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怀水
[摘 要:爱国诗人余光中虽然曾接受过现代主义的浸染,但骨子里仍然深受中国古典文学的熏陶让我们走进诗人的诗苑里,进一步感触诗人对祖国母亲的深情,进一步探寻诗人与祖国文化的渊源关系。
关键词:余光中诗作;乡愁;文化意蕴;情感爱国主义;文化爱国主义]
爱国诗人余光中虽然曾接受过现代主义的浸染,但骨子里仍然深受中国古典文学的熏陶。诗人心目中的祖国文化依然占据着神圣不可替代的地位。诗人在文章中曾表明自己受古典文学的影响:“当日母亲怀孕,是在重九前一日随众登高,次日凌晨生下了我。她所登的是南京栖霞山。今天恐怕有许多人不知道,重九日为何要登高了?这风俗已经行之近两千年。梁朝吴均在《续齐谐记》中说:“汝南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曰:‘九月九日汝家中当有灾。宜急去,令家人各作绛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饮菊花酒,此祸可除。’景如言,齐家登高,夕还见鸡犬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此可代也’。今世登高饮酒,妇人带茱萸囊,盖始于此。”每年到了重九,都不由我不想起这美丽而哀愁的传说,更不敢忘记,母难日正是我的民族灵魂深处不安的逃难日。书以‘茱萸的孩子’为名,正是此意。”从这段话里,我们不难发现诗人受祖国传统文化影响之深,感受之切。诗人把自己的灵魂之根早已谁深深地扎在民族文化的黄土地里。诗人把民族文化的精魂已经铭刻心底,这个烙印将伴着诗人“走”入故乡的黄土地里。这是诗人固守民族意识、民族文化的明证。这是一种对中国文化的眷恋,是对中国文化心灵的皈依。余秋雨先生是从中药店里闻到了中药香味,但触动他心灵的却是中华文化的厚重与深远。余秋雨先生陶醉于中华文明的博大与精深的“中药香味”。余光中诗人从中文创作中,从与祖国文化的交融中,同样也感受到了浓浓的“中药香味”。这样的“中药香味”是沁人心脾的,是深入骨髓的。诗人余光中把这种“中药香味”融化在诗人的中文诗歌创作里,使得其诗歌中飘荡祖国文化的味道。显然在文化上,诗人是爱国的。余光中在《逍遥游》中说:“当我怀乡,我怀饿是大陆的母体,啊,诗经中的北国,楚辞中的南方。”在《当我死时》中言:“当我死时,愿江南的春泥覆盖在我的身上。”诗人文化的起点是中华文明,诗人文化的终点依然定格在祖国的文化摇篮里。诗人的一生内因走出中国儿子的符咒,更没有走出中华文化的艺苑。诗人在参加南京大学百年校庆时,记者采访问及两岸文化的差异,诗人出自本能敏锐地指出:“你这个问题问得有点问题。两岸文化说不上什么差异,因为这其实是一种文化,就是政治情况不一样,文化的源流还是一样的。”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其诗歌的民族感、历史感、文化底蕴是何等深切何等强烈。这位“望乡的牧神”深爱着祖国,深爱着民族,深爱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由此我们可以感触到诗人余光中浓郁的文化爱国主义情感。
让我们走进诗人的诗苑里,进一步感触诗人对祖国母亲的深情,进一步探寻诗人与祖国文化的渊源关系。诗人在1962年的诗作《满月下》,其副题中“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由此可见在诗人心中古典诗词的地位非同一般,诗人以一颗敏感的慧心,运用富有东方神韵的审美眼光,把月光写得何其飘渺。从中我们不难发现古典诗词的影子。在诗人心底刻骨铭心地记着古老的神话,古老的传说,这些神话传说多数都是从老祖母的口中,在仲夏之的星空下,飘然“偷”入诗人的梦里,铭刻于心头。在故国的情结里,诗人永远走不出“宿命”。诗人是一块顽石,诗人挣脱不了石头的符咒,自己是生死都系在石头上,是人是鬼都由石头引导亲人故友来辨识。石头,石器时代是石头,祖国故土的“石头”。在《秦佣》一诗中“不知有汉/更无论后来”,这似乎很有陶潜《桃花源记》的味道,“始皇的帝国,车同轨,书同文”,可见在诗人的诗歌里,祖国优秀文化被诗人信手拈来,而且诗人能够做到左右逢源,游刃有余。显然诗人受祖国文化熏陶之深切,对祖国文化偏爱有嘉。这都是因为诗人深爱着祖国文化的缘故。中华五千年是诗人文化的皈依,是诗人文化的起点,创作的源头。祖国优秀的文化哺育了诗人,诗人是祖国文化的宠儿。祖国文化为诗人的成长不断注入新鲜活水,也正是中华民族悠久、厚重、博大的文化启发了诗人的灵性,陶冶了诗人的情操,使得诗人不愿走出“故国神思”,恰恰相反诗人钟爱于祖国是文化,陶醉于故园的乡情里,尽情抒写着内心对祖国文化的赞美和热爱之情。从诗人诗作中,我们看到了《凤凰涅槃》中的凤凰。诗人在为生命的提升而歌唱,在为不朽的灵魂而歌唱,这歌声里深藏着诗人对祖国文化的热爱。也正是这热爱的激情,使得此歌声更高亢,更撼人心魄,更悠远,更嘹亮,更深沉,更富有沧桑的深义。在《蜀人赠扇记》一诗中,诗人反用三国典故乐不思蜀。三国之阿斗,因乐不思蜀而成了千古“风流”人物,令千千万万汉之后裔苦笑不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无奈之极。但诗人反其意而用之“问我乐不思蜀吗?”“不,我思蜀而不乐”,这也就是说,问你思念家乡,想念亲人吗?答曰:我十分思念故乡,更挂念故乡的一草一木,故乡的云,故乡的人,因而我生活得不愉快或者说我因为乡愁而无比苦恼。在这里十分明确地表达了诗人一直固守民族文化,保持民族观念的坚定信念。诗人带高昂的激情和船夫们一起高唱故乡的歌谣,在歌声里寄寓了诗人对故乡母亲,对祖国民族文化,有着深深的依恋之情。诗人像个离家的孩子,在异域的天空下,满眼充溢着乡思的泪水,在深情地低吟童年的歌谣。由此可见,诗人对祖國母亲有着深厚的情感,诗人无比热爱着自己的祖国,热爱着童年的乡土,这是一种文化的皈依。这种文化皈依在余光中的众多诗歌作品里,屡见不鲜。如《民歌》《等你在雨中》《当我死时》《我之固体化》等。
因此余光中诗歌作品中所表现出的文化认同,文化皈依,一定意义上,体现了诗人余光中对祖国充满了热爱之情,我们称之为“文化爱国主义”。
参考文献
[1]杨帆.大爱轻言,大爱永恒——试析余光中乡愁诗中的爱国情怀[J].才智,2010(03):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