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ESCO继续推进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研究

柯文涛

摘   要：UNESCO于2019年1月发布的报告《数字背后：终结校園暴力与欺凌》基于大量且全面的定量和定性数据，分析了全球范围内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的现状及变化趋势，总结并归纳了影响学生遭受校园暴力与欺凌的九大因素，提出有效干预和应对校园暴力与欺凌的九大要素，同时为各国解决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提出了八条建议。文章通过分析与解读这一报告的核心内容，以期为我国解决校园暴力与校园欺凌问题提供些许启示。

关键词：UNESCO  《数字背后：终结校园暴力与欺凌》  校园暴力 校园欺凌

近年来，校园暴力与欺凌已然成为学校教育管理中的一个棘手问题，校园暴力与欺凌严重影响教育教学秩序的正常运行，同时会对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造成不可磨灭的消极影响。世界各国都面临着校园暴力与欺凌带来的诸多挑战，该问题也成为一个全球性的教育难题，被各国政府和教育管理部门所重视。作为一个“旨在通过教育、科学及文化促进各国间合作，对和平与安全作出贡献”[1]的全球性组织，联合国教育、科学与文化组织（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UNESCO）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校园暴力与欺凌方面的研究和调查。

UNESCO于2017年1月发布了《校园暴力与欺凌全球现状报告》（School Violence and Bullying-Global Status Report），时隔两年，又发布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全球性调查报告——《数字背后：终结校园暴力与欺凌》（Behind the Numbers： Ending School Violence and Bullying）[2]，并在2019年1月21日召开的第16届世界教育论坛（Education World Forum）上正式发布了该报告。该报告基于大量且全面的定量和定性数据，分析了全球范围内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的现状，总结并归纳了有效干预和应对校园暴力与欺凌的九大要素。鉴于这一报告的重要性和现实价值，本文对其核心内容进行了译介、分析及解读，以期能够为我国解决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提供些许启示。

一、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的全球现状

UNESCO使用了大量全新、全面的定量和定性数据，分析了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的全球现状。与以往的报告类似，该报告也将校园暴力分为肢体暴力（physical violence，又译作身体暴力、生理暴力）、心理暴力（psychological violence）、性暴力（sexual violence）三种。其中，肢体暴力包括肢体攻击、肢体冲突、体罚、肢体欺凌;心理暴力包括言语虐待、情绪虐待、社会排斥、心理欺凌;性暴力包括完成的、试图的和非自愿的性行为，不受欢迎的触摸，性骚扰，性欺凌。

报告指出，当前校园暴力和欺凌的实施主体绝大多数是学生同辈，也少量涉及教师及其他教育工作者。报告在分析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的全球现状时，沿着两个实施主体展开。在讨论、分析由学生同辈实施的校园暴力与欺凌时，报告主要提及了同辈欺凌、同辈肢体攻击、同辈肢体冲突、同辈性暴力四个方面。报告在诸多数据分析的基础上，统计了全球范围内不同地区的儿童受到欺凌、肢体攻击和肢体冲突的比例（见表1）。由表1可知，不同地区儿童受到的欺凌类型存在较大的差异。例如，在撒哈拉以南非洲（48.2%）、北非（42.7%）和中东地区（41.1%），学生被欺凌的比例最高;在中美洲（22.8%）、欧洲（25%）和加勒比地区（25%），学生被欺凌的比例最低;北非（46.3%）和中东地区（42.8%）的肢体攻击最高，而亚洲（24.6%）和中美洲（25.6%）最低;太平洋地区（48.4%）和北非（38%）的肢体冲突最高，中美洲（20.5%）和南美洲（25.6%）最低。

在讨论、分析由教师及其他教育工作者实施的校园暴力与欺凌时，报告主要提及了肢体暴力和性暴力两个方面。数据显示，体罚作为一种常见的肢体暴力，虽然已有132个国家严令禁止，但仍在68个国家被合法使用。至于教师实施的性暴力，报告数据客观存在的局限性使其难以从全球范围内进行分析和预判。但是根据另一项数据证实，在撒哈拉以南非洲，教师对学生实施性暴力的发生率相对较低。

校园暴力与欺凌作为学校场域内的一种消极因素，会对学校场域内的儿童造成身心上的双重伤害。就某种程度而言，校园场域内的每一名儿童都是潜在的受害者。报告指出，遭受过校园暴力与欺凌的儿童，在自我认同上感觉更像是一个外人。在多数情况下，他们时常会产生孤独感、无力感，并且频繁缺课、受教育效果差、考试成绩不理想、过早辍学。遭受校园暴力和欺凌的儿童甚至会产生报复心理，既是校园暴力与欺凌的受害者，又是实施者。

