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邹城邾国故城遗址2017年发掘简报

2019-07-05 08:46山东大学邾国故城遗址考古队
东南文化 2019年3期
关键词:灰陶素面陶片

山东大学邾国故城遗址考古队

内容提要:2017年3—7月,山东大学邾国故城遗址考古队对遗址进行第二次考古发掘。发掘区位于皇台中部偏北处,共清理春秋、战国、秦汉、晋唐至近代遗迹300余个,包括灰坑、窑炉、房址、沟渠等遗迹。出土遗物包括各类陶器、铜器、铁器、石器和瓷器等。其中,长条形窑炉,成套新莽时期铜诏版、度量衡器的出土,为解读邾国故城历史变迁及历史地位提供了重要的依据。

邾国故城遗址,位于山东省邹城市东南10公里峄山南麓,峄山镇纪王城村周围[1]。城址北靠峄山,南拥廓山,东枕高木山,西出平原。城址整体平面略呈长方形,面积近6平方公里。城址北部中间地带传为宫殿区所在,当地百姓俗称“皇台”,面积近17万平方米。2014年,国家文物局委托山东大学考古系承担为期12年的田野考古项目。2015年春,项目正式启动进行发掘,取得重要收获[2]。2017年3—7月,山东大学邾国故城遗址考古队对该遗址进行第二次发掘,现将此次发掘情况简报如下。

本次发掘区位于皇台中部偏北处,共布5×5米探方19个,发掘面积475平方米。清理各类遗迹300余个,包括灰坑248个、沟渠12条、房址6座、墓葬10座、水井4眼,窑炉2座、灶8口以及部分柱洞等遗迹(图一;封二)。出土遗物包括各类陶器、铜器、铁器、石器和瓷器等。其中,新莽时期铜器均出土于J3,材料已发表[3],本文不再赘述。

一、地层堆积

根据《左传》《汉书》等相关文献记载,邾国故城遗址历东周、秦汉,至北齐年间始废弃。结合出土遗物及相关遗迹,此次发掘地层堆积可分8层,时代囊括春秋、战国、秦汉、魏晋—唐等。现以T7512、T7612南壁堆积情况介绍如下(图二)。

①层:耕土层,厚10~25厘米。灰褐色粗砂土。土质疏松,包含各时期陶器残片、建筑构件和植物根茎等。

②层:浅灰色土,距地表深20~25、厚7~22厘米。土质紧密,含大量细砂。本层下开口遗迹可见10座竖穴土坑木棺墓,利用青砖、混凝土砌筑方坑等,出土白瓷碗、子弹、清代铜钱等遗物。根据当地居民口述,日本侵华战争期间,皇台曾被辟为日军操场。此层的形成应与此有关,为近代文化层。

③层:灰黑色土,土质疏松,包含红烧土颗粒和炭屑。出土大量陶片、板瓦、筒瓦、铺地砖残片。另外,还出土部分青瓷片,器形可见碗、罐等。该层为魏晋北朝至唐代文化层。根据各区域土色及包含物的差异,可分为两个亚层。

③A层:深灰色土,距地表深32~43、厚17~28厘米。土质疏松,夹杂较多石块,大量红烧土和少量炭屑。出土大量陶片和少量青瓷片。此层主要分布于发掘区北部。

③B层:浅黑色土,距地表深30~42、厚10~25厘米。土质疏松,包含少量石块、红烧土颗粒和炭屑。出土大量陶片和少量青瓷片。此层分布范围较广,包括中部、南部各探方。

④层:浅灰色土,距地表深47~64、厚10~20厘米。土质致密,包含少量红烧土颗粒和炭屑。出土大量陶片,器形可见盆、罐、豆、盂、瓦、铺地砖等,还包括少量铁器、铜钱等。该层为汉代文化层,主要分布于发掘区西部。

⑤层:深灰色土,距地表深50~73、厚5~10厘米。土质较疏松,包含较多红烧土颗粒、炭屑,还有部分碎石。出土部分陶片,器形可见盆、豆、罐、瓦等。该层为汉代文化层,主要分布于发掘区西部。

⑥层:浅灰褐色土,距地表深56~80、厚5~10厘米。土质致密,含砂量加大。该层堆积较薄,出土遗物相对较少,以陶片为主,器形可见豆、罐、盆、盂等。其中,豆所占比例较大,部分豆柄戳印陶文。该层为战国时期文化层,主要分布于发掘区南部。

⑦层:灰黑色土,距地表深60~95、厚5~17厘米。土质疏松,包含大量红烧土和炭屑,夹杂零星铜渣、炼渣等。该层下开口有窑炉(YL1、YL2)等遗迹。出土陶片较多,器形可见罐、盆、豆、瓦等。部分盆口沿、豆柄出现陶文。该层为战国时期文化层,主要分布于发掘区西部。

