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FTZ与中国－东盟FTZ“双自联动”的机制与对策

洪一轩 黄文强

[摘    要] 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的提出为海南与东盟的经贸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和机遇。海南FTZ成为中国-东盟FTA的“试验田”，中国-东盟FTA则是海南FTZ的“风向标”。文章具体分析海南FTZ与中国-东盟FTA的“双自联动”机制，在此基础上结合海南省最新出台的相关政策对海南与东盟经贸关系的新发展提出对策建议。

[关键词] 海南FTZ;中国-东盟FTA;双自联动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19. 15. 046

[中图分类号] TP311;F4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0194（2019）15- 0102- 02

1      引    言

2018年4月13日，习近平在庆祝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周年大会上郑重宣布，党中央决定支持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分步骤、分阶段建立自由贸易港政策和制度体系。

海南地处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自古以来就与东南亚国家贸易往来频繁。东南亚作为“一带一路”的重要区域之一，东盟则是“一带一路”的重要合作伙伴。因此，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建设和发展必定会为“一带一路”产生重要的积极作用。海南因其特殊的历史、区位、政策、交通、外交、人文、生态、资源条件，决定了海南在推进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的进程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如果说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为中国-东盟自贸区起到战略支撑作用，那么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无疑是中国-东盟自贸区发展的重要历史机遇，也为海南在中国-东盟自贸区中奠定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本文试图通过分析海南FTZ与中国-东盟FTA的“双自联动”机制，并在此基础上结合海南省最新出台的相关政策对海南与东盟经贸关系的新发展提出对策建议。

2      海南自贸试验区与中国-东盟自贸区

2.1   海南FTZ

FTZ（Free Trade Zone）是指根据国家的开放政策自主设立的自由贸易园区，在我国也称自由贸易试验区。在本文称作自贸试验区。2018年4月14日，新华社受权发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在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探索实行符合海南发展定位的自由贸易港政策。

海南自贸试验区的建设为企业创造了良好的发展环境，对我国打造面向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基地，建设面向太平洋、印度洋的重要对外开放门户，都将起到重大的作用。

2.2   中国-东盟FTA

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是指在中国与东盟10国之间构建的自由贸易区，即“10+1”。中国-东盟自贸区是中国对外商谈的第一个自贸区，也是东盟作为整体对外商谈的第一个自贸区。

自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启动以来，海南利用自身的优势，采取各种方式发展与东盟的贸易合作关系，在官方往来、贸易投资及旅游领域都取得不少成果。海南先后与印尼巴厘省、泰国普吉府、越南广宁省和菲律宾宿务省建立友好省关系，且互访密切。但也要清醒地看到，在发展与东盟的贸易合作中，广西、广东、云南三省区走在了前列。

2.3   海南FTZ与中国-东盟FTA的区别和联系

海南FTZ是“自主式开放”，中国-东盟FTA是“协定式开放”，两者存在本质差别，但同时又存在相互促进机制。

海南是中国与东盟国家海域相连最长、海上运输通道最便捷的省份，是中国和东盟建立合作的前沿。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成，有利于海南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扩大与东盟的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有利于进一步带动和加强与东盟的投资、科技、能源、农业、信息、文化、教育、卫生、生态环境、社会事业等的全面合作和发展。

3      “双自联动”机制的探究

有着本质差别的“自主式开放”的海南FTZ和“协定式开放”的中国-东盟FTA，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相互促进机制。保持自贸试验区与FTA在发展目标、举措和推动机制上的諧调一致，有效建立“双自联动”的组织与推动机制，共同推动着我国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形成和完善。

3.1   海南自贸试验区是中国-东盟自贸区的“试验田”

海南自贸试验区是改革开放的试验平台。先行先试、大胆探索，为全国提供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是海南自贸试验区的一项重要职责，目的是探索改革开放的实现路径和实现形式，为全国改革开放探路开路。以“制度创新”为核心的海南自贸试验区为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各种政策提供了宝贵的“试验田”。

中央12号文件中提到，鼓励境外机构落户海南;支持在海南设立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文化、教育、农业、旅游交流平台，推动琼海农业对外开放合作试验区建设。此外，利用海南自贸试验区的开放优势，打造离岸金融中心，支持东盟各国在海南设立大使馆等，这些制度试验和平台建设为推进中国-东盟FTA战略创造了国内制度条件和平台。目前中韩自贸协定已包含有威海和仁川作为示范区的内容，并写入协定文本，具有较强的区域性和国际性。建议将这种模式推广延伸至海南自贸试验区。在中国东盟FTA中的早期收获或阶段性货物贸易零关税的项目，可超前在海南自贸试验区实施，充分发挥海南自贸试验区的“试验田”优势。

3.2   中国-东盟自贸区是海南自贸试验区的“风向标”

