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对瓦布贝母核苷类成分贡献率的锌硼钼最优配施浓度

陈 雨，张亚琴，邓秋林，杨正明，雷飞益，付羽萍，刘震东，陈兴福*

（1 四川农业大学农学院/农业部西南作物生理生态与耕作重点实验室，成都 611130；2 四川新荷花川贝母生态药材有限公司，四川松潘 623301）

川贝母是名贵中药材，具有清热润肺、化痰止咳、散结消痈镇痛等功能[1]。川贝止咳糖浆、川贝母枇杷露和止咳化痰丸等中药方剂均是以川贝母水煎剂制备。川贝母的主要活性成分为生物碱、核苷、皂苷、甾体和萜类等[2-3]，核苷类成分大多为水溶性成分[4-5]。贝母水溶性成分具有抗炎、抑制血小板凝聚、降压、松弛平滑肌等作用[6-7]。贝母中核苷类成分的含量影响着川贝母的药效，是评价人工栽培药用贝母品质的重要指标。

施用化学肥料影响人工栽培药用植物内在成分的积累[8]。研究表明，微量元素肥料可以有效提高药用植物的产量和质量。窦明明等[9]研究发现微量元素和氮磷钾配施能有效地提高泽泻的产量。张亚琴等[10]研究结果表明叶面喷施锌、硼、钼有利于川白芷中香豆素类成分的积累和品质的提高。伍燕华等[11]研究表明喷施微量元素肥料对川贝母 (Fritillaria cirrhosaD. Don) 保花保果率有显著的提高，有利于提高川贝母的挂果率。

瓦布贝母 (Fritillaria unibracteataHsiao et K. C.Hsia var.wabuensis) 为百合科贝母属植物，是药材川贝母重要的基源植物品种之一，主要分布在四川西北部海拔2500～3600 m的灌木林和草丛中[12-13]。目前，瓦布贝母的栽培研究还处于初步阶段，微量元素肥料对瓦布贝母中内在成分的影响尚无报道。本研究采用三因素五水平二次正交旋转组合设计，研究了锌、硼、钼微肥的配施对瓦布贝母核苷类成分的影响，为提高人工栽培瓦布贝母药用品质提供养分管理的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材料

供试材料为五年生瓦布贝母栽培品种，由四川省茂县松坪沟乡新荷花生态药材有限公司川贝母标准化生产基地提供，供试材料经四川农业大学陈兴福教授鉴定为百合科贝母属植物瓦布贝母 (Fritillaria.unibracteataHsiao et K. C. Hsia var.wabuensis)。

1.2 供试试剂与设备

供试试剂：锌肥为硫酸锌 (优级纯，ZnSO4≥98.0%)，硼肥为硼砂 (优级纯，Na2B4O7·10H2O ≥95%)，钼肥为钼酸铵 (优级纯，H8MoN2O4≥98.0%)，甲醇 (HPLC级)，超纯水等。尿嘧啶 (HPLC ≥98%，生产批号N-024-150730)，胞苷 (HPLC ≥98%，生产批号B-109-150715)，腺嘌呤 (HPLC ≥98%，生产批号X-060-150801)，肌苷 (HPLC ≥98%，生产批号 J-059-150730)，胸苷 (HPLC ≥98%，生产批号 X-074-150715)，腺苷 (HPLC ≥98%，生产批号X-022-151027) 购自成都瑞芬思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胸腺嘧啶 (HPLC ≥ 98%，生产批号PS161216-03)，尿嘧啶核苷 (HPLC ≥ 98%，生产批号PS1216-0100)，鸟嘌呤核苷 (HPLC ≥ 98%，生产批号 PS1215-0100)，2′-脱氧核苷 (HPLC ≥ 98%，生产批号PS161216-02) 购自成都普思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试验仪器：Agilent Technologies 1260 InfinityⅡ高效液相色谱仪，JD300-3千分之一精密电子天平(沈阳龙腾电子有限公司)，101-3AB型电热鼓风干燥箱 (天津市泰斯特仪器有限公司)，DZKW-4电子恒温水浴锅 (北京中兴伟业仪器有限公司) 等。

