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养结合BAF工艺对密闭循环养殖水净化效果分析

李 婷，李家练，艾为党,3，张 岍，邢丁予，曹腾飞

种养结合BAF工艺对密闭循环养殖水净化效果分析

李 婷1,2，李家练1，艾为党1,3※，张 岍2，邢丁予2，曹腾飞1

（1. 深圳市绿航星际太空科技研究院，深圳518117；2. 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研究生院，深圳518055； 3. 中国航天员科研训练中心，北京100094）

为了满足受控生态生保系统对鱼类生长和水资源循环利用的需求，该文围绕密闭循环水产养殖系统（recirculating aquaculture system，RAS）平台构建以曝气生物滤池（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BAF）工艺为核心，辅以蔬菜栽培系统的水质净化工艺，探讨其对RAS持续运行的作用及原理。试验初始，向平台养殖池内输入300 L市政原水和60尾罗非鱼鱼苗，随后系统连续循环运行200 d，通过分析系统水质及鱼类生长状况，考察BAF耦合蔬菜栽培工艺在RAS中的适用性。结果表明，1～60 d单独BAF工艺对密闭RAS内水质污染物控制效果较差，运行60 d后水中TOC、N和P类污染物均出现大量累积。针对该问题，构建2级BAF和蔬菜栽培耦合工艺，在后续140 d内，TOC和NH4+-N累积浓度分别由60.3和2.9 mg/L降低至11.2和1.2 mg/L；NO2--N持续稳定在0.1 mg/L以下；NO3--N和PO43--P分别由累积浓度114.2和43.1 mg/L降低并稳定至54.7和15.6 mg/L左右。在BAF耦合蔬菜栽培工艺保障下，密闭RAS内95 %以上水资源持续再生；罗非鱼生长状态良好，零死亡率，最大养殖密度达41.9 kg/m3；同步收获4批次蔬菜，总质量达23 420 g，平均株质量达195.17 g/株。试验结果说明，BAF耦合蔬菜栽培可有效保障RAS持续稳定运行，可为密闭受控生态生保系统的水生动物养殖提供技术借鉴。

水质；净化；水产养殖；蔬菜栽培；曝气生物滤池

0 引 言

随着载人航天技术的不断发展，人类未来将进行更长时间的深空探测或建立星球基地[1-2]，在此过程中，如何向宇航员持续提供优质动物蛋白并改善宇航员视觉环境，是载人航天受控生态生保系统（controlled ecological support system，CELSS）预先研究的方向之一[2-4]。传统的鱼类养殖技术，因需水量高，二次污染大等特点，不适于资源和空间都非常有限的CELSS系统[4-6]。密闭循环水养殖系统（recirculating aquaculture system，RAS）是近年来新兴的鱼类养殖方法，与传统流型养殖方法相比，该方法具有养殖密度高、二次污染小和耗水量小等优势，可实现节水90%以上，节地99%以上[5-8]，已在欧美等发达国家推广应用于水产养殖领域[7-10]。

RAS实现循环养殖的关键在于，利用水循环再生工艺高效去除水体中残留饵料和鱼类排泄物，包括悬浮物、有机物、氨氮和磷酸盐等污染物[5,11-13]。目前，RAS系统中常见的水循环再生工艺主要包括生物塘、人工湿地和接触氧化等[14-16]。尽管上述工艺能较好实现地面RAS的循环养殖，但存在自控程度低、悬浮颗粒截留效果不稳定、低浓度氨氮去除不理想等问题[13,17-19]。这些问题虽对地面大规模养殖影响不大，但对于养殖规模更小、水源补给率更低、人员维护程度更低的载人航天CELSS而言，上述问题将影响RAS的产量和系统所处的空间环境，因此，需构建一种适用于CELSS系统内的RAS水质净化再生工艺，以满足水生动物的生长需求。