⑧层:灰白色土,距地表深78~115、厚10~20厘米。土质致密,包含少量烧灰。出土遗物较少,可见鬲、罐等。该层为春秋时期文化层,主要分布于探方中南部。

⑧层下为生土。

二、春秋时期文化遗存

此次发掘春秋时期文化遗存相对较少,集中于春秋晚期,主要分布于发掘区中东部,包括T7612、T7613、T7614等。共清理遗迹13处,其中灰坑12个、井1口。出土遗物以泥质、夹砂灰陶为主,还可见少量夹砂黄褐陶、泥质黑陶等,可辨器形有鬲、罐、豆、盆、簋、板瓦、筒瓦等。

J4 位于T7613东北角,开口于⑦层下,被H118、H123、H301打破。井口呈长方形,斜直壁,井口往下5.28米处井壁内收,平底近椭圆形。井口长2、宽1.26米,井底长径1.2、短径1、井深8.3米(图三)。井内堆积为黄褐色细砂土,土质疏松,包含部分陶片,器形可见罐、盆、豆、钵、板瓦、筒瓦等,还有少量兽骨。

钵 2件。泥质黑陶,素面,平底。J4︰1,方唇,敛口,斜直腹。口径19、底径10、高5.2厘米(图四︰1)。J4︰5,圆鼓腹。残高10.5、底径10.6厘米(图四︰2)。

豆 3件。泥质灰陶。J4︰2,浅盘,敞口,圆唇,折腹。口径17、厚0.6~1.1厘米(图四︰3)。J4︰4,短柄,柄下部饰细弦纹。残高11.4厘米(图四︰5)。J4︰3,浅盘,敞口,圆唇,折腹。残高3.7厘米(图四︰9)。

盆 2件。夹砂灰陶,敞口,方唇,斜折沿。J4︰15,口沿外壁下饰二道弦纹。残长13.2、残高5.7厘米(图四︰6)。J4︰18,素面。口径41、残高18.6厘米(图四︰7)。

罐 2件。夹砂灰陶。J4︰20,直口,方唇,短颈,丰肩。素面,肩部附桥形耳。残高9.9厘米(图四︰4)。J4︰13,敛口,圆唇,窄沿,素面。口径20、残高13.7厘米(图四︰8)。

H159 位于T7414北部,开口于⑦层下,被H180打破。平面近圆形,斜直壁,平底。口径1.03、底径0.8、深0.56米(图五)。坑内堆积为灰褐色黏土夹红烧土,土质较疏松,包含较多陶片,器形可见鬲、罐、豆、板瓦等,还有少量动物骨骼、红烧土等。

鬲 2件。夹砂灰黑陶。侈口,微鼓腹。H159︰1,圆唇,卷沿,最大腹径近中部,弧裆。肩部以下饰细绳纹,腹部与足相对应附有扉棱。口径15.2、腹径16、通高13.6厘米(图六︰4;彩插四︰3)。H159︰6,方唇,折沿。颈部下饰一道附加堆纹压印绳纹,往下饰纵向绳纹。残高9.5、厚0.5厘米(图六︰1)。

罐 1件。H159︰3,夹细砂灰陶。敞口,方唇,短颈,溜肩,鼓腹,平底。素面,肩部附两对称桥型横鋬。口径9.4、底径8.3、高11.9厘米(图六︰2)。

豆 1件。H159︰2,泥质黑皮陶。敞口,尖唇,浅盘,短柄,喇叭口足,素面。口径15.2、底径12、通高15.4厘米(图六︰3)。

瓦 1件。H159︰4,夹砂灰陶。方唇,瓦头内敛,边沿外切。瓦背遍布绳纹。通长34、宽11.5、厚0.8厘米(图六︰5)。

H221 位于T7613西南角,开口于⑤层下,被H128、H146、H163打破。平面形状不规则,圜底。最大口径1.9、深0.5米(图七)。坑内填土为灰色粉砂土,较致密,包含陶片、动物骨骼等,器形可见豆、鬲等。

鬲 4件。H221︰2,夹砂黑陶,腹部及以下饰绳纹。侈口,折沿,方唇,鼓腹,锥足。口径15.3、腹径15.3、通高13.3厘米(图八︰1)。H221︰21,残片,夹砂黄褐陶。侈口,卷沿,方唇,颈部素面,其下为绳纹。残高4、壁厚0.6~0.7厘米(图八︰2)。H221︰25,袋足,夹砂黄褐陶,绳纹。残高3.5、厚0.4~2.7厘米(图八︰4)。H221︰26,袋足,夹砂黄褐陶,绳纹。残高3.7、厚0.5~1.4厘米(图八︰5)。

豆 1件。H221︰5,泥质灰陶。粗柄,柄上部有凸棱纹。残高8.5、厚0.5~1.7厘米(图八︰3)。

H238 位于T7612东南角,开口于⑧层下。坑壁上部分呈圆形,往下20厘米二层台内收呈长方形,平底。最大口径1.3、深0.98米(图九)。坑内堆积杂乱,从上到下包括黄色、灰黑色、水锈色黏土,土质较疏松。包含少量陶片,器形有鬲、豆、罐等,还有少量兽骨、烧土、炭屑。

