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强
7月6日至12日,由山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主办的“张宙星大彩墨画展”在山东师范大学千佛山校区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
历史文化学者、作家张宙星,以个人的阅历与学养涉足于绘画领域,独创了大墨大彩的艺术风格,曾应邀参展2012年奥林匹克美术大会,于2014年入选“首届南京国际美术展”,并曾在澳门举办个人画展“大彩墨世界——张宙星画展”,受到了美术界关注。
此次画展是张宙星澳门个展之后的一次学术展,也是山东师范大学主办的学术研究活动。展览展出张宙星半年来新创作的山水画系列,此系列创作也是张宙星对于中国画传统深思之后进行的一次具有研究意义的探索。
张氏山川图
张宙星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历史文化学者,多年来,在历史考古研究、民俗文化传统发掘以及文学创作诸方面多有深耕,成就斐然。近年来专注绘画艺术的研习探索,形成别具一格的画风,在用色用墨上大胆泼辣,刻意于风格样式的追求,形成了厚重朴实、构图别致、有着强烈当代风尚又不失传统意味、借古开新、存真求变的艺术风格,引起国内外专家的关注与研究。
1999年,张宙星辞职,离开北京,回到家乡莱州,潜心于历史文化研究,并关注历史文物的收集与收藏。2017年1月20日,莱州市博物馆展出张宙星捐赠的200余件文物,这些历史跨度由晚清到民国时期的文物包括碑帖、文本、老照片、地图等,均由张宙星发掘、梳理、收藏。
2007年,他又开始涉足绘画艺术。
张宙星的父亲张加洛,是共和国开国将军。老将军除了军务之外,闲暇时还有丹青方面的造诣,排行老四的张宙星是其子女中唯一继承了书画基因的孩子。
他的绘画,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主要是符号化的“彩墨鱼”。鱼的形象符号化,重彩浓墨,新奇大胆;第二阶段,主要是“瓜果蔬菜图”。简练的构图,简朴的形象,强烈的笔墨,饱满的色彩,形成独特风格。2014年1月,张宙星接到澳门方面的邀请,定于当年8月底在澳门举办画展。然而,此时他手中除了金鱼系列的画作外,还未有其它的东西可供展览。为此,他迅速调整思路,开始新的创作。他将楼下邻居的闲置房屋租赁下来,摆上特大画案,经过几天几夜的思考,决定用“大彩墨”的绘画理念进行系列题材的创作,于是,上百幅瓜、果、花、木系列作品接踵而出。
第三阶段,即“彩墨山水系列”,经历了画内心、画外物,再到画环境,这是画家绘画历程的清晰路径,是画家艺术感知视野一步步扩大的足迹。
一段时间,张宙星闭门谢客,每天坚持创作,完成了一百余幅山川图系列作品。依旧是大开大合的线条,浓墨重彩之中,宇宙山川囊括于心。粗中有细,山川中人物和房舍道路作为点缀,增添了自然的烟火气。
“我的每幅作品都是有思想的,有语言的,有情怀的。”张宙星说。在他看来,通过绘画表达的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是他对自己真情的流露。在绘画中,他相信厚重朴拙的力量,这是一种艺术语言,更是一种艺术性格,他用饱满深沉的笔触表达了自己淳朴自然的个性。
大审美,小切口
谈到张宙星先生的大彩墨写意山水系列,山东省美协理论艺委会副主任郑岗指出:“借古开新,存真求变,这是张宙星先生新创作的‘大彩墨山水系列的艺术志趣所在;是他深思中国画传统,反思中国画创作的得失而进行的具有研究意义的探索。一般而言,凡是用得上‘大皆是在思考,或者思考前提下着眼于人性之上的既是深刻的又要独到的精神出发。虽然我看到的画面相近,可是境界的、胸怀的、人生的、学养的、底蕴的……一切含蕴都应当是如影相随的在奋斗与选择,思索与判断中体现自己的意义。我这样理解:大不是题材、不是样式,而是思想质量的更臻然,人文关怀的更豪迈。因为所绘的一切意义最终仅属于思想着并有行动的智者。”
山东艺术学院教授、山东省美协油画艺委会主任毛岱宗说:“宙星是一位文化学者,向着艺术的本质和艺术成功的最终目的前进,他绕过了很多弯路。他的画很有震撼力,第一需要胆量,非普通艺术家能及。山画得如此简单,看似儿童画,但是山里面有内涵,他省略了山的细节,让人看起来很神秘,像是在深夜里看一座山,是一种完形,而不是支离破碎的,是心中不被技术所破坏的一个整体。同时,他有艺术的自信,是一位干净的艺术家,在当今时代最为难得。他的成功不是偶然,这是必然,因为他走的是文化修建的道路,在文化的深入中加深艺术修养。”
山东艺术学院教授梁文博指出,从他的畫面表现来看,将中国传统绘画与大自然加以结合进行创作,如画面皴法的使用表现,他主要是通过个人的感受来创作,而不是像普通画家通过临摹来掌握的绘画技术进行表现。他的作品非常活泼,而且内容十分丰富,值得品味。
张宙星曾是一位诗人,他的散文诗语言简洁、短促、干净,具有形象的穿透力。“天地人,谓之三才。从人文的角度看,他画的彩墨的山就是天地中人的象征,是人格化的,是坚硬的,是有风骨的,民族文化特征明显。”诗人吴兵指出,“他的画,具有大的审美气象,不拘泥于平远高远深远,也不拘泥于什么皴法。在强烈的色彩对比中,那些与生命相关联的物象看似微小却被凸显出来。土地庙、民居、道路等,在宏大的山体中显得那么亲切。”
“他画的山,是远观之山,在色彩的细微变化中,氤氲与润泽都是存在的。他的画,猛一看有些幻觉,仔细看,又觉得很真实。我权且把它叫做幻觉的真实。”吴兵说,“这一切,来自于他的遗传中的革命性与正直坚毅,来自于一个诗人的敏感和率真,来自于他对于美术包括民间美术独到的认识,来自于长期读书的文化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