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旋转门”机制在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建设中的应用

曹略耕

摘要：[目的/意义]在党和国家大力推进中国新型智库建设、人才强国战略的大背景下，新型公安智库相比于传统的警务智库，应更加注重人才在智库研究中的战略性定位。人才作为新型公安智库的软实力，其流动机制是保证智库“鲜活”的关键，是保障公安决策科学性、战略性的重要举措。[方法/过程]本文通过学习美国“旋转门”机制在促进其体制内外人才流动方面的先进经验，以及对中美两国国情的深入分析，发掘出其中可以提升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水平的指导理念和可行做法，并对我国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的发展提出一些建议。[结果/结论]经过分析论证，本文认为实现美国“旋转门”的体制内外人才流动较为困难，而实现新型公安智库、公安一线实战部门、公安院校、公安决策部门等体制内的人才流动较为可行，所以本文的人才流动机制建设也是针对新型公安智库“体制内”的人才流动。基于中国本土与实践建设的“旋转门”机制会深入推进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保障人才之间的交流合作，也必将展现人才资源在提升新型公安智库服务公安决策时的实战性功效、战略性定位等方面的能力。

关键词：旋转门  人才流动  公安决策  公安新型智库

分类号：D035.31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9.03.10

1  新型公安智庫建设现状分析

1.1  新型公安智库概念及建设现状

新型公安智库是指以公安政策为研究对象，以服务公安决策为宗旨，规范化、科学化运行，长期性存在并对公安决策产生实际影响的非营利性实体研究机构。新型公安智库在坚持党中央绝对领导下，围绕公安改革的实战需求，为公安决策提供战略性、科学性、全局性、针对性的决策建议。相较于传统的公安智库，新型公安智库具有更高的独立性、战略性、多样性、专业性以及共享性。当前新型公安智库的主要构成包括：公安院校智库、公安科研院所智库、公安行业协会智库、公安机关内设研究机构[1]。

201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同年公安部发布《关于加强公安机关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和《组建部级公安智库工作方案》，正式开始统筹规划新型公安智库建设。预计到2020年，重点建设3至5个部级高端智库（首批建设1至2个试点）和30至50个省级公安机关专业智库。目前，全国已成立两个部级公安智库，即“公安部公安发展战略研究所”（依托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和“公安部现代警务改革研究所”（依托于江苏警官学院），浙江、湖北、江西、云南、广东、广西等部分地区也建有依托于本地公安院校或公安机关研究部门的地方公安智库。

1.2  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建设中的主要问题

人才是智库的核心，拥有一批政治立场坚定、德才兼备的智库专业人才是新型公安智库建设和发展的关键。新型公安智库建设由于尚处于起步阶段，人才流动机制并不健全。一是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入机制不健全。当前新型公安智库在国内外智库中话语权并不强，致使智库在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方面能力有限，而且智库对人才的聘用与考核标准过于僵硬，使许多适合做智库研究并不适合考试的专业人才被挡在智库门外，限制了智库人才的流入。二是新型公安智库人才输出机制不健全。新型公安智库注重对项目研究成果的输出，对人才的输出并不重视，职能定位低。新型公安智库中很多优秀研究人才并没有多少机会进入公安决策部门参与决策，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智库人才的“活力”，抑制了智库的人才流动。

2  新型公安智库建设“旋转门”机制的意义和作用

“旋转门”的概念起源于美国，是指人才在学术界、政界、商界之间的输入与输出机制，具体到美国智库而言，是指智库研究与美国政界人才之间有规律的流动。美国政界官员在退休后进入智库，继续发挥余热、施展才华，这部分官员往往参与政策制定的全程或部分环节，他们的加入会使智库的研究更贴合政界制定政策的实战需求。除退休官员外，在职的政界官员也可加入到智库研究中，积累实战经验，为重返政界进行政策制定夯实基础;智库研究人才在项目研究中储备学识、积累人脉，发现现实所需、问题所在，一旦有机会即可进入美国政界参与政策制定。

美国智库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就依靠这种灵活的人力资源流动机制。例如，美国胡佛研究所，其与斯坦福大学各院系联合聘请高端人才，保证人才流动的双向互通，服务于智库的研究和政府政策的制定;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前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等诸多政界人士的“跨界流动”都和“旋转门”机制有关。世界上一些知名的智库也采取了类似的“旋转门”机制，即智库的高端研究人才有机会被吸纳到政府决策部门，充实决策部门的人才力量;来自政界决策部门的官员加入到智库研究中指导智库研究，发挥余热，使政策的制定更符合实战需求[2]。

