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核心期刊和CSSCI数据库文献计量的通识教育研究综述

苏琼

摘 要 为了全面了解我国通识教育研究的发展状况，本文通过文献计量法，对中国知网1994—2019年收录的1582篇通识教育的核心期刊和CSSCI数据库处理分析，分别从期刊来源、文献发表年份、研究机构、作者、基金分布、关键词与主题等多个维度分析了我国通识教育研究的主要特征。分析后发现：通识教育研究文献期刊分布广泛，各类期刊均涉猎；处于发展阶段，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未形成核心作者群，分布较散；研究机构以高校为主，政府和职业高效研究较少；研究基金大多为国家和省级基金，校级基金少；研究主题多元化。总的来说，通识教育研究仍然有继续研究的必要性与急迫性，需要新角度新方法去不断提高研究层次和质量，更好的推进通识教育研究。

关键词 通识教育 文献计量法 研究综述

一、引言

通识教育作为一种重要的教育发展理念，最早起源于19世纪的欧美国家。从历史发展来看，通识教育由博雅教育演變而来，其最初强调教育应该培养身心全面发展的人，而不是培养职业化的学生。

在民国时期，我国教育家蔡元培、梅贻琦等人曾经将通识教育引入国内的大学教育，并付诸实践，但新中国成立后全面向苏联学习的政策使得国内高校转而推行专业教育[1]。因此，新中国成立后的这一段时间里，“专业化”又跻身于高等教育研究主题之列。但是，逆向历史潮流的事物和思想都不会停留太久。专业教育逐渐暴露出了诸多问题——高校培养的人才综合素质差，社会适应性差。于是在1961年，我国又踏上了纠正高等教育过分专业化的道路。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52所高校开始推行通识教育，正式开启了中国通识教育的探索[2]。

当前，我国通识教育的研究已经有20多年。通识教育研究的身份从冷门话题华丽地转变为了高等教育领域的热门话题，笔者发现通识教育研究的文献综述文章较少，而且使用的大多为定性研究方法。因此，本文欲从量化的角度，来研究通识教育。希望本文能够为研究通识教育的学者提供些许参考。

二、文献的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文献的数据来源

本研究主要是以中国知网（ CNKI） 为检索数据库，使用高级检索功能，设置文献类型为期刊，篇名为“通识教育”，检索方式设置为“精确”，只从核心期刊和CSSCI数据库进行检索，最终检索到1994—2019年共1582篇相关文献，笔者将此做为本研究的数据来源。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法，分析角度如下：期刊来源、文献发表年份、研究机构、作者、基金分布、关键词与主题。通过分析相关文献数据得出了通识教育研究的主要特征，并预测其研究趋势。

三、文献的数据统计与分析

（一）文献期刊来源分布

通过统计分析发现，1582篇通识教育文献主要分布在37种期刊中（见图1），通识教育研究文献期刊分布广泛，各类期刊均涉猎，分布差异大，具有不均衡性特点。期刊平均载文量约为43篇。由图1可以看出，其中载文量最高的期刊是《中国大学教学》，载文量为78篇；载文量大于30篇的期刊有11种，占期刊总数的30%；载文量大于20篇的期刊有19种，约占期刊总量的51%。

（二）文献发表年份

普莱斯提出了文献增长规律，他将文献的发展过程分为萌芽阶段、发展阶段、成熟阶段、以及饱和阶段[3]。在文献发展的萌芽阶段，文献增长速度缓慢，其数量不稳定；在发展阶段，文献急剧增长，文献数量相对稳定；在成熟阶段，文献速度趋势呈线性增长，数量增长缓慢；在饱和阶段，文献增长速度接近为零，新增文献逐步减少[4]。

我国通识教育研究文献的发展态势为第二个阶段，即发展阶段。其文献数量呈现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新增文献减少。由图2可知，1994-2000年，通识教育研究呈现零星增长的趋势，属于萌芽阶段，反映已经有部分学者开始关注到通识教育这个研究领域；2001-2009年，文献数量急剧增长，说明有大量学者开始关注到这个学者，属于发展阶段前期；2010-2017年，文献数量增长缓慢，维持在稳定阶段，属于发展中期阶段。在2018年—2019年以后，文献增长缓慢，新增文献减少，属于发展阶段后期。总的来说，通识教育研究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逐渐走向成熟阶段。

（三）研究机构

经统计分析发现，南京大学发文量最多，文献量多达68篇，复旦大学、北京大学紧随其后，发文量为44篇，武汉大学排行第三，发文篇数为39篇。表1是发文量排名在前21的研究机构分布情况，其中包括了理工学校、师范大学、综合大学。分析发现，综合性大学、师范类大学是研究通识教育领域的主阵地（而且这些学校大都是双一流高校），其他类型的机构较少进行相关研究。

