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出版学科与产业的研究进展及其未来发展研究

2019-07-05 06:55宋艳辉闵润邱均平
出版科学 2019年3期
关键词:数字出版知识图谱

宋艳辉 闵润 邱均平

[摘 要] 大数据时代的到来给编辑出版学研究带来了一场以数字为核心的变革,让编辑出版学出现新热点并且形成更加完整的产业链。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以编辑出版学近五年的10980篇论文为数据样本,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对该学科的核心作者、研究领域、研究热点、研究前沿等进行探析。研究结果表明,近五年形成了以“数字出版”为核心、学科理论创新和出版产业链相结合的三大研究方向,但是学科之间的机构、作者合作网络较稀疏。基于此,提出U-COME框架,即由用户(Users)、创新(Greative)、组织(Organize)、数据(Measurable)、效率(Efficient)五个部分构成,以促进编辑出版学科及产业的发展。

[关键词] 知识图谱 编辑出版学 数字出版

[中图分类号] G23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5853 (2019) 03-0011-10

[Abstract] The advent of the big data era has brought a digital revolution to the study of editing and publishing, which has led to the emergence of new hot spots in editorial publishing and a more complete industrial chain. Using CiteSpace software in this paper, with editorial and publishing subject nearly five years, 10980 papers for data samples, the combination of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on the core of the discipline of the author, research field and research hotspot, and so on carries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rontier. The results show that nearly five years to form the “digital publication” as the core, discipline theory innovation and the publishing industry chain with the combination of the three research direction, but discipline between institutions, the author collaboration network is relatively sparse. Based on this situation, the U-COME framework is proposed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editing and publishing discipline and industry.

[Key words] Knowledge map Editing and publishing Digital publication

近些年网络科技发展使数字出版物成为人们获得新闻资讯的主要途径,移动客户端智能手机成为新的阅读载体,带来编辑出版学科及其产业的深刻变革。在国内,编辑出版学方兴未艾。王刘纯[1](2002)基于对开设编辑出版专业的高校以及所占学分、实习安排等的调查,对我国编辑出版专业发展历程进行研究,肯定了专业发展迅猛,提出应该充实和可持续发展。李长江[2](2007)分析了数字出版现状、数字出版技术并提出发展方向。张维、邓强庭、冷怀明[3](2013)则从科技期刊角度研究其如何应对数字出版。陶侃[4](2016)通過分析中国“互联网+”的社会环境以推动编辑出版业的发展。在国外,杨明(Yang,M)等[5](2015)认为应该更加注重手机出版如何影响数字媒体编辑行业及教育。蔡兰珍(Cai,L.Z )等[6](2012)认为,学术机构、出版商、图书馆等利益相关者应该积极合作以促进电子学术出版。路易斯德斯(Loizides, F)等[7](2016)进一步提出电子出版物的发展路径。

研究表明,国内外学者近几年形成了以“数字出版”为核心的研究热点,但研究方法多为定性分析,定量分析较少,对具体如何推动编辑出版产业发展的研究还远远不够。基于以上研究现状,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对学科进行可视化分析,以量化形式描述学科发展历程,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究编辑出版学科及其产业发展模式。

1 数据来源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文以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为数据源,选择连续三届被其收录的编辑出版学科期刊如下:《出版发行研究》《出版科学》《科技与出版》《中国出版》《中国科技期刊研究》《编辑学报》《编辑之友》,将发文年限设定为2011—2017年,检索的时间是2017年10月7日,检索出相关论文10980篇,作为本文的数据源。

1.2 方 法

知识可视化分析即利用图形图像的技术和方法,并结合统计学、图像技术等相关知识,通过属性设置生成图表以帮助人们理解和分析数据,推动学科发展[8]。本文采用CiteSpace软件,对编辑出版学相关领域进行文献检索可视化分析。该软件由美国德雷克塞尔大学陈超美团队开发,利用Java程序通过可视化分析研究某一知识领域的研究热点、研究前沿以及发展趋势[9][10]。通过不同的阈值设置,对10980条记录进行关键字分析、作者—机构合作网络分析、关键词共现分析(KCA)、文献共被引分析(DCA)以及作者共被引分析(ACA)等。在模型构建方面,主要采取归纳演绎法、内容分析法等。

