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案例视角探讨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必要性与可行性

黄霄羽 柴耀鸿

摘要：文章从国内外案例的视角探讨了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必要性和可行性。鼓励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政策推动、兼顾文化生活与娱乐休闲的公众需求和强化亲民特征的档案馆形象建设需求表明档案助力文化旅游十分必要；档案资源与旅游资源在理论上的共通性以及国内外已有实践也证明档案助力文化旅游具有充分的可行性。

关键词：档案；文化旅游；必要性；可行性

分类号：G270

The Necessity and Feasibility of Archives Supporting Cultural Tour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Cases

Huang Xiaoyu，Chai Yaohong

（School of Information Resource Management of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Abstract：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necessity and feasibility of archives supporting cultural tour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cases. The policy promotion of encouraging the integration of cultural industry and tourism industry， the public demand for cultural life and entertainment， and the need for strengthening the image construction of archives with people-friendly characteristics show that it is necessary for archives to help develop cultural tourism； the theoretical commonality of archives resources and tourism resources， as well as the existing practice at home and abroad， also prove that archives suppor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tourism has sufficient feasibility.

Keywords：Archives； Cultural tourism； Necessity； Feasibility

英国国家档案馆是全球最大的历史地图收藏机构之一，拥有数百万幅地图和海图。这些地图时间跨度长达七个世纪，最早追溯至14世纪，大部分处于17—20世纪之间；空间分布广泛，覆盖不列颠群岛及世界各地。2017年12月起，该馆邀请地理杂志的读者参加馆藏地图集的系列专属旅游，为其提供正常价格的优惠[1]。无独有偶，近期国内也出现档案与文化旅游相关的新闻案例——湖南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教师陈玲霞走出了一条用档案推动乡村振兴的新路，即通过挖掘村级档案中的村史村情、乡风民俗、先贤故事等文化资源，提升乡村旅游的文化内涵。如宁乡的青铜文化有很多历史存留，将此融入乡村旅游开发，大大提升了旅游的历史和文化品位[2]。

新闻案例凸显出国内外以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积极尝试，也激发了笔者的研究兴趣。借助文献研究，不限时间范围，以“档案”+“文化旅游”为关键词在知网、万方、维普期刊网和人大文库检索，命中文献123篇。以“档案”+“文化旅游”+“可行性”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命中文献2篇。以“档案”+“文化旅游”+“必要性”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未命中文献。成果数量表明国内对档案与文化旅游主题已有一定研究，但对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尚未专题探讨。

细评内容，国内对档案与文化旅游的研究多聚焦于振兴乡村文化、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或民间文化等主题——黄文平分析文化旅游视域下的民间文化档案保护与开发[3]；韦亚探讨布依族民俗档案开发助力旅游产业发展[4]；王海弘关注旅游发展影响下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的凋零与繁荣[5]。学界也偶有对开发档案资源助力旅游业的研究——祁颖分析档案资源的文化属性及其潜在的旅游价值对提升旅游资源文化品质的重要作用[6]；单晓维以丽水文化旅游为案例，就如何对潜在的档案文化进行深度挖掘，在旅游业中充分实现其文化价值进行分析和探索[7]。就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必要性和可行性，朱桂鳳从本真性、历史与文化价值和世界文化遗产认定、管理与推广三方面分析档案资源与旅游资源交叉支撑的可行性[8]，但缺乏实践案例和中外比较。可见，现有研究以个案研究居多，缺乏对档案助力文化旅游必要性和可行性的深入探讨。鉴于以上不足，笔者拟立足文献、新闻案例和网络调研，专题探讨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1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必要性

1.1政策推动：鼓励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

首先，近年来我国不断出台相关政策，鼓励、支持和引导文化产业的发展，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成为国家重要的战略导向。2019年6月，文化和旅游部部长雒树刚在国务院关于文化产业发展工作情况的最新报告中提出：“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文化产业发展工作，把加快发展文化产业作为一项重要的战略任务，作出了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9]。这与之前的国家政策是一脉相承的。2014年《关于推动特色文化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2015年《关于加快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意见》等政策均提及要重视发展文化产业。此外，文化产业与旅游的融合发展也得到政策的肯定和推动，最近文化和旅游部办公厅关于征集2019年“一带一路”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国际合作重点项目的通知，就将“推动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作为工作的重点方向[10]。