2.1  破除人才交流壁垒，开辟人才流动航线

新型公安智库的发展离不开人才之间的交流合作，一旦人才停止交流，长此以往，智库人才的危机意识、实践导向、问题导向意识在一定程度上会有所下降，智库也很有可能成为“一潭死水”，无法有效地服务于公安决策的实战需求。构建“旋转门”机制可以保障“兄弟”智库之间人才交流合作，促成公安一线实战部门和公安决策部门参与公安智库项目研究，产生“头脑风暴”，破除因地域和级别导致的新型公安智库人才交流壁垒，激发智库人才的创新思维，汲取众智。公安一线实战部门遇到的新问题、产生的新思维借助“旋转门”进入智库，公安决策部门的需求也会进入并指导公安智库人才研究;新型公安智库研究人才借助“旋转门”到公安一线部门调研学习，认识实践中存在的公共安全问题和公安机关一线实战需求，智库优秀研究人才进入决策部门参与公安决策，将实战需求反映到公安决策中，全面提升新型公安智库研究的战略性和实用性。

当前新型公安智库的人才流动机制不够健全，“人才孤岛”现象较突出。由于公安机关有严格的保密和纪律要求，未经公安机关人事等部门的协调，即便是 “兄弟”智库之间的人才流动也会受到限制。新型公安智库在人才引进制度上考核标准过于僵硬，人才流动遭遇诸多阻碍，致使专业化的研究团队力量不够，智库对外影响力较弱。通过“旋转门”机制可以联通新型公安智库“人才孤岛”，为人才的流动开辟航线，实现隶属于不同地域、不同部门的公安智库人才之间与公安决策部门相关人员的交流，使得凡是具备研究能力的人才都有可能被输入到智库中，优秀的公安智库研究人才有机会被输出到公安决策部门。借助“旋转门”，新型公安智库研究人才到公安一线实战部门进行调研学习，了解发展现状以及实战需求，以问题为导向，将不同地域基层公安机关在实践中遇到的难题以及在公共安全、警务改革中遇到的困境纳入新型公安智库研究范围，实现新型公安智库专业化、综合性的项目研究。通过“旋转门”机制实现集众家之智、聚众家之力成新型公安智库“一家之言”，为公安机关输送高精尖人才以及为决策部门的全局性、战略性决策提供智力支撑。

2.2  提升智库战略定位，形成智库核心文化

在建设新型公安智库时，智库的战略定位起点低，专业化研究团队力量不够，人才的输入输出机制不健全，在国内外智库中的影響力微乎其微。“旋转门”机制在人才的输入和输出过程中，以螺旋上升的方式提升着智库战略定位。新型公安智库研究人才通过“旋转门”，一则可以到公安一线实战部门了解当前公安机关改革发展面临的困境，以问题为导向，以实践为导向，使智库研究出符合公安发展大战略、基层实践中亟待解决的专业性、前瞻性的成果，凸显公安业务特色，更好地服务公安战略性决策。二则一线实战部门在实践中产生解决问题的新思维、实践中产生的优秀人才也会被注入到智库研究中，不断提升新型公安智库的专业特色和研究力量，最终形成符合公安机关全局性、战略性的决策需求，优秀研究人才可借此“旋转门”进入公安决策部门[3]。

在“旋转门”机制的作用下，新型公安智库的人才流动会更加灵活。会在国内外智库中发出强有力的新型公安智库声音，公安智库会在人才流动过程中逐渐拥有“独特话语体系”，形成具有新型公安智库自身特色的核心文化。拥有核心特色文化的新型公安智库一方面可借此吸引人才参与智库研究，助力公安体制改革，解决警务实践中遇到的新问题，满足战略需求以及形成新的思维，提升人才对新型公安智库的认同感;另一方面在人才流动中拥有核心文化的新型公安智库会提升对外影响力，不断产生有助于公安决策全局性、战略性的研究成果，为公安决策部门“发现”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提供窗口，使人才被输出到公安决策部门成为可能。作为智库发展的软实力，智库核心文化会支撑新型公安智库的长足发展，保持智库人才流动活力，提升新型公安智库在国内外智库中的“话语权”，更好地服务于公安决策。

