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OBE模式的警务实训一体化课程体系建设

姬艳涛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北京 100038)

当前，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转型以及日益复杂的公安工作，对公安应用人才培养提出了更高要求。2014年，公安部提出“警务实战化、队伍正规化”的“四项建设”部署，要求公安院校推动建立更加科学规范、适应实战需求的实战化课程体系。然而，作为一门新兴课程，近年来警务实训虽然取得了一些进步，但由于缺乏系统理论支撑和科学方法引导，其在课程设置和教学过程建设方面仍面临诸多问题和困境。因而，推动警务实训内涵要素建设，构建学生知识、技能与素质一体化为核心的课程体系，已成为目前公安院校教学改革的当务之急。

OBE(Outcomes-based Education,简称OBE)模式坚持以学习产出为驱动、以学程为导向、以能力为本位，注重教学目标的科学定位和学习过程的精细管理，提倡多元化教学和协同性学习，强调围绕学习成果反向建构课程教学体系和学习评价机制。作为工程领域中人才培养和专业建设的一种理念和方法，OBE模式不仅为高等工程教育教学创新所推崇，其所倡导的成果导向理念也逐渐开始被社科专业的课程改革所接受。事实上，这一教育理念不仅符合当前公安教育改革之共识——培育应用型、专业型、复合型高端人才，也符合警务实训课程建设所倡导的“以能力为主线、以实战为导向、以职业为特色”的基本教学改革方向，并在很大程度上与我国卓越警务人才培养的教育目标相契合。笔者拟引入OBE模式，在对警务实训课程建设进行深入分析的基础上，提出课程创新与改进的相应对策建议。

一、OBE模式的基本概述

所谓OBE模式(又称“学习产出”教育模式)，是指以学习成果产出为驱动，围绕学生特定能力获得来聚焦和组织教育结构和学习活动的新型教育范式。[1]OBE模式的产生与上世纪中期美国教育运动和教育思潮紧密相关，特别是泰勒的教育目标理论、布鲁姆的掌握学习理论、范德豪特的能力本位教育理论、格拉泽的标准参照评量理论以及精熟教育和高等教育投入—过程—产出理论等对OBE模式的形塑和完善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具体而言，一是泰勒原理。由泰勒运动所衍生出的泰勒教育目标模式(教育目标预设—学习经验选择—教育经验组织—教育经历评价)，被广泛用作成果评价的描述标尺并成为OBE模式构建的重要理论渊源。二是布鲁姆掌握学习理论和教育目标发展分类理论。布鲁姆教育理论为OBE模式的整体架构提供了必要的支撑假设，并且其所论证的教育认知理念、人人学习成功思想、形成性教学评价机制，被大量吸收和融入于OBE模式的教学策略和课程设计中。三是标准参照学习理论。标准参照学习理论由格拉泽于1963年提出，该理论强调测验评量并不是为了区分优劣、选拔人才，而是通过学习评价准确掌握每位学生的认知能力水平，并在补救教学与形成性评价的教学循环中促使每位学生都能达到顶峰成果。标准参照学习的人才培养理念和课程设计思想受到OBE模式推崇者的极大青睐，并成为成果导向实施架构中的一项重要原则。四是能力本位教育理论。能力本位教育(Competency Based Education，简称CBE)，是技能培训和职业教育中的一项重要教育理论，它的产生旨在回应就业市场巨变背景下学校课程设计改进以及学生职业适应能力建设等问题。[2]OBE模式在很多方面吸收了能力本位教育的特征，如最终学习成果的认证、过程性指标和阶段性评测以及弹性时间、有效学程、多元化教学方式等。

