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盛
(浙江省信用中心 浙江 杭州 310006)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外商直接投资(FDI)在世界范围内逐渐发展起来,增长速度超过了同期的国际贸易增速,对各国经济发展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推动作用。为扩大外商直接投资的数量和质量,世界各国均进行了不懈努力,尤其是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外商直接投资的引进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经济发展的活力,因为FDI不仅能够缓解地区经济发展欠缺的资本,促进社会就业,还能通过管理技术、生产技术等外溢对东道主国家在产品制造、市场营销、信用环境提升等方面带来实质上的改进提升,技术研发能力得到提升,产业机构得到升级。改革开放之后,我国经济发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外商直接投资的引进和外溢效应的发挥。从数据上看,1979—1984年中国实际利用外资仅为41.04亿美元,到2017年,FDI总额增长33.21倍达到1363亿美元,成效显著,对于我国实现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经济稳定和高质量发展奠定了较好的外部环境基础。
作为我国民营经济最发达省份,浙江省由于位于改革开放前沿东部沿海地带,外商直接投资在规模和质量上一直处于国内前列,2017去年浙江省实际利用外资超1200亿元,在浙江经济发展过程中充当了较为重要的角色,有利于净化市场经济环境、提升经济韧度。民营经济在吸纳劳动力、激活市场活力方面具有较大优势,但由于其强调自身内生发展的逻辑,在亟需扩大规模之时,就会遇到现实的资金、技术以及管理等瓶颈。因此,通过对外开放引进外资,一方面可以为浙江经济带来优质的生产要素及科学的管理手段,提升整体经济竞争力,另一方面,则可以借助外商直接投资来对较为封闭的民营经济进行倒逼,促使其进行转型和参与外部市场竞争。可以看到,外商直接投资对于浙江过去、现在及今后的发展均会起到较为关键的支撑和引领作用,在新的改革开放起点上,如何适应中美贸易新形势,吸引更多合理优化的外商投资,是当前迫切需要研究的课题。研究影响浙江省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影响因素,对促进浙江经济的发展,提高外商投资的效益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国外研究现状
关于何种因素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研究中,UNCTAD认为应该将经济、政策以及投资促进措施等三个方面进行考虑,对于政策因素,可以将外商直接投资的准入条件、政策透明程度等进行考虑,对于经济因素,则可以考虑东道主国家的生产要素价格以及获取的难易程度、消费市场总体的规模以及公路、通信等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对于投资促进措施则主要包括东道主国家对其进行了税收优惠、土地供应等政策性支持。Leonardk Cheng,Yumk-Kwan(2000) 从生产所需要素及经济发展政策两方面进行切入,经过研究认为东道主国家的劳动力数量和质量以及基础设施完善程度是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最重要因素,而FDI的市场准入、税收及进出口等方面的国民待遇是影响外商直接投资存量的重要方面。Alan Bevan ,Saul Estrin(2004)两学者对中东欧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从不同地区之间的风险为侧重点建立相应模型进行了考察,实证研究表明相对于东道主国家的市场规模、劳动力要素而言,国别风险对外商直接投资的选择上的影响是最大的。E.Asiedu(2003,2006)以南非洲22发展中国家为研究对象,分析了1984年到2000年这些国家的政治、经济及对外政策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状态,研究表明政策稳定性及公共服务的提供对FDI起到正向推动作用。Mario Jorge Cardoso de Mendonca,Marcelo Braga Nonnemberg(2004) 对38发展中国家1975年到2000年之间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诸多因素进行了面板分析,研究认为经济平均增长率、国民受教育水平、物价水平、对外开放程度等是最重要的,扮演者不可或缺的角色。K.Schoors,B.Merlevede (2004)在欧盟一体化的大背景下,对正在转型过程中的国家进行面板分析,结果表明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除了东道主国家的风险、市场容量、生产要素禀赋外,还包括区域一体化过程中的国家定位以及对国际规则的 遵 从 度。David S.Saal,Satomi Kimino,Nigel Driffield(2007)对日本外商直接投资进行了考察,发现贸易流量是影响FDI的重要因素,国际贸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替代外商对东道主国家的直接投资。
2.国内研究现状