曝气生物滤池（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BAF）工艺是一种集曝气、高滤速、截留悬浮物、定期反冲洗于一体，适合高效、低耗、自控程度高的污水再生工艺[20-21]。BAF工艺通过滤料的机械截留实现悬浮物尤其是细小颗粒物的高效去除；通过滤料比表面积大的特点，可富集大量世代周期较长的硝化菌，实现低浓度氨氮的高效去除；通过布水布气及反冲洗过程的自动控制，实现整体工艺的机械化操作[22-23]。目前，BAF工艺在市政污水处理领域已有广泛应用，与传统生物污水处理工艺相比，BAF工艺处理效率更高、更稳定，受环境影响相对较小，对水中氨氮去除率达到90%以上，出水悬浮物控制在10mg/L以下[20,22]。此外，BAF工艺因占地面积小、抗冲击负荷能力强，是城市污水处理厂升级改造的优选工艺，可在有限的空间环境内实现污水的高效净化及再生[20-23]。尽管BAF已在城市污水再生领域有大量研究及应用，但将其应用于循环水产养殖的水质净化及再生领域的研究有限，尤其是相关的实际应用还很少[20-23]。本文基于受控生态生保系统对鱼类生长和水资源循环利用的需求，结合BAF工艺高效低耗的污水处理特点，围绕RAS平台构建以曝气生物滤池（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BAF）为核心的水质净化工艺，探讨其对RAS持续运行的作用及原理。以好氧BAF单元为核心工艺，采用新型轻质聚苯乙烯滤料，耦合蔬菜栽培和臭氧曝气单元[18,24]，构建以BAF耦合工艺为核心的密闭循环养殖水系统，通过高密度养殖新吉罗非鱼的废水循环再生中试试验，考察BAF耦合蔬菜栽培工艺是否可有效保障RAS持续稳定运行，为密闭受控生态生保系统的水生动物养殖提供技术借鉴。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装置

试验装置如图1所示。主要由以BAF为核心的密闭循环养殖系统养殖池、细格栅、一级好氧BAF（BAF I）、蔬菜栽培单元、二级BAF（BAF II），以及热交换单元等6部分组成。其中，养殖池为有机玻璃矩形池，长120 cm，宽60 cm，高90 cm，设计水位高度为70 cm，有效容积500 L；细格栅单元采用筛网为200目的微滤机；BAF I 和 BAF II 均为有机玻璃柱，BAF I 柱内径14 cm，高100 cm，内填充60 cm高的陶粒滤料，有效空床体积36 L；BAF II 内径为9 cm，高100 cm，内填充80 cm高的陶粒滤料，有效空床体积20 L。BAF I 采用空压机曝气，曝气量为0.06 m³/min，保持养殖池内溶解氧浓度≥5 mg/L；BAF II 采用臭氧曝气，曝气量为500 mg/h，臭氧空气残余浓度＜0.2 mg/m3；蔬菜栽培架为矩形聚苯烯盘，栽培盘中含20个蔬菜栽培孔，孔间距为3 cm，栽培架下有效过水体积为20 L，栽培架上方设有LED灯（红蓝光比例为4∶1）作为蔬菜栽培光源，光强为160～250mol/(m2·s)，每日光照时间从7点至23点，共计16 h；试验环境温度为22～25 ℃。装置运行期间，以罗非鱼为养殖对象，总养殖水体体积300 L，设计最大养殖密度为40.0～50.0 kg/m³，系统循环率0.52 次/h，日补水率3.0%～5.0 %。

注：BAF I、BAF II分别为一级曝气生物滤池和二级曝气生物滤池。下同。

1.2 试验材料

1）罗非鱼基本参数及称量方法

试验用鱼品种为新吉富罗非鱼，鱼苗来自中国科学院水生动物研究所，初始投放量为60尾，初始平均体质量为29.6 g/尾。试验过程中，每10 d称量一次罗非鱼体质量，方法为将所有系统内罗非鱼捞起放于水桶中称质量，通过计算总质量和水桶（含水）质量差，得出罗非鱼总质量，再通过总质量计算平均每尾罗非鱼体质量。

2）生菜基本参数及称量方法

试验用生菜品种为大速生菜，菜苗来自深圳市农科集团，整个试验过程中共计栽培生菜4批，栽培方式均采用水培方法，其中，第1、第2批次均栽培生菜20株，初始株质量分别为1.7和2.1 g/株；第3、第4批次均栽培生菜40株，初始株质量分别为1.8和2.2 g/株。每批生菜平均株高达到25 cm左右时进行采摘，收获后清洗菜根晾干水分，称量每批次所有生菜总质量，并根据总质量计算平均株质量。