纵观OBE模式的基础理论原理，其逻辑起点在于每个学习者都能获得成功，即每个学生都是具有潜力和才能的，教学主体应依托预期成果目标，根据学生特点针对性地改进教学方式和学习内容，通过反向设计、精熟教育、个性化评量，使学生在合作学习过程中不断实现自我挑战和突破。正是基于这一逻辑架构，斯派迪提出了金字塔式成果导向实施结构(如图1所示)。该结构将OBE模式概括为1个愿景目标、2个关键条件、3个前提要件、4个执行原则、5个实施要点。[3]1个愿景目标，即所有学生均能成功。2个关键条件，一是绘制成果蓝图，明确界定学生在所学领域应形成的专业能力体系；二是创设成功情境，为预设教学目标的实现营造外部环境。3个前提要件包括“每个学生都能够通过学习实现顶峰成果”“一个个学习的成功可以激励促进更成功的学习”“教学主体的教学组织工作直接关联预期成果输出”。[4]4个实施原则是聚焦明晰、反向设计、高度期许、机会延展。5个执行要点包括学习成果预设、教学课程设计、教学策略选择、自我参照评量以及学习顶峰逐级实现。

图1 成果导向实施架构

二、0BE模式于警务实训教学的适用性分析

警务实训教学的各门课程，其学习与教学单位都体现着应用性、实战性和职业性特征，与OBE模式有诸多的内在契合与外在关联，即OBE模式为警务实训课程设计提供了理论依据，公安教育训练中的教学改革则有助于推动OBE模式的进一步贯彻落实。

(一)OBE模式中的目标导向理念，有助于警务实训教学目标的清晰界定

OBE模式强调“反向设计，正向推动”原则，输出“成果”既是出发点又是落脚点，进而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保障实践需求与教育目标的一致性。事实上，这不仅符合公安应用专业人才培养的基本理念，而且有利于教学主体在明确预期指引下采取MOOC、微课、VR虚拟仿真、翻转课堂等多种教学模式，最终会促使警务实训课程的教学过程更为灵活、高效和顺畅。

(二)OBE模式中合作性学习、协同性教学、包容性成功的理念，契合公安教学改革中警务综合能力培育的教学定位

警务实训中的的主干课程“如刑事执法实训”“行政执法实训”“现场执法实训”等都具有显著的综合性特征，而传统教育中的竞争性学习、孤立化教学显然无法满足该专业的教学要求。相较于传统教育模式，OBE模式更加强调合作性学习，将学生之间的竞争关系转变为学生的自我挑战与突破，通过团队式共同学习完成课程任务与实训项目。在教学方面，OBE模式强调知识整合与教学协同，要求教学主体从系统知识结构出发进行反向课程设计和整体教学推进。由此可见，OBE模式暗合了公安应用型、复合型人才培养的内在逻辑，对学生的警务综合素质和能力培育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三)OBE模式为课程专业体系构建提供了持续性的创新驱动

OBE模式强调持续改进，要求课程教学的各个单元环节都能体现出改进的持续性，通过实践需求的外循环(教育质量外回圈)持续修正教学目标、通过教学活动内循环(教育质量内回圈)持续完善毕业要求、通过成果循环(成果回圈)持续推进教学模式的改革，[5]并在制度化、标准化、规范化的持续改进中促进课程体系的规划建设和教学质量的不断提升。在警务实训课程体系建设中，可以借助教育质量外回圈准确把握公安业务实践需求和专业发展方向，通过成果回圈指引构筑与警务实战能力指标相适应的知识架构与课程体系，依托教育质量内回圈实现警务实训课程的预期产出，进而促使每位毕业生都能达到成果顶峰。

总的来说，警务实训课程其综合性与实践性表征显著，同时也注重学习过程中警务技战术专业能力和公安执法综合素质的培育。OBE模式强调通过学习过程的控制实现相应的成果产出，对学习成果与学习过程有着清晰、科学的逻辑安排，能够为培养目标的设定、课程体系的规划、教学过程的开展以及课程质量的评价提供引导，进而保障警务实训教学改革的系统性、合理性和层次性，培育符合警务实战需求的公安应用型人才。