2 统计分析

2.1 作者及机构合作网络分析

作者通过发表论文或参加学术活动以研究某学科领域,机构论文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该机构的科研成果[11]。选取节点类型为Institution(机构)和Author(作者),将阈值设定成为(2,3,20), (2,3,20),(2,3,20),运行后的图谱如图1所示,节点代表研究机构或者发文作者,节点大小代表发文数量,节点颜色代表论文发表时间[12]。一般通过发文数量和被引频次两个指标来判断该机构和作者在该学科领域的研究地位和研究成果,如表1所示。在发文机构方面,形成了以北京印刷学院、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等为中心的代表性发文机构。排在第一位的高校是北京印刷学院,发文量为216篇,其编辑出版学为国家级特色专业,数字出版为全国首批开设专业,是编辑出版学科的主阵地之一。其次是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发文量是75篇,其编辑出版学专业是国内最早创办的同类本科专业,主要的研究方向是信息政策法规、出版物市场管理、数字出版等。该学院的黄先蓉、方卿两位学者具有代表性,发文量分别为19篇、15篇,两位学者出版了多种关于编辑出版学的著作,在该学科发展中属于核心研究人员。排名在前8位的出版机构中,虽然高校机构仅有四所,但是高校发文量最多。其中,上海出版印刷高等专科学校是新中国成立后建立的第一所出版印刷类学校。

发文作者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范军(华中师范大学)、赵文义、黄先蓉,可以认定为编辑出版学科领域的核心作者。节点之间连线粗细程度代表发文作者之间、机构之间、作者与机构之间的合作强度,数值越接近1,表示合作越多[13]。肖倩、张聪两位学者之间的合作强度为0.91,陈丹与北京印刷学院之间的合作强度为0.58,方卿、黄先蓉则与所在高校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合作强度较大。在中心度值最大的北京印刷学院中,肖倩、陈丹、张聪三位作者节点与此机构合作强度分别是0.5、0.44、0.38。

在作者—机构合作网络图谱中,形成了三个代表性区域:北京、上海、武汉,其中北京与上海合作较武汉多,作者、机构之间合作强度受地域因素影响较大。机构之间的合作往往伴随着作者的合作,就图谱整体而言,节点之间连线数值较小,连线强度较弱,因此该学科机构之间、作者之间、作者与机构之间合作强度有待增强。

2.2 研究热点分析

文献关键词即反映该论文主题且出现频次较高的词汇,可以判断为是学科领域研究热点[14]。为了研究编辑出版学科研究热点,因此对其进行关键字分析,选择合适的阈值后生成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2所示。对关键词依据其主题进行归类,主要划分为三类:(1)新媒体出版(“数字出版”“数字化”“新媒体”“大数据”“媒介融合”“创新”“互联网+”等);(2)出版学科(“科技期刊”“学术期刊”“编辑”等);(3)出版产业(“出版社”“出版企业”“出版业”“实体书店”“国际化”等)。选择排名前十五位,如表2所示。

图谱中节点连线粗细代表关键词共现强度,节点大小与关键词频次成正比,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为“数字出版”,高达383次;排在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分别是“科技期刊”和“学术期刊”,频次分别是144次和143次。节点圆环的直径和关键词频次成正比,颜色越深代表研究的时间越早[15]。“数字出版”“科技期刊”“学术期刊”三个节点圆环直径较大,圆环中心处颜色最深,表明其研究时间早、研究热度高。