1.3 试验设计

试验在四川省茂县松坪沟乡新荷花生态药材有限公司川贝母标准化生产基地进行。试验地土壤基本养分状况：pH 5.7、有机质 53.6 g/kg、碱解氮 (N)490 mg/kg、速效钾 (K) 168 mg/kg、有效磷 (P) 105 mg/kg、速效锌 (Zn) 0.63 mg/kg、速效硼 (B) 1.10 mg/kg、速效钼 (Mo) 0.12 mg/kg。

2016年8月中旬按四年生瓦布贝母种茎大小约为12 mm的鳞茎进行栽种。每个试验小区面积为3 m2(1 m × 3 m)，行距15 cm，株距10 cm，每小区种植鳞茎180颗，并称重。在栽培前施用15000 kg/hm2的农家肥作为底肥，齐苗时和初花期分别追施复合肥 (N∶P2O5∶K2O = 15∶15∶15) 225 kg/hm2和300 kg/hm2。其余栽培管理与基地生产管理措施一致。

试验采用三因素五水平二次正交旋转组合设计，设置锌肥 (ZnSO4·7H2O)、硼肥 (硼砂)、钼肥[(NH4)2Mo4O13] 3个因素，5个水平，共23个小区随机排布。将每小区的微肥用量溶解于1000 mL水中，在川贝母现蕾期、初花期、盛花期、幼果期进行微肥喷施处理，分别施用各微量元素肥料总量的20%、30%、30%、20%，尽量避免掉液[14]。在瓦布贝母植株倒苗后进行采收，每个试验小区按照五点法进行鳞茎采挖，每个点挖10颗，每个小区共采挖50颗。试验各因素水平编码见表1。具体试验设计和实施方案见表2。

表1 因素水平编码表（kg/hm2）Table 1 Factor level table

1.4 色谱条件

色谱柱为 Dlamonsil C18柱 (250 mm × 4.6 mm，5 μm)；流动相为水 (A)-甲醇 (B)，梯度洗脱 (0～10 min，1%～5% B；10～15 min，5%～10% B；15～22 min，15%～17% B；22～26 min，17%～20% B)；流速1 mL/min；柱温30℃；检测波长260 nm；进样量20 μL。

表2 试验设计与实施方案Table 2 Experimental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plan

1.5 标准溶液制备及标准曲线线性范围

分别精密称取对照品尿嘧啶2.12 mg、胞苷2.42 mg、尿嘧啶核苷2.01 mg、胸腺嘧啶3.50 mg、腺嘌呤2.03 mg、肌苷2.01 mg、鸟嘌呤核苷2.02 mg、胸苷 2.08 mg、腺苷2.50 mg、2′-脱氧核苷 2.04 mg置于10 mL容量瓶中，用超纯水分别配成质量浓度为尿嘧啶0.212 mg/mL、胞苷0.242 mg/mL、胸苷0.208 mg/mL、尿嘧啶核苷0.201 mg/mL、肌苷0.201 mg/mL、胸腺嘧啶0.350 mg/mL、腺嘌呤0.203 mg/mL、鸟嘌呤核苷0.202 mg/mL、腺苷0.250 mg/mL、2′-脱氧核苷0.204 mg/mL的单一质量浓度的储备液。

依次准确吸取上述储备液1.3 mL、1.0 mL、1.0 mL、0.5 mL、0.5 mL、1.0 mL、1.0 mL、1.3 mL、1.0 mL、1.0 mL，在10 mL的容量瓶中定容，制成含10种核苷成分的标准溶液，其中尿嘧啶、胞苷、胸苷、尿嘧啶核苷、肌苷、胸腺嘧啶、腺嘌呤、鸟嘌呤核苷、腺苷、2′-脱氧核苷的含量分别为0.0265 mg/mL、0.0242 mg/mL、0.0201 mg/mL、0.0101 mg/mL、0.0101 mg/mL、0.0350 mg/mL、0.0203 mg/mL、0.0253 mg/mL、0.0250 mg/mL、0.0204 mg/mL。准确吸取该溶液0.5 mL，用超纯水定容于1 mL容量瓶中，制成6个质量浓度的标准混合系列溶液。