三、警务实训课程设置的问题和不足

自公安部提出“警务实战化、队伍正规化”的“四项建设”部署以来，公安院校经过多年的不断探索和发展，逐步形成了以技战术应用类、执法应用类、公安技术应用类为核心的专业课程体系，构建起了具有鲜明公安特色的实训教学模式。然而，作为新兴课程，由于缺乏系统理论和科学方法的支持，目前警务实训课程教学在教学目标界定、人才培养定位、课程内容设计、教学质量评价等方面仍然存在诸多问题和不足。

(一)学习成果和课程目标定位的模糊性

作为一种以成果为导向的教育理念，OBE模式首先强调的是对学习成果和课程目标的设定(如图2所示)。OBE模式中的“学习成果”是一种顶峰成果、最终成果，更加关注真实性的学习经验、内化于心的知识建构以及贴近实战的应用能力。然而，警务实训课程目标的设定多以学科为导向，即将教育成果仅仅定位于专业知识内容的系统掌握，课程体系设置主要围绕学科专业而展开。此外，人才培养目标缺乏持续改进，造成课程设置与公安实务需求相脱节。人才培养目标的拟定，不仅缺乏对用人单位、警务工作现状的深入调研，而且未能充分考虑学生、教师和家长等利益相关者的期望及要求，导致教学目标层次性划分模糊，公安应用型人才、复合型人才培养定位不明确，因此，对成果产出的重视程度有待提升。

图2 基于OBE模式的学习成果结构图

(二)课程实施过程的粗放化

OBE模式强调以成果为导向对课程体系进行反向设计，提倡课程体系与能力结构的映射与呼应，注重对学习者思维、知识、能力、素质的综合培育。反观目前的警务实训课程体系建构，整体设计以知识为导向，课程内容与能力结构体系之间缺乏明晰的映射关系。此外，课程建设中的知识割裂、孤立教学现象也比较严重。在课程设计中，该专业知识结构被划分为一个个课程单元，如“警务指挥”“警务战术”“防卫控制”“巡逻盘查”“警务射击”等课程。虽然各知识单元的界限明晰，但彼此孤立、关联弱化，很难产生课程之间的协同效应以及“知识—能力”结构性的贯穿呼应，不利于学生警务综合能力体系的构建。如警务技能专业课程的教学编排，较少关注与其他专业课程的协同教学，结构性的知识割裂使其无法与综合性课程中的“应急处置”“车辆查控”“警务谈判”“缉查抓捕”等综合实训融合对接，严重影响了学生专业知识技能的整体提升。并且，这种拼盘式的结构体系，使警务实训课程群缺乏清晰的内在逻辑，进而造成课程内容大量重复设置的现象。此外，以教学进程为导向的教学组织，不利于精熟学习和个性化教学的开展。特别是受大班授课的局限，警务实训的项目开展和分组对抗面临指导教师少而学生多的局面，容易导致警务实训的项目选择、任务分配、进度安排、学习评价流于形式，无法实现OBE模式中对学习过程进行把控的基本要求。

(三)课程教学形式的单一性

以教师为中心组织建构课程教学活动，是警务实训传统课堂的基本特征。课程教学实际效果是否达到预期以及教学任务目标是否实现，主要取决于教师的教学组织、知识水平和施教能力。OBE模式特别强调教学输出和个性化教学，提倡根据学生的学习过程和学习轨迹，提供不同的学习机会，制定相应的教学方案、策略。从教师中心主义向学生中心主义教学模式的转变，离不开多元化教学形式和教学策略的支撑和辅助。然而，纵观警务实训课程的教学实施情况，过分依赖课堂理论教学，在课程编排上强调知识内容的完整性和逻辑性，教学组织上要求学生严格根据规定程序和课表进度学习，使得教学过程缺少学生的互动参与，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学生发展与取得成功的机会。此外，实训教学模式过于僵化、单调，往往以“简略式”演练为主，不仅实训成本高、教学效果不显著、安全风险大，而且还容易造成理论知识与业务实践相脱节，影响学生公安应用能力体系的整体建构。