UNESCO在对相关数据进行收集和整理的基础上，进一步归纳出影响学生遭受校园暴力与欺凌的九大关键因素。报告指出，那些看起来与众不同、标新立异的学生更容易遭受校园欺凌。而影响它们的主要因素包括：性别差异，年龄差异，不符合性别规范，外表，种族、国籍或肤色，宗教信仰，社会经济状况，移民身份，学校环境、同伴和家庭支持。

二、有效干预和应对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的九大要素

（一）强有力的政治领导与健全的法律和政策

在UNESCO看来，更好地预防、应对及解决校园暴力和欺凌问题，强有力的政治领导与健全的法律和政策都是至关重要的。强有力的政治领导，主要是指“政治主体运用政治权力或权威，通过对政治客体的作用和影响，实现一定的政治目标”[3]。从目前各国的举措来看，政治领导已经很好地应用于干预和应对校园暴力与欺凌之中，并且成效较大。例如，曾担任教育部长的牙买加总理，其本人就为拟议修订的《教育法》提供了强有力的领导，《教育法》中明确规定禁止教师体罚学生。报告还指出，与强有力的政治领导相关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承认需要解决学校暴力和欺凌行为。只有客观地承认这一问题确实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才能进一步提出解决措施，进而确保普及高质量的教育。例如，努力解决学校暴力问题已经成为乌拉圭教育部门进行教育改革的一部分;黎巴嫩2017年颁布的《在学校环境中的学生保护政策》（Policy for the Protection of Students in the School Environment），更是反映了政府对可持续发展目标4的承诺。

从健全的法律和政策来看，国家出台相应的法律和制定相应的政策，能够在意识层面向公众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即暴力和欺凌是不被接受的行为（即违法行为）。法律是公众行为的底线和红线，一旦违反了相关法律，主体必然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为其不理性的错误行为承担责任。UNESCO研究的8个样本国家都制定了相应的法律，以期从法律层面做到预防、干预和应对校园暴力与欺凌。据UNESCO调查，在所有国家里，瑞典是第一个在法律层面上禁止一切形式的针对儿童的暴力行为的国家，其于2010年颁布的《教育法》要求学校采取措施预防和应对暴力行为。

此外，UNESCO还归纳了这些样本国家的共同特征，即在国家政策中强调积极的学校环境和教室环境，包括使用积极的规范。当然，这仅仅是预防校园暴力和欺凌的一种方法，其目的在于确保使学生和学校工作人员在学校生活中获得积极体验的因素都起作用。报告还指出，应对校园暴力和欺凌，相应的资源要与之配套。例如，乌拉圭的教育部门为了解决校园欺凌问题，不仅将反校园欺凌列为教育改革的重要任务，而且投入了更多的教育资金进行支持。

（二）教育部门与其他部门之间的通力合作

从经验层面上看，各国的教育事务大都是由教育部门负责。但对于校园暴力与欺凌这一问题而言，它绝不是教育部这一个部门就能够妥善解决的。因此，只能说教育部门是解决这一问题的重要推动主体和领导主体，不能说教育部门是唯一的负责主体。实际上，诸多国家在具体的实践中对此也颇有体会，它们大都采取的是一种多部门相互协作的国家政策和战略。

除教育部门以外，非教育性质的其他政府部门与非政府组织和机构，在干预校园暴力和欺凌时，同样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瑞典政府就联合多部门应对校园暴力与欺凌;黎巴嫩教育部和高等教育部，与包括司法部和社会事务部在内的其他国家部门之间进行了密切的合作，并制定了相应的政策;牙买加教育部强调了其与儿童保护署和牙买加警察在调查校园暴力和欺凌案件以及在指导和调解方面进行合作的重要性。

在UNESCO看来，各国教育部门与一系列非政府组织的合作也是一个重要的成功应对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发挥了作用。从现实来看，教育部门与社会组织、学术机构、专业协会和媒体，以及在一些国家与联合国和捐助机构的伙伴关系，进一步加强了宣传、研究、政策、规划、方案执行、监测、评价。例如，在意大利、黎巴嫩、荷兰、韩国、瑞典等国家，学术机构在改善数据供应和评价干预措施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在意大利、韩国、瑞典等国家，非政府组织在为教师编制支助材料和为受校园暴力与欺凌影响的学生提供照顾和支助方面发挥了核心作用。由此可知，为了有效地应对和解决校园暴力与欺凌问题，诸多国家采取了多部门之间密切合作的基本策略，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三）实施基于有效证据的校本计划和干预措施

UNESCO发现，荷兰等国家目前已经成功地降低了校园暴力与欺凌的发生率。经调查，它们采取的是一种基于证据的方法，并且注重对现有计划和干预措施的有效性进行评价。换言之，它们在进行方案設计时，并不是盲目地决定，而是积极寻找理论和实践依据，并且在具体的实践中进一步改善和优化相关计划和干预措施。