罐 2件。H238︰2,泥质灰陶。敞口,束颈,鼓腹,单耳,平底。素面,口部残,与耳相对处有一凹痕。口径10.9、底径7.4、残高10.1厘米(图一〇︰1;彩插四︰4)。H238︰8,泥质黄褐陶。侈口,卷沿,素面。残高6.2、壁厚0.7~0.9厘米(图一〇︰2)。

豆 1件。H238︰3,泥质灰陶,短柄。喇叭口圈足,素面。残高9.5、底径13.3厘米(图一〇︰3)。

鬲 2件。H238︰6,口沿为泥质,颈部以下夹砂。侈口,斜折沿,方唇。颈下部饰一道细弦纹。残高4.4、壁厚0.6厘米(图一〇︰4)。H238︰5,夹砂黄褐陶。袋足,外饰绳纹。残高3.9厘米(图一〇︰5)。

H244 位于T7612东部,开口于⑧层下。平面呈圆形,直壁,平底。口径1.2、深0.12米(图一一)。坑内堆积为黄色砂土,土质较致密,包含少量陶片。器形可见簋、豆、盆、罐、鬲等,还可见筒瓦、护阶砖等。

簋 1件。H244︰1,泥质灰陶。侈口,斜折沿,方唇,微鼓腹。颈下部饰一道凸棱。口径25、残高10.3、壁厚0.6厘米(图一二︰1)。

豆 4件。泥质灰陶。敞口,浅盘。H244︰3,圆唇,斜折腹,素面。口径15.2、残高6.2厘米(图一二︰2)。H244︰5,尖圆唇,斜弧腹,素面。残高4.5厘米(图一二︰3)。

盆 2件。夹砂灰陶,侈口,卷沿。H244︰8,方唇,唇面压印凹槽一道,颈部以下饰抹断绳纹。残高10.5、壁厚0.7~1厘米(图一二︰4)。H244︰10,圆唇,颈部以下饰交错绳纹。残高10.6、壁厚0.6~0.8厘米(图一二︰5)。

罐 1件。H244︰9,夹砂灰陶。侈口,卷沿,圆唇,短颈,素面。壁厚1~1.2厘米(图一二︰6)。

鬲 4件。夹砂灰陶。H244︰7,袋足,残高4.5厘米(图一二︰7)。H244︰11,侈口,斜折沿,方唇,素面。残高4.2、壁厚0.4~0.7厘米(图一二︰8)。

H250 位于T7612内,开口于⑧层下,伸入探方外,被H108、H231、H238、H244、H247、H263打破。平面呈不规则形,底部凹凸不平。最大口径4、最深0.55米(图一三)。坑内堆积为黑色黏土,土质疏松。包含少量陶片,器形可见鬲、罐、豆、盆、簋等,还有少量龟甲、兽骨、护阶砖、瓦等。

豆 4件。H250︰10,泥质黄褐陶。敞口,方唇,斜鼓腹。口径15.6、残高6.9厘米(图一四︰1)。H250︰41,泥质灰陶。直口,圆唇,折弧腹。唇部下饰凸棱一道。口径13.9、残高6.2厘米(图一四︰2)。H250︰20,泥质红褐陶。直口,尖圆唇,浅盘,短柄。柄上端饰三道凸棱。口径15.1、底径11.1、通高15.4厘米(图一四︰4)。H250︰3,泥质黄褐陶。喇叭口圈足,素面。底径12.2、残高11.3厘米(图一四︰6)。

鬲 5件。H250︰22,夹砂黄褐陶。袋足端正,外侧饰绳纹。残高4.6厘米(图一四︰7)。H250︰23,夹砂灰陶。袋足外撇,素面。残高4.8厘米(图一四︰8)。

罐 6件。H250︰4,夹砂灰陶。肩部附环状耳,器身外壁饰绳纹。壁厚0.8~1.8厘米(图一四︰3)。H250︰11,夹砂灰陶。侈口,卷沿,方唇。口径18.5、残高4.4厘米(图一四︰5)。

三、战国时期文化遗存

战国时期文化遗存数量较丰富,整个发掘区均有分布。共清理遗迹120余个,其中灰坑80余个、窑炉2座、房址2座、水井1口,还有部分柱洞。地层中夹杂少量铜渣、烧土块等。出土遗物以夹砂灰陶为主,包含少量泥质灰陶、泥质黄褐陶,陶器可见豆、盂、罐、盆、簋等。另外还有大量筒瓦、板瓦、瓦当和少量铜器、石器等。