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广阔的消费失常和较低的劳动力成本,一直是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目的地之一,学者也对这一情况进行了较为具体深入的研究工作。滕维藻、郑飞虎和谢光北(2000)发表论文《跨国公司与中国的未来》把外商直接投资与中国的改革开放大背景联系起来,探讨中国公司与外国公司的互动关系,说明中国吸引FDI的优势主要是对外机制上的日益灵活和市场对外商投资的日益激励。鲁明泓(2000)《国际直接投资的区位决定因素》一文中,在对国际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理论的基础上,运用实证研究法,以国际代表性国家的诸多一线数据为线索,从三十多个影响FDI的因素中逐一进行甄别,最后得出结论,认为诸如贸易壁垒、地方保护、市场发育情况等制度因素对外商直接投资影响程度最大。魏后凯,贺灿飞,王新(2002)发表《中国外商投资区位决策与公共政策》,通过对秦皇岛市135个外商投资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揭示了外部环境、生产成本、市场容量以及生产要素等FDI影响的一般性内部规律。程新章(2003)《跨国公司直接投资的理论与实践》一书结合国际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基本区位理论,对进入我国的51家外商进行重点剖析,分析了政治社会环境、经济政策、金融政策以及贸易政策对FDI的潜在影响,并以我国改革开放的实践进行相互印证,发现相对于劳动力素质、基础设施来说,我国的经济政策对于外商直接投资来说显得更为重要。江心英(2004)对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地域流向的诸多因素进行探讨,同样认为一国制度、政策以及环境等对FDI起着关键作用,将影响外资引进的规模和结构水平。汪旭晖(2006)发表论文《外商对华直接投资的区位变迁及影响因素分析——兼论我国引资政策的调整》,以1991年到2003年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数据分析为基础,探讨了我国FDI地域分布不均衡的内在动因。加入世贸以来,由于东部地区在政策环境、发展基础、生产要素等方面,相较于中西部来说,仍然具有较大优势,导致了外商直接投资集中东部沿海地带的现象没有获得根本扭转。廖上胜、樊瑞鹏和王选华(2012)发文《外商直接投资区位决定因素分析——基于区域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分别在东中西部地区外商直接投资差异化的选取典型案例进行比较分析和实证研究,验证了不同区域在政策、环境、市场、生产成本等方面的差异性造成了不同区域外商直接投资的异质化现象,为此东中西部地区在制定吸引FDI政策以及产业选择上应该因地制宜,结合地方特色有针对性的进行对外宣介。
由于浙江位于我国东部沿海,改革开放前沿地带,外商在浙江的直接投资很有代表性。下面从三个方面对此进行分析。
按企业形式来看,截至2016年底,浙江利用外商投资中,共有合资企业项目491个,独资企业项目1637个,分别占总项目数的23.07%和76.93%,而根据利用合同外资的金额来看,两类企业所占比例为17.74%和82.26%,这说明,外商直接投资主要的企业形式是合资和独资,独资企业不管在项目数还是在总体实力上均强于合资企业。
按国别(地区)来看,2016年浙江实际利用外资达1757748万美元,占比例最大的是中国香港地区1131357万美元,加上中国台湾地区的17110 万美元,二者占浙江实际利用外资总额的65.34%,占了六成多。新加坡、日本、德国和美国,比重分别是2.32%、2.29%、2.13%和1.79%,是浙江实际利用外资金额的前四位国家。进一步分析发现亚洲地区的国家或地区贡献的比例为70.91%,这说明外商在浙江进行的直接投资是以亚洲尤其是东亚地区为主。从外资投资的流向地来看,浙江杭州、湖州、嘉兴、绍兴和宁波等地是重点区域,占比一半以上。
按行业来看,2016年实际利用外资分布在第一、第二、第三产业比重分别为0.73%、40.71%和58.56%,投资第一产业比较少,其次是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投资比重最高。第二产业中94.87%集中在制造业,而制造业中又以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占比最大。第三产业中, 批发和零售业与房地产业分别占到20.77%和20.71%,二者合计占到了四成多,但今后随着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和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以及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等产业的快速发展,该比例会有降低的可能。
由表1可知,进入新世纪后,外商直接投资在浙江的发展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表1 2000~2016 年在浙 FDI占 GDP 的比重及该比重平均增长率 单位:%