2.3  优化信息资源配置，扩大智库对外影响

由于不同地区、不同部门在建设新型公安智库时的经济实力、战略需求存在差异，新型公安智库之间人力、物力等资源必然存在配置不优的问题，与其花大力气，结果却造成重复建设，不如借助“旋转门”机制来弥补新型公安智库之间资源配置的不足。人才是信息资源的集大成者，人才的流动也是智库信息资源的流动。新型公安智库应积极推动与“兄弟”智库、公安一线实战部门、公安决策部门之间的“旋转门”运转，促成人才、资源充分流动，促使公安发展动态、实战需求以及决策需求被纳入到智库研究中，打破当前新型公安智库条块分割、缺乏沟通、各自为战的困境。借助“旋转门”机制实现新型公安智库人才、资源的流动，借助它山之石，凝聚人才、资源力量，填补自身智库资源的空白，减少重复研究，优化新型公安智库信息资源的配置，提高智库研究水平，高质量地发挥新型公安智库决策咨询的功能。

新型公安智库不能局限于封闭式研究，长期不与外部交流不仅会引起社会对智库的质疑，降低智库对外的影响力，而且还会弱化智库研究力量，降低智库研究质量。“旋转门”机制会带动智库人才的流动，实现跨地域、跨部门的交流合作。“旋转门”机制实现智库人才、资源的“引进来”，吸纳公安一线实战部门、公安决策部门、相关领域领军人才参与智库研究讨论，使新型公安智库对公安实战需求、决策需求、社会公众需求的认知更全面，提升智库服务公安决策的水平。“旋转门”还促进了智库“走出去”战略的实施，将可公开的优秀研究成果供社会各界研究，新型公安智库研究人才借此可被公安决策部门发现从而进入决策部门参与公安决策。“旋转门”是外部了解新型公安智库的窗口，能够强化对新型公安智库的认同感，扩大智库研究团队力量以及研究成果的传播，提升新型公安智库的对外影响力。

3  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与美国“旋转门”机制的差异

美国“旋转门”机制实现的是人才在学术界、政界、商界之间的输入与输出，即是“体制内”与“体制外”之间的人才流动，而本文所论述的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则是公安机关一线实战部门、公安院校和公安决策部门之间的人才流动，即是“体制内”的流动。我国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之所以和美国“旋转门”机制存在差异，其主要原因在于中美两国国体、政体存在较大差异以及公安机关的特殊性，这两个主要因素导致了我国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在很大程度上实现的是“体制内”的流动。

3.1  中美两国国体、政体不同

美国智库“旋转门”的灵活运转与其独特的政治体制和选举政治有关。美国崇尚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的政治文化，其政治体制是三权分立，且互相制衡，每一方权力都希望掌握政策的主导权，而权力决策者要想掌握政策主导权，离不开智库的智力支撑，这时每一方权力的比拼就是智库人才之间的较量，这为美国“旋转门”机制的运行提供了实现的可能;美国是联邦制国家，政权组织形式为总统共和制，实行三权分立与制衡相结合的政治制度和两党制的政党制度，中高阶层的政治职位由总统任命或提名，人才流动性较强，换届选举后的总统会选择“忠于自己”的人才进入政界作为自己的智囊团，这些人才大多来自于智库，大量智库人才即可通过“旋转门”机制进入政界参与决策，退出政界的官员会流入智库参与智库研究，美国独特的选举政治助推“旋转门”机制的运转[4]。

我国与美国在国体、政体上有较大的差异，领导体制和用人体制的差异是导致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在借鉴美国“旋转门”机制时存在困境的重要因素。我国采取的是一元化的领导体制，新型公安智库大多与公安部门存在上下级关系，且经费大多也由上级部门和地方公安机关提供，使得智库研究项目难以独立进行，敢于質疑权威的声音较弱，新型公安智库在组织关系上的特殊性降低了智库人才流动的积极性，加之智库人才流动存在诸多限制，因此很难达到美国智库“旋转门”机制的水平。我国在用人体制上和美国也有较大的差异。美国官员的任命相对自由，而我国政界官员的任命往往是在内部进行流动，外部人才很少能进入政界，人才流动受到极大限制，这与美国“旋转门”的运行环境也有较大不同[5]。

3.2  公安机关的特殊性

公安机关自身的特殊性是新型公安智库在借鉴美国“旋转门”机制时存在困境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公安机关是我国人民民主专政政权中具有武装性质的治安行政和刑事司法的专门机关，其具有维护国家安全，维护社会治安秩序等特殊职责，加之公安研究内容保密性较高、人员组织调动不便、思想纪律要求等诸多限制，使得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建设有别于美国联邦制度下的警务智库。新型公安智库要以服务党和国家政权稳定和公安部门战略性决策为核心任务，其研究项目，流动的人才必须政治立场坚定，自觉坚持党的领导，有大局意识和求真务实的科学研究态度。由于我国国情和公安实践的要求，新型公安智库在组织独立性、研究项目、受众群体以及对人才流动上的特殊要求和美国“旋转门”机制有很大不同，实现新型公安智库体制内外人才流动较为困难，这就意味着在借鉴美国的“旋转门”机制时，要结合公安工作的特殊职责和受众需求，基于我国本土与实践学习“旋转门”机制的理念及可行做法，使之达到促进新型公安智库的人才流动的作用[6]。