YL1 位于 T7411、T7412内,开口于⑦层下,被多个遗迹打破。由长条形窑体、操作坑两部分组成,呈南北分布。操作坑位于窑体西侧,窑体于生土上掏挖而成。窑体由11组独立火炉组成,各组规格不一。每组火炉包括投柴口、燃烧室、火道、出火口四部分,内壁均为较厚的红色烧烤面。其建造方式:系沿地势由低处横向掏挖燃烧室,相对一端自上而下先掏挖浅坑,再于坑底一侧斜向开凿火道与燃烧室贯通。操作坑系沿窑体前端开挖一长方形浅坑,直壁,平底。坑内堆积为黄、褐、灰砂质垫土,可分为多层,包含较多陶片,器形可见鬲、盆、豆、罐、板瓦、筒瓦,还有少量烧土块、炭屑等(图一五;封三︰1)。已发掘窑体总长为6.8米,其中L1长0.6、宽0.3米;L2残长0.84、宽0.32米;L3残长0.96、宽0.3米;L4长1.26、宽0.3米;L5长 1.2、宽 0.3米;L6长 1.12、宽 0.3米;L7残长0.48、宽0.2米;L8残长0.6、宽0.22米;L9残长1.2、宽0.28米;L10残长1.16、宽0.3米;L11残长0.86、宽0.24米。操作坑长6.8、宽1.2、深0.5米。各窑炉内填土均为红褐色砂土,土质较致密,包含少量陶片、动物骨骼,较多烧土块、炭屑等。

豆 4件。夹细砂灰陶。YL1︰4,敞口,圆唇,浅弧盘,长柄,素面,豆柄戳印陶文。口径12、残高10.1、厚0.4~1.3厘米(图一六︰1)。YL1︰3,喇叭口圈足。底径9、残高9.1厘米(图一六︰2)。YL1︰1,素面,豆柄戳印陶文。残长7.5、厚0.5~1.3厘米(图一六︰3)。

盆 1件。YL1︰8,夹细砂灰陶,上腹部饰两条凸棱纹,凸棱纹下饰绳纹。残高 8.9、厚 0.5~1.3厘米(图一六︰4)。

盂 1件。YL1︰9,夹砂灰陶。敛口,尖唇,腹部饰绳纹。残高7.1、厚1厘米(图一六︰5)。

罐 1件。YL1︰7,夹细砂灰陶,侈口,方唇,折沿,上腹部饰绳纹。口径17、残高6.2、厚0.5厘米(图一六︰6)。

纺轮 1件。YL1︰5,夹砂灰皮陶,表面饰绳纹。直径4.6、厚0.4~0.7厘米(图一六︰7)。

磨石 1件。YL1︰2,整体呈长条形,表面光滑,一端有修凿痕迹。长7.1、宽5.3、厚0.4~1.6厘米(图一六︰8)。

J2 位于T7611东北角,开口于⑤层下,被H121打破。井口东西两侧铺砌大石,石块上依次以陶片、砖、板瓦等逐层内向收分垒砌围成圆形井圈(彩插四︰2)。井身呈椭圆形,井壁笔直,残存不规则脚窝。井口直径0.8米,井身长径2、短径1.3米。往下清理至7.5米未及底(图一七)。可分两层:①层分布在上部石头井圈外,填土为黄褐色细砂土,质地致密,基本无包含物;②层为井内堆积,填土为黄褐色黏土,土质疏松,包含大量陶片,器形可见罐、盂、豆、盆等,还有部分井圈、筒瓦、板瓦等。

豆 10件。J2②︰37,夹砂灰陶,深腹盘。直口,圆唇,短柄。口径12.2、残高10.4厘米(图一八︰1)。J2②︰33,夹砂灰陶,浅盘。微敛口,斜腹,短柄。口径12、残高6.8厘米(图一八︰2)。J2②︰38,夹砂灰陶,浅盘。直口,尖圆唇,斜腹。口径13.7、残高5.7厘米(图一八︰3)。J2②︰36,夹砂灰陶,细长柄。喇叭口圈足,方足跟。底径7.8、残高11.5厘米(图一八︰4)。

拍 1件。J2②︰3,泥质黄褐陶。由拍面、把手两部分组成。拍面呈圆角方形,工作面平整,满布阴刻网格纹,背面连接圆条状把手。拍面残长7.8、宽6.4厘米(图一八︰5)。

盆 15件。J2②︰17,泥质灰陶。敞口,尖圆唇,平折沿,斜直腹。口沿下饰两道凸棱,沿面上戳印陶文。残高9.2厘米(图一八︰6)。J2②︰24,夹砂灰陶。直口,尖唇,平折沿。外壁口沿下饰两道凸棱,其下饰细绳纹。残高11厘米(图一八︰7)。J2②︰27,夹砂灰陶。直口,折沿,尖唇。腹部饰两道凸棱,其下饰绳纹。残高9.1厘米(图一八︰8)。J2②︰35,夹砂灰陶。敛口,方唇,折沿,微鼓腹。残高8.9厘米(图一八︰9)。J2②︰50,夹砂灰陶。敞口,方唇,平折沿,沿面下垂,圆鼓腹。口沿下外壁饰两道细弦纹,其下饰绳纹。残高10.2厘米(图一八︰10)。