2000—2003年:加速阶段。在此阶段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外商直接投资总额占浙江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逐年加大,并且该比重的平均增长率从2000年的-6.72%猛增到2003年的42.22%,除了2000年之外的其他年份,增长率都在20%以上,是迄今为止外商直接投资在浙江发展速度最快的一个时期。原因可以从两方面来分析。从外部因素看,1997年金融风暴发生后,深圳、珠海、汕头等南方开放城市在吸引外资方面竞争力弱化,外商直接投资开始向东部沿海地区转移,浙江适应了这一变化;从内部因素看,浙江区位优势明显,基础设施完备,劳动力资源丰富,具备外商投资的良好环境。
2004—2008年:减速阶段。随着政策变化,外商投资继续向北和内地移动,表现在数据上是外商直接投资占浙江GDP的比重开始出现负增长,2005年首次出现负增长-0.68%,2006年扩大为-4.38%,2007年情况稍差一些为-6.77%,2008年由于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FDI占GDP比例从上一年度的4.20%急剧降到3.26%,降幅达到22.45%,这些分析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在经历了上一阶段的高速发展之后开始进行减速。在减速阶段,除了2008年这个特殊年份,如表1所示,投资比重达到较高水平且总体稳定。
2009年—至今:调整阶段。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FDI在浙江表现剧烈,但在2009年外商直接投资占浙江地区生产总值比例下降幅度趋缓,该状态延续至2010年,2011年受国际投资信心的影响,比重也较上年减少13.22%,进入2012年受国内经济信心的提振,投资比重开始了增长,至2016年比重达到2.47%。该阶段是外商在浙江直接投资的调整阶段,通过四年的调整,投资比重克服了颓势,开始了增加。同时,外商直接投资开始了新一轮结构的调整,更加倾向于技术型和资本密集型产业。
首先,外资引入规模长期保持较快增长。从2002年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开始,浙江省在利用外资方面进展较快。从合同利用外资来看,2000年浙江占全国比例仅为4%,在2007年该比例接近14%,尽管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该比例下滑到11%左右,但是在全国来看,一直都是外商进入我国进行区域产业布局的重要选址之一。从实际利用外资来看,浙江省年增长率在30%以上,尽管在2009年开始增速逐渐放缓,但是仍然远高于全国10%的平均水平。从合同利用外资方面进行分析也得到类似的结论。从外商直接投资的来源国(地区)来看,香港在合同利用外资和实际利用外资方面占据主要地位,占比超过50%,此外美国、维尔京群岛、台湾、日本、澳大利亚、韩国以及新加波等地区也是浙江引资的重要来源地。
其次,外资涉及的产业结构较为合理。从产业上看,外商直接投资主要倾向于先进制造业、高科技产业以及现代服务业等朝阳产业之中,结构上较为优化。第一产业占比最小,不到1%,第二产业占比最大,但是较为稳定,机电类项目占据主要地位,而第三产业发展迅速,从2002年的实际利用外资不到14%到目前的30%以上,显示出外资对浙江第三产业发展的信心进一步增强,发展趋势进一步明朗。高科技产业中的电子类项目是外商直接投资的重点领域,不管是合同利用外资还是实际利用外资均在50%左右的比例,医疗制造及设备匹配项目的增长速度保持在100%以上,近期增长势头喜人。外资在第三产业投资增速年均7%以上,实际利用资金和合同利用资金占比均在30%以上,并有不增长的趋势。
最后,跨国并购方式逐渐成为外商投资新热点。外商独资、中外合作和中外合资构成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三种形式,由于政策限制,在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之间,中外合资一直都是占据主要地位,中外合作一直都占据次要地位,而到了21世纪,外商独资占比一直处于上升状态,并逐渐成为外商在浙江进行直接投资的主要形式,在2009年开始,外商独资比例达到了70%以上。随着世界经济环境和国内政策的转向,近年来通过跨国并购进行投资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对国有企业的参与程度日渐加深,这对传统的外商直接投资方式是一个较大的冲击,也对学术界进行相关研究提供了素材。从2009年开始,由于全球经济不景气,外资进一步增强了对我国的直接投资力度,浙江省外商并购数量一直维持在40个以上,合同利用外资金额年均增长10%以上,其中溢价并购比重在三成以上,省级以上开发区是外资进行投资的主要载体,平台的FDI载体作用进一步得到加强。
关于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因素进行的相关研究,普遍认为经济和非经济因素均会对其产生作用。国内关于FDI实证研究中,由于数据的可得性、偶然性以及数据本身的处理问题,对实际中的影响因素难以全面考量,为此有必要重新梳理,并相应选取可行变量。根据邓宁研究结论,市场、贸易壁垒、成本以及投资环境是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四个主要方面,投资环境与我国正在积极推进的营商环境优化密切相关,因此本文创造性的选取与市场化环境关联度较大的信用环境纳入分析进行研究。在科学性和可操作性原则下,选取影响在浙FDI的解释变量包括:地区生产总值GDP,反映浙江经济水平;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RETL,反映市场需求;平均货币工资MWAGE,反映工资水平;高校在校生人数HR,反映人力资本水平;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TERT,反映产业结构变动与配套服务水平;基础设施投资INFRA,反映基础设施条件;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重OPEN反映对外开放程度;商业信用环境(CEI)反映信用对外商直接投资的支撑作用。为便于分析,进行数据处理如表2。