3）微量元素参数及补给方式

生菜生长所需补充的微量元素类别及所用浓度参照Hoagland's营养液配方[25]，每次按照每株蔬菜补给10 mL微量元素的量进行补给。

4）滤料基本参数

试验第一和二阶段，BAF单元内分别采用重质陶粒和轻质聚苯乙烯滤料，滤料各项基本参数如表1所示。

表1 滤料参数

1.3 试验方法

试验分为2个阶段，第一阶段，RAS系统采用简易BAF净化工艺，主要包括养殖池、细格栅、一级好氧BAF（BAF I）；第二阶段，RAS系统采用BAF耦合工艺，主要包括养殖池，细格栅，一级好氧BAF（BAF I），蔬菜栽培单元，二级BAF（BAF II），以及热交换单元。RAS系统内水质循环再生的工作原理为，一部分养殖废水在1#蠕动泵的控制下由养殖池底部流出，首先进入细格栅，经过细格栅过滤后，作为60.0 %的水源进入BAF I；另一部分养殖废水在2#蠕动泵控制下由养殖池上部流出，作为40.0 %水源进入BAF I；废水经过BAF I后，悬浮物和有机物得到大量去除，氨氮转化为硝酸盐；在第一阶段，BAF I出水将直接回流至养殖池；而第二阶段，通过3#和4#蠕动泵的控制，系统BAF I出水40.0 %将经过蔬菜栽培单元后，与另外60.0 %的出水继续进入BAF II；蔬菜生长吸收废水中硝酸盐和磷酸盐，进入BAF II的废水，通过低浓度臭氧曝气，矿化难降解有机物，并进一步去除细小悬浮物；BAF II出水进入热交换单元后回到养殖池。

系统运行期间，养殖池内DO浓度保持在5.0～6.0 mg/L；pH值控制在6.0～7.0之间；温度控制在25.0～30.0 ℃。BAF滤池每3～4 d反冲洗1次，每次冲洗以气冲、气水冲和水冲相结合，冲洗时间10 min。罗非鱼养殖过程每天投喂2次，分别为8点和16点，每10 d称量一次体质量，日投喂量按照每个周期内罗非鱼总体质量的1 %计算，投喂饲料为以粗蛋白为主要成分的悬浮型混合颗粒饲料[5]。生菜栽培共分为4批，每批的栽培周期为40 d，每10 d补给1次微量元素，并匹配人工红蓝灯光源[26]。第1、2批栽培数量均为20株；第3、4批栽培数量均为40株。

1.4 水质检测

水质分析方法均参照国家环保总局编写的《水与废水分析检测方法》（第四版）进行。TOC采用TOC仪测量；NH4+-N含量采用纳氏试剂光度法测量；NO2--N含量采用N-（1-萘基）-乙二铵光度法测量；NO3--N含量采用纳氏试剂分光光度法测量；PO43--P含量采用钼锑抗分光光度法[27]。

2 结果与分析

整个试验共持续200 d，期间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1～60 d）仅采用细格栅+好氧BAF单元（陶粒）+紫外消毒工艺单元进行，通过前期运行60 d后发现系统运行期间存在如下问题：1）出水细小悬浮物（total suspended solid，TSS）含量较高，TOC和氨氮含量持续累积；2）缺少脱氮除磷单元，导致硝酸盐和磷酸盐大量累积；3）带有色官能团TOC难以生物降解，TOC不断累积。针对上述问题，在第二阶段（61～200 d）进行工艺调整，将1）BAF由重质陶粒填料更换为轻质聚苯乙烯滤料；2）增加蔬菜栽培单元，控制硝酸盐和磷酸盐；3）增加以臭氧曝气的BAF II，控制出水TSS含量及矿化难降解TOC，并取代紫外消毒单元。

2.1 TOC去除效果

不同BAF净化工艺运行阶段，系统对TOC的去除效果如图2所示。

图2 养殖周期内系统中TOC变化情况

由图2可以看出，第一阶段，BAF对循环系统中TOC的控制效果较差，60 d运行时间内，随着运行时间的延长，TOC逐步增加，最高累计浓度达到60.3 mg/L。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有2方面：一是由于养殖池内产生的悬浮物粒径较小，粒径＜1.0m[28]，而第一阶段BAF内所采用的陶粒滤料孔隙率较大，且气流冲刷作用明显，导致TSS去除效果差，从而使TOC逐步累积[23]；二是鱼类排泄物中存在难以生物降解的有机物，传统的好氧生物单元难以去除，随着养殖时间延长，此部分有机物逐步累积[29]。为避免有机物大量累积，抑制鱼类生长，第二阶段进行工艺调整，即1）更换滤料；2）增加BAF II，并改用低浓度臭氧曝气[18,21]。