荷兰曾在2015年对基于学校的反欺凌项目的有效性进行了一项元分析，旨在评估这些项目对减少欺凌的发生和改善课堂环境的影响。该元分析共回顾和分析了86个项目，并由此确定了10个基于科学证据的项目。意大利同样也大大降低了欺凌事件的发生率。意大利采取的做法是，在研究和评价方面进行大量投资，包括分析各种反欺凌干预措施和方案，以及评价干预措施的效果。评估结果表明，意大利实施的两个校本计划——2008年的“No Trap！”和2013年的“KiVA”，均取得了成效，降低了学校暴力与欺凌行为的发生率。由此可知，实施以学校为基础的方案和以有效性证据为基础的干预措施同样也能够有效降低校园暴力与欺凌的发生率。

（四）定期收集相关数据并进行监测

数据搜集不仅能够帮助研究者进行量化分析，以此来判断问题的基本态势和变化情况;而且能够帮助研究者监测相关解决方案与计划的执行情况和效果。从全球范围来看，目前已有诸多国家在这方面进行了实践，并且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例如，自2012年以来，韩国每年都会对学生关于校园暴力与欺凌的认知和经历进行两次全国性的调查;此外，韩国还制定了相关的评估工具和指数，定期监测和评价学校的应对措施。瑞典则开发了一个国家层面的评价系统，用于监测学校安全和预防性措施的执行情况，并通过向学校和公众提供报告来强调责任制。牙买加设立了一个独立的国家教育视察团，以评价教育部门的实施举措。从这个意义上说，定期收集相关数据并进行监测，相当于引入了第三方机构对学校进行监督，能够有效地帮助政府部门和公众了解学校的作为，使过程透明化。

（五）为教师提供相关培训

报告指出，对教师进行关于学校暴力与欺凌方面的培训，一方面能够消除教师的错误认知，使其认识到问题的普遍性、严重性、危害性;另一方面能够帮助其掌握预防和识别学校暴力和欺凌的基本技能，以及问题发生后的基本应对措施。UNESCO发现，牙买加、黎巴嫩、乌拉圭等国家，除了积极加强教师培训以外，也十分重视提高教师的课堂管理技能，包括创造积极的课堂文化和使用积极的规范。例如，乌拉圭实施的教师培训要求教师使用积极的规范进行教室管理，邀请教师反思他们的做法，并鼓励他们采取注重儿童权利的做法。

（六）聚焦于学校环境和教室环境

UNESCO认为，学校环境既包括安全和基本保障在内的物理环境，也包括学校氛围、课堂管理、纪律、师生关系等在内的心理环境。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发挥着潜移默化的作用，营造良好的、积极的校园环境也是干预校园暴力与欺凌的重要因素。报告指出，UNESCO研究的诸多案例国家都在学校场域内积极落实相关政策，努力营造安全、积极的学校环境和课堂环境。牙买加、乌拉圭、意大利等国的相关政策文件都曾提到要进一步营造安全的学习环境和积极的学校氛围或文化。牙买加《 学校范围的积极行为干预和支持框架》（School Wide Positive Behavioral Intervention and Support Framework）主张学校应该引进积极的行为或理念，如尊重、安全、责任等;乌拉圭实施了一项旨在加强学校的社会一体化、共存和归属感的项目——“同住在学校”（Living Together in Schools），该项目的一个重要目标是改善学校氛围;意大利减少欺凌的校本干预措施包括改善操场监督、纪律方法、课堂规则、课堂管理，以及对教师的支持等具体措施。

此外，牙买加和韩国也十分重视加强学校安全。例如，牙买加在2015年修订《安全和安全政策指南》（Security and Safety Policy Guidelines）的过程中，就着手对校园安全、纪律、干预措施、风险管理等方面的修订。另外，牙买加还鼓励学校制定安全行动计划，防患于未然。韩国政府更是要求学校通过实施“通过环境设计预防犯罪”（Criminal Prevention through Environmental Design）项目来预防和处理暴力行为，并要求所有学校都引进视频监控。牙买加和韩国也积极寻求与警察部门之间的合作，韩国更是设有学校警察，以确保学生免受欺凌。

（七）保障儿童的基本权利，向儿童赋权

保障儿童的基本权利、倾听来自儿童的声音、向儿童赋权，进而让学生参与解决校园暴力与欺凌的行动，已被诸多国家证明是一种有效举措。例如，瑞典政府采取的干预措施的重点是确保儿童了解他们的合法权利（包括安全权等在内）。乌拉圭政府实施的“同住在学校”方案的基础就是人权、向学生赋权以及学生参与。