4  建设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的发展路径

4.1  完善智库人才对接机制

“旋转门”机制运行的关键在于新型公安智库人才对接。鉴于新型公安智库研究内容保密和组织纪律严格的要求，若想实现智库人才、资源的流动，还得依靠智库的人才对接机制。在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建设过程中，要设立智库人才管理部门，以此来充当智库人才对接的桥梁作用。

4.1.1  加强顶层规划设计  上级公安决策部门要积极推动人才流动机制，安排退休离职的公安决策人才进入智库充当智库研究顾问角色，将公安决策部门的决策需求带入新型公安智库并指引智库研究方向，提升智库研究实战性。由于公安机关有严格上下级关系和组织纪律，若无顶层公安部门的统一规划，单靠新型公安智库自身的能力很难转动人才流动的“旋转门”，因此，上级公安决策部门要完善不同地域、不同部门公安机关之间的交流机制，强化新型公安智库、公安一线实战部门、公安决策部门的沟通协调，自上而下转动智库人才的“旋转门”，让人才流动成为常态。公安决策部门要完善“发现”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机制，对于优秀研究人才，经培训合格后即可进入公安决策部门参与公安决策。

4.1.2  健全智库配套机制  上级公安决策部门的顶层设计可助力人才流动，但要保障人才的高质量流动，新型公安智库内设的人才对接机制至关重要。新型公安智库要改进人才引进考核机制，避免人才机制过于僵硬，对适宜进行新型公安智库研究的专业人才，灵活变通考核机制，在有利于提升研究团队力量的情况下拓宽人才流入渠道。一方面提升智库研究团队力量，扩大智库对外影响力，另一方面也为外部专家学者提供所需资源，为其他公共政策研究项目提供帮助。通过智库研究项目引进相关领域人才，派出智库内部人才到公安一线实战部门、警务论坛峰会以及公安决策部门调研学习，以实践为导向，以问题为导向，将实战所需、决策所需、公众所需纳入智库项目研究，给予全面考虑，服务于全局性、战略性公安决策。新型公安智库要健全完善与上级决策部门人才引进机制相对接的人才输出机制，为公安决策部门认识智库人才、发现潜在决策人才提供窗口[7]。

4.2  健全智库人才培养机制

新型公安智库人才对接机制是人才流动的基础，但若仅仅关注人才对接机制的完善而不重视智库人才的培养晋升，机制的建设就有些本末倒置的嫌疑了。新型公安智库人才培养一是指为新型公安智库培养优秀研究人才，二是指智库为公安决策部门培养决策人才。人力资源是第一资源，也是“旋转门”的核心。新型公安智库要重视人才培养，要将人才培养与成果输出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完善人才培养机制，提升人才流动质量与效率，让人才在流动中助力新型公安智库研究。

4.2.1  制定智库人才研究实习计划  智库不能局限于当前项目的研究，而应借助人才流动“旋转门”机制，并针对自身发展情况和学者申请，制定智库人才研究实习计划，为新型公安智库储备一批具有战略性眼光的杰出人才。通过智库人才研究实习计划，新型公安智库可为想深入研究公安发展战略、公安体制改革以及有志于警务智库研究的青年学者提供学习、发展的机会。由于公安机关严格的组织纪律，加之新型公安智库研究项目的保密要求，智库必须严格审查申请实习机会人员的研究能力、学术成果质量和政治背景。经过严格审查的实习生在签署保密协议的情况下，可以参与相关公安智库项目研究，获取公安智库信息资源，参加警务学术论坛、警务圆桌峰会等活动。在实习期结束后，新型公安智库根据实习生在实习期间的成绩和表现对其进行综合评估，评估合格者可加入新型公安智库研究团队，以为新型公安智库研究人才以及公安决策人才储备力量[8]。

4.2.2  强化公安院校智库人才培养  人力资源是第一资源，建设新型公安智库给警务人才的发展带来了机遇。新型公安智库多依托于当地公安院校、警察培训学校进行建设，公安院校具有较强的专业研究团队，能为智库研究提供强大的人才资源，相较于依靠智库外部的研究团队，公安院校在组织纪律和公安业务知识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的建设需要强化公安院校智库人才培养。公安院校师资力量参与到智库项目的研究中，提供专业知识，凝聚专业力量;智库研究人才加入到公安院校的教学计划中，参与公安院校的智库人才培训班，与智库研究相关的选修课程中进行实战教学，双向推动“旋转门”的运转。公安院校应有针对性地培养智库研究人才，深入推进“卓越警务人才培养计划”，为新型公安智库储备专业研究人才，助力形成人才流动的“旋转门”机制[9]。