（四）文献作者分布

统计分析发现，发文量大于3篇以上的作者共有40位作者（见表2）。其中发文量13篇的有1位，发文量9篇的有2位，发文量8篇的有3位，发文量7篇的2位，发文6篇的1位，发文5篇的3位，发文4篇的多达11位，发文量3篇的人数最多，多至17位。

经统计，通识教育研究的核心作者总共有40人（普赖斯定理将发文量在大于3篇的作者视为核心作者[5]），发文量共185篇，占总发文量的11.6%。可见，虽然通识教育研究者较多，但是仍然没有形成核心作者群（根据普赖斯定律规定，核心作者撰写论文数量要不低于该领域论文研究总数的50%[6]）。

（五）基金分布

统计分析发现，在1582篇通识教育研究文献中，使用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基金的文献有58篇，使用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的文献有34篇，使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文献有8篇，使用江苏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的文献有8篇。由此可以看出，通识教育研究基金类型主要为国家级和省部级资助基金，校级基金较少。

（六）关键词与研究主题分布

在关键词统计中，“通识教育”频次最高，“大学通识教育”“专业教育”“专门教育”等关键词在“通识教育”研究论文中出现的频次较多，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通过关键词统计分析，可见研究者们主要关注大学通识教育、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专门教育的概念辨析及关系、通识教育课程体系、通识教育理念、北美洲、美国的通识教育、高等职业院校的通识教育。

关于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关系中，章锐指出了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两者具有辩证统一的关系，并且提出了两者融合发展的基本目标，并从素质培养与技能培养、通识教学与专业教学、博雅育人与专业育人三个方面对两者的实践博弈问题进行了系统探究[7]。

在通识教育课程体系方面，陈明，王骥提出了基于“生活世界—实践逻辑”建构的通识教育“四元四维”课程体系，从哲学基础、建构逻辑、要素结构、宗旨目的等诸多方面对西方经典“核心课程”体系进行了全面解构和重构，是适应新时代要求的通识教育课程体系的范式变革[8]。

在通识教育理念方面，陈乐以美国六所世界一流大学（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芝加哥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为例，探析在纷繁复杂、多元多样的理念与实践中，世界一流大学通识教育存在怎样的共同属性一性，又存在怎样的个性化特征[9]。

在高等职业院校方面，吴智全指出了高职院校有不同于普通大学的许多特点，应建设一条有高职特色的通识教育之路[10]。罗映霞， 齐再前，等解释了通识教育的内涵，强调了通识教育非常有必要在高职院校开展，并提出了相关建议。应该先树立具有高职人才培养特色的通识教育观念，再构建有高职特色的通识教育课程体系，开发实践性的教育活动，营造丰富的教育环境，加强制度引領的保障机制建设[11]。

四、研究结论与展望

通过对1582篇核心文献的梳理发现，我国通识教育研究相对于美国起步较晚，但是在20年里迅速得到发展，截至现在通识教育研究成果已经较为颇丰。

目前，我国通识教育研究处于发展阶段，需要从新角度入手、新方法研究才能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前景。分析后发现：通识教育研究文献期刊分布广泛，各类期刊均涉猎；处于发展阶段，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未形成核心作者群，分布较散；研究机构以高校为主，政府和职业高效研究较少；研究基金大多为国家和省级基金，校级基金少；研究主题多元化。

展望通识教育的研究与发展，我们需要寻找新的切题角度、新的研究方法，继续拓新通识教育领域；不断改进和完善通识教育的制度建设、课程体系建设、师资队伍建设、通识教育评价体系等方面的研究；继续深入研究通识教育与人才培养和社会经济的关系；加强研究者的合作力度，扩大核心作者群，形成一批专业化的研究队伍；加大并拓宽资金投入，激励研究者更好的研究；加强通识教育的实施途径、策略、反馈和评价等主题的学术研究，不断提升通识教育研究的成果质量。

参考文献：

[1]何跃，余雅洁.我国通识教育研究的特征归纳与趋势分析——基于文献计量分析视角[J].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2019（4）：3.

[2]李曼丽，杨莉，孙海涛.我国通识教育现状调查分析——以北大、清华、人大、北师大四所院校为例[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01（2）.

[3][4][5][6]丁学东.文献计量学基础[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2：204- 209.

[7]章锐.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高等教育发展的实践博弈[J].中国成人教育，2017（5）：26- 27.

[8]陈明，王骥.大学通识课程体系范式变革：从学科逻辑向生活实践逻辑的转换[J].江苏高教，2019（7）：24.

[9]陈乐.“多样”与“同一”：世界一流大学通识教育理念与实践[J].现代教育管理，2019（4）：43.

[10]吴智泉.高职院校的通识教育应体现高职特色[J].职教论坛， 2010（21）：69.

[11]罗映霞，齐再前，陈玉花.高职院校加强通识教育的动因及实施策略[J].教育与职业，2017（20）：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