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涛 刘渊博
摘 要:推动西部地区高质量发展是解决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科学选择,是促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的必然要求。基于高质量发展的新理念和新要求,针对当前西部地区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运用比较分析力图从投资效率、创新基础、产业格局、消费能力等多维层面揭示制约西部地区高质量发展面临的现实障碍,可为解决我国经济发展中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提供科学的路径选择。
关键词:西部地区;高质量发展;制约瓶颈;突破路径
文章编号:2095-5960(2019)03-0075-07;中图分类号:F290;文献标识码:A
一、西部地区高质量发展的现实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2017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也进入了新时代,基本特征就是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根据国际国内环境变化,特别是我国发展条件和发展阶段变化做出的重大判断。2018年李克强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指出:“要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促进经济结构优化升级,实现经济平稳增长和质量效益提高互促互进”。2018年8月,李克强总理在西部地区开发领导小组会议中进一步指出:“要按照向高质量方向发展、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要求,紧紧依靠改革开放创新,促进西部地区发展动力增强、产业结构升级、民生不断改善,为全国经济保持稳中向好拓展空间”。
西部作为全国占地面积最大、贫困人口最多和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的地区,既是我国重要生态屏障和能源接续地,也是打赢脱贫攻坚战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点难点区域,更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回旋余地和提升全国平均发展水平的巨大潜力所在地。[1]2017年,西部实现地区生产总值共170955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1%,较2016年的156828亿元增长了901%,较2008年的60448亿元增长了283倍;人均GDP为46066元,较2016年的43172元增长了670%,较2008年的17622元增长了261倍;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0619元,较2016年的9706元增长940%,较2008年的3481元增长了305倍。由此可见,近十年来西部地区经济取得了飞速的发展,经济增长数量得到了较大提升。但是,西部地区在科技创新和内需拓展能力相对落后的格局下,主要依靠要素投入、投资拉动、传统产业规模扩张的增长模式已经出现难以为继的趋势,迫切需要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高质量发展作为一种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的经济发展状态,强调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2],是以效率和质量为导向,以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为目标,要求摒弃过去以经济增长数量为准则的发展方式,转向以投资效率、创新驱动、产业升级、消费拉动等多维度衡量准则的经济发展方式[3]。本文基于高质量发展的新理念和新要求,针对当前西部地区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通过比较分析力图从投资效率、创新基础、产业格局、消费能力等多维层面揭示制约西部地区高质量发展面临的现实障碍,以期为解决我国经济发展中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提供科学的路径选择。
二、西部地区高质量发展的制约瓶颈
(一)西部地区经济增长以投资拉动为主,投资效率不高