以标准混合溶液，采用“1.4”项下色谱条件进行测定，得到10种核苷的色谱图 (图1-A)。计算得到10种核苷含量。尿嘧啶、胞苷、胸苷、尿嘧啶核苷、肌苷、胸腺嘧啶、腺嘌呤、鸟嘌呤核苷、腺苷、2′-脱氧核苷的含量分别为0.265、0.242、0.201、0.101、0.101、0.350、0.203、0.253、0.0250、0.0204 mg/mL。

将标准系列溶液按照1.4条件进行分析，以各核苷成分的峰面积积分值 (Y) 与其相应的质量浓度 (X)进行线性回归，得到回归方程、决定系数和线性范围，结果见表3。

1.6 精密度试验

图 1 10种核苷混合对照品溶液 (A) 和瓦布贝母 (B) 供试品溶液的色谱图Fig. 1 Chromatogram of 10 nucleoside mixed reference solution (A) and the sample of Fritillaria unibracteata wabuensis (B)

表3 10种核苷类成分回归方程与线性范围Table 3 Regression equations and linear ranges of 10 nucleoside components

取标准混合对照品溶液，在“1.4”的色谱条件下重复进样6次，记录峰面积，测得尿嘧啶、胞苷、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腺嘌呤、肌苷、鸟嘌呤核苷、胸苷、腺苷、2′-脱氧核苷RSD分别为0.52%、0.78%、1.22%、1.53%、0.36%、0.87%、0.36%、1.33%、0.56%、0.66%，表明精密度良好。

1.7 重复性试验

选取1号小区瓦布贝母样品，准确称取贝母样品粉末0.3000 g，称取6份，置于10 mL离心管中，精密加水3 mL，混匀，室温 (200 W，40 kHz) 超声提取45 min，4000 r/min离心10 min，上清液用0.45 μm微孔滤膜过滤，即得。按“1.4”项色谱条件进行分析，10个核苷成分色谱图见图1-B。6份溶液中尿嘧啶、胞苷、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腺嘌呤、肌苷、鸟嘌呤核苷、胸苷、腺苷、2′-脱氧核苷峰面积的RSD分别为2.32%、1.13%、2.45%、0.99%、2.01%、1.68%、1.88%、2.56%、2.76%、2.33%，表明方法重复性良好。

1.8 稳定性试验

取同一小区 (1号小区) 瓦布贝母供试品溶液，分别于 0、4、8、12、16、20、24 h 进样测定，尿嘧啶、胞苷、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腺嘌呤、肌苷、鸟嘌呤核苷、胸苷、腺苷、2′-脱氧核苷峰面积RSD 分别为1.82%、2.44%、3.08%、1.15%、1.99%、2.45%、2.98%、1.67%、2.63%、1.35%，表明供试品溶液在24 h 内稳定。

1.9 加样回收率

精密称取已知含量的瓦布贝母样品共6份，每份约0.5 g，分别精密加入尿嘧啶159.76 μg、胞苷28.55 μg、尿嘧啶核苷 93.90 μg、胸腺嘧啶 10.84 μg、腺嘌呤 5.33 μg、肌苷 105.62 μg、鸟嘌呤核苷18.22 μg、胸苷 34.67 μg、腺苷 26.87 μg、2′-脱氧核苷2.53 μg的对照品，按“1. 7”项下方法制备供试品溶液，按照“1.4”项色谱条件下测定含量，计算平均加样回收率。结果表明，尿嘧啶、胞苷、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腺嘌呤、肌苷、鸟嘌呤核苷、胸苷、腺苷、2′-脱氧核苷峰面积平均加样回收率分别为：99.58%、98.21%、102.44%、101.23%、97.48%、103.21%、99.75%、103.74%、98.33%、101.11%，RSD值均分别为2.34%、3.53%、2.06%、1.89%、3.22%、2.61%、1.49%、3.61%、2.87%、1.51%。

1.10 样品含量测定

取23个试验小区样品粉末，分别按“1.7”项下方法制备供试品溶液，按照“1.4”项色谱条件测定10个核苷类成分含量的峰面积，分别计算10个成分的含量，结果表明，尿嘧啶、胞苷、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肌苷、鸟嘌呤核苷、胸苷全部小区都能检测出来；腺嘌呤在6、7、9、11和13小区能检测出来；腺苷在1、3、6、10和12小区不能检测出来，2′-脱氧核苷在1～2和10～12小区不能检测出来，具体测定结果见表4。

