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明
雪压乡村。
屋后的河流睡着了。
飞鸟匿迹,偶有几声犬吠,坚持着零度以下的抒情。
一场大雪怀抱着辽阔和寂静,怀抱着大地、山脉、屋舍和风声。
乡村在安逸的睡梦中,偷偷地长出一串串冰凌。
此刻,有一扇窗戶醒着,灯光照亮了玻璃上贴着的大红窗花。
那一笔一画的喜悦,像闪烁的火苗,在风中摇曳。在旗峰公园听流浪歌手唱歌
歌声代替了阳光,照耀着游客、大榕树和清澈的湖面。
一切景物都沉陷在沧桑和忧伤的音乐中。
公园的大门模拟了鸟儿的飞翔,仿佛正从千里万里的山水中赶来,比如这位流浪歌手,我,还有很多人。
瞬间穿透我的身体的,是那根细细的吉他之弦。
它轻轻一抖,飞出满地落英。
我四十年的岁月抵不上一粒音符。
春天的花香如此浓烈、纯粹。
一群迷路的孩子就这样放弃了奔跑。那一笔一画的喜悦,像闪烁的火苗,在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