近年来,西部地区经济快速发展,经济增速位于全国前列,2017年西部地区12个省份中10个省份GDP增速超过全国平均增速,其中贵州、西藏、云南增速迅猛,均超过9%。但伴随我国经济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的转变,西部地区的问题也逐渐暴露。2017年,西部地区固定资产投资占全国比重约27%,可地区增加值却仅占全国GDP比重约21%。以固定资产投资增加值(见表1)为例,2010—2017年西部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产出增加值一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并且与东部地区的差距逐步扩大。其中,2017年全国每1元固定资产投资产出增加值144元,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每1元固定资产投资产出增加值为209元和127元,而西部地区每1元固定资产投资产出增加值仅有096元。从西部地区内部各省、直辖市、自治区(以下皆简称省)来看固定资产投资产出增加值(见表2),2017年除重庆产出111元、四川产出116元、甘肃产出132元和内蒙古产出115元之外其余省份都低于1元。可见,西部地区经济增长对固定资产投资的依赖程度偏高,并且缺乏投资效率,甚至有些省份的投资效率为负。
西部地区一直受限于自改革开放以来所实施的东部倾斜政策,虽然国家目前大力推进西部大开发政策,但其扶持力度在各个方面仍旧落后于东部地区,尚未形成自我可持续发展能力。并且由于西部地区深居内陆、地形复杂、贫困人口众多等天然的发展劣势,导致内部资源出現严重的倾斜现象①①2017年西部地区固定资产投资共16971504亿元,其中重庆、陕西、四川三省共7325852亿元,占其总量的4317%;2017年西部地区R&D经费支出共2197亿元,其中重庆、陕西、四川三省共1464亿元,占其总量的6664%。 ,严重制约了西部地区整体水平的提升。这种内外环境的制约造成西部地区经济缺乏内生增长动力,经济社会发展主要依靠政府投资和政策支持,但由于体制机制及发展基础的限制导致固定资产投资效率缺乏。
从外部看,在当前体制激励下,中央和地方政府都过度集中于固定资产投资和能源资源开发,却忽视了体制改革和“软”环境建设。中央和地方政府对固定资产的硬投入,只是加强了对西部的“输血能力”,但缺乏体制机制、思想观念以及教育科技创新等一系列软投入,制约了其“造血能力”,阻碍了效率的提高,致使西部地区发展仍旧停留在“等、靠、要”的阶段,其经济增长缺乏新的驱动力。从内部看,西部地区能源资源较为丰富,地方政府通过固定资产投资和能源资源开采更容易取得短期增长和财政收入,间接导致政府对科技创新、人力资本投入和“软”环境建设的挤出,出现明显的“资源诅咒效应”。[4]虽然目前西部大开发的不断推进使西部地区经济取得了一定增长,资源诅咒困境也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5],但地方政府依赖固定资产投资实现增长目标的格局仍然没有改变。
(二)西部地区研发投入不足,创新要素集聚能力不强
西部地区研发投入不足,创新动力不强,是制约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以R&D经费支出(见表3)为例,2017年东部地区R&D经费支出12315亿元,占全国比重的6995%,较2010年增长了10544亿元;中部地区R&D经费支出3095亿元,占全国比重的1758%,较2010年增长了1894亿元;西部地区R&D经费支出2197亿元,仅占全国比重的1247%,较2010年增长了1323亿元,仅占全国R&D经费增长的1255%。可见,西部地区的R&D投入总量严重不足,在数量等级上与东部地区差距不断拉大。从内部分省情况来看(见表4),2017年重庆市的R&D经费支出为365亿元;陕西省的R&D经费支出为461亿元;四川省较高,R&D经费支出为638亿元;而贵州省的R&D经费支出只有96亿元,仅为四川省的1505%。反观在东部地区,北京市、上海市、浙江省、山东省的R&D经费支出均在1000亿元以上,广东省和江苏省则已经达到2000亿元的等级,相比较西部地区R&D经费支出最高的四川省来说,只有广东省和江苏省的约四分之一。
从外部看,我国近年来一直倡导的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使得R&D经费支出增长迅猛。由于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实施的东部倾斜的区域发展战略,再加上受自身经济发展落后、基础设施薄弱和人力资本不足的制约,没有获得充足的创新和研发支持,R&D经费增长缓慢,造成其创新水平一直处于停滞状态。虽然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但东西部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不平等、不均衡的格局并未改观[6],尤其是创新投入方面,差距持续扩大。并且,东部地区发达的市场和优良的创新环境吸引了更多R&D资本和R&D人员的流入,而西部地区的创新环境欠佳,无法吸引R&D资本和留住R&D人员,同时政府和企业也缺乏R&D投入动力[7],使得西部地区的创新驱动集聚能力较差,严重制约经济高质量发展。从内部看,西部地区中重庆、四川和陕西三个省份的R&D经费支出较多,与其他省份相比有绝对的数量优势,这种情况主要是由于四川、重庆和陕西都具有较高的制造业集聚程度和较多的高等院校、科研院所。[8]但这种依靠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吸引R&D经费的方式,造成R&D经费实际运用到企业科研的却少之又少,使得西部地区企业缺乏创新动力,不能发挥在科研创新中的引领作用。同时,由于企业在科研创新中未占据主导地位,使得高校、科研所、企业之间协同创新机制运行不健全,导致整体上科技研究成果的转化效率较低,制约了企业、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相互之间的科研成果转化。另一方面,由于西部地区其他省份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相对较少,导致R&D经费匮乏,缺乏科研创新动力,再加上“软”基础设施薄弱,使得政府引领社会科研创新与转化的作用受到制约,相关创新的一系列制度和政策建设落后,导致地方财政对科技研发的投入偏低,区域内部差距不断扩大。