平均货币工资反映了一个地区的物价水平,物价水平越高,对于FDI高端产品的需求越大;地区生产总值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反映地区消费潜能,消费市场的选择是FDI的重要考量;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结构之间是相互作用的关系,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和进出口总额占GDP比重反映了经济结构的变化;高校在校生人数越多,可以为经济发展提供智力支持,有利于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基础设施投资和商业信用环境分别从硬环境和软环境两个方面对FDI扩张造成影响,基础设施具有外溢效应,能够降低投资成本,同样,商业信用环境的提升,有利于增强社会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对于市场市场创新和经济秩序维护至关重要。
为便于分析,对因变量进行对数处理,2016年CEI取2015年和2017年的平均数来代替。因变量的数据来源于官方发布的CEI2015—2017,自变量数据主要来源于浙江省统计年鉴(2015—2017)及统计部门公告(表3)。
1.空间相关性检验
莫兰指数(Moran's I)反映区域范围内各地域单元和邻近地域单元之间的相似性,通过借鉴全局莫兰指数(Moran's I),可以检验变量的空间自相关性,单变量全局莫兰指数I和双变量全局莫兰指数Ixy计算公式分别为:
表2 2016年浙江各设区市FDI和相关影响因素数据处理
表3 浙江省外商直接投资与影响因素指标选择及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
其中,n是研究区域内地域单元总数,wij是空间权重矩阵的元素值,采用“车式”邻接矩阵,x是地域单元i的x变量值,yi是地域单元i的y变量值。单变量全局莫兰指数I、双变量全局莫兰指数Ixy均表明,浙江省外商直接投资以及各影响变量之间均存在较明显的空间自相关关系。
2.空间计量结果估计
在对变量空间自相关检验之后,分别运用“普通”最小二乘法、空间滞后和空间误差模型进行回归,得到三种方法的结果如下。综合来看,发现空间误差模型的Log- likelihood值最大、AIC和SC值最小,表明SEM拟合度最高,选择该模型进行进一步讨论,结论如下:首先,8个变量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系数均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浙江省外商直接投资呈现出明显的空间溢出效应。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平均货币工资、高校在校生人数、基础设施投资和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重对促进外商直接投资具有正向作用,影响最大的是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说明社会消费是外商直接投资最看重的方面,通过在浙江省内设立基地,可以与消费市场保持密切联系,还可以降低国别差异和贸易战影响。平均工资水平与外商直接投资选择呈现的是正相关关系,说明外商直接投资在选择地的选取上正在从劳动力指向型向市场指向型转变,投资类型上从劳动力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发生变化。第三产业占GDP比重提高不利于外商直接投资,说明服务业等第三产业发展与FDI存在较强的竞争关系,浙江省整体经济发展程度与国外的差距较小,逐渐从垂直型的国际分工模式转向水平型的国际分工模式。商业信用环境提升对浙江省外商直接投资起负向效应,由于浙江省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尚处于不完善阶段,行政监管意识较为浓厚,信用应用方面以事前防范系统风险、事后联合惩戒为主,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外商直接投资的积极性。
表4 全局莫兰指数I
浙江省外商直接投资呈现明显的空间溢出效应。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平均货币工资、高校在校生人数、基础设施投资和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重对促进外商直接投资具有正向作用,影响最大的是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浙江省外商直接投资正在从劳动力指向型向市场指向型转变,投资类型上从劳动力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发生变化。外资企业不仅将新设备、新产品或者新的加工方法引入浙江市场,还带来了产品选择、销售策略以及管理理念等非物化的技术, 对当地竞争者产生了示范作用,当地企业为了同跨国公司子公司竞争,纷纷模仿它们的技术。跨国公司子公司与浙江省当地企业争夺有限的市场资源,加剧了市场竞争,由此可能会刺激当地企业更加有效地使用现有资源,推动技术效率的提高。人力资本的流动也是技术扩散乃至发生溢出的重要途径。