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霞 尹莉
摘要:本文从《金锁记》、《沉香屑——第一炉香》、《倾城之恋》、《十八春》等作品中女性的描写来浅析张爱玲作品中女性人物的性格、特征和命运归宿。作为新时代女性,应该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把握自己的人生。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 人物;葛薇龙;白流苏;顾曼桢
中图分类号:1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童编号:1005-5312(2019)11-0007-01
在三四十年代的旧中国,张爱玲是位红极一时的女作家,其作品多以女性为中心人物,展示了女性人生的一隅。她笔下的女性人物形象生动、性格鲜明,展示了男权社会下女性生存处境的尴尬与失落,以及她们自甘依附的奴性意识,从而揭示封建社会对女性的束缚。纵观张爱玲所有作品中关于女性形象的描写,主要概括为以下几种典型形象的塑造。
一、航香屑——第一炉香》中自甘沉沦的葛薇龙
《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不过是在世俗与欲望夹逼下的一个手无寸铁的可怜儿。葛薇龙本是个破落家庭的小姐,为了学业而投靠姑母梁太太,投靠姑母时,她自信不会同流合污,凭自己的能力巧妙应付,完成学业。其实,在她提行李去姑母家时,对佣人的嫌弃已经昭示了她的心理变化。当姑妈为她张开物欲的大网,壁橱里那“金翠辉煌”的衣服使她飘飘荡荡、心旷神怡,连睡梦中也不断念记着。她不是不懂得姑妈的用心,她自己也认为“这跟长三堂子里买进一个人,有什么分别?”但混迹于上流社会、跻身于洋场交际界、陶醉于五光十色的物质生活后,人性沦落了,金钱的光芒和洋场的轻歌曼舞抹去了她身上纯洁的感情,在遇到乔琪乔后,连防守底线都崩溃了。最可怕的是乔琪引起她那种不可理喻的蛮暴的热情。为了自己一厢情愿的爱,她宁愿自欺欺人,用虚幻的爱情理想麻醉着自己,牺牲了自由、自尊和人格,以青春美貌为代价苟且舔食着朝露般的所谓爱情,最终“就等于卖了给梁太太和乔琪乔,整天忙着,不是替梁太太弄钱,就是替梁太太弄人。”并且还是“自愿的”。这个中的心酸,葛薇龙也深深体会到。小说里,情欲不是葛薇龙堕落的惟一原因,物质上的诱惑、她本人的软弱都在拉她向深渊里走,物欲和情欲是交替起作用的,因此,不仅是社会毁灭了她,同时也是她毁灭了自己。
二、《倾城之恋》中孤注一掷的自流苏
《倾城之恋》中的女主人公白流苏,原本也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小姐,然而却有着异于常人之处。在那个年代,她敢于离婚,這勇气,也不是一般大家闺秀能及的。原本回到娘家可相安无事,但由于家道的破落,离了婚的她就成了兄嫂奚落的焦点。迫于无奈的她为保护已有的淑女身份和舒适的物质生活,只好以自己最后的青春作资本,寻求第二次婚姻,并把它当作一项事业来处心积虑地经营,这本身就是女性生存的一种悲哀,其追求的过程和结果只能是“说不尽的荒凉”。
白流苏大抵上是一个较为坚强的女子,她会反抗,能够大胆地顶着众人的唾弃与前夫离婚,可见是很有勇气的,然而她也是妥协的,因为最终她不过是一个在经济上柔弱、无助的女子,逃离的方式只能是依靠男人来寻找自己的栖息之地,她不得不学会算计。可是,再精明的人也有无奈的时候,她那西式的外壳下包裹着充满了典型的封建式的对金钱的依附,这与男主人公范柳原要的普通的对“花瓶”的欣赏和把玩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和矛盾,两人不得不进行一场关于爱情的较量。如果不是香港的沦陷,或许,这样的“爱情之战”还得继续下去。
三、《十八春》中自立自强的顾曼桢
《十八春》中的女主角顾曼桢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她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海小户人家的女儿,性情温和,个性却很独立。曼桢是张爱玲笔下不多的美好的女性形象——朴素、善良、单纯。她对沈世钧的爱情执着而单纯,对未来充满憧憬和希望,受过高等教育,为了养家糊口,一个人做了几份兼职,任劳任怨。然而这么美好的人物,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和亲情的羁绊。
在什八春》里,亲情沦丧表现得更为明显,狠心的姐姐为了保住自己的婚姻,留住色狼丈夫的心,竟然打起亲生妹妹的主意,伙同丈夫祝鸿才诱奸了自己的亲妹妹,将她推入火坑。在祝家度过了一段幽暗囚禁的岁月,性格要强的她没有就此屈服,而是想尽办法逃脱这一切,去寻找她的爱人世钧,结果却是世钧结了婚,放弃了她们的爱情,这无疑在曼桢的伤口上又捅了一刀,她原本应该拥有的美满爱情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和她擦肩而过了。然而,曼桢最让人感动的是她生命中遇到最残酷的事实之后那一份坚强与执着,直至最后的归于平淡。
四、结语
张爱玲塑造了许多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由此可以看出,迫于当时的社会环境,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意识状态,她们的命运都是大同小异的。妥协也好,抗争也好,她们最终逃脱不了悲剧命运的结局。在张爱玲笔下全是些不彻底的人物,她们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世遭遇,为我们揭示了当时社会的复杂和黑暗。
张爱玲没有直接批判当时社会的黑暗,而是通过对一些处于社会弱势群体的女性心理进行细致深刻的刻画,通过她们艰辛的生存状态,控诉社会的不公。由此向社会呼吁:“关注女性、解放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