祭祀仪式,祭祀郎君时,通常会连同佛祖、土地公一起祭拜,这一仪式在闽南大多民间祭神仪式中通用,故郎君祭亦采用相似礼数[4]。

(3)祭祀流程:本次纪实时间为2013年10月30日,地点在印尼雅加达东方会所,本次活动的司仪为前南音乐团团长、现任福建省曲艺家协会副主席、泉州市曲艺家协会主席尤春成。上午10∶30仪式开始,司仪依次高喊“主祭官就位”“乐师就位”“披红”“点香”(在本过程前已分香完毕);紧接着,司仪宣布道:“第二届世界南音联谊会大会唱暨印尼东方基金会成立30周年庆典祭祀郎君爷仪式开始,请演奏师披红就位,奏清音”,随后司仪及社长相关弦友分立两旁伫立面向郎君,主祭乐手开始演奏《梅花操》第一乐章;音乐进行的同时,司仪高喊“上香”,请各乐社领导就位分列两旁;司仪依次道:“叩首,一叩首”“请首届南音联谊会会长陈明白会长就位陪祭”“请各领队、会长接香”,在此引导下,众人完成了“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主祭等程序;演奏完《梅花操》首章后,紧接下演唱《金炉宝篆》,后演奏名谱《四时景》第八章;此时,司仪宣布:“印尼东方基金会陈锡石社长率领海内外嘉宾弦友祭祀郎君爷完满礼成,行鞠躬礼,上香”,至此整个仪式进行完毕,整个仪式约18 min完成。

2 两次郎君祭仪式对比分析

2.1 仪式场所分析

传统的郎君祭仪式需要确定人群、时间及地点。两次郎君祭均在其相应的乐社里进行。然而不同的是,鲤城南音研究社以泉州市鲤城区文化馆为依托,有来自政府机构文化馆对其场地的支持;印尼东方音乐基金会南音会所,则是自筹经费进行建造的一个南音活动场所。

2.2 仪式所呈物件分析

两个场所都供奉着郎君祖师爷的雕像。案桌前都悬挂着“御前清客”字样的黄色绸缎装饰,悬垂至地;其他南音相关挂饰也几乎相同。而最大的不同,则是两个乐社的贡品陈列(表1、表2)。

表1 鲤城区泉州南音研究社郎君祭祭祀用品

表2 印尼东方基金会郎君祭祭祀用品

通过上列表1、表2可发现,鲤城南音研究社所供奉的物品要更加齐全,且按照闽南传统祭祀仪式采用“三牲”“果合”“六斋”及果合(金、香、烛、鲜花寓意“兴旺衰微”)的传统祭礼,体现出传统南音人对郎君的崇拜和敬重;而印尼东方基金会虽然在最大限度上尊重闽南风俗,但由于条件限制,采用12种水果代表全素食碗,同时也采用“三牲”和“果合”。尽管由于条件限制,东方基金会所呈物件不如鲤城南音社详尽,但其所表达的意义和作用是相同的,体现出闽南人远在异乡对家乡文化的尊崇和对南音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2.3 仪式的程序分析

两次仪式的进行都由主祭官来宣告,仪式程序大同小异,主要环节都包括了“主祭官就位”“乐师就位”“披红”“点香”等程序。然而,在印尼东方基金会的郎君祭过程中,省去了每次献贡礼后的奏乐环节,几个主要的奏乐环节一气呵成。但是由于在流程进行的过程中,鲤城南音社对祭祀中每个环节的衔接较为紧凑,因而整体的祭祀时间反而更短。在两次的祭祀仪式中,都没有朗读祭文的环节[5]。

2.4 仪式的音乐分析

两次祭祀仪式的音乐大致相同。在祭祀开始时都采用了南音四大名谱之《梅花操》首章作为祭祀的开场音乐,演唱《金炉宝篆》作为承接演奏《梅花操》的乐曲。唯一不同之处在于,鲤城南音研究社最后以演奏南音四大名谱之《四时景》末章作为结束;而印尼东方基金会演奏《四时景》第六章来作为结束。

2.5 参与祭祀的人员分析

印尼东方基金会参与主祭的为东方基金会会长、现任世界南音联谊会会长陈锡石,并邀请前任世界南音联谊会会长陈明白陪同祭祀,在一定程度上,本次活动凸显海外华人对郎君祭的重视。鲤城区南音研究社参与主祭的为社长郑芳卉女士,鲤城区南音研究社参与祭祀郎君时演奏乐手中的琵琶手及演唱者为女性,其他3个乐器演奏者为男性;而印尼东方基金会的演奏及演唱者全部为男性。在传统的南音祭祀乐手中,鲜见女性身影,印尼东方基金会则完整地保留了这一传统;而鲤城南音研究社则打破这一传统,演唱和琵琶演奏者均为女性,女性参与郎君祭祀仪式,印证了南音在国内的传承过程中南音的变迁,已打破了南音祭祀活动禁止女性参与的传统。