跨国公司注重对内部员工培训,并根据市场特点推出新颖的培训手段;同时加强对代理商的培训,以强化渠道的作用。跨国公司对其在浙江子公司人员的培训和人才外流,促进了当地劳动力素质的优化,加速人力资本的积累,有效提升了当地劳动力生产技术、经营管理水平、创新研发能力等综合素质。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对FDI起抑制作用,说明浙江省经济结构与西方发达地区正在趋同,国际分工正在由垂直型向水平型转变。外商投资企业凭借着技术、资金和规模优势,迅速占领市场份额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形成垄断局面,导致本土企业市场份额萎缩,R&D研发投入不足,自主创新能力提高缓慢。此外,虽然外商直接投资对浙江高科技产业的技术引进有很大的帮助,是加快浙江企业发展的快捷方式,但是这样的技术引进会逐渐形成浙江企业对国外先进技术的依赖,长此以往,浙江企业的自主创新的主动性会减弱,加上外商投资企业不会让我们掌握最先进的技术,如果不能大力发展本土企业的自主创新,浙江省本地企业的技术永远只能处于二流水平。此外商业信用环境的提升不利于FDI发展,说明浙江省市场机制还存在改进空间,需要进一步提升营商环境质量。
表5 不同模型回归结果
由于浙江在吸引外商投资方面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先发优势,作为FDI重点区域的地位不会轻易改变,但目前外商在浙江的直接投资容易受到国内和国外经济环境的影响。一方面,国内经济稳定,政策刺激力度大,有助于外商进行直接投资信息的建立。对于中国经济中长期快速发展的良好预期,也有助有外商进行风险较大的长期投资。另一方面,国际经济形势对浙江FDI起关键作用,相关国家的经济危机能够快速的波及到浙江,如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的国际次贷危机都对浙江的外商直接投资产生了强烈的冲击,而这种冲击往往需要四年或者是更长的时间才能够平抑。浙江要想争取优良FDI的进入,首先应该加快本省的经济发展,引导社会需求多样化和优化产业结构与配套服务。充分利用浙江各地区的优势特色,形成有梯度的全面的对外开放格局。
1.加强体制机制创新,注重科学规划和统筹
加强体制机制创新,构建有利于外商直接投资的创新创业环境。政府部门要进一步为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创造让优秀企业脱颖而出的机制和氛围,通过深化税收、补贴政策,支持外商直接投资发展壮大。加快资源整合,推进外商直接投资创业创新载体建设。根据现有空间载体及功能定位,加快资源整合,着力构筑空间发展格局,在政府、孵化器、中介、金融、产学研等创新创业资源的整合上寻求突破,构建“创业苗圃+孵化器+加速器+产业园”的全程孵化链条,从而形成“孵化+加速+产业化”的产业梯度成长布局。推动资智对接,形成多层次的外资科技金融服务体系。加强外商直接投资金融服务平台建设,为科技型中小企业提供融资咨询、辅导培训、项目对接、评估交易等全方位、专业化、一站式投融资服务,落实各项科技金融配套政策。在平台上进一步集聚银行、投资公司、保险机构、担保机构、创投中心、引导基金、小额贷款和金融研发等金融机构。一是要抢抓机遇招商引资。招商引资是大项目、好项目的重要来源。接受以前招商引资过程中的诸多教训,加强对招商人员的培训,使其拓宽视野、提升层次。二是要抢抓机遇发展新兴产业。增强新兴产业对萧山的带动力。三是要抢抓机遇发展现代服务业。现代服务业是城市化的重要衡量指标。充分利用国博中心、电商园区、物流基地、信息港等载体,带动现代服务业发展,力争再上一个新台阶。四是要抢抓机遇改造传统产业。加大技改投入力度,利用现代技术对传统产业进行改造升级,增强传统产业的综合竞争力。一是要加强干部保障。一方面要进一步重视教育培训,使干部队伍适应现代化国际化的要求;另一方面要重视制度建设,确保干部队伍健康稳定发展。二是要加强人才保障。进一步加强人才高地建设,努力在政策扶持、平台建设、载体运用等方面为“引才、留才、用才”营造好条件。三是要加强社会保障。加大对科技和人才的投入,健全外商直接投资的科技创新服务体系,在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的同时,要学会创新。为了更好地推动经济转型升级,要学会学以致用,积极自主创新。为了更好地突破一批关键核心技术,提升企业的市场竞争力,一方面要做好创新平台建设,加强企业创新,另一方面要建立多元化、有活力的创新激励机制来吸引人才,留住人才,除此之外,企业还需要加强服务体系建设。总之,企业要积极履行社会职责,加强自身的科技创新能力,完善科技创新体系,引进人才。
2.调整外商直接投资的区域和产业布局
一方面,浙江政府应该支持欠发达地区引进外商直接投资,加大政策和资金保障力度,优化外资在新兴战略性支撑产业的合理布局结合“大花园”“大湾区”“大都市区”“大通道”等省内四大重点建设,加强省内西南欠发达地区与杭绍勇等沿海发达地区的产业对接,做好产业和政策宣传力度,加强自身基础设施及营商环境优化,搭建平台积极推动外商在重点项目上的参与度。对于经济基础不牢固,但自然资源、劳动力要素较丰裕的衢州、丽水等地区,可以因地制宜吸引外资参与到旅游景区、循环能源等开发。对于不同行业外资分布不合理情况,应该在政策允许范围内,根据负面清单,鼓励外资在农业、高科技产业以及战略性支撑产业进行投资,同时结合产业链延伸规律,在各环节中选择培育新兴产业。对于污染大、能耗大、社会影响大而又没有有效治理手段的产业,禁止引入外资。同时提高土地利用率,以“亩均论英雄”为指引,加快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力度。按照制定的健全的规划体系,突出抓好招商引资,强化人才、财税、金融、土地等各类要素保障,集聚高端要素资源,营造创业创新环境,推动浙江成为集先进制造、技术创新、工艺配套为一体的先进装备集聚区。