4.2.3  推進专业性人才培养机制  新型公安智库要深入推进智库自身专业性人才的培养，不能一遇到问题就靠“引入”人才的方式扩充研究力量。打铁还需自身硬，新型公安智库在人才流动中要注重培养一批政治素养高、有强烈的历史担当意识和公安业务知识的专业化、复合型研究人才。这些专业性人才作为新型公安智库研究力量的核心，可以吸引人才、资源流入，提升智库对外影响力。新型公安智库要完善人才考核评价机制，客观、全面的考核不仅能提高智库人才的危机意识，提升人才的专业化程度和研究成果质量，而且也为公安决策部门发现人才、为智库输出人才提供客观依据。

5  结束语

随着新型公安智库建设的深入推进，作为智库“活水”的人力资源也必须具备完善的“流动”机制。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建设要与公安发展战略、组织机制改革以及实战需求相匹配。“旋转门”的运转需要以实践为导向、以问题为导向，让人才流动有助于专业化、战略性、全局性公安决策。通过精准定位公安决策实战需求，以需求为导向，加强公安决策实战需求对人才流动、资源交换的引导力。

美国警务智库的“旋转门”在促进智库之间人才流动方面的作用十分显著，对我国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建设具有一定的启示。由于美国的国体、政治文化、社会环境和我国均有较大差异，我国智库建设不能照搬美国的成功经验，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机制建设也不能完全模仿美国的“旋转门”，在借鉴学习美国警务智库“旋转门”机制先进理念和做法时，要注意中美两国国体、政体等方面的差异，扎根本土与实践，注重体现中国特色，贡献出中国新型公安智库人才流动方案，形成具有中国味道的“旋转门”机制，发出中国智库声音，展示出新型公安智库的强大力量[10]。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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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王孟， 王欣. 公安智库的建设与创新研究[J]. 公安教育， 2015（11）： 50-55.

[3] 王龙. 公安机关新型智库建设的战略定位及政策建议[J]. 智库理论与实践， 2016， 1（3）： 43-46， 52.

[4] 侯园园. 美国高校智库“旋转门”机制研究与启示[J]. 阴山学刊， 2018， 31（4）： 108-112.

[5] 王薇. 关于美国智库“旋转门”机制的思考[J]. 法制与社会， 2013（23）： 145， 147.

[6] 毕玉婵. 寻找完善公安新型智库建设的质点： 对话国家智库建设知名高端权威专家李国强[J]. 现代世界警察， 2017（1）： 26-29.

[7] 何建宗. 香港特色政治人才“旋转门”机制现状与建议[J]. 法治社会， 2018（6）： 94-107.

[8] 薛向君. 国外警务智库研究年度报告（2017）[M]. 北京： 群众出版社， 2018：28-29.

[9] 王驰， 殷建国. 公安智库建设背景下培养警务研究人才的实践探索[J]. 甘肃警察职业学院学报， 2014， 12（2）： 67-71.

[10] 王欣. 公安智库的历史、现在与未来[J]. 现代世界警察， 2017（1）： 14-16.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With the promotion of the new think tank construction and the reinvigoration strategy through talents， the new public security think tank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talent strategy in the think tanks research， compared with the traditional police think tanks. Talent can reflect the soft power of the new public security think tank. Its flow mechanism is the key to keep the think tank "fresh"， and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ensure the scientific and strategic decision-making of public security. [Method/process]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advanced experience of the "revolving door" mechanism of the talents flow inside and outside the system in US， and makes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national conditions of China and the US. Then， it explores the guidance and feasible practices that can improve the level of talent flow in the new public security think tank， and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new public security think tank talent flow mechanism. [Result/conclusion] After analysis and argumentation， this paper believes that it is more difficult to realize the talents flow inside and outside the "revolving door" system in the US. But it is feasible to realize the talents flow within the new public security think tanks， the front-line combat departments， public security colleges， and public security decision-making departments. Therefor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alent flow mechanism in this paper is also aimed at the talent flow within the "system" of the new public security think tank. The "revolving door" mechanism based on China’s local and practice construction will further promote the talents flow in the new public security think tank， guarantee the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talents. It will also show the actual effectiveness and strategic positioning of talents in improving the service of new public security think tanks for public security decision-making.

Keywords： revolving door    talent flow    public security decision    public security new think tank

收稿日期：2019-04-13      修回日期：2019-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