以数字出版这一研究热点为例进行分析。数字出版是基于计算机技术等在信息处理过程中借助各种媒介将数据存储在电子设备或计算机终端中,强调内容、传播过程、存储载体、用户接收信息的电子化,融合并且超越传统的编辑出版方式[16]。数字出版主要包括报纸、期刊、图书、电子书、手机读物等多项内容,《2013—2017年中国数字出版行业商业模式与投资战略规划分析报告》[17](2017)显示,数字出版总产出由2006年的213亿元扩张至2010年的1058.4亿元,数字出版产业的三大方向是手机出版、网络游戏、网络广告[18]。另外,根据教育部专业统计,目前开设数字出版专业的院校有武汉大学、中南大学、北京印刷学院、浙江传媒学院等11所院校。

“大数据”“新媒体”与“数字出版”三者节点距离近且分布集中。在数字出版过程中,大数据和新媒体是兩个重要的媒介,三者结合有利于产生新的学科增长点以及出版产业的创新与发展。大数据第一次出现在2013年,总共提到83次;新媒体也逐渐成为学科的研究热点,出现了51次。在图谱左侧的全民阅读是新研究热点,被引频次最高的作者郝振省也曾主持编写了《中国阅读:全民阅读蓝皮书》,表明我国在建设文化强国过程中,政府的政策支持、学科研究的重视、公众的实际行动使得全民阅读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和挑战[19]。

3 共被引分析

3.1 期刊共被引分析

通过某一学科核心期刊,我们可以准确了解该学科专业知识并判断学科发展现状和态势。共被引频次高低可以反映该期刊的学术影响力和经典程度,被引频次高的期刊在该学科具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20]。为了研究编辑出版学科中具有影响力的期刊,对期刊共被引进行可视化图谱分析,将其阈值分别设定为(2,3,20),(2,3,20),(2,3,20)。被引数量排在前25的分别是(如表3所示)。

《科技与出版》共被引频次高达912 次;《出版发行研究》排名第2,共被引频次为779,该期刊是由新闻出版总署主管、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其前身为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主办的出版行业学术性刊物。期刊共被引频次较高的期刊的结果与《北大中文核心期刊目录(第七版)》关于出版事业学科类核心期刊的结果保持一致。

3.2 作者共被引分析

作者共被引分析可以判断出领域具有影响力的作者及学科领域内相似作者的研究主题和学科分布。CiteSpace软件计算作者共被引时只考虑第一作者被引情况,并且同一作者在同一篇文献中被引用多次也按一次计算[21]。 选择合适的阈值之后生成密度为0.0045904个节点,1830条连线所构成的合作网络,如图3-A所示。表4列出了被引次数排名前10位的作者及具体次数。结合图表的分析,被引作者排在前列的有郝振省、柳斌杰、方卿、徐丽芳等。其中柳斌杰被引次数为50,他曾发表多篇以“数字出版”为主题的论文,例如《数字时代的全球出版走势》[22](2011)、《中国出版业的数字化转型之路》[23](2012)。

中心性值越高,说明其在该领域的枢纽作用更大。排在前两位的徐丽芳、陈丹中心性分别为0.14、0.1,陈丹的论文近些年对“数字出版”研究较多,与前面研究热点分析的结果相一致。突变值表明该作者提出的研究问题可能形成了一个新的研究热点,甚至可能是新领域的发现,以郝振省、方卿为代表的作者突变值比较高,依次是6.2、4.69。另外,图3中作者刘灿姣虽然被引频次不高,但她的突变值较高,为2.3,其《传统出版企业的数字内容服务研究》[24](2012)一文也被高频次地引用。