罐 16件。J2②︰23,夹砂灰陶。侈口,方唇,束颈,溜肩。素面。残高6.6厘米(图一八︰11)。J2②︰25,夹砂灰陶。敛口,尖唇,束颈。颈部以下饰绳纹。残高6.7厘米(图一八︰12)。J2②︰29,夹砂灰陶,侈口,圆唇,束颈。素面。残高7.6厘米(图一八︰13)。J2②︰51,夹砂灰陶,侈口,方唇,短颈,溜肩。素面。残高8.3厘米(图一八︰14)。

盂 1件。J2②︰41,夹砂灰陶。敛口,尖唇,三角沿,斜弧腹。外壁饰绳纹。残高7.8厘米(图一八︰15)。

板瓦 3件。J2②︰26,夹砂灰陶,板瓦。瓦头微上翘,饰三道瓦楞纹,其余部位饰绳纹,内壁素面,侧边外切。残长23、厚1.4厘米(图一八︰16)。

筒瓦 2件。J2②︰56,夹砂灰陶,筒瓦。瓦背饰绳纹,内壁素面,侧壁外切。残长24.3、厚1.1厘米(图一八︰17)。

F6 分布范围较大,跨T7411、T7412、T7511、T7512、T7611、T7612、T7613七个探方,被多个遗迹打破。平面形状不规则,门道方向不明。已发掘区域可见明显边界,填土仅为一层黄色垫土,但各区域土质有差别。其中东部区域,包括T7611、T7612、T7613、T7511,土质较疏松,包含较多陶片,器形以板瓦、筒瓦为主;偏西区域,包括T7411、T7412、T7511西半部、T7512,土质较为致密,包含物相对较少,可能与西部的窑、沟等遗迹有关。陶器可见有豆、盂、鬲、罐、盆。建筑构件数量较多,包括板瓦、筒瓦、护阶砖三类。

豆 5件。F6︰1,泥质灰陶。短柄,喇叭口圈足,方足跟,素面。残高9、底径7厘米(图一九︰1)。F6︰9,泥质灰陶。浅盘,敞口,尖唇,折腹。沿外侧饰两道弦纹。口径17、残高3.5厘米(图一九︰5)。F6︰23,泥质灰陶。直口,折腹,短粗柄。豆柄饰三道凸棱。残高13.5、腹径15厘米(图一九︰9)。F6︰7,夹砂灰陶。喇叭口圈足,方足跟。素面。底径7.5、残高7厘米(图一九︰13)。

盆 4件。F6︰2,夹砂灰陶。直口,宽平沿,方唇。口沿下外侧饰三道凸棱,往下为横向细绳纹。残高10.3、厚1.2厘米(图一九︰2)。F6︰17,泥质灰陶。侈口,卷沿,圆唇,素面。残高6.1、厚1.2厘米(图一九︰11)。F6︰18,泥质灰陶。侈口,斜折沿,方唇。沿面有凸棱,素面。残高4.1、厚0.6厘米(图一九︰12)。

罐 3件。夹砂灰陶。F6︰10,直口,方唇,溜肩。颈部饰一道凸棱,上腹部饰垂直细绳纹。残高7.1、厚1.1厘米(图一九︰3)。F6︰11,圆唇,直颈,颈部饰两道凸棱。口径16、残高4.5厘米(图一九︰4)。

簋 3件。泥质灰陶,斜折沿。F6︰29,侈口,方唇,素面。残高3.9、壁厚0.5厘米(图一九︰6)。F6︰33,直颈,颈部下饰凸棱。残高5.6、壁厚0.5厘米(图一九︰8)。

鬲 5件。夹砂灰陶,侈口,斜折沿,方唇。F6︰13,外壁绳纹被抹掉。残高4.6、厚0.5厘米(图一九︰10)。F6︰30,束颈,鼓腹。颈部以下饰绳纹。残高7.1、厚0.6厘米(图一九︰7)。

H94 位于T7711、T7611南部,伸入东壁、南壁,开口于⑤层下,被众多遗迹打破。平面形状不规则,弧壁,底部凹凸不平。最大口径7.2、底径6.7、深0.2~1米。坑内堆积较杂乱,烧灰所占比例较大。可分为四层:①层,灰色黏土,较疏松,包含大量陶片、炭屑等;②层,黑灰色黏土,较疏松,包含大量陶片、石块、动物骨骼、烧土、炭屑和少量炼渣等;③层,灰黄色黏土,土质疏松,包含部分陶片,少量石块、动物骨骼、料礓石、炭屑等;④层,黑灰色黏土,土质疏松,包含部分陶片、炭屑,少量石块、烧土、动物骨骼、炼渣等(图二〇)。出土小件82件,大部分戳印陶文,还有少量铜渣、坩埚碎片等。器形可见豆、盆、盂、罐等。