其次，全国档案机构的改革，逐渐打破档案局馆合一的体制，也在一定意义上给予了档案文化产业发展政策支持。档案馆归属事业单位，文化属性得以加强，这为档案馆更好地开展文化服务提供了有利条件。机构改革的信号促使档案馆重新定位其发展方向，2018年7月，国家档案局发文指出，要准确把握档案馆的政治属性、文化属性和公共属性。档案作为文化的重要母资源，完全有条件、有能力参与到文化旅游的建设当中[11]。此前，部分省市已制定地方性的档案文化建设、档案文化产业发展等专项规划。如武汉市将2012年定为档案文化建设年；同年哈尔滨市委宣传部、市档案局、市文化新闻和出版局、市广播电影电视局联合制定《关于加强档案文化建设，为创建文化名城服务的意见》。从地方到国家的政策规定，都在推动档案馆越发重视自身的文化属性，并与文化产业、文化旅游融合发展。

再次，国外近些年的政策也呈现鼓励发展文化产业的特点，英国较为典型。英国政府近20年来始终按照“大文化”理念对文化机构进行管理，尤为强调以“创意产业”概念来指导文化产业的发展。2005年，英国发布《创意经济计划》；2006年又公布《英国创意产业竞争力报告》，为创意产业发展提供了政策指导[12]。此外，英国政府还重点资助了严肃艺术、国家级文化单位、高质量的文化节目，充分体现出国家对发展文化产业的重视。

总之，国内外近期的政策都具有鼓励发展文化产业的特点，特别是我国近期政策强调支持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这就凸显出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迫切需要。

1.2公众需求：兼顾文化生活与娱乐休闲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3]。该转变说明现阶段我国公众的需求从注重物质生活转向兼顾物质生活与精神文化生活。档案作为文化的载体之一，面对公众对精神文化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档案馆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要满足公众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档案馆需依托和开发馆藏资源，寻找与文化产业乃至文化旅游的结合之路。

公众的精神文化需求主要表现在文化生活和休闲娱乐两方面。就满足文化生活需求而言，国内外档案馆所做的不仅是主动开放馆藏，还通过提供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让公众享受文化之旅。如美国国家档案馆每年举办两次过夜体验活动，最新活动的主题是美洲土著传统和文化，参与者学习《纳瓦霍法典》，观赏美洲土著舞蹈的视频，还体验了趣味游戏[14]。再如北京市档案馆也经常举办富含文化内容的专题展览，如“档案见证北京”“新中国的记忆——市管企业档案联展”等，让公众在观展过程中学习北京历史文化、城市发展、改革创新的知识[15]。从美国国家档案馆到北京市档案馆，这样的“档案馆之旅”能为公众提供历史、文化、传统、风俗等各种文化知识，目的是充分满足公众的文化生活需求。

就满足公众休闲娱乐需求而言，国内外档案馆也会设置丰富的趣味体验活动，增加档案馆文化之旅的趣味性和休闲性。如2016年英国国家档案馆举办万圣节通宵游艺活动，利用館藏向观众表演维多利亚时期著名刑事案件的幕后故事——开膛手杰克、王尔德的审判和罗得西尔乡村公寓谋杀案等；还根据档案还原维多利亚时期魔术和音乐表演[16]。再如2018年我国徐州市档案馆举办“七彩的夏日·童心看档案”主题活动，安排了“档案馆小达人”挑战活动、民间技艺面塑学习活动，大大提高了参与者的兴趣[17]。可以说，这些丰富多彩、趣味纷呈的游艺或体验活动吸引公众前来档案馆，在休闲娱乐的轻松氛围中提升自身的文化素养。

1.3档案馆形象需求：强化亲民特征

长期以来，档案馆在我国留给公众的多是保守封闭的形象。但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公众对档案的利用需求日益增长。档案馆作为科学文化事业机构，具有为公众提供公共服务和文化服务的职责。为了更好地面向大众提供服务，档案馆迫切需要突破保守封闭形象，强化亲民特征。这种形象改变的需求，就为档案助力文化旅游提供了必要性。