(四)课程学习评价的局限性

OBE模式以学习者的个人发展为核心，强调对课程学习情况开展多维评价。当前，警务实训课程评价更倾向于知识本位，在评价方式、评价主体、评价内容以及评价功能定位等方面仍存在诸多误区和不足。在评价方式方面，警务实训课程评价多以期中成绩和期末成绩相结合的终结性评价为主，缺乏过程性评价和定性评价。此外，评价主体的开放性不足，评价主体往往仅限于教师、专家、教官，而学习者的话语权和积极性未受到应有重视，教学主体“一言堂”情况较为突出。在考评内容方面，将学生的知识掌握多少和熟练程度作为等级划分依据，过分追求专业理论知识考核而忽视对自主学习、问题解决、团队协作以及拓展能力的评价，导致专业知识与实战能力发展的失衡与错位。此外，在评价过程中，一些教师往往“为了评价而评价”，缺乏对学生能力发展的持续跟踪和反馈，即将学习评价定位于教学任务的完成而没有发挥其在“学习—产出”教育模式中的正向推动和持续改进功效。

四、OBE模式下警务实训课程建构路径分析

(一)学习成果和课程目标的清晰定位

作为OBE模式构建的逻辑起点，准确定位人才培养目标对警务实训课程体系建设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对此，应立足于当前公安改革与警务执法能力需求，结合公安院校特色定位，在对学生及利益相关者进行调研的基础上确定培养目标和毕业要求。如可以针对用人单位、校友会、行业专家、中介机构、教学单位等进行调研、就业评估和问卷调查，通过人才竞争力模型下的大数据分析，了解课程教学实施后知识、能力、素质等综合预期产出，并在此基础上对初始目标进行逆向调整和反向设计。同时，需要注意的是，作为OBE模式建构的核心和关键，对成果目标的要求不仅要有宏观层面的概述性归纳，还需指标体系的具体细化和详细描述。此外，为适应社会和公安实战的变化发展，还应注重对课程目标和能力要求的持续性改进，如通过学校教育质量监控机制的完善，定期对毕业生和用人单位进行跟踪回访和调查，实时关注和掌握公安实战对警校生毕业能力需求的变化，保证课程目标始终与外部需求相一致。

(二)课程体系的反向设计与学习过程的精细管理

OBE模式强调学习产出驱动，倡导以学习成果和毕业能力为逻辑起点对课程体系进行反向设计。在OBE模式影响下，警务实训每一门课程都应对学生能力获得结构有明确的对应和贡献，即学生在完成课程内容后应该具备相应的预期毕业能力(学习成果)。为实现这一目标，在课程规划设计时，首先应明确警务实训课程在学生培养体系中的地位与作用，然后以此为依据，确定执法理论类、应用理论类、技术与应用类等课程教学模块之间以及教学模块与能力结构之间的映射与耦合关系，围绕警务实训教学目标对课程各知识点的优化组合进行反向设计，并在“纵向贯穿、横向整合”过程中全面分析其对实现警务实训课程预期产出成果和毕业能力的贡献及程度。同时，在教学内容的反向设计过程中，坚持目标导向和能力本位，注重教学内容与公安实战需求的结合与对应，通过“基础知识学习、专业技能训练、综合能力培养”三段式教学模式的引入，构建学生知识、技能与素质一体化的课程教学体系。

此外，在精熟教育基础上，促进“教程导向”向“学程导向”的转变，加强学生学习过程的精细化管理。在OBE模式框架下，坚持以学生为中心进行实训项目选择、教学策略制定、计划进度安排，通过教学时间和教学资源的弹性整合使每位学生获得适宜的学习机会。同时，为突破大班授课限制，提高实训学习效果，建议引入合作性学习理念，通过学生集体相互管理、学生个体相互管理以及学生自我竞争管理，解决课程教学组织的粗放性问题，使学生由相互竞争转变为自我竞争，并在团队合作、协同学习的过程中实现共同进步。