2 结果与分析

2.1 模型的建立与检验

根据试验小区核苷测定情况，建立尿嘧啶 (Y1)、胞苷 (Y2)、尿嘧啶核苷 (Y3)、胸腺嘧啶 (Y4)、肌苷(Y5)、鸟嘌呤核苷 (Y6)、胸苷 (Y7) 与锌 (X1)、硼(X2)、钼 (X3) 的回归模型。用F检验法分别检验方程各项回归系数、方程总回归系数和失拟度，得到方差分析表 (表5)。

通过方差分析发现，方程Y1、Y3、Y7的总回归系数均达到了显著水平，方程Y2、Y6的总回归系数均达到了极显著水平，方程Y1、Y2、Y3、Y6的失拟度未达到显著水平 (表5)，这说明方程Y1、Y2、Y4、Y6的模型成立，表明回归方程拟合度合理可靠。经上述检验，剔除显著水平 ＜ 0.10不显著的项后得到优化的回归方程 Y1′、Y2′、Y3′和 Y6′。

2.2 因子主效应分析

根据表5中各项回归系数的F值计算各因素对因变量的贡献率，可得到各个因素对实验结果的影响效果，得到各因素对7种核苷的贡献率见表6。

锌、硼、钼对7种核苷的贡献率影响不同 (表6)。按贡献率从大到小排列得到各因素对尿嘧啶核苷影响为锌 ＞ 硼 ＞ 钼，对胸腺嘧啶和肌苷的影响为锌 ＞ 钼 ＞硼，对胞苷的影响为硼 ＞ 钼 ＞ 锌，对鸟嘌呤核苷的影响为硼 ＞ 锌 ＞ 钼，对尿嘧啶的影响为钼 ＞ 锌 ＞硼，对胸苷的影响为钼 ＞ 硼 ＞ 锌。以上可以看出，锌、硼、钼对不同的核苷的影响效果不同，这可能与核苷合成时微肥对其的调控作用有关。

2.3 单因素效应分析

使用降维法研究锌、硼、钼对瓦布贝母核苷的影响，固定其它因子为零水平，可分析出单因素对瓦布贝母核苷的影响。锌肥对尿嘧啶有显著影响，锌肥和硼肥对胞苷有显著影响，钼肥对胸苷有显著影响 (表5)。由此可以算出锌、硼、钼肥对瓦布贝母尿嘧啶、胞苷和胸苷的单因素效应方程，由方程可得单因素效应图 (图2)。

表4 试验小区样品中10种核苷类成分含量 (μg/g)Table 4 The content of 10 nucleoside compounds in the sample of the test plot

不同因素水平对瓦布贝母核苷影响不同 (图2)。随着锌肥浓度的增加尿嘧啶含量逐渐增加，胞苷含量逐渐降低，说明锌肥增加时尿嘧啶含量上升，胞苷含量下降，这就需要一个合适的施肥量来达到两种核苷的平衡。随钼肥的施用量增加胸苷含量逐渐上升，合理增施钼肥有利于胸苷含量的增加，当硼肥和锌肥施用量增加胞苷含量降低，说明硼肥和锌肥的施用量增加会抑制胞苷含量的增加。

2.4 互作效应分析

交互项中存在着显著的互作，锌-硼、锌-钼和硼-钼交互作用都会对核苷产生显著影响 (表5)。利用降维法得到锌、硼、钼与核苷的互作效应方程，由方程得到互作效应图 (图3～图5)。

在锌肥和硼肥均处于高含量时，尿嘧啶的含量最高。在锌肥处较高含量时，随着硼肥的增加，尿嘧啶的含量越来越高；在硼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锌肥的增加，尿嘧啶的含量越来越高。锌 - 硼互作对尿嘧啶的含量有协同作用。在锌肥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硼肥的增加，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和胸苷的含量越来越低；在硼肥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锌肥的增加，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和胸苷的含量开始降低，在锌和硼均处于高含量时，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和胸苷的含量最低。说明锌 - 硼互作对尿嘧啶核苷、胸腺嘧啶和胸苷含量有拮抗作用 (图3)。

表5 瓦布贝母核苷与微肥的方差分析 (F值)Table 5 Analysis of variance of Fritillaria unibracteata var. wabuensis and micronutrient fertilizers (F-values)