国内外档案馆均依托丰富的馆藏资源，借助新颖巧妙的活动设计，吸引公众前来体验别具趣味的文化旅游，凸显自身的亲民特征。国外从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涌现出诸多典型案例。如荷兰国家档案馆推出“记忆宫殿”展厅，通过讲故事的方式展示珍贵馆藏，充分利用可视化、数字叠加和3D等各种先进技术手段，或是浏览虚拟地图，或是观光特定地点不同时期的景观，还提供了贴心的导游服务，让观众体验一场记忆的虚拟之旅[18]。此外，肯尼亚国家档案馆为公众策划了一场体验的虚拟之旅：借助一款方便下载的APP，介绍肯尼亚各地的沿途风景，肯尼亚历史的照片与讲解、非洲雕刻以及雕塑作品等[19]。上述两个典型案例体现了国外档案馆服务的主动姿态和趣味内容，向公众积极发送亲民信号。

我国同样有典型案例。如2012年广州市档案馆创新性打造长达108米的“新广州好”百米动态数字长卷，应用了虚拟漫游、人体感应多种技术，融合传统的城市文化和水文化、木棉花等极具广州特色的元素，使游客置身其中宛若“人在画中游”。展厅还有怀旧式手摇播放器，通过手柄的简单操作，屏幕上可显示广州同一地点、同一视点在不同年代的景象，呈现广州历史洪流的演变。观看一次就相当于游览了一次广州。长卷展出后，观者众多，据该馆统计，2012—2014年就接待了15万人次的参观者。广州市档案馆的成功案例说明档案助力文化旅游在强化档案馆的亲民形象上已初见成效。

2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可行性

2.1理论可行性：资源共通性

理论上，档案资源与旅游资源的共通性决定了两种资源可以结合，具有互相支撑的可能性。

首先，两种资源都具有本真性，能够互相支撑。“本真性”是源自西方哲学界的一个新概念，在中国，已成为现代旅游学中的一个新概念[20]。从本体感知客体的真实性角度，笔者认为本真性主要是指游客在旅游中体验到的文化真实感。历史发展变化进程中，很多旅游场景或是通过自然资源的继承，或是通过文化传承的真实再现，来让游客体会切身的“真实感”。比如，游客游览历史遗迹，真实的自然地理环境是一种“真实感”；同样，游客参加富于民族特色的文化旅游节，体验的民俗风情也是一种“真实感”。

档案的本质属性“原始记录性”决定了它也具有不可撼动的“真实性”，同时档案的“真实性”还可为旅游资源的本真性予以佐证和帮助。一方面，档案可为旅游景点的真实再现提供证据；另一方面，档案也可作为旅游资源的组成部分而展现出本真性。如在旅游过程中，讲解员经常会说“依据史料记载，……”，这句“依据史料记载”往往也包括档案史料。可见，档案资源是旅游资源开发过程中提供真实凭证的有力来源。如通过“纳西族东巴古籍”档案，游客们可了解云南丽江古城纳西族的历史、建筑、东巴文化与纳西族的民俗风情等。这里档案资源也成为旅游资源的一部分。所以，档案资源与旅游资源的“真实性”的交叉或重合，使档案助力旅游产业发展成为可能。

其次，档案与文化旅游具有文化内涵统一性。有需求，才有市场。如今，文化旅游的热潮使游客们更加欣赏和期待文化体验，而旅游开发者也积极寻求有效方式来满足游客们的文化需求。文化内涵的统一性成为旅游，尤其是文化旅游与档案结合的基础和纽带。

档案丰富的信息内容就是文化内涵的鲜明体现。它是社会历史发展的真实印记，也是民族荣辱兴衰的原始记载，更是个人、家庭或家族的历史文化传承。如今，档案的种类繁多，内容丰富，尤其是少数民族档案，有许多反映宗教、神话、法律以及农林生产等诸多方面的内容，蕴含着宝贵的文化财富。档案具有很高的文化价值，自然可成为文化旅游的支持或基础。

2.2实践可行性：国内外的成功探索

实践上，笔者借助文献、新闻和网络调研，发现国内外已涌现出众多档案与文化旅游成功结合的案例。经案例分析，笔者概括出档案助力文化旅游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将档案馆本身作为旅游景点；二是利用馆藏资源支持文化旅游开发。