通过以上对比,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尽管远隔异乡,但从郎君祭仪式上分析,祭礼贡品及其祭祀程序在印尼虽然随着当地的地域背景有所变化,其本质及其仪式形式仍保持发源地泉州原有风貌。

第二,远渡重洋的南音,在异乡的土地上,演唱、演奏等形式和风格仍完整地保留泉州本土南音的特征。

第三,本次郎君祭仪式所采用的南音演唱曲目和演奏曲目,与泉州当地郎君祭仪式所采用的曲目保持一致。印证了印尼的郎君祭文化发源于泉州,南音文化在印尼得到传承与传播。

从所呈物件和祭祀流程来看,在不同的祭祀时间里,在泉州和远隔千里的东南亚地区举行郎君祭,却有着极大的相似性,虽因地域、时间有所差异,但其体现的文化内涵较为一致,都是以南音为核心的文化呈现[6]。

3 郎君祭仪式中所隐含的南音文化特征

3.1 南音文化的传承性

郎君祭是传统的南音祭祀仪式,在南音前辈的教诲和虔诚祷告中代代相传下来,这种固定的模式成为一种原始寄托情感的记忆。这样的一个祭祀仪式,在外行人看来也许仅仅是一个音乐仪式,但作为南音人看来,却是祖祖辈辈口传心授的一个神圣而必不可少的祭礼。这个发源于泉州的乐种及其相关的祭祀仪式,在印尼的土地上仍然保留得相当完整。整个仪式所用的祭祀物品,仪式所采用的乐曲、乐器以及唱词和程序规定曲目等,对于局外人来说,也许仅属于音乐与文化的范畴,然而对于南音弦友来讲,这正是把南音作为“正统文化”在海外的体现。这种带有音乐的表演仪式是祖先传承下来的传统文化遗产,需要我们取其精华,使其代代相传。

3.2 南音文化的象征性

无论是泉州鲤城南音社,还是印尼东方音乐基金会,同样作为南音社团,需要一个共同的信仰来维系这一古老乐种的传承,而信仰的体现往往要通过仪式来完成。“仪式作为人类历史长河中最为普遍的社会文化现象,因为其传统性和久远性,被天然地赋予了合理性,对后世的人而言,他们所能够做的就是依照上一辈所教导的仪式规范按部就班、一丝不苟地加以重复。”因而,郎君祭自然而然地成为传承和发展南音必不可少的一个仪式,以此来维系南音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作为南音这一乐种特有的仪式,郎君祭所蕴含的意义已然超过仪式本身的价值和作用。南音弦友们参加郎君祭仪式,对能够掌握南音并参加作为非遗音乐的乐事活动从而产生的自豪感和成就感,远远大于对郎君本身的崇拜和敬仰。在这个仪式里,不管是鲤城南音研究社的祭礼,还是印尼东方基金会的祭祀仪式,南音弦友们通过一套完整的乐神祭祀流程,追求和感受使他们能够在现实生活中寻求坚持传承这一乐种的精神支持。

3.3 南音文化的审美性

从郎君祭仪式的音乐形态中,可以看出南音人的审美规范。在郎君祭仪式中,它带给南音弦友的不仅仅是它祭祀的功能,南音的审美艺术作用更是在仪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

郎君祭仪式中所采用的南音传统演唱曲《金炉宝篆》以及南音传统名谱《梅花操》《四时景》,都是被南音弦友所认同的。这几首乐曲在平时的南音交流及演出中也经常见到,乐曲均具有传统南音乐器的和韵之美和南音音韵中的声韵之美,因此弦友们在此过程中也非常享受这3首乐曲所带来的音乐上的美感体验。

这两场祭祀仪式中,南音弦友在演奏郎君祭相关的南音曲目时,大多弦友的神态集中而虔诚,并完全地投入到本场祭祀仪式中,与仪式所发生和产生的情境产生共鸣。在这个祭祀活动中,其意义和文化的关系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它由较单纯地对郎君的信仰逐渐增加了祭祀中对南音音乐的陶醉情感,二者最终形成交融。在这一过程中,对南音的审美已逐步超过对郎君虔诚的祭拜[7]。

4 郎君祭仪式中所隐含的闽南文化特征

4.1 南音成为闽、印华人共同兴趣的文化形式

在郎君祭仪式中,我们远在异国他乡却能亲切地听到了来自家乡的音乐。这种以闽南地区方言演唱,并且带有闽南浓厚地方色彩的古老音乐,源于汉唐时期在闽南地区的盛行。作为千年古乐,南音曲调飘逸典雅,同时荟萃了盛唐以来的音乐精华,形成富有独特的带有浓厚民族气息和闽南乡土气息的音乐,其魅力千年不衰。