从行业布局上看,一是应重点引导外商在智能制造领域进行投资。信息化成为推动装备制造企业创新升级和转型升级的重要支撑。一是实施“装备制造业+互联网”战略,实施智能化改造。抓住浙江省建设国家“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国家示范区”的契机,将现代化的信息、自动化、管理等技术与装备制造技术的有效结合,进而推动装备制造企业实现管理信息化、生产过程智能化、制造装备数字化、咨询服务网络化。推动企业积极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技术等,在产品创新、生产工程、售后服务方面形成全生命周期服务,实现实现装备制造业的智能制造转型,促进生产组织形式和商业模式的组合创新,提高行业产能利用率。二是完善“云网端”服务体系。发挥华通云等示范企业的作用,引导企业利用大数据、云计算技术,用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信息技术提升装备制造业服务水平,一方面可及时了解市场客户需求情况,预测未来走势,完善企业供应链的管理水平;一方面可以及时了解客户的需求,找寻市场痛点,改良升级产品、提高服务效益。二是推动二三产业互动。当今服务要素在制造企业全部投入中地位越来越重要。生产性服务嵌入生产加工制造,通过设计和开发服务、系统和解决方案、维护和支持服务及零售和分销服务等形式,既可延长企业价值链,又可提高企业服务质量。要进一步促进装备制造业企业与生产性服务的互动发展。一是发挥构建生产性服务企业和制造企业互动平台,减少制造企业外部购买服务的交易成本,对大项目上、大订单上两者在产业链上的互动给予激励。二是支持和引导装备制造业骨干企业由单一产品制造向集工程设计、设备选购、安装调试、售后服务等总包的服务型装备制造企业发展,并在企业发展空间、政策等方面予以重点扶持,切实增强企业发展活力。引导企业深度挖潜,积极实施零增地技改,支持装备制造骨干企业在工程承包、系统集成等方面开展增值服务,逐步实现由生产型制造向服务型制造转变。着眼转型升级,加快推进产业迈向“发展中高速,质量中高端”阶段。强化顶层设计,制定落实相关专项规划、实施方案和扶持政策。加快培育石墨烯、稀土磁性材料等千亿细分产业,谋划发展智能经济,联动推进传统产业“互联网+”和“标准化+”改造。大力实施针对性招商引资。加快整合市级层面招商资源,围绕机器人、新材料、新能源、节能环保、文化创意、电子商务等有基础的新兴产业,加快制定完善产业发展规划和“政策包”,开展系列招商活动,扎实落实服务保障机制,着力引进一批潜力型引领型优质企业。三是着眼实体经济,推进政策扶持落地。首先,加强政策统筹和研究储备。围绕风险防范应对、新兴产业扶持、开放经济发展、消费需求拓展等重点,推动建立政策储备箱。其次,增强实体经济金融扶持。拓展直接融资渠道,大力发展多种形式的投资基金,加快推进企业上市,发挥股权交易中心对资本配置的积极作用,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鼓励引导银行业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的政策,推动政策性资金由贴息、奖励等直接补助向风险担保、保险补助等形式转变。加快构建以智能经济为引领、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为支撑的现代产业体系。鼓励本土企业通过资本、品牌、渠道等方式开展兼并重组,着力向外引进大项目,大企业,以此为契机,培育行业,产业龙头,推进企业做大做强。四是着眼发展活力,强化重点领域改革突破突破。统筹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实施国家、省的相关政策,围绕短板,加大改革力度,着力提高有效供给。强化重大试点示范的谋划落地。在已有试点示范上,加快形成一批先行先试经验。同时继续谋划争取新的国家级试点,完善省、市与县级市管理体制,优化提升城市建设水平和产业布局体系,提高资源要素统筹配置能力。注重差异竞争,以产业优势破解创业同质化。创业是产业发展的未来,但产业选择决定创业未来。
从区域布局上看,按照“产城融合”的原则,形成有竞争力的投资环境和有吸引力的工作生活环境,为装备制造业转型升级营造良好基础和环境。按照“产城融合”理念,推进城镇体系建设与产业空间布局相协调,推进全省新型工业化和新型城镇化“两化”互动和“产城融合”发展。加快推进“三网融合”,大力发展物联网,建设智慧新城,同步形成产业聚集效应和城市承载能力,营造适宜创新创业人才的工作、生活环境,为装备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人才支撑,努力营造装备制造业发展的良好环境和竞争优势。在省级层面进行顶层设计,推动各地以产兴城,以城促产,产城融合发展。综合考虑人口、资源、环境、经济、社会、文化等因素,布局不同的重点发展产业和节点城市,实现产业与城镇化互动发展,实现农村集体资产、土地、人力、产权等要素合理流动,吸引人口向城镇集聚,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为产业发展提供丰富的人力、土地等资源。同时,人口集聚也为城镇第三产业发展提供条件。应通过城市有机更新、新社区集聚等政策,推动城乡要素的合理流动。招引培育具有强大生命力、技术突破创新能力、市场前景广阔、赢利前景看好、代表未来发展趋势的新兴产业,引进产业龙头,同时引进一批为主导产业作配套的现代服务业、战略新兴产业、先进制造业,不断延伸产业链,形成特色鲜明的产业集群。在产业龙头招引上需要统筹安排,有选择性的招引大型物流综合服务商,大型电商企业,并招引具有国际金融运作经验的大型外贸企业或外资银行,形成产业龙头企业引领下全产业链体系。