表6 单因素贡献率 (%)Table 6 Single factor contribution rate

图 2 单因素效应Fig. 2 Single factor effects

当锌肥和钼肥处于高含量时，尿嘧啶、肌苷和尿嘧啶核苷的含量最高。在锌肥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钼肥的增加，尿嘧啶、肌苷和尿嘧啶核苷的含量越来越高；在钼肥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锌肥的增加，尿嘧啶、肌苷和尿嘧啶核苷的含量越来越高。说明锌-钼互作对尿嘧啶、尿嘧啶核苷和肌苷的含量有协同作用 (图4)。

图 3 Zn和B互作效应分析图Fig. 3 Diagrams of Zn and B interaction analysis

当钼肥处于低含量，硼肥处于高含量时或者钼肥处于高含量，硼肥处于低含量时，胞苷、尿嘧啶核苷和鸟嘌呤核苷的含量最高。在钼肥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硼肥的增加，胞苷、尿嘧啶核苷和鸟嘌呤核苷的含量越来越低；在硼肥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钼肥的增加，胞苷、尿嘧啶核苷和鸟嘌呤核苷的含量越来越低。在钼肥和硼肥处于高含量时，胸苷的含量最高。在钼肥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硼肥的增加，胸苷的含量先降低后增加；在硼肥处于较高含量时，随着钼肥的增加，胸苷的含量越来越低。在硼和钼均处于高含量时胸苷含量最高。说明硼-钼互作对胞苷、鸟嘌呤核苷、胸苷和尿嘧啶核苷产生拮抗作用 (图5)。

2.5 配方肥优化分析

通过已建立的产量的回归模型，可计算出各核苷在最高含量下各微肥因素的最适施用配方的理论值。考虑到实际生产时存在温度、光照等环境的差异影响，通过使用统计频数法进行分析可以得到一个合适的范围 (表7)。

不同核苷的最佳施肥范围不同，但是大部分集中在0水平左右 (表7)。综合表4中有些小区未检测出的三个核苷的结果，和表7取交集的结果，确定最优的施肥范围为锌肥 (ZnSO4) 8.05～11.85 kg/hm2、硼肥 (Na2B4O7·10H2O) 11.70～16.47 kg/hm2、钼肥(H8MoN2O4) 0.36～0.51 kg/hm2。

图 4 Zn和Mo互作效应分析图Fig. 4 Diagrams of Zn and B interaction analysis

图 5 B和Mo互作效应分析图Fig. 5 Diagrams of B and Mo interaction analysis

表7 各核苷含量最优的微量元素用量Table 7 Optimal micronutrient fertilizer rates for highest concentration of each nucleoside

2.6 基于灰色关联度和DTOPSIS法综合评价试验小区瓦布贝母核苷含量

为了能够综合对瓦布贝母的10种核苷做出一个客观综合评价，本文综合了所测定的10种核苷成分，使用灰色关联度法计算出10种核苷的权重值和灰关联度 (表8)，从而计算出灰关联评价指标 (表9)，并使用灰关联权重值进行了DTOPSIS法处理，得到DTOPSIS法的相对接近度值Ci及其排序，同时计算出待评材料与理想材料的关联度。

采用灰色关联度法和DTOPSIS法的综合评价结果几乎一致 (表9)。两种方法所得综合表现最优的处理是3号，即当使用锌肥 (ZnSO4) 15.71 kg/hm2、硼肥 (Na2B4O7·10H2O) 5.53 kg/hm2、钼肥 (H8MoN2O4)0.65 kg/hm2时瓦布贝母10种核苷的含量综合最优，在实际生产过程中可以根据所需核苷品种进行相关的微肥施用。

3 讨论

微量元素是作物生长发育不可缺少和不可相互代替的营养物质。植物在生长发育的过程中，微量元素是植物体内酶或辅酶的组成部分，微量元素的缺失会影响植物次生代谢产物的合成与积累[15-16]。孟杰等[17]研究发现配施微量元素能有效地提高北柴胡皂苷a、d的影响；张亚琴等[10]的研究发现锌硼钼配施能显著提高白芷中香豆素含量。本研究结果表明，在试验因素范围内锌、硼和钼都有利于瓦布贝母核苷类含量的增加。在测得的10种核苷中，不同核苷对微量元素的需求不同，三种肥料对单一核苷的贡献率不尽相同。核苷的合成过程中需要的微量元素不同。