（1）将档案馆作为旅游景点

2014年8月，伊朗国家图书档案馆被正式列入该国可供游客选择的重要文化景点之一，这是伊朗旅游运营商协会与伊朗国家图书档案馆的成功合作[21]。双方负责人表示这次合作将成为拓展伊朗文化旅游的历史性起点，并鼓励其他具备历史文化旅游开发潜力的文化机构逐步加入伊朗的旅游景点。

伊朗国家图书档案馆的举措颇富先见之明，既能充分发挥档案馆的文化功能，也有助于发展国家的文化旅游产业。纵览全球，伊朗的做法并非独创，法国建在苏比兹王宫的国家档案馆，西班牙建在西曼卡城堡的王国总档案馆，日本建在东京都千代田区北之丸公园的国立公文书馆，美国建在华盛顿特区的国家档案馆老馆等，既是专业机构，也是知名的文化旅游景点。仅以美国为例，其国家档案馆建筑具有古希腊风格，有72根科林斯柱、山形墙雕塑、精美铭文、壁画等，充分体现了历史文化特征[22]。笔者于1999年去美国马里兰大学研修之时，就发现国家档案馆已被列入景点推荐手册。对比我国，建在故宫的第一历史档案馆，建在南京的第二历史档案馆，其实都具备成为文化旅游景点的成熟条件。

（2）利用馆藏支持文化旅游

档案馆的馆藏资源丰富，能够成为旅游开发的重要支持。笔者借助文献、新闻和网络调研，发现档案资源中的民俗档案、名人档案、红色档案以其极富特色的内容，通常在支持旅游开发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第一，依托民俗档案打造文化旅游品牌。国内一些省市利用民俗档案来打造文化旅游节，发展民族特色的旅游新产业，布依族正是典型之一。近年来，四川宁南县把旅游作为推动本县转型跨越发展的首要产业，深入挖掘、整合用好全省最大布依族聚居地、阳光地热温泉等旅游资源，积极开发、聚力打造布依风情、阳光温泉、高峡平湖、风车花海等精品旅游路线和品牌，高水平举办春季布依“三月三”文化旅游节[23]。布依族自治县档案馆在省委省政府的要求下，也不断收集积累布依族民俗档案，加大旅游的开发力度。档案馆还积极整理汇编一些被列入国家级、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目录的民俗活动，如三月三节、六月六节、查白歌节等的档案记录，方便游客浏览或查询[24]。布依族民俗文化是我国传统文化之一，当地档案馆依托民俗档案助力文化旅游，同时积极征集记录布依族民俗文化的影视作品、戏剧作品、动漫作品、美术作品等，合力形成特定的民俗文化品牌，有力推动了当地旅游产业的发展和品牌建设。

此外，国外也有保护利用民俗档案的案例。2017年12月，爱尔兰都柏林大学所藏的档案集《爱尔兰民俗委员会特藏1935—1970》被列入“世界记忆”名录[25]。该档案集囊括了427份来自世界各地的文件，从档案载体来看，包括石质档案、胶片档案、羊皮档案和音频档案等，其中更有《大宪章》、安妮·弗兰克日记和贝叶挂毯等知名档案。这些档案富有浓重的爱尔兰乡村民俗气息，尤其是入藏“世界记忆”名录之后，吸引了世界各地文化愛好者的关注，对于打造爱尔兰乡村民俗文化旅游也能发挥重要作用。

第二，依托名人档案设计文化旅游。名人档案也是最具文化价值的档案类型之一，也可成为文化旅游的重要支撑。比如绍兴，一座2500多年历史的古城，涌现了多位文化名人。丰富的文化名人档案就为打造“名士之乡”特色旅游城市奠定了基础，依托名人档案，可对名人故居进行还原，进而设计游学之旅。以如鲁迅故居——三味书屋为例，鲁迅12—17岁在这里生活，书屋依据档案记录进行布置，从房屋建筑到室内陈设以至周围环境，基本保持当年原貌。每年都吸引全国各地中小学生来此“研学”，尤其是暑假，人数更是火爆到几十万人次。鲁迅故居还推出“住台门人家、品鲁迅家宴、进百草课堂、看风情社戏、赏祝福大典、听三味早读、坐水乡乌篷”的研学旅游体验产品，使游学之旅更富有体验性。此外，绍兴书圣故里历史街区也是多位历史文化名人的故居所在，是“书圣”王羲之和“学界泰斗”蔡元培的故里，也是刘宗周、黄宗羲等历代名士的求学圣地。许多学生来到书圣故里学国学、访元培故居，络绎不绝[26]。可见，丰富的历史文化名人资源已为绍兴旅游产业发展注入了新活力，依托名人档案打造的“游学之旅”已然成为绍兴旅游发展的新引擎。