(三)学习产出驱动下多元化教学模式的创新

OBE模式更加关注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创造性思维能力、协同学习能力等高阶能力的培养。这就要求教学主体突破传统的课堂理念和授课方式，开展立体化和混合式的教学改革。具体而言，一是引入沉浸式和体验式教学模式，通过案例导入、情景模拟、角色沉浸的互动探索方式，将警务技能理论与战术基本原理融入公安实训项目演练中，使学生在沉浸性的主动参与和多元感知体验中获得“真实学习经验”。二是在教学设计中，引入Spoc、微课、Mooc等教育理念和方法，并将其与沉浸式、体验式教学模式进行对接与互补，开展翻转教学与精熟教育，构建泛在学习环境下的混合式教学体系。三是促进虚拟现实等技术与警务实战教学的深度融合，通过警务技能知识点的数字化展示和全景式体验，增强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6]同时，依托“VR+教育”实训资源共享平台，在“虚实结合、相互补充、能实不虚”的教学布局中，形成贯穿“通识基础—专业核心—综合创新”分层递进的混合现实实训教学体系。

图3 学习产出驱动下多元化教学体系

(四)成果导向下多维能力评价体系的构建

OBE模式下的课程学习评价旨在推动学生能力发展，在“预期产出”中提高个人综合素质和实战应用能力。因此，在警务实训课程评价体系改革中，应参考借鉴OBE模式，以提高学生能力这一“预期产出”为导向，制定科学、合理、可操作的评价目标和指标体系(见表1)。具体而言，在OBE模式下，完善多元化课程评价方式，注重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的耦合交叉，不仅关注学生日常考核的分数情况，还要加强对学生学习情况的个性化点评和总结性评价。同时，在终结性评价中融入阶段性评价元素，既要关注学生的最终成绩，还要注重形成性成绩，即每个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进步情况。相较于传统教育中的比较性评价(如通过某个共同标准将学生区别为优、良、中、差不同等级)，形成性评价则以学生各自参照为标准对学生的学习状态和预期目标进行个性化评定。此外，引入评价激励机制，可以促使学生通过对自身进步和成功的切身体验，在心理优势的不断强化过程中实现自身的正向激励和全面发展。

表1基于0BE理念的多维能力评价体系

五、结论

基于OBE模式的警务实训教学模式，是指以公安应用人才培育为驱动，围绕学生警务实战综合能力提升而聚焦课程设计和组织教学活动的新型教育范式。在课程教学改革方面，OBE模式强调从教科书驱动向学习产出驱动转变，从“以教师为中心”灌输式教学向“以学生为中心”主动型教学模式改革，从学科导向下正向教程规划向预期成果下反向课程设计思路调整，从传统竞争性学习向现代合作式学习理念转变，从知识本位的线性评价向能力本位的多元评价体系创新，从“分享成功+积累成果”考评标准向“包容性成果+顶峰成果”评量理念转型(如图4所示)。可见，OBE模式的引入，不仅为公安教育训练的核心问题挖掘和内在规律总结提供了新的理论分析工具，同时也为警务实训课程的改革创新提供了新的方向和路径。

综上所述，基于OBE模式的基本理论，结合警务实训课程建设的现状和特点，可以发现，警务实训课程在发展完善过程中面临成果目标定位模糊、课程实施过程粗放、授课形式单一、能力评价僵化以及持续改进机制不足等问题。对此，建议通过引入OBE模式的教育方法和理念，在深入总结警务实战训练基本规律和运行机理的基础上，促进成果导向下警务指挥实战训练一体化课程体系的改革、学习产出驱动下多元化教学模式的创新、精熟教育下学习过程的精细管理以及能力本位下多维学习评价体系的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