豆 54件,大部分豆柄戳印陶文。H94④︰1,泥质灰陶。短柄,喇叭口圈足,方足跟,柄上端戳印陶文。底径12.7、残高19.7厘米(图二一︰1)。H94②︰21,泥质灰陶。直口,圆唇,深腹盘,短柄,素面,豆柄中间戳印绳纹。口径12.2、底径8.4、高11.5厘米(图二一︰2;彩插四︰5)。H94④︰53,泥质灰陶。直口,尖唇,浅腹,短粗柄,喇叭口圈足。口径12、底径6.3、高10.1厘米(图二一︰3)。H94④︰38,泥质灰陶。短柄,喇叭口圈足,方足跟上翘,柄上绘制两道凸棱。底径6.4、残高7厘米(图二一︰4)。H94④︰15,泥质灰陶。短柄,喇叭口圈足,斜方足跟,柄下端戳印陶文。底径5.1、残高9.8厘米(图二一︰5)。H94④︰50,泥质灰陶。方唇,敞口,折腹,深腹,短粗柄,素面。柄下部戳印陶文。口径13、残高10.4厘米(图二一︰6)。H94④︰81,泥质灰陶。敞口,圆唇,浅盘,折腹,短细柄。口径11.4、残高10.1厘米(图二一︰7)。H94②︰7,夹细砂灰陶。短柄,喇叭口圈足,方足跟,柄上端戳印陶文。底径7.3、残高9.9厘米(图二一︰8)。

盆 23件。H94①︰8,夹砂灰陶。口微敛,方唇,宽平沿。口沿下外侧饰两道凸棱,沿面戳印陶文。残高5.6厘米(图二一︰9)。H94④︰19,泥质灰陶。口微敛,宽坡沿,方唇。口沿下外侧饰凹弦纹。残高5.8厘米(图二一︰11)。H94②︰8,夹粗砂灰陶。尖唇,直口,宽平沿。口沿下外侧饰一道凸棱,沿面戳印陶文。残高5厘米(图二一︰13)。

盂 5件。敛口。H94①︰9,夹砂灰陶。尖唇,外壁饰绳纹。残高5.5、壁厚0.5~2.5厘米(图二一︰10)。H94①︰10,夹砂灰陶。方唇,素面。残高7.6、壁厚0.8~1.9厘米(图二一︰12)。

四、秦汉时期文化遗存

此次发掘,秦汉时期遗存也较为丰富,整个发掘区均有分布。清理遗迹102个,灰坑90个、沟2条、房址2座、水井1口(J3)和少量柱洞。出土遗物包括陶器、铜器和石器等。

G8 位于T7411中西部,东西走向,伸入西壁,开口于④层下,被H13、H23、H69、G7打破。平面呈长条形,斜壁,平底。长3.6、宽0.76、深0.48~0.55米。坑内堆积为黄褐色砂土,土质疏松,包含大量建筑构件、陶片等,器形可见豆、盆、板瓦等(图二二)。

板瓦 3件。G8︰1,夹砂灰陶。瓦头饰瓦棱纹,瓦背饰绳纹。长22.5、宽14.5、厚0.6厘米(图二三︰1)。G8︰4,夹砂灰陶。瓦背饰绳纹。残长23.2、残宽14.4、厚1厘米(图二三︰3)。

盆 2件。G8︰5,夹砂灰陶。侈口,方唇,折沿。颈部以下饰绳纹。残高8.6、厚0.4~0.9厘米(图二三︰2)。G8︰3,夹粗砂灰陶。直口,方唇,折沿。上腹部饰三道凸棱,下饰横向绳纹,沿面戳印陶文。残高6.4、厚0.9~1.3厘米(图二三︰4)。

豆 1件。G8︰2,夹细砂灰陶。短柄,戳印陶文。残高4.6厘米(图二三︰5)。

G10 呈东北—西南向分布于T7515、T7514、T7513、T7512、T7511、T7614内,开口于⑤层下。口大底小,斜直壁,底部平整。T7511近南壁处,沟底顺向放置两块呈A字形构造的石板,石板伸入南壁(封三︰2)。开口宽1.55~5.5、沟底宽0.2~1.4、深1.5~1.6米。沟内填土较杂乱,分布不均匀(彩插四︰1)。总体可分为12层:①层,黄褐色砂土,较疏松,出土大量陶片与少量烧土;②层,红褐色砂土,较致密,出土大量陶片,烧土块增多;③层,灰褐色黏土,较疏松,出土大量陶片,夹杂部分炭屑、烧土块;④层,棕色黏土,较致密,陶片数量较少,土质较纯净;⑤层,灰褐色黏土,土质致密,出土少量陶片;⑥层,棕黑色黏土,较致密,出土较多石块,烧土块、炭屑数量增多,陶片较少;⑦层,褐色黏土,土质疏松,出土少量陶片、石块等;⑧层,灰色黏土,较疏松,陶片、石块数量较少,炭屑增多;⑨层,红色粉砂土,土质致密,仅包含少量陶片、烧土颗粒和炭屑;⑩层,灰褐色细砂土,土质疏松,包含陶片数量较多,烧土块增多,炭屑较少;[11]层,灰黄色黏土,土质纯净,较疏松,包含物较少,仅见少量陶片;[12]层,土质混乱,黑、灰、黄色交杂,土质细腻,包含物较少,出土小件包括板瓦、筒瓦等建筑构件,带字陶片,还有少量铁器、钱币、动物骨骼等。