此外,从我国教育资源来看,地区分布不均衡,高等教育资源主要集中在中东部地区的大城市,虽然西部地区拥有一定的教育资源,但总体上比较很匮乏,无法有效积累人力资本,促进科研创新。以“双一流”建设为例,全国双一流高校和双一流学科集中分布在东部地区,而西部地区的“双一流”建设学校和学科过于集中,除去四川省和陕西省的高校数据,余下10个省份中双一流高校只有4所,双一流学科只有8所,严重阻碍了西部地区科研创新发展,不仅拉大了与东部地区的差距,也扩大了西部地区内部的不平衡。
(三)西部地区产业转型升级困难,缺乏核心竞争力
西部地区由于起步晚且产业发展速度缓慢,目前还处在由低级向中高级、粗放型向集约型的演进趋势中,其中产业结构不平衡,产业体系不完善,转型压力大,产业缺乏核心竞争力的问题依旧突出。从长期看(见表5)西部地区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在国民经济中比重持续下降,第三产业比重持续上升。与东部地区相比,西部地区第一产业比重仍然偏高,第三产业发展较为滞后,2017年东部地区第三产业比重已达到5492%,西部地区仅为4716%。从西部地区各省产业结构也不尽相同,广西、陕西、青海、宁夏等省份第二产业占比较高,第三产业有待发展。总体来看,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依然是以第二产业为主导,主要是“高能耗”和“高排放”产业,缺乏市场竞争力、创新水平低、长期位于价值链底部,沦为东部和中部地区的原材料供应地。同时西部地区产业的“高能耗”和“高排放”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使环境和绿色经济“双重恶化”,而东部地区却通过“管理减排”和“自然减排”以及产业转型升级实现了环境和绿色经济的共赢。[9]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不同的产业发展模式使得地区发展差距不断扩大,也令西部产业转型升级困难不断加深。
从外部看,虽然近年来西部地区产业发展有了一定进步,但基礎设施建设依然滞后,生态环境建设任务更加繁重,尤其是当前东部地区向中西部地区的产业转移进入全面、加速发展的新阶段,西部地区发展观念和体制机制仍然不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形成了对产业承接与发展的约束效应。除了资源型产业,包括轻工业、重化工业、制造业等在内的广泛的产业部门更多转移到中部地区[10],充分说明与中部地区相比,西部地区在劳动力成本、资源成本、产业配套、政府效率等“软”基础设施环境中仍处于劣势。从内部看,西部地区产业结构不协调,自我发展能力不强,主要表现为产业质量不高,产业集群规模偏小,产业链偏短,产业利润不高。导致目前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为:一是产业竞争力不足。西部地区第二产业以工业和建筑业为主,产品科技含量不高,技术创新不够,高端化不足,缺乏核心竞争力。二是新兴产业发展滞后。目前北京、上海等东部地区战略性新兴产业占GDP比重已经超过20%,而西部地区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缓慢,信息技术、新材料、生物医药等产业难以在西部集聚。三是主导产业配套不强。龙头骨干企业配套率低下,产业集中度较低,缺乏围绕骨干发展的中小配套企业,大中小企业协同共生生态链尚未形成。[11]四是高技术人才的缺乏。东部地区良好的环境和激励政策引入相对更多的高技术型岗位,而西部地区缺乏相应环境和政策导致技能型劳动力不断向东部地区流动,使得地区发展差距不断扩大[12],制约了西部地区产业转型升级中人力资本的推动作用。
(四)西部地区收入分配不合理,制约了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
西部地区居民收入普遍偏低,随着近几年经济的高速增长也未能有效拉动居民收入的提高,反而与东部地区的差距不断扩大(见表6)。2010—2017年,全国人均GDP增长193倍,分别带动城镇居民收入和农村居民收入增长190倍和227倍;东部地区的人均GDP增长了41768元,拉动城镇居民收入增长20236元,农村居民收入增长9683元;西部地区的人均GDP增长23496元,城镇居民、农村居民收入仅分别增长15263元、6226元;东西部城镇居民收入差距扩大了167倍,农村居民收入差距扩大了176倍。由于西部总人口中农村居民约占50%左右,西部地区居民整体收入水平远低于东部和全国水平。
三、西部地区高质量发展的突破路径
在新时代背景下,西部地区要突破投资效率不高、创新要素集聚能力不强、产业转型升级困难、消费动能不足的制约因素,必须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为指引,扎实推动西部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要深入贯彻2018年12月中央经济会议中强调的:“坚持新发展理念,坚持推动高质量发展,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坚持深化市场化改革、扩大高水平开放,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工作思路,具体做到:
