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战略视角下“一带一路”倡议对语言教育的实效性研究

2019-09-10 07:22王蒙
高考·下 2019年2期
关键词:语言教育高考外语

摘 要:国家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即“一带一路”顺应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的潮流,秉持开放的区域合作精神,致力于维护全球自由贸易体系和开放型世界经济。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下,语言教育促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显得尤为重要。本文旨在探讨国家教育考试中高考外语科目的发展推动学生语言教育与教学的实效作用,并通过语言战略角度审视并思考国家语言政策推动外语教育与教学的发展。

关键词:语言战略;“一带一路”;语言教育;高考;外语

一、引言

2013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了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简称“一带一路”) 的战略构想。“一带一路”倡议延伸出语言战略规划的重大意义,通过对比研究了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语言教育与战略需要,对发展我国与沿线各国的沟通交流具有重大意义。笔者根据文献检索出“一带一路”沿线分布六十五各国家之多,遍布东南亚、东亚、南亚、中亚、西亚、中东欧、东欧及北非等地。“一带一路”所在的各国有诸多官方语言并且大多数语言并非为英语为官方语言,而大多数语言确为小语种即非通用语种。[1]

目前我国基础教育阶段以英语教育为外语教育教育为主体,进而以高等教育招生考试(高考)以英语为外语考试科目为主延伸到高等教育重“英语”本专科教育培养、“小语种”人才培养局限和发展缓慢的现状,难以契合“一带一路”倡导下语言战略需要,特别是将语言作为知识、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权利六个维度整合而成的新型语言教育模式下亟待改革与发展。[2]

本文基于“一带一路”倡议下审视语言教育与教学到语言评价及升学考试层面对于国家外语教育教学的发展,从“一带一路”视角下审视语言战略、厘清语言教学重要性与高考外语科目的改革发展、“一带一路”倡议下语言教育发展的思考三个方面逐一阐释。

二、“一带一路”视角下审视语言战略

“一带一路”(The Belt and Road,缩写B&R)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2013年9月和10月由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 [1] 它将充分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一带一路旨在借用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积极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

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过程当中,我们觉得既要重视基础设施的硬连通,更要重视人与人之间的人相同。在“一带一路”建设当中到底需要培养什么样的人才呢?首先是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宏大的不同领域的工程技术、项目设計、管理等等专业的人才。同时也急需在众多企业落地当中通晓当地语言、熟知当地政治经济文化风俗和人文地理的人才,特别是西北地区面向中亚各国和巴基斯坦等国家,这样一些国家,政、经、风土人情方面需要我们承担沟通联络的重任。我们国家在小语种建设方面有几方面的问题:第一,是数量不够;第二,分布和布局不均。我们在语言设计中主要以欧亚为主,但面向非洲等语言资源不丰富,小语种一些综合性的大学开设的还比较少。作为外语类院校,应面对“一带一路”建设全面推进教育改革,调整专业结构,转变人才培养模式,做强与沿线国家的教育与合作交流,进而提升在国际高等教育舞台的竞争力和影响力。

高等教育外语教育的发展与改革直接影响到基础教育阶段的外语教育改革与发展。在从上世纪新中国建立初期“一刀切”的实行俄语为外语的教育到改革开放以来外语教育迎来“改革的春天”,英语教育突飞猛进的发展,到90年代末新世纪初期“英语专业热”红利的释放,再到近十年高校“外国语学院”的困境瓶颈凸显,一步一步显现出国家语言战略的调整与语言政策的革新与发展的重要性。

1.以高校英语专业为例,更多集中于“语言本身”的学习,在“听、说、读、写、译”训练基本功的英语专业学生,毕业后面临“无专业”困境日益凸显,没有熟悉专业学科知识的毕业生仅凭单一“工具导向”的英语专业毕业,势必在就业、求职中无法找到合理的定位,有限的“英语教师”师范生出路,限制了外语教育的实际应用需求。

2.再看各高校外国语学院开设的“小语种”专业,招生数量小、大学一年级零起点、有限的语言基本功训练期、狭窄的就业出口等特点无一不是源于语言战略的角度没有与“一带一路”倡议契合的体现。然而,高考“指挥棒”的作用,将语言教育,特别是外语教育紧紧“锁死”,上行高等教育阶段的本、专科生培养计划中缺失对应足够的语言教育培养能力,下行基础教育阶段仅有“英语”让学生似乎“备受煎熬”而长期诟病,早有“高考取消英语”的呼声。

以上两个方面来自于高等教育和基础教育阶段,国家语言战略与语言政策的规划势必将在“一带一路”倡导下逐步改革与发展,更加能够契合当前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下,基于人才培养考虑,激发外语教育的实际应用与推动国家战略需要,切实培养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

三、厘清语言教学重要性与高考外语科目的改革发展

在最新的2018年教育部本科专业调整申报中,有五个院校的英语专业将被撤销;浙江省已有十几个院校的外语系开始“关停并转”;中国科技大学英语专业从本科到专业硕士全部撤销,代之以理工复合型人才培养方案。全国1000多所院校的英语专业,即便是身处名校的英语专业,也不可避免地为“生计”发愁:报考的生源,或是其他专业调剂而来,或是冲着名校光环而来,为了英语专业本身而来的学生越来越少,每年从英语专业转出的人数则越来越多。长期以来,英语专业都把自己定位为语言专业,关注的是英语语言文学和翻译人才的培养,强调的是对象国的文化学习,长期以来都相对排斥科技、经济知识的学习。