报告进一步分析指出，包括旁观者在内的所有学生的参与，以及采用同侪方法，是干预学校暴力和欺凌的一个关键因素。报告中还以意大利、瑞典、韩国和乌拉圭的相关做法为例，进行了详细说明。例如，在意大利实施的“KiVA”项目，其核心原则之一是鼓励旁观者为受害者挺身而出，主张所有学生协作，进而确保他们将校园暴力和欺凌视为不可接受的行为。另一个项目“NoTrap ！”，是一种以同伴为主导的教育模式，旨在解决校园欺凌和网络欺凌问题，并提倡与全校学生協作。瑞典政府高度重视旁观者的参与并向他们赋权。韩国政府通过同伴咨询、同伴调解以及“学生法庭”，来促进学生参与预防和应对学校暴力与欺凌行为。乌拉圭政府每年都会举办由中学生、职业技术教育学生参加的会议，其目的是促进学生积极参与教育，促进社会融合、共存和归属感。

（八）促使所有利益相关者参与其中

UNESCO通过对案例国家的调查发现，促使包括校长、教师、其他教育工作者、家长、学生、当地政府以及其他部门的专业人员等在内的所有利益相关者参与反校园欺凌具有重要作用，有助于提高诸多项目在学校层面的成功实施。报告中以瑞典、乌拉圭和黎巴嫩三个国家的做法为例论证了该要素。瑞典在成功应对校园暴力和欺凌问题时，采取的就是一种全面、系统的方法，即促使学生、教师、学校其他工作人员、家长和更广泛的学校团体参与其中。乌拉圭采取的做法是，通过学校团体选出学生、家长、教师和学校其他工作人员作为代表，共同参加每年多次举行的参与委员会，进而讨论他们的学校或学习机构，包括改善共同生活的活动。黎巴嫩教育部和高等教育部更是明确表态，应进一步促进学校与家长之间的伙伴关系，进而形成合力，共同干预和应对校园暴力和欺凌。

（九）为受害者提供支援及转介服务

报告指出，在学校提供支持和转介服务（包括保健、社会保护和执法）的机制也被确定为对受学校暴力和欺凌影响的儿童和青少年作出有效反应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来看，虽然支持和转介的方法存在国别上的差异，但是反映出一些共同的特质，如配备训练有素的辅导员、提供关怀和支持、促进调解与和解、用同伴方法进行咨询和调解等。例如，黎巴嫩就特意聘任了专门的学校辅导员;牙买加对辅导员进行了培训;韩国特意实施了一项“We+Education+Emotional”的项目，旨在向校园暴力与欺凌的受害者和肇事者提供诊断、治疗和咨询。

此外，当校园暴力和欺凌事件发生以后，同伴调解与和解也较为重要。例如，在乌拉圭，跨学科支持小组在解决学校暴力事件方面发挥着核心作用。当发生暴力事件时，学校可以召集这些由社会工作者、社会教育者和心理学家组成的团队，为受害者提供支持。

三、建议

报告在分析全球范围内的校园暴力和欺凌的现状基础之上，根据诸多案例国家的成功应对措施，提出了以下八条建议：第一，确保制定相关法律来保障儿童的基本权利，并制定政策以防止和应对学校暴力与欺凌行为;第二，对数据的准确性、可靠性进行优化，以及对数据进行分层分类，实施基于证据的举措;第三，注重对教师的培训;第四，促使各方参与其中，共同协作;第五，向儿童赋权，给他们提供发声的重要平台;第六，帮助儿童有意义地参与其中;第七，优先关照那些因种族、民族、身体残障、性别或性取向而特别容易受到侵害的儿童;第八，确立儿童敏感报告、投诉和咨询机制以及康复方法。

四、结语

校园暴力是一个全球性的社会问题。该问题若不能够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其今后的危害必将更加严重。事实上，早在21世纪初，UNESCO就已经开始着手制定防范校园暴力的相关计划，在近20多年的时间里曾多次召开与校园暴力相关的主题会议，发布了多次报告。本文所译介和解读的报告，是UNESCO最新的研究报告。与以往报告不同的是，该报告在标题上使用了“终结”二字，足以体现UNESCO的决心。UNESCO指出，期望这份报告主要面向各国教育政策制定者和规划者，教师和教师工会，学校管理层和工作人员。从理性、客观的角度来看，我国的校园暴力问题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决，但关于个体性、群体性的校园暴力和欺凌事件仍在各地发生，令人痛心疾首。报告提及的主要内容，尤其是其所归纳出的有效干预和应对校园暴力与欺凌的要素及建议，对于当下的中国而言，具有一定的意义和价值，值得有关部门进一步关注。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政策规划司.中国外交2015年版[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15：252.

[2]UNESCO. Behind the Numbers： Ending School Violence and Bullying[EB/OL].https：//unesdoc. unesco.org/ark：/48223/pf0000366483，2019-04-13.

[3]中国民主同盟吕梁市委员会.参政议政用语集（修订本）[M].北京：群言出版社，2015：62.

编辑 朱婷婷   校对 王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