系统运行的第二阶段（60 d后），由于鱼类生长排泄物及饵料残留物增加，理论上系统TOC浓度将显著增加，但BAF工艺改良后，系统内TOC浓度逐步下降并趋于稳定。在61～80 d，TOC浓度由59.4 mg/L迅速降低至31.7 mg/L，80 d后TOC小幅降低，并在100 d后持续稳定在11.2 mg/L左右。上述结果说明，改良后的BAF工艺，新增的臭氧BAF II和改良的悬浮聚苯乙烯滤料对颗粒物和难降解有机物具有极好的截留和控制效果。

2.2 NH4+-N及NOx-N去除效果

不同BAF净化工艺运行阶段，系统对氨氮的去除效果如图3所示。

由图3可以看出，第一阶段初期（1～30 d）系统对氨氮的控制效果较好，循环水氨氮稳定在1.0 mg/L内，但系统运行至40 d后，氨氮浓度显著增加，60 d时累积高达2.9 mg/L，严重影响鱼类生长[5,11-13]。氨氮显著累积的原因主要有2方面：一是随着鱼类生长，排泄物和饵料量增加，导致氨氮来源大幅增加[5,29]；二是由于系统内TOC大量累积，导致BAF滤池内异养菌抑制硝化菌生长，硝化能力有限[11,12,29]。为控制氨氮累积，系统运行的第二阶段，对BAF净化工艺进行改良。

图3 养殖周期内系统中NH4+-N变化情况

第二阶段运行初期（61～80 d），氨氮浓度由2.9 mg/L显著降低至1.2 mg/L；中后期（80～200 d），系统循环水中的氨氮浓度持续稳定在1.5 mg/L以下，满足鱼类生长需求[11,23]。氨氮较好的控制效果，一是由于改良的BAF I和BAF II对悬浮物有极好的截留作用，使以固态存在于排泄物和饵料中的氨类污染物及时固液分离，控制水体中氨氮来源[13,20]；二是由于第二阶段TOC浓度持续控制在10.0 mg/L以内，硝化菌得以有效生长，提高了BAF柱内的硝化效率[13,17,20]；三是第二阶段增加生菜水培种植单元，通过生菜根系对氨态氮的吸收作用，辅助控制氨氮累积[24,25]。上述结果说明，改良后的BAF净化工艺可稳定控制密闭循环养殖水系统中的氨氮，以保障循环养殖系统的长效运行。

不同BAF净化工艺运行阶段，系统对NOx--N的去除效果如图4所示。

图4 养殖周期内系统中NOx--N变化情况

由图4可以看出，在整个运行周期内，系统对NO2--N均有良好的控制效果，无论在第一阶段还是第二工艺阶段，NO2--N浓度持续稳定在0.2 mg/L以下，这说明BAF工艺通过极好的溶解氧传质效果，可有效控制系统内的NO2--N浓度[20,21]。但就NO3--N而言，在系统运行第一阶段，NO3--N逐步累积，运行至60 d时，累积浓度达到114.2 mg/L。尽管有研究表明，即使在400～500.0 mg/L硝酸盐环境下，鱼类仍可生长[12]。但硝酸盐的大量累积将导致水体富营养化，大量降低水体DO浓度，从而抑制鱼类生长，因此需控制硝酸盐累积[7,8,13]。在CELSS内，如直接通过反硝化单元，将循环水中的NO3--N转换为N2，将增加N元素的物质迭代周期，不利于N的循环利用。因此，在第二阶段通过增加蔬菜栽培单元，利用蔬菜生长对NO3--N的吸收改善其累积状况。

从第二阶段系统的运行效果可知，耦合蔬菜栽培单元的BAF净化工艺对循环水中NO3--N具有较好的控制效果。在种植第一批生菜期间（61～100 d），NO3--N浓度由114.2 mg/L显著降低至86.9 mg/L；在第二批生菜期间（100～140 d），NO3--N浓度略有降低，且稳定在80.0～85.0 mg/L之间。此后，种植第三批（140～180 d）和第四批（180～200 d）蔬菜期间，尽管理论上因排泄物和饵料残渣增加，NO3--N累积浓度应增加，但NO3--N浓度却由82.6 mg/L显著降低至54.7 mg/L，并在180 d后稳定在60.0 mg/L左右。NO3--N控制效果显著的主要原因在于，在NH4+-N，NO3--N和NO2--N同时存在的情况下，蔬菜根系优先吸收硝态氮，其次是氨态氮[11,12,30]，本阶段生菜种植面积增加1倍，通过耦合蔬菜栽培单元可显著控制循环水中硝酸盐累积，且随着栽培面积增加，控制效果提高。