从时间维度考查编辑出版学科作者共被引的研究进程,将作者共被引图谱转换为时区图,随着时间的推进不断有新的有影响力的作者出现。对该领域研究较早的作者有魏玉山(图3-B)、邵益文、柳斌杰(图3-C)、方卿(图3-D)等,其所在节点指向后期多个年代与多位作者,表明其成果对后期学科研究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从作者共被引时区分布图整体上看:(1)频次较高的魏玉山、邵益文、柳斌杰和方卿等作者共被引年份较早。(2)在2012—2013年四位学者与其他作者共被引频次较低,处于起步阶段,表明学者们的新研究领域有相似之处;在2014—2015年间作者共被引频次明显增加,其中方卿(图3-D)在此间共被引频次占据其总频次的一半以上,表明此期间学者们对新兴研究领域进行深入探讨,编辑出版学科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数字出版成为合作热点。(3)按照主题词对时区作者共被引进行标签聚类后,两位高被引作者柳斌杰(图3-C)和方卿(图3-D)在早期出现共被引关系,两位学者的成果在后期学者共被引中涉及数字出版产业、社交媒体应用、电子出版、出版营销模式等多个主题词,表明二者研究领域都较为广泛。(4)方卿与学者出现共被引的主题多与出版学科信息交流、开放获取等相关;邵益文作为编辑学早期的研究者提出“一切为了读者”的编辑观,以及推动编辑学教育和开展学术交流等方面产生了積极作用;柳斌杰对出版行业的研究较早,其对出版行业的研究一直与时代紧密结合,近些年研究集中于促进出版行业的改革发展,加快创新步伐,例如突破旧观念、旧体制、新技术和人才观等,加强创新机制、创新业态和创新技术等。

3.3 文献共被引分析

文献共被引分析即通过研究被引参考文献以推断该学科研究领域的理论基础及文献之间的关联性。本文通过中介中心性和被引频次以量化形式反映文献学术影响力,被引频次高的文章一般是该学科领域的研究重点与热点[25]。我们得到了节点数为529、节点之间连线为480、密度为0.387的文献共被引聚类视图。聚类效果一般可以从模块值(Modularity)和平均轮廓值(Mean Sihouette)来衡量。模块值越大,表示同类耦合程度越小,越接近1,划分越清晰,图谱中模块值为0.9484,表明文献之间的耦合程度较高[26]。如图4陈丹最具有代表性,中心性为0.03,她发表的《爱思唯尔期刊运营模式及数字出版研究》(2013)一文阐明了该出版公司及时进行资源整合,不断更新创新理念,特别是在数字时代更加注重用户体验[27],给我国出版业的新发展提供了借鉴。徐丽芳发表的《数据密集、语义、可视化与互动出版:全球科技出版发展趋势研究》(2012)被引多次,文章主要从数据密集出版构建蓝图、语义出版是基础、可视化出版为工具、互动出版的扩大四个方面分析全球科技出版发展的趋势,面对大量数据的复杂性,科技出版必须做到技术、制度以及参与者的共同合作才能迎来编辑出版产业的蓬勃发展[28]。排在第三位的则是孙玉玲的《大数据时代数字出版产业的发展趋势》(2013)。任翔、任胜利中介中心性值都是0.02,前者发表的《众筹与出版新思维:欧美众筹出版的现状与问题》(2014)被引次数为7,后者发表的《2014年我国英文版科技期刊发展回顾》(2015)一文被引次数为4。

从时间维度来分析编辑出版学科的知识研究基础和发展情况,绘制编辑出版学研究领域的文献共被引的时区图,如图5。我们可以得出编辑出版学研究较早,其中前文提到的突变值较高的刘灿姣于2009年发表了《论数字出版产业链的整合》一文,在2014年编辑出版学科研究数量明显增多,学者的研究角度从编辑出版产业如何创新发展延伸至产业利用大数据契机的具体方式,并且这一现象持续到2015年。在2015年,共被引频次排名第二的张振宇发表的《“大数据出版”的理念、方法及发展路径》(2015)一文将大数据时代与编辑出版学科紧密融合。除此之外,王海燕同年发表的《出版社微信公众平台发展现状与对策研究》《图书馆微信公众平台传播影响力研究》,这两篇文献都强调了充分利用微信公众平台的传播优势,扩大新闻的传播影响力,进而加快编辑出版产业的优化升级[29]。