豆 14件。G10②︰22,泥质灰陶。素面,喇叭口圈足,豆柄有陶文。残高7.1、底径6.4、厚0.6~0.8厘米(图二四︰1)。G10⑧︰5,夹砂灰陶。素面,豆柄上部有陶文。残高5.8、底径3.9、厚0.9~1.33厘米(图二四︰2)。G10[12]︰2,夹砂灰陶。素面,豆柄上部有陶文。残高5.8、厚0.9~1.4厘米(图二四︰3)。G10⑩︰16,豆柄带刻划符,泥质灰陶,中部饰有弦纹,豆柄下部有一圆圈形刻画符号。残高10.1、厚0.9~1.1厘米(图二四︰4)。

瓦当 5件。G10⑩︰19,夹砂灰陶。当面饰卷云纹。直径15、厚0.8~1.2厘米(图二四︰5)。G10②︰18,半瓦当,夹砂灰陶。素面。直径14.3、厚0.9~1.1厘米(图二四︰6)。G10②︰20,夹砂灰陶。当面饰卷云纹和方格纹。直径21、厚2~2.5厘米(图二四︰7)。

圆陶片 3件。G10①︰9,夹砂灰陶。上饰凸棱纹。直径3~3.2、厚约0.8~0.9厘米(图二四︰8)。G10③︰13,夹砂灰陶。一面饰绳纹。直径3厘米(图二四︰9)。

铺地砖 4件。G10①︰3,夹砂灰陶。饰有几何纹。残长26、厚2.6厘米(图二四︰10)。

筒瓦 1件。G10②︰23,夹砂灰陶。背面拍印绳纹,瓦头内敛,内壁素面。长34、宽11.5、厚0.7~1厘米(图二四︰11)。

陶球 1件。G10③︰7,泥质,呈圆球体。直径1.9厘米(图二四︰17)。

铜镞 2件。G10⑩︰20,截面呈三棱出戟状。长4.3、宽1.2厘米(图二四︰18)。G10②︰16,截面呈等边三角形。长3.3、宽1厘米(图二四︰19)。

铜环 1件。G10⑧︰7,整体呈环状。内径1.2、外径1.7厘米(图二四︰20)。

铜钱 7枚。G10③︰3,货泉。直径2、厚0.1厘米(图二四︰12)。G10⑧︰3,货泉。直径2.3、厚0.15~0.2厘米(图二四︰13)。G10⑩︰17,五铢钱。圆形方孔。外径2.5、厚0.1厘米(图二四︰14)。G10⑩︰18,五铢钱。左字锈蚀,圆形方孔。直径2.3、厚0.15厘米(图二四︰15)。G10[12]︰1,货泉。直径2.3、厚约0.15厘米(图二四︰16)。

F1 位于T7411、T7511南部,伸入南壁,开口于④层下,被G7、G10、H40、H306打破。整体为红褐色黏土夯筑而成,土质致密。经解剖夯土共分七层,夯面平整光滑,不见夯窝。每层厚11~12厘米,包含物较少。底部直接叠压于生土之上。揭露部分呈长条形,东西长4.46、宽0.34、厚0.88米(图二五)。

邾国故城遗址自北齐年间以后逐渐废弃,但该遗址一直作为当地居民重要的居住、耕种场所,后期地层扰动较大。此次发掘也清理部分魏晋—唐、近代遗迹,保存状况较差。还有少量与建筑有关的遗迹,包括柱洞、铺地砖等。出土遗物主要为陶器,包括盆、罐、筒瓦、板瓦、方砖,少量青瓷片等。另外,还清理10座清代竖穴土坑木棺墓,保存极差,本文暂不作论述。

四、结语

本次发掘是按照邾国故城遗址国家大遗址考古公园建设规划,对邾国故城皇台部分进行的第一次正式发掘,通过系统的考古工作,主要收获如下。

1、从位置上看,根据前期考古勘探资料,此次发掘区位于皇台中部偏北,处于遗址核心区次中心位置,清理遗迹较为丰富,包括灰坑、房址、窑炉、水井、沟渠和夯土基址等。初步获得遗址地层堆积内涵、建筑基址结构及布局形式、发掘区功能性质等内容,为此后皇台考古工作提供思路、参照。

2、从地层关系上看,此次发掘文化层可分:春秋、战国、秦汉、魏晋—唐以及近代五个阶段。《左传·文公十三年》记载:“邾文公卜迁于绎。史曰:‘利于民而不利于君。'”[4]此后,“故邾国,曹姓,二十九世为楚所灭。峄山在北。莽曰驺亭。”[5]秦汉至两晋时期为邹县县治,直至北齐文宣帝天保七年(556年)迁至今邹城市区一带,该城址逐渐废弃。其作为都城和县城使用时间长达1100年(公元前614年至公元556年)。历史上,邾国故城主要历经春秋、战国、秦汉、北朝几个时期,基本与本次发掘获得地层相互对应,说明了考古基本材料与文献记录的一致性,也进一步完善了邾国故城遗址考古文化编年体系,扩展了该遗址文化内涵。