2.3 磷酸盐去除效果

不同BAF净化工艺运行阶段，系统对磷酸盐的去除效果如图5所示。

图5 养殖周期内系统PO43--P变化情况

由图5可知，在第一阶段（1～60 d）运行过程中，因简易BAF净化工艺单元没有生物或化学除磷单元，使系统内磷酸盐呈逐步增加趋势，并在60 d时达到最大值43.1 mg/L。尽管磷酸盐不是循环水养殖的主要控制参数，但磷酸盐的大量累积同样会导致水体富营养化，使鱼类无法正常生长[31]。控制磷酸盐的方法一般包括：一是通过生物单元的吸磷和释磷作用；二是通过BAF前置或后置耦合的化学除磷单元；三是通过植物生长吸收磷酸盐。因CELSS系统对处理效率和二次污染都具有较高要求，前2种方法均不可行，故在第二阶段通过增加蔬菜栽培单元，利用蔬菜生长对磷酸盐的吸收改善其累积状况[32]。

从第二阶段的运行效果可知，在种植第一批蔬菜期间（60～100 d），系统磷酸盐浓度由43.1 mg/L显著降低至22.6 mg/L；并在第二批蔬菜栽培期间（100～140 d）期间，磷酸盐浓度稳定在15.0～20.0 mg/L范围内。后期因磷酸盐排放量增加，在第三批（140～180 d）和第四批（180～200 d）将蔬菜栽培面积增加一倍，磷酸盐浓度持续下降，由24.7 mg/L显著降低至10.2 mg/L，并在第四批蔬菜种植期间，稳定在10.0～15.0 mg/L。上述结果说明，耦合蔬菜栽培单元可有效抑制磷酸盐累积，且随着栽培面积增加，控制效果增强。

2.4 蔬菜及鱼类生长状况

系统运行期间，生菜生长状况如表2所示。

表2 生菜生长情况

由表2可知，BAF耦合工艺系统内利用循环养殖废水栽培的生菜，具有较好的生长效果，整个试验期间生菜总收获质量达23 420 g，第1～4批生菜总质量分别达到4 348、4 232、8 164和6 676 g，各批次平均收获株质量达到195.17 g/株。此外，第1～3批生菜，在收获期的平均株质量均达到了209.30 g/株；第4批生菜，因生长周期较短，平均株质量略低，但也达到166.90 g/株。基于不同批次生菜的生长状况，并结合第二阶段系统对硝酸盐、磷酸盐的控制效果可知，耦合的蔬菜栽培单元不仅可以通过蔬菜生长对N、P元素的吸收，较好的控制系统内的磷酸盐和硝酸盐，防止水体富营养化；同时还将水体中的污染物变废为宝，完成资源回用，将鱼类生长于蔬菜栽培有机结合，为CELSS系统的物质循环提供了新方向。

系统运行期间，罗非鱼生长状况如表3所示。

表3 罗非鱼生长状况

由表3可知，系统运行第一阶段（1～60d）鱼类持续死亡5尾，死亡率达到8.33%；且生长速度较为缓慢，平均体质量增长率为0.64 g/d。导致该现象的原因主要包括：一是鱼苗初期生长速度较慢且对水环境适应能力较差；二是第一阶段系统内水环境较差，氨氮含量最高达到2.9 mg/L，不利于鱼类存活。BAF净化工艺改良后，系统运行第二阶段，因水质控制效果良好，罗非鱼养殖数量保持在55尾，死亡率为0；且生长速度也稳步提高，在200 d左右时，平均体质量达到228.7 g/尾，最大养殖密度达到41.9 kg/m3。上述结果说明，鱼类生长与水质环境紧密相关，改良后的BAF耦合蔬菜栽培净化工艺可为密闭循环养殖系统提供可靠的养殖水环境。