4 U-COME编辑出版产业发展模型

基于前文作者—机构合作网络密度较小、形成了以“数字出版”为核心的研究热点等研究结论,构建面向编辑出版学科及产业发展的“U-COME”模型,即用户(Users),创新(Creative),组织(Organize),数据(Measurable),效率(Efficient)五个部分。该模型以用户为核心,聚合数字出版产业、编辑出版学科创新等内容,进一步转化为知识模型体系,使得原本分散的学科—企业—用户三者互动关系予以强化,生成编辑出版学科及产业发展新路径。

4.1 用户(U—Users)

满足用户的需要是核心。过去纸质媒介如报纸是用户获得信息的主要途径,当今数字出版业不断创新是行业与用户的双重需求。用户要求编辑出版方式多样化,例如,数字化出版、云出版等,用户能够获得更快的资讯;用户注重鼠标操控、单击、触摸屏等不同操作方式以获得感官满足,手机设计中的全面屏手机以获得更好的视觉效果。用户同时要求编辑出版内容的丰富、精细。自媒体时代发展下信息传播途径广、速度快、内容多,如何高效筛选高质量的、价值大的出版内容是产业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再如,在“互联网+”和自媒体时代,为了提升信息的可视化水平,给予读者更好的阅读体验,编辑出版过程中应该更加注重图表、视频的多元化应用,激发用户的兴趣,以此推动并实现编辑出版在社交平台上更好的应用,满足读者的多样化需求[30]。

4.2 创新(C—Creative)

基于本文研究得出“数字出版”“大数据”为近些年研究热点,但就互联网时代存在的信息质量差、用户信息容易遭遇泄露等具体问题进行编辑出版学科的研究甚少。例如,用户的浏览记录一般会被浏览器默认记住,依据用户的浏览记录进行的内容分布并进行频次统计,系统会自动筛选用户的关注点并在下次自动呈现,用户高效浏览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泄露了隐私、被动接受相关广告植入等。因此在对出版学科创新的同时,更注重解决出版过程中所产生的相关诟病,加强对开放型数据[31]的政策研究。更轻便的阅读载体电子设备可以减轻用户阅读压力,编辑出版产业可以与电子设备企业进行合作,生产更符合用户需求的新产品。

4.3 组织(O—Organize)

基于作者—机构的合作网络图的密度较小,可以推断他们之间合作较少。一方面,学术研究机构和作者应该加强合作,互相借鉴,例如通过对电子出版物的研究创新和应用以推动相关政策出台。另一方面,编辑出版产业的相关单位、机构等组织应该保证出版作品质量,改进工作方式,创新作品传播方式。 严格筛选出版内容,多维度分析社会热点。侯滢指出,作家富豪榜一定程度折射了编辑出版产业现状和大众文化消费倾向,数据表明艺术性较高的文学作品并不及青春文学、穿越、盗墓、武侠等小说类文学作品市场价值大,这一现象对作为阅读主要人群的少年儿童的影响极大[32]。

4.4 数据(M—Measurable)

数字出版、大数据是科学界、企业、政府关注的热点问题,是国家重要的战略资源,它的处理与云计算技术、人工智能等息息相关,最终创造巨大的社会价值[33]。目前可视化处理、文字表达、排版设计等耗时多,图表数据分析层面较浅,针对这些问题,数据新闻的可视化传播[34]需要不断优化,例如扩大可视化出版的数据库、利用3D技术进行打印出版、数据通过计算机转化为图形等直观的视觉效果以及读者经验、态度、建议的数据可视化传播。

云出版包括“云存储”“云阅读”等,拥有更强的计算能力、更明确的主体分工、更完整的出版流程。编辑出版产业基于读者一键式获取的需求,通过“云出版”可以加快作者发表文章的速度,使期刊出版单位作为数字出版产业链的主体,获得优质资源,实现资源共享。中国知网的“云出版+云数图”实现了出版单位自主经营,推动编辑出版产业的规模化发展[35]。学术机构建立的机构数据库,其目的是提供一个“开放存取”的研究成果交流平台,保存文献资源特别是数据资源。

4.5 效率(E—Efficient)