3.加强必要基础设施建设,营造良好信用建设
一方面,对必要的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推进。完善的基础设施一方面可以促进市场活跃,提高经济增长动力,另一方面可以有效降低资本投资的成本,有利于外商直接投资。以杭州G20峰会、亚运会、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等为契机,浙江省借助区位优势,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步入了快车道。一是加大交通设施建设,补齐航空运输短板。在长三角一体化加快推进的国家大战略下,浙江省取消了一批与长三角两省一市的省界公路收费站,对于提高公路通勤率具有重要作用,但这仅仅是第一步,为加大高速公路对沿线区域的带动和辐射作用,还应该考虑适当增加匝道数量,以提高外资溢出效应的强度。加大航运、航空发展力度,打造立体化的交通运输网络,减少运输成本和通勤距离。通过大湾区建设,积极参与到长三角、长江经济带等国家战略中,通过交通网的互联互通,提高对外资的吸引力。加大对通信设施的建设力度,支持外资进行相应的投资,通过综合化、数字化、宽带化、智能化以及个性化,更好服务于浙江省对外开放大局。大力推进城市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建设,推进公共服务和社会事业发展。搭建便利的道路交通,形成城市主干道与次支干道紧密衔接、快速便捷的交通网络,实现空间上的有机联系。提高产城之间、城区之间人流物流的通达能力。以现代服务黏合产城关系,提高融合度。在产业集聚区集聚行政审批、研发设计、产品检测、技术服务等服务功能,同步建设文教、体育、医疗、商贸、物流、金融等配套设施,推动产城功能融合。在城市规划的引领下,加快完善教育、医疗、商贸等设施,发展配套服务业。以交通枢纽投资建设为基础,优化港口发展设施。积极拓展口岸功能,特别是进口汽车整车、水果、中欧国际邮件班列等功能上寻求突破。就近布局海关特殊监管区域(保税监管场所)。以降低国际贸易成本为目标,积极建设海关特殊监管区域(保税监管场所),快扩大保税物流中心(B型)围网范围或建设保税物流中心(B型)分中心,并在各类区域(场所)之间搭建一体化、快速便捷的通关、转关体制,实现无缝连接,为企业开展国际贸易提供了优越的设施条件和政策环境。通过不断创新,依托电子口岸系统,公路、铁路、航空、水港网络,形成与沿江沿边沿海地区的“信息互换、监管互认、执法互助”大通关模式。
另一方面,推进信用监管顶层设计,完善信用信息归集和共享机制。加强公共信用监管的国家法律制度建立,将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纳入规范化和法制化轨道,为外商直接投资进入营造良好氛围,明确信用主体的权利和义务,厘清部门相应职责和分工,规定信息公开和使用的类别和隐私保护问题,再对公共信用信息在各环节的使用程序进行规范,提高外资权益保护力度。在对信用立法总体把握情况下,还应针对不同环节问题寻求对应的解决方案,在信用信息归集、共享、使用、信用异议处理和修复以及守信联合激励和失信联合惩戒等方面统一标准。首先是要提高信用监管的覆盖面,针对重点领域外商直接投资项目要建立专项治理的联动机制和长效机制,结合统一信用监管平台的建设,在对信用信息归集、共享等方面加强部门考核等配套制度的构建。依托全国公共信用信息平台,打造涵盖信用发布、查询、异议、修复等功能的信用体系应用工具池。制定信息发布规范流程,提供部门及地方信息调用和发布入口,实现信用信息报送、校验、发布、推送的全流程管理;制定信息查询流程,提供各类主体依据权限分类实时查询;制定异议处理流程,提供各部门异议处理入口,实现信用异议提交、审核、意见办理与更正、办理答复等标准化管理;制定信用修复管理办法,建立信用修复流程规范,实现信用修复提交、修复信息部门分发、部门修复办理与反馈系统化,实现修复处理全程留痕。对公共信用评价、红黑名单、联合奖惩、信用异议、信用修复等功能生成统计分析报表,分地区展示信用状况与信用业务的提交办理情况。对信用一体化平台访问日志分析统计,形成可视化报表。形成唯一的公共信用记录档案,建立各个主体的评价体系。规范公共信用档案标准,按照基础信息、守信信息和不良信息的分类,明确每一类别信息包含的信息内容和格式规范。在此基础上,以统一社会信用代码为基础信息,依托公共信用信息数据库,加快完成自然人、社会组织公共信用评价,建立公共信用评价结果应用的正反馈机制,辅以实测结果统计分析、典型案例验证等手段,不断迭代优化评价模型,形成统一、科学权威、覆盖全面的公共信用评价体系。其次是要随着社会经济社会环境变动,动态修订相应的涉外商投资的规章制度文件,保持信用监管效用的力度;加强部门统一协调机制的建立和完善,重点针对外商“信息孤岛”问题寻求信用数据共享方案。最后是做好公共信用大数据挖掘,建立FDI信用预警机制。结合“双随机,一公开”①在实际业务流程中进行专项督查,对各地区外资引入问题进行专项评估,研究工作方案重点解决。针对跨区域的外商直接投资问题,在省级层面建立专班小组进行统一协调,防止出现区域保护和恶性竞争问题。从产业来看,要动态评估中美贸易战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从信用角度出发为企业降低税负,进而营造良好营商环境提出方案。另一方面,规范健全红黑名单,建立以信用为核心的覆盖事前、事中、事后全流程全环节的“多元式”综合监管体系。一方面,对照国家出台的6个联合激励备忘录和34个联合惩戒备忘录,推动各部门制修订本行业领域红黑名单认定标准,形成标准清晰、认定科学、管理规范的红黑名单制度体系。另一方面,以《征信业管理条例》等政策文件和国家奖惩备忘录为依据,针对红黑名单主体,明确奖惩发起部门、响应部门和奖惩措施,形成覆盖红黑名单信息推送共享、奖惩措施实施反馈的应用产品,推动行业主管部门结合自身管理需要,形成具有行业针对性的公共信用产品。