同样，在国外，名人也往往能带动一个地区的文化旅游。2017年3月，美国著名音乐家和诗人，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的档案永久入藏俄克拉荷马州的塔尔萨大学，这批珍贵的档案涵盖他60多年来的6000多件档案，包括手写歌词、照片、合同、私人信件以及录像和录音[27]。这些档案的开放，吸引了潮水般的游客们。为更好地展出档案以及吸引游客，凯撒基金会还专门创建了一座迪伦博物馆，凯撒基金会的执行总监肯莱维特表示：“我们希望新建的迪伦博物馆能成为一个活跃的磁场，把全世界迪伦的乐迷以及音乐爱好者们源源不断地吸引过来。同时我也希望这里成为一个活跃的学术中心，能让更多的艺术家和音乐人注入这里的社区，帮助这里持续发扬迪伦的音乐财产”[28]。显然，鲍勃·迪伦档案成为俄克拉荷马州最吸引人的旅游资源，为当地旅游业注入了新活力。

第三，依托红色档案开发红色旅游。中国共产党革命战争期间出现的红色档案，由于产生时间和内容的特殊性，使其具有鲜明的历史和地域性。上海作为全国红色之源、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在开发红色旅游资源的实践上，已有丰富经验。

首先，上海市非常注重挖掘红色档案资源并加以应用。如淮海路不仅是一条商业街，也是一个折射近代中国历史变迁的舞台，红色资源丰富。经初步统计，在短短几百米的淮海路（黄浦段）及其支马路约有18处红色遗址遗迹。鲁迅的夫人许广平曾住过淮海路，其户籍档案也在区档案馆中保存完好。上海市档案局联合有关部门，设计了一条城市红色徒步线路，走百年路、忆当年事[29]。

在利用红色档案资源开发红色旅游的同时，上海市还非常注重红色旅游的体验。“一张桌子一张凳，两块床板一盏灯，游客进门就转身。”曾是人们对红色旅游的刻板印象。但现在红色旅游早已不是千篇一律的形式。随着红色旅游群体的日益年轻化，除了单纯的游览之外，注重体验的红色旅游产品正受到更多关注。上海当地旅游局近期发布了5条红色线路，分别是“红色档案”“复兴之路”“激荡文学”“岁月如歌”和“开天辟地”，游客可化身为“情报人员”，走进毛泽东旧居、蔡元培故居等场馆，寻找“接头暗号”和“接头信物”，依据档案记录的场景，用浸润体验方式感受红色旅游的魅力[30]。

上海市的成功经验表明，红色档案不仅可积极挖掘，也要注重其助力文化旅游的开发方式，更丰富、更新奇、更具体验性的开发方式将会获得公众的喜爱。红色档案并非上海独有，各地均可结合实际，深度开发当地红色档案和文化资源，突出特色和个性。这样才能使红色档案与文化旅游的结合更加成功。

注释与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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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走进研学古城绍兴，开启一段研学之旅[EB/OL].[2019-11-11].http：//www.sohu.com/a/279044226_220858.

[27]Massive Bob Dylan Archive Opens In Oklahoma[EB/ OL].[2019- 11- 11].https：//www.rollingstone.com/music/musicnews/massive-bob-dylan-archive-opens-in-oklahoma-124936/.

[28]神秘档案带我们重新认识鲍勃迪伦[EB/OL].[2019-11- 11].http：//dy.163.com/v2/article/detail/DM5061KS0517AC1I. html.

[29]谋划全年党建工作挖掘红色档案资源[EB/OL].[2019-11-11].http：//www.sohu.com/a/298129968_120083999.

[30]红色旅游要有“智慧”玩法[EB/OL].[2019-11-11]. https：//www.sohu.com/a/199599030_117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