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剑
中国古代曾经有过自己的天下秩序话语与现实实践逻辑,当下“一带一路”倡议既有其历史基础,同时也需要在新的世界语境下思考当代的逻辑可能性问题。
从历史教益层面而言,“一带一路—可以尝试归纳为一个基于历史实践的、考虑了中国自身实力限度的、基于地缘互助而非意识形态输出的中国式外部秩序结构。这种结构在理念层面应兼顾当下各国的平等与安全需求,在文化层面考虑到宗教与文明区块的特质问题,在认同层面必须注意到因海外华人和跨界民族的存在而可能出现的认同重叠与认同冲突问题,并对20世纪60-70年代中国对周边的“革命输出”进行话语切割,从而形成摆脱政治意识形态框架,具有兼容古代“天下”秩序与现实世界格局可能性的整体性逻辑。
这种逻辑不是一种“历史的终结”,而是一种“新历史的延续”。这种新的历史并不是资本主义的历史,而是面向整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區的,具有其自身主体性的历史。我们是在剔除了殖民与霸权色彩的“新历史”上构建面向未来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