微博、微信等自媒体是编辑出版学科和产业发展的新路径。通过自媒体学习编辑出版学。据数据统计,《中国出版》《出版科学》《中国编辑》《科技与出版》等期刊已经开通微信公众号并会定时推送编辑学科的理论、应用学习,中国期刊协会等学术团体微信公众号也会定期推送相关编辑出版学科会议及期刊的内容。编辑出版学科知识的学习,通过微信公众号的订阅随时随地进行學习社交媒体的评论、转发、分享等功能进行学术探讨与交流,推动学科发展。编辑出版机构应该充分推动微信公众号建设。目前编辑出版学科微信公众号较少、服务模式单一,应该优化学术文章推送界面设计,增强文章可读性和传播性,扩大出版内容的影响力[36],开通微社区,及时回复读者反馈的问题,进行优先出版。编辑出版企业应该构建自媒体—用户互动平台,与企业进行商业合作,企业得到反馈(用户评论)之后不断改进,提高企业产出效益。

5 结 论

借助信息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选取CSSCI数据库中收录的近五年编辑出版学科期刊,分别进行学科作者—机构合作网络、关键词、作者共被引、期刊共被引、文献共被引的可视化分析。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1)作者—机构合作网络密度小。我国编辑出版学科发展史较长且理论研究基本完备,但是作者之间、机构之间、作者—机构之间合作较少,作者合作也多仅限于机构内部合作。合作呈现一种地域发展的不平衡性,区域内的合作与区域间的合作需要进一步加强。此外,研究机构中高校所占比例及其成果远远大于科研院所。

(2)研究热点与领域呈现多元化。主要包含“新媒体出版”“出版学科”“出版产业”三个研究方向,编辑出版学科中“数字出版”“科技期刊”“学术期刊”属于研究热点,研究多与“大数据”“互联网+”等社会热点紧密结合,并逐步衍生出新的研究热点。这与编辑出版学科自身发展要求息息相关,信息化时代下的编辑出版学科和产业发展挑战与机遇并存。

(3)作者、期刊共被引研究表明,编辑出版学研究形成了以互联网为纽带、大数据时代为契机的编辑出版学科发展路径。编辑出版学科与新闻类、图书情报类联系紧密,强调出版内容全面化、数字化。文献被引图谱表明学科在研究过程中注重对学科核心作者成果的借鉴并及时加以创新。但是学科成果应用至实践的研究较少。

鉴于此,对于编辑出版学科的发展,笔者认为:

(1)作者—机构加强合作。一方面,学科广泛交流有利于学科创新,作者—机构在信息时代可以借助社交软件、定期召开学术研讨会议构建合作平台,节约研究成本,进行资源整合,创新学科研究方法,探索学科新领域,实现资源共享。另一方面,基于不同社会环境下的作者—机构合作,综合社会不同需求以便从国家层面推动编辑出版领域政策出台,例如对“数字出版”运营的规范化进行政策研究。

(2)研究内容不断创新。编辑出版学科应将对“数字出版”这一研究热点进一步延伸至数据的处理方式、“云计算”的应用、数据安全性等研究领域。谁能够获得更全面的数据、更快地处理数据、更有效地利用数据,意味着其在竞争中更占据优势。基于大数据的数据科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是计算机技术、统计学和理论科学的相互融合。因此数据应从获取、处理、加工、应用四个角度全面深化研究,推动各个学科发展。

(3)鼓励和引导学术机构与企业进行合作。数字出版平台运营过程在于学科—商户—用户三位一体,目的在于品牌构建。企业对数字化平台进行优化升级,通过主题、爱好等不同领域划分来举办不同类型出版活动,在数字出版平台的互动下进行交易[37]。学科科研成果应该合理、及时投放市场,让编辑出版学科成果成为“看得见的效益”。由此构建形成U-Come模型,即以用户为核心,创新、组织、数字、效率共存。

目前我国编辑出版产业正处于转型升级过程,唯有不断创新才能促使编辑出版学科和产业共同进步。

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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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18-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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