在人人都懂一点英语的时代,亦或是人人都会些外语的时候,厘清语言教学显得尤为重要。在中小学、甚至幼儿园起,外语教育就被家庭、学校、社会多方重视,“沉浸式”ABC国际幼儿园、小学一年级即开设英语,初中开始英语作为主课纳入中考、高考为英语毋容置疑的在高中奠定“英语差本科无望”的地位。

从基础教育阶段的语言教学经历了“交际教学法”到“TBLT任务型教学法”再到如今多种教学法并用的外语教学阶段。不难看出都是在基于“英语”为基础教育学科为主体下的“微调”。我们很难看到其他外语语种走进家庭、学校乃至社会的视野。

以当下中小学逐步兴起的“游学热”现象为例,国家在语言战略考虑以“英语”为国际语的推进下,目前社会中产阶层逐步开始有能力让下一代走出国门,体验文化与交流沟通。然而,我们能够看到的是“重旅游轻交流”、“重体验轻内涵”的换暑假学生游学比比皆是。归根到底是学生在学校多年的“英语学习”,走出去后依然是“哑巴英语”。这就充分说明,语言教学已经不能仅仅围绕考试、维系升学而探究局限单一外语教育教学本身,而要充分适应当前家庭、社会和国家的需要,切实为国家培养高端人才、为社会输送有用人才、为家庭培育希望。

高考作为高等教育的招生选拔考试,要在高等教育语言教学改革下不断深化改革,将高考“指挥棒”作用的改革变化延伸到基础教育阶段,多语种的选择、多角度的外语人才培养体系的建立,为高考的改革铺路。以“英语”科目在高考舞台上的“独舞”,延伸到契合“一带一路”倡导下的沿线国家亟需的外语人才“从娃娃抓起”的多语种外语科目“百花齐放”。

四、“一带一路”倡议下语言教育发展的思考

现阶段高校“小语种”专业师范化,确保国家“一带一路”倡导下语言战略的实施。将现有的高校“小语种”专业从专一培养服务于经贸方向的粗放式培养模式向既进行商务经贸外语又推行“小语种”师范生培养。规划制定“小语种”师范生本、专科生培养方案,尽快培育符合适应基础教育阶段多样化外语教育科目建设的“小语种”师范生人才。在扩大“小语种”专业毕业生就业外,盘活了长期以来“英语”独占外语基础教育的现状,迅速形成了“自上而下”的外语语言教育发展的“通路”,活化了高等教育外国语教育长期以来难以解决和亟待改革的问题。

中小学逐步增设多语种外语科目,推进基础教育多样化外语教育。在基础教育外语师资逐步充实到位的基础上,逐步开设多语种外语科目,由发达地区或教育教学实验区和“一带一路”沿线省市先行试点,再逐步根据实效推广全国,在基础教育特别是初、高中开设“走班制”、“选课制”、“考察制”的外语多语种学科教学评价新模式,使国家义务教育阶段外语教育“新红利”逐步顯现。

高考外语科目多样化,提升高等教育外语人才培养口径。在基础教育阶段实现多语种外语科目教学后,逐步改革推进高考外语科目的“多重选择”,让诟病多年的“外语高考主课”现象销声匿迹。由被动应试向主动参加选拔转变,推动基础教育阶段培育出的有志从事外语工作和教育研究的学生选拔进入高校,在高等教育阶段完成新时代外语人才的培养。

高等教育语言教育多维发展,服务国家“一带一路”倡导下语言战略的规划。实现外语教育的理性发展,小语种建设需要科学规划。“一带一路”建设需要各类外语人才,从语言教育发展来说,需要有轻重缓急和适当取舍。基础教育的多样化外语科目的语言教学为高等教育培养合理化的外语语种人才打开了通路,而高校语言教育为“一带一路”培养语种选择、专业建设、市场需求给予保证,同时反哺基础教育充实外语教育师资和教师教育发展。高等教育的人才定位与培养模式结合国家语言战略和语言规划合理推进,实现语言教育均衡良性发展。

结语

“一带一路”倡议是国家的重大战略。语言战略研究应主动服务国家战略需求,大力开展语言政策的区域和国别研究,为“一带一路”建设搭建语言互通和政策沟通之桥。国家可以通过实施面向“一带一路”的语言战略为“一带一路”建设服务。[3]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推进下,语言教育在“一带一路”倡议中下显得尤为重要,特别是语言战略传导语言政策到语言规划,而基础教育阶段的语言教学和高等教育阶段的外语人才培养正是服务于“一带一路”建设需要,是当前语言研究在新时代汇入国家改革发展大局,构建顶层设计,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一项重要任务。本文笔者旨在从“一带一路”视角下审视语言战略、厘清语言教学重要性与高考外语科目的改革发展、“一带一路”倡议下语言教育发展的思考三个方面提出一些视角和探究,希望能够为构建服务于“一带一路”倡议下的语言教育实效性研究提供思路,为推进“一带一路”倡导下深化与“一带一路”沿线各国语言交流,全面提升国家语言能力,扩大中国语言文化的国际影响力而创造有利条件。[4]

参考文献

[1]李宇明.“一带一路”需要语言铺路[N].人民日报,2015-09-22(7).

[2]王辉.“一带一路”国家语言状况与语言政策( 第一卷)[M].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

[3]王辉.王亚蓝.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语言政策概述[J].北华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6(2):23-27.

[4]沈骑. 夏天.“一带一路”语言战略规划的基本问题[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1):36-43

作者简介:王蒙,男,蒙古族,新疆乌鲁木齐人。硕士研究生学历,研究方向为课程与教学论(英语教学论),现为新疆师范大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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