海南自贸试验区作为中国-东盟自贸区的“试验田”，那么中国-东盟自贸区便是海南自贸试验区顶层设计的“风向标”。

虽然海南自贸试验区的方案形成和任务措施维度的确定是“自下而上”的，但在政策推动方面是由国家部委和“一行三会”发挥实质性主导作用，因此推动机制的形成到贯彻实施过程是“自上而下”的。所以，中国-东盟FTA实施步骤和谈判目标的设定，要充分考虑海南自贸试验区先行先试的进展与效果。加强海南FTZ与中国东盟FTA政策协同和战略协同，只有当“风向标”与海南FTZ建设步伐和方向一致时，才能实现二者更好的互促发展。

针对中国东盟FTA对于海南FTZ的“风向标”作用，商务部国际司和外资司可共同建立“自贸区政策沟通机制”，实现开放政策制定和实施的协同一致，定期通报“双自”进展、重大动向和变化趋势，向自贸试验区管理当局、国内外企业进行有关政策的宣讲、培训。真正实现海南FTZ与中国东盟FTA双自联动互促发展。

4      对策建议

4.1   旅游服务

旅游服务是海南建设自贸试验区最具特色的重要领域。海南自2010年来建设国际旅游岛，具备着与内陆其他省份自贸区不同的优势特色。海南自贸试验区建设不以加工制造、转口贸易为重点，而以旅游、现代服务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为主导，因此，旅游服务优势也是海南自贸试验区建设与其他自贸试验区最大的不同之处。

随着“泛南海旅游经济圈”、“大三亚”等战略的提出，海南岛要积极建设国际邮轮母港及国际游艇基地，开通环南中国海国家和地区豪华邮轮旅游，逐渐发展邮轮、游艇等高端旅游新市场，大力推进旅游消费国际化。

4.2   会议展览服务业

海南博鳌是博鳌亚洲论坛的永久会址，同时博鳌亚洲论坛也是第一个把总部设在中国的国际会议组织。海南要充分发挥“博鳌亚洲论坛”效应，积极探索和发展新的具有亚洲特色的区域合作形式，以“博鳌亚洲论坛”永久会址为基础，建立国际旅游论坛、会展中心、航天高峰论坛，举办中国（海南）国际热带农产品冬季交易会、世界小姐大赛等大型品牌性的会议、赛事、展览，形成一系列的以旅游、房地产、金融、海洋文化、体育、生态、航天等为主题的世界峰会，在建设国际旅游岛的同时把海南建成南中国海区域的国际会展岛。

4.3   经济合作

海南自贸区建设为海南省与东盟多边贸易带来了巨大机遇。在自由贸易区建设的过程中，海南省与东盟国家的贸易更加便利化，生产要素和资源要素的流动将因竞争自由化而不断加快。海南一定要加强与东盟地区在各方面的经贸合作，提高对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成的重大意义的认识，把握好自由贸易区关于投资和贸易的政策，抓住机遇，真正把海南建设成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前沿基地，推进海南省与东盟多边贸易的顺利发展，实现海南可持续发展、和谐发展和跨越式发展。使海南成为东盟经济圈中举足轻重的区域成员，在实现南海区域的和平、稳定的发展中成长为一个新的世界级区域。

4.4   国际购物中心

中央12号文提出，海南自贸区要实施更加开放便利的离岛免税购物政策，实现离岛旅客全覆盖，提高免税购物限额。

2018年4月27日，海南省政府与阿里巴巴集团、蚂蚁金服集团签订全面深化战略合作框架协议。阿里巴巴成为海南省引入的首个战略级合作企业，将参与海南岛数字港整体建设。借助海南岛数字港整体建设带来的技术优势，海南应加快物流信息网络形成，在南海区域乃至更大范围内，打造联动辐射功能及流通功能极强的内地和东盟商品集散市场，构建“物聚海南，汇散天下”的营销购物天堂，成为带动东南亚和内地经济发展的龙头。

4.5   搭建国际化平台

通过“双自联动”的机制作用，以自贸试验区为基地，在农业、工业、服务业和教育、文化等领域的合作和能力建设空间极大。借鉴中韩自贸协定将威海和仁川作为示范区并写入协定文本的举措，根据海南自身地缘和热带产业优势，同中国-东盟FTA国家的特定城市和区域建立示范区，尽快在自贸试验区搭建起针对不同国家、不同领域的合作平台，使海南自贸试验区真正成为国际合作平台。

主要参考文献

[1]邓卓鹏，罗春祥.“一带一路”背景下海南与东盟旅游合作研究[J].价值工程，2017，36（27）：237-239.

[2]张勇.“一带一路”背景下海南与东盟的物流合作研究[D].海口：海南大学，2016.

[3]邹立刚.中国-东盟共建南海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思考[J].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32（4）：39-45.

[4]劉恩专.自贸试验区（FTZ）与自由贸易区（FTA）“双自联动”的机制与对策[J].港口经济，2016（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