基于信用风险预警防范的目的,运用微观个体的公共信用信息,构建信用评价模型,探索区域信用评价产品和行业信用评价产品,形成中观评价结果。推动建立“信用查询+信用承诺+容缺受理”管理模式,通过事前查询,允许信用状况良好的外商,在作出信用承诺后容缺受理。探索“依法监管(法定标准)+依约监管(承诺标准)+信用分类监管”的综合监管模式,提升行政资源配置效率,形成外资达标情况的监管信息。一是事前查询承诺。推动建立“信用查询+信用承诺+容缺受理”管理模式,通过事前查询,允许信用状况良好的主体,在作出信用承诺后容缺受理。二是事中综合监管。探索“依法监管(法定标准)+依约监管(承诺标准)+信用分类监管”的综合监管模式,提升行政资源配置效率,形成有关主体达标情况的监管信息。三是事后联合奖惩。推动各行业主管部门拟定标准,视主体达标情况纳入守信红名单和严重失信名单,作为事后联合激励和联合惩戒的对象。同步将有关主体达标情况的监管信息纳入公共信用库,更新其公共信用档案和公共信用评价结果,对于审批、核准类事项,公共信用评价结果较差的,从严审批、核准,不允许容缺受理;有严重失信行为的,依法采取限制类措施。对于备案类事项,对公共信用评价结果为较差或有严重失信行为的主体进行标注,从严监管。对于评先评优类事项,在确定评先评优对象时,实施信用审查,公共信用评价结果较差或有严重失信行为的,一票否决;同等条件下按照公共信用评价结果依次优先考虑。四是公共资源交易类。公共信用评价结果较差或有严重失信行为的,限制参与公共资源交易活动;公共信用评价结果良好以上或纳入红名单的,列为公共资源交易活动优先选择对象。五是政府性资金安排类。公共信用评价结果较差或有严重失信行为的,不予安排;公共信用评价结果良好以上或纳入红名单的,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推动各行业主管部门拟定标准,视外资达标情况纳入守信红名单和严重失信名单,作为事后联合激励和联合惩戒的对象。加强与市场机构合作,利用信用服务机构和大数据公司技术优势,促进信用大数据开发利用,共同研发关于涉外企业的信用产品和服务。在外商直接投资风险专项治理活动中,引入信用服务机构,发挥第三方评估和监督作用。
4.划清政府与市场边界,搭建平台发挥FDI外溢效应
外商直接投资的重点问题是国民待遇问题,如何明确FDI地位并长期坚持,最重要的一点是厘清政府和市场的边界,政府有为,市场有效。对于政府来说,要积极引入外资同时,应该对本省企业发展进行适当引导。一是实施品牌化战略。以骨干企业为龙头,大力培育一批亿级强辐射力、高带动性的大企业,形成龙头企业带动、中小企业多层次有机分布的装备制造企业梯队。进一步发挥百亿级以上骨干企业在产品辐射、技术示范、信息扩散和营销网络等方面的核心引领作用,全面提升骨干企业的行业带动作用。紧贴《中国制造2025》,在基础技术、原材料采购、产品工艺、检测试验方法及安全卫生环保等方面严格标准,支持企业实施“质量立企、质量兴企”工程。推动中小企业进行专业化制造、精益化生产、集约化经营、品牌化运作,形成一批“专精特高”的装备制造业科技型中小企业,提高高端装备制造的配套能力、协同创新、协同制造能力。二是探索国际化新战略。充分利用国际市场和国际资源,在发挥比较优势的基础上构筑竞争优势,在参与国际合作和竞争中打造“浙江制造”2.0版。首先是提高“引进来”的规模和水平。从优化投资环境、加大招引外商力度入手,积极承接全球制造业转移,更大程度融入国际经济。引导企业加入国际性生成体系和贸易网络,争取从引进外资到引进跨国公司生产基地或地区总部、研发机构的大突破,加强先进技术和设备的引进、消化、吸收,实现自助创新的大突破。其次是实施“走出去”的国际经营战略。鼓励装备制造企业尤其是龙头企业实行国际化经营战略,直接利用国际市场和资源实现产业升级。积极探索“走出去”的有效途径,深入推进装备制造企业“电商换市”,打造一个装备制造产品跨境电子商务平台,通过跨境贸易带动浙江装备制造也的转型升级。最后是更大规模地开拓国际市场。鼓励企业积极开拓国际市场,推行出口导向型的产业升级战略,引导企业建立国际营销网络和进入跨国公司的供应链,努力打出“中国制造、浙江生产”的品牌。
对于市场来说,通过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效应提高本土企业的创新能力和水平,同时企业自身创新能力的提高有助于进一步促进其对外资技术外溢效应的吸纳力度。因此,应积极支撑浙江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加大对创新的投入力度,加强科研院所与企业的良性互动,政府应切实将支持技术人才参与创新创业政策落到实处。加大对人才支持发展支持力度,在资金、医疗、教育、住房等方面予以倾斜。提高理论创新与技术落地的关联度,不断提高科研成果的转换能力。另一方面,注重对外资质量的控制力度。目前国际上对外直接投资的主流形式是跨国并购,应该支持浙江民营企业通过并购形式走出去,增强国际视野和竞争能力。对于国有企业,通过与外资合作,通过股权参与方式实现对经营效率的提升,提高企业发展活力。可见,不管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均能通过引进外资促进整体竞争能力的较大提升。当然,如果盲目引入外资,则也有可能造成一定后果,如市场垄断、民族产品受到压制、经济安全等,因此以《反不正当竞争法》《反垄断法》等法规为依据强化外资监管是必要举措。一是完善外资企业反避税法规政策,杜绝偷税漏税现象,二是加强信息安全监管,对于影响国家安全的战略投资需要重点监管,三是成立相应的质量检测控制中心、教育培训中心、信息咨询中心等服务机构,健全外资风险防范机制。
注释:
① “双随机、一公开”,即在监管过程中随机抽取检查对象,随机选派执法检查人员,抽查情况及查处结果及时向社会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