表8 10种核苷的关联度 (γi) 和变异系数确定的权重值 (ωk)Table 8 The correlation degree (γi) of 10 nucleosides and the weight value (ωk) dependent of the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表9 瓦布贝母10种核苷的加权关联度γi与Ci排序值Table 9 Ranking of weighted correlation degrees γi and Ci of 10 nucleosides of F. unibracteata wabuensis

根据互作效应得到两因素互作对核苷含量产生的影响。根据试验结果锌-硼互作对尿嘧啶产生协同作用，对胸腺嘧啶、尿嘧啶核苷和胸苷产生拮抗作用；锌-钼互作对尿嘧啶、尿嘧啶核苷和肌苷产生协同作用；硼-钼互作对胞苷、胸苷、鸟嘌呤核苷和尿嘧啶核苷产生拮抗作用。这与小麦[18]、玉米[19]、花生[20]等作物的微量元素互作效应研究结果相似。综合以上原因，可能是锌在参与叶绿素生成、防止叶绿素的降解和形成碳水化合物等光合作用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21-22]；硼对植物的具体作用主要表现为参与作物体内碳水化合物的代谢和植物的固氮作用[22]；含钼元素的蛋白参与硝酸还原作用和固氮作用，提高蛋白质质量[24-25]，这些生理生化过程都会影响瓦布贝母核苷含量的增加。不同微量元素肥料对药用植物的相关影响还处于探索阶段，微量元素肥料对药用植物产量和有效成分含量的积累机制还需进一步研究。

本研究建立了微量元素肥料锌硼钼肥与瓦布贝母7种核苷之间的回归方程。试验模型结果表明，锌、硼、钼配施能促进瓦布贝母核苷含量的增加。该试验得到的瓦布贝母单一核苷类成分量高于马鹏等[4]、游静等[26]对太白贝母和暗紫贝母的核苷成分量，一方面说明锌、硼、钼配施能显著提高核苷的含量，另一方面也说明瓦布贝母具有较高的内在成分，可以作为川贝母人工栽培的发展方向。Pan 等[5]对瓦布贝母的研究结果也表明锌硼钼配施能够显著提高尿嘧啶和肌苷的含量。综合7种核苷的优化配方施肥方案，得出最优的施肥范围为锌肥 (ZnSO4)8.05～11.85 kg/hm2、硼肥 (Na2B4O7·10H2O)11.70～16.47 kg/hm2、钼肥 (H8MoN2O4) 0.36～0.51 kg/hm2时，能够显著提高瓦布贝母的7种核苷含量的增加。运用灰色关联度和DTOPSIS法对检测出的10种核苷进行试验小区处理结果优劣情况比较，灰色关联度法所得关联度最大差异为31.98%，DTOPSIS法所得Ci值最大差异可达63.86%，说明根据DTOPSIS法可以使样品之间的差异更加明显，能够更好区分试验材料的优异。根据结果可得，施用锌肥 (ZnSO4) 15.71 kg/hm2、硼肥 (Na2B4O7·10H2O)5.53 kg/hm2、钼肥 (H8MoN2O4) 0.65 kg/hm2时瓦布贝母10种核苷的含量综合最优，这与频数分析法中最优施肥范围有一定差异，可能是有些小区未检测出相关成分造成了这种差异。

4 结论

叶面喷施锌、硼、钼对瓦布贝母的核苷成分的含量具有一定影响。施用锌肥 (ZnSO4) 8.05～11.85 kg/hm2、硼肥 (Na2B4O7·10H2O) 11.70～16.47 kg/hm2、钼肥 (H8MoN2O4) 0.36～0.51 kg/hm2时检测的8种核苷成分含量综合最佳。通过灰色关联度和DTOPSIS法进行分析，施用锌肥 (ZnSO4) 15.71 kg/hm2、硼肥(Na2B4O7·10H2O) 5.53 kg/hm2、钼肥 (H8MoN2O4) 0.65 kg/hm2时瓦布贝母10种核苷的含量综合最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