南音随闽南人下南洋时带入印尼,作为来自家乡的音乐文化,其音乐曲词带有浓厚的闽南乡土气息。在改革开放后,泉州优秀的南音艺人曾多次到印尼教授南音,为远在他乡的华侨带去家乡的音乐文化。南音旋律古朴典雅,曲词采用俚语演唱,通俗易懂,音乐唱词富有浓厚的闽南乡土气息,因此备受印尼闽南华侨的喜爱,并争相传唱。此次来自闽南及港澳台等地区共36个社团弦友参与交流演奏南音名曲,在音调和节奏上并无太大差别,四管乐器合奏和谐,充分说明印尼的南音文化来自闽南。

从郎君祭仪式看,闽、印两地在人文上具有较明显的统一性。两地南音社团演出上都倡导去功利性,在祭祀时均以“郎君”来作为南音祖师爷进行供奉,演唱均采用“丝竹更相和,执节者歌”的形式,演唱曲目以及风格与泉州本地基本相同。这些充分说明,在印尼闽南人与泉州人在语言、信仰、民俗等方面均有明显的同一性;印尼南音与泉州南音同根同源,是印尼与泉州闽南文化的重要载体,是海外侨胞与泉州乡亲手足情深的重要见证。

4.2 南音文化倡导的价值理念具有普遍性,成为闽、印闽南人共同遵循的道德规范

闽南文化由于地域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载体,但追根溯源都来自中华传统文化思想。其中真正起到导向作用及民间行为规范的,是传统文化中对仁、义、礼、智、信等一系列道德规范。

从郎君祭仪式中,我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闽南人重乡崇祖的生活哲学,即使远隔异乡,闽南人依然顽强地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并很好地生存发展下去。他们把家乡的文化带到这片远隔重洋的土地上,无不体现出闽南人爱拼敢赢的精神气概,闽南文化所倡导的价值理念在异乡的土地上得到了很好的秉承与坚持。渗透在南音艺术里的道义、情谊等,是闽南优秀传统文化精神的重要体现,同时也成为内化的精神力量,引导闽南文化发展的“内在形式”和规范群众行为共同的道德理念。

南音的曲词中,有非常大的篇幅涉及关于家庭、祖宗、婚姻等方面的伦理规范,并倡导了非常多的价值理念,如“重情尚义”“知恩图报”“重义轻财”等。这些共同的道德理念和规范,成为闽、印两地闽南人同根同祖的真实写照。

4.3 南音在闽南、印尼华人中交流具有主体性,有助于增强中华文化的认同感

闽南文化是优秀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分支,而南音文化是闽南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南音作为沟通闽南、印尼华人的重要纽带,有力地促进了泉州人与印尼籍华人之间的亲近感和强烈的沟通交流的愿望。以南音文化为主体的闽南文化在印尼的传承与交流,在海外华侨寻根问祖的过程中,有助于唤起海外华侨对“根”以及对民族的认同,让更多的华侨了解自己的文化背景和文化渊源,让远在异乡的子孙代代不忘祖、不忘本。

对于远在异乡的海外华侨来说,看似平常的家乡话、家乡的音乐、家乡的神像,却寄托着对家乡厚重的情谊。南音作为一个活态的家乡文化,对远在异乡的华侨是良好的音乐沟通交流工具。

在印尼的闽南华侨主要从事以下南音活动:一是海外华人通过南音缔结南音乐社,扩大华人在当地的影响力;二是华人通过南音展开联谊,为华人招商引资牵线搭桥;三是南音社团间、乡贤间共同筹资办学,开展助学讲教、赈灾济贫活动。通过郎君祭仪式寻求共同的文化认同感,在中华文化的文化范畴中,海外华人互帮互助,除了促进当地华人社会和谐发展之外,对增进民族情感起也到潜移默化的推动作用[8]。

5 结束语

郎君祭作为南音人的信仰所举行的一个重要仪式,成为南音人共同的文化认同。南音的乐事活动有多种形式,但无论何种形式,都有着共同的行业崇拜——郎君。从某种程度上来理解,南音文化,亦是通过祭祀郎君这一仪式,代代相传。“郎君”是南音几千年来传承不衰的一个重要精神支撑,南音“郎君”文化现象能够从古传承至今,并在海外流传,绝非偶然。郎君文化是南音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同时融入闽南宗教文化元素,与闽南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传承与推广闽南文化起到积极的作用,其意义与价值应得到更进一步的探讨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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