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宁坤
【摘要】:《小说月报》诞生在中国社会的一个转型时期,在五四运动前期被定义为鸳鸯蝴蝶派刊物,从1921年根据自身定位进行全面革新,因前后封面设计风格跨度之大,转型之成功且具有民国时期独特的风格而受人瞩目,本文拟通过对1927-1928年《小说月报》封面设计中女性形象进行研究,来探讨陈之佛在任期间《小说月报》的形象设计。
【关键词】:封面设计;民国时期;女性形象;《小说月报》
《小说月报》中女性主义风格的封面设计多为陈之佛作为编辑时所设计,在这段时间内的设计多数以女性形象作为封面内容,对于女性形象的创造来源于他对期刊准确地定位和中西文化结合的结果。1927-1928年中西方不管在文化、政治、还是艺术方面都有深入的交流,特别是西方对于女性权利、自由的尊重和权利的日益解放与当时中国社会的背景结合受到密切关注。因此将女性题材作为封面设计的主体,使其成为社会热点不失为一个良好的设计手段。从受众分析,经过1927年以前的改革作为铺垫,阅读群体有了一个较大的变化,由以前的中年群体向青年学生群体和女性群体偏移,他们对于新事物和新文化有较强的接受能力,所以选择以女性形象作封面设计有较大的社会争议性,可以促进《小说月报》地发展。
在1927年前,封面设计就以过许多知名的东西方女性作为设计题材,既有人文画中的仕女形象,也有代表“新时代”的女性形象,如第3卷第1期封面设计,是以“中国第一女侠秋瑾”像为题材进行创作,第4卷第7期的封面设计是以“英帝国学会植物部长Miss Ehet Sagant”像为主体,在装饰上结合中国封面设计中的花草形象,也是中西文化融合初步发展。 改革后的封面设计是中西方文化不断融合发展的见证,封面设计中的女性形象则更加开放、现代和新颖。《小说月报》的变化从1921年开始发展,封面设计更是具备先进的观念和进化论思想,并以此为主旨不断革新、前进,封面中具有生命力的新生儿,在田园中辛勤劳作对的女性形象也成为设计的主体。1927年和1928年的封面设计中向读者描绘了一个个婀娜的少女,她们与大自然相互交融,在穿着、神韵及身处的风光中均充满了恬静、优雅的风采,表现了他浪漫的情怀和人文主义的精神。
陈之佛心怀仁性、不忘仁心,以“仁心”作为终极关怀以及用超越功利心的审美眼光进行封面设计创作,追求人生自由、自然、适意的生活状态,从而获得自身曠达、洒脱、自在的境界。这表现在《小说月报》的封面设计中,他没有从正面过多刻画悲惨、痛苦的现实,而是以天真、浪漫、自由、唯美的女性形象和的令人舒适的自然景色来呼唤读者对“自由”与“浪漫”的追求。他笔下的女性形象是远望的,或是期待,更或是自由的,与大自然、动物形象是和谐关联的,似乎是从内心生长出来的一样。他是将善心、仁心转化为封面设计中和谐的画面和“自由”“唯美”的形象,在美化眼目的同时沁人心脾,抚慰内心深处的创伤,唤起广大读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这也是陈之佛封面设计中所蕴含的哲理与艺术的源泉。
陈之佛始终不渝的研究发展装饰性的图案设计,作为中国图案学的代表人之一,他对于图案在封面设计的运用具有丰厚的实践经验研且成功众多,表现在封面设计中是题材独特、形式多样,效果精致、表达细腻。例如,1927年《小说月报》第18卷的封设计每月的内容都各异的形式新颖,打开了新式封面设计的大门:有街头时尚潮流风格的,有清新、自由、浪漫的水彩,有借鉴日本传统图案风格的,有西方哥特式教堂中玻璃上所运用的装饰画样式的,更有异域情调风格的,其广阔的审美视野和娴熟的绘画设计技巧,令人赞叹不已。色彩中含有浪漫情怀为基调,版式变化不一,但封面整体风格趋于稳定,虽然在前三期的封面设计中仍是沿续之前的旧版。从第四期开始,图案逐渐打破原有版式,如第五期中的圆形已不再是局限图案的外框,而是做为画面的背景出现。期刊中的字体和名字也都经过精细设计,早模仿英文字母上根据中国人的书写习惯做出相应变化,如在字母结束处会有稍稍的线脚作为装饰出现,对于传统汉字比划和结构也重新进行细微的调整,在每个汉字的第一笔出和结束处临摹英文字母,让封面更加和谐统一。商务印书馆在1924引进照相凹版技术,将照相凹版技术在《小说月报》和其他刊物的彩色版中应用开来,将彩色版封面设计的印刷质量不断提高。外印“金”技术在这一阶段也出现并发展,如第十八卷三号刊“金”色线条的描绘。我们可以从这些方面看出那是的印刷术在不断发展这些都是封面设计不断发展的动力之一。
随着五卅事件的爆发,中国社会陷入到恐慌的气氛中,逐渐步入正轨的文学运动也跌入低谷,为了唤起读者的热情,让《小说月报》走出彷徨期,他在《小说月报》的封面设计中运用了大量的女性人物形象为主题,围绕舒缓,自由、静谧的风格,将自由的基调和人文、浪漫情怀的精神当作一种信仰传达给读者,他想要借助这一种风格,与战争、苦难包围的现实生活形成一种对比,借助于柔和的艺术世界来缓和人们当时心中的痛苦,滋养读者的心灵,以拯救中国的文化气氛。十九卷整卷的封面设计风格未变,版式未变,唯一变化的是导读和刊号。从封面设计的版式上看,导读在这一年重登封面设计中,并占据大量版幅,封面的图案已经不再是主要的构成部分,只作为构图存在,甚至有些插画的意味,与十八卷相去甚远。在这一期中导读作为重点,刊名字体更为圆润,这种圆形的字体与导读选择的瘦长的字体形成对比,封面的色彩较为淡雅,有别与之前色彩艳丽的十八卷。
在20世纪20年代,中国的封面设计领域,没有规律,没有权威,没有前人总结的经验和方法去借鉴,每一个设计人员都是在不断的探索哪条道路更适合自己创作。陈之佛与同时代的设计人员相比,他的封面设计是将绘画作为基础,但不止与绘画,有将图案元素拓展到设计中来,将这种元素的形式合理的运用到封面设计中,他认为“图案就是制作物品之先涉及的图样……它的目的是把实用品来美化,使使用物品的人能起美的快感。”从这个概念上看,他的图案元素运用最多的还是封面设计,这也是他设计活的灵魂,这些都是《小说月报》不同与往期因素,带着读者全新新的视觉享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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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谢晓霞.过渡时期的杂志年1910一1920年的小说月报[M].美术观察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