3、从出土遗存情况看,文化层包含遗物较为丰富,包括大量陶片,器形为盆、豆、罐、盂、鬲、簋等日常生活器皿,还包括大量筒瓦、板瓦和少量瓦当、铺地砖等建筑构 件。其 中 ,以 T7411、T7412、T7414、T7611、T7612、T7613等探方出土建筑构件所占比例较大。这部分区域内清理出若干与建筑相关的遗迹,如F2、F3、F6仅残存少量垫土、柱洞,F1还可见保存完整的夯土基址。这部分遗存的发现,证明该区域存在不同时期的小型建筑遗迹,但相互之间扰动较大,其建筑格局和性质难以确定。F1保存较规整的夯土堆积,不同于其他建筑基址,可以确定应与大型建筑有关。其往发掘区南部延伸,也为今后进一步探究邾国故城遗址大型建筑基址提供了线索。此外,地层中局部区域出土少量的铜渣、烧土等遗物,以T7711、T7712、T7713、T7611、T7612、T7411、T7412等探方最为集中,证明存在与铜器冶炼、铸造相关的遗迹,而这部分探方正是分布于YL1、YL2邻近区域。

从整个发掘区遗迹分布情况看,以G10为界限可分为东、西两部分。其中,东部区域遗存分布较为密集,相互之间叠压打破关系相对复杂,说明该区域历史上人类活动较为延续、频繁。而且,该区域还清理出少量春秋时期文化层和遗迹,但出土遗物相对较少,较为真实地反映了春秋时期邾国故城居民的生活态势。与之相对,G10西侧遗迹则相对较少,且多与建筑有关,包括部分排列不规则的柱洞、垫土、排水渠等。结合该区域出土少量春秋时期遗迹,如T7414内清理春秋灰坑H159,说明西侧地层后期变动更大,汉代居民基本将春秋、战国时期地层破坏殆尽,并在此基础上修建有不同规格的建筑。

4、从遗存性质看,几处重要遗迹(包括G10、YL1、J3等)较有特色,对其内涵的分析有助于进一步了解邾国故城遗址文化面貌。G10分布范围较大,堆积较复杂。根据土质土色和包含物大致可将其分为使用时期的水沟及废弃堆积,各区域差别较大。如G10位于T7511内南侧,人为堆砌三块石板,大致呈A字形相互支撑,并且旁边有一横向的石板相抵,其用途应该与水沟有关系。G10位于T7513内的部分,大致分为三个时期:一为早期作为水沟时期(主要为石板所在部分⑤层);二为石板构筑和使用时期(主要为石板所在部分的①—④层);三为水沟废弃时期,堆积大量建筑垃圾。而在T7513、T7514、T7515有淤泥,表明可能有水渠使用时期的堆积,但T7511北壁和T7512仅有废弃以后所形成的垃圾堆积。

YL1结构较为特殊,此类联体、独立燃烧布局的窑炉遗迹较为少见。从残存窑炉体量、结构看,此类窑炉不同于烧造陶器、建筑材料的窑炉。结合在操作坑和火塘中发现铜渣、铜块,以及邻近多个遗迹单位出土炼渣、铜渣等遗物,推测此类窑炉应与小规模青铜铸造有关。从时代上看,YL1处于战国时期,皇台属于邾国宫室所在区域。结合山东临淄齐故城小城内冶炼遗址[6]、河北燕下都东北部冶炼遗址[7]等,均在宫殿区周围存在一定规模的手工冶炼遗址。所以,推测YL1应与当时服务邾国王室的宫室手工生产有关,为我们探究邾国故城官工制度提供了线索。

此外,H238、H244等单位,集中位于T7612中部,形状较规整,并出土较为完整的陶鬲、陶罐、龟甲等,可能与春秋时期礼仪活动有关。J3出土新莽时期铜诏版、度量衡器等,均说明邾国故城遗址自春秋至秦汉时期一直都在当地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扮演着中心角色,是探讨鲁西南地区乃至山东地区东周、秦汉时期文化变迁的重要材料。

(2017年度参加发掘的人员有山东大学2014级考古专业、文物与博物馆学专业部分本科生和博士研究生赵江运、硕士研究生张森、刘艳菲、李京震、朱莹、张文涛、宋宵。邹城市文物局李彬、郑建芳等在发掘工程中给予了较大关心、帮助。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1]邾国故城遗址位置示意图见本期王青、路国权、郎剑锋、陈章龙:《山东邹城邾国故城遗址2015—2018年田野考古的主要收获》,图一。

[2]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等:《山东邹城市邾国故城遗址2015年发掘简报》,《考古》2018年第3期。

[3]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等:《山东邹城市邾国故城遗址2017年J3发掘简报》,《考古》2018年第8期。

[4]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中华书局1981年,第597页。

[5]东汉·班固:《汉书·地理志第八下》,中华书局1964年,第1637页。

[6]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临淄齐故城》,文物出版社2013年。

[7]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燕下都》,文物出版社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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