3 结 论

通过考察BAF耦合工艺对密闭循环养殖水系统中有机物、氮和磷类污染物的去除效果，以及系统内鱼类和蔬菜的生长情况，得到以下结论：

1）耦合净化工艺对有机物去除效果显著，可使循环水中TOC浓度由第一阶段的60.3 mg/L持续降低至11.2 mg/L，并在后续120 d的运行时间内，稳定在10.0 mg/L左右；

2）耦合净化工艺对低浓度NH4+-N有极好控制效果，可使循环水中NH4+-N浓度由第一阶段的2.9 mg/L迅速降低至1.2 mg/L，并在后续120 d内，稳定在1.5 mg/L以下；

3）蔬菜栽培单元对NO3--N和PO43--P均有较好吸收，使NO3--N由第一阶段的114.2 mg/L持续降低并稳定在50.0～60.0 mg/L范围内，使PO43--P由第一阶段的43.1 mg/L持续降低并稳定在10.0～15.0 mg/L范围内；

4）密闭循环养殖水系统中鱼类及蔬菜生长状态良好，死亡率为0，罗非鱼最大养殖密度达到41.9 kg/m3，平均体质量达228.7 g/尾；并同步收获4批次蔬菜，总质量达23 420 g，平均收获株质量达到195.17 g/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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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purification effect of closed circulating aquaculture water by planting and aquaculture combined with BAF process

Li Ting1,2, Li Jialian1, Ai Weidang1,3※, Zhang Qian2, Xing Dingyu2, Cao Tengfei1

(1.,518117,; 2.,,518055,; 3.,, 100094,)

For achieving the requirement of fish production and water sustained regeneration in controlled ecological life support system, a pilot-scale modified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 (BAF) coupled with vegetable cultivation system was constructed as a purification plant for the closed recirculating aquaculture system (RAS). The performance of the modified purification process on RAS was investigated, and its principle was also discussed in this research. At initial stage, 300 L municipal water as well as 60were inset in the freshwater pond of RAS. In the followed experimental 200 days, the variation of water quality and fish growth was tracked and investigated, and then the navigability of purification process for RAS was analyzed and discussed. The experimental results showed that in the first research period (1-60 days), the single BAF process showed poor performance on the pollutant removal, and there were a mount of TOC, N and P accumulation after 60 days raising period. For resolving this problem, a modified BAF process coupled with vegetable cultivation system was constructed and carried out in the following 140 days. The followed experimental results exhibited that the modified BAF process coupled with vegetable cultivation showed significant good performance on the pollutant control, where the concentration of TOC and NH4+-N decreased form 60.3 and 2.9 mg/L to 11.2 and 1.2 mg/L, respectively, and the concentration of NO3--N and PO43--P obviously decreased form 114.2 and 43.1 mg/L to around 54.7 and 15.6 mg/L, respectively. Besides, the concentration of NO2--N remained below 0.1 mg/L. Modified purification process could provide health-safety environment for thegrowth and vegetable cultivation in closed RAS, more than 95% water was regenerated, and the maximum aquiculture density was 41.3 kg/m3and without fish death. At the same time, four batches of vegetables were harvested. The total weight of vegetables was 23 420 g, and the individual weight was 195.17 g, respectivel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modified BAF process coupled with vegetable cultivation could ensure the sustainable and stable operation of RAS and provide technical reference for fish culture in the controlled ecological life security system.

water quality; purification; aquaculture; vegetable cultivation;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BAF）

2019-03-11

2019-04-11

深圳市龙岗区区级重点实验室认定扶持项目（ZSYS2017001）；国家人因工程重点实验室项目（SYFD170051808K）

李 婷，博士，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污水处理及深度净化研究，Email：litinghit@foxmail.com

艾为党，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农业资源回用及再生研究，Email：aiwd@163.com

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2.026

S964.9；S959

A

1002-6819(2019)-12-0217-07

李 婷，李家练，艾为党，张 岍，邢丁予，曹腾飞. 种养结合BAF工艺对密闭循环养殖水净化效果分析[J]. 农业工程学报，2019，35(12)：217－223.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2.026 http://www.tcsae.org

Li Ting, Li Jialian, Ai Weidang, Zhang Qian, Xing Dingyu, Cao Tengfei. Analysis on purification effect of closed circulating aquaculturewater by planting and aquaculture combined with BAF process[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9, 35(12): 217－22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2.026 http://www.tcsa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