(一)全过程监督固定资产投资,优先保障重点领域精准投入
一方面,西部地区各级政府要做好固定资产投资的科学规划,形成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有效配合,建立长期有效的运行机制,确保固定资产投资对重点领域的精准投入。各级政府对于固定资产投资具体在投向、类别、渠道、运行及管理等各环节要进行全过程监控,对于每个环节的流向进行记录,保证固定资产投资符合规划。在固定资产投资的监督环节要明确各方职责,做到分工合理、监督运行机制完备,确保重点领域固定资产投资到位。另一方面,西部地区各级政府要更加重视固定资产投资的效率。固定资产投资产出增加值是衡量经济“质”的产出的重要因素,各级政府要重视固定资产投资的结构优化,规划更多的资源精准投向产出增加值较高的重点领域。要重点关注战略新兴产业、科技创新产业的发展,要以创新为动力,加大信息基础设施投入,弥补短板,集聚更多的创新要素,并同步提升固定资产投资效率,加快经济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优化,推动西部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加大研发投入,加快教育科技的适应性发展
西部地区各级政府要充分发挥财政资金的引导作用,正确引导研发资金流向,保证研发资金合理流入具有技术发明和科技创新的高质量企业,同时对研发资金的投入分配建立科学的管控机制,既要满足高质量企业再创新,又要保护刚起步并具有较大创新性和成长性企业的稳定发展。合理运用研发投入资金,加大对企业研发的投入力度,撬动企业转型升级,提升企业对科技资源和成果的转换能力。与此同时鼓励企业成为科技创新的主体,加大创新人才培育,完善产权保护制度,营造良好的创新环境,帮助企业提升创新力和竞争力,使其发展不断向创新驱动转变。[13]合理规划研发投入,力争在短时期内使研发投入资金达到全国平均水平,有效提升其数量等级,并在利用研发投入资金中,重视效率、重视质量、重视创新。
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要科学布局,加快推进西部地区教育科技发展,依托“双一流”建设有效促进产学研融合,用好用活现有资源,助推经济增长动力转换。不仅要推动“双一流”高校与高质量企业合作,还要促进“双一流”高校和“双一流”学科高校之间优势学科的相互交流与融合。在高校与企业的合作中要利用好研发投入资金,加快孵化项目,以产品创新力和竞争力为核心,使高校与企业双方共同受益,既促进了企业转型升级,也提升了高校的科研能力。另外,还要加强西部地区自身的教育培养能力和对高素质人才的吸引能力,各级政府要制定相关人才政策,高校和企业更要逐步提升自身的实力和影响力,切实做到能够培养人才、吸引人才、留住人才的三大举措。
(三)精准实施产业政策,同步提升经济增长的“量”与“质”
西部地区各级政府要依托现有产业的优势领域,对整体产业深化改革,加快布局适应本地区发展的战略振兴产业,重点关注新兴产业的核心项目和重点配套企业,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与新兴产业加快培育中形成合力,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既要有科学的政策引导,更要打造良好的市场环境。政府的一系列规划和政策要符合地区可持续发展,以质量与效益为核心,坚持质量第一与效益优化,加快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推动产业转型升级,打造良好的企业成长环境。既要甄别好高质量的企业,更要落地实施产出适应需求、可持续的成长性项目。西部地区各级政府要牢固树立和自觉践行新发展理念,针对企业,要在保证“量”的基础上,抓好“质”的发展。政府要制定企业高质量发展标准,分化等级加以区分,辨别高质量发展企业。既要做好企业的减负措施,更要加快淘汰只能依靠政府扶持无法立足市场竞争的企业,真正构建现代经济体系。对于高质量企业,要给予一定的减负减税措施,一方面保障企业的再发展,继续创造更好的经济效益,另一方面让企业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研发当中,提升自身创新力,增强产品的竞争力。
(四)提高居民收入增长目标,释放消费对高质量发展的动能
西部地区由于受自然条件的限制,人口分散且农村居民占比较高,发展相对落后,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偏低且收入来源不稳定,所以提高农村居民收入对释放消费动能尤为关键。西部地区各级政府要重点推进实施在新时代背景下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促进西部地区农村产业兴旺和农民生活富裕。首先,西部地区农业产业发展要坚持质量兴农、绿色兴农、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快建设特色效益农业发展。其次,西部地区要利用自身的优势,把效益农业和农村产业融合发展,形成绿色可持续的产业链。最后,通过要素匹配和接二连三的产业链整合,延长产业链、提升价值链、完善利益链,通过保底分红、股份合作、利润返还等多种形式,让农民合理分享全产业链增值收益,实现农民居民收入的超常规增长,从而提升整体居民的收入水平,释放消费动力。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时,要加快农村人力资本改造,采取针对性的生产就业培训指导,为特色效益农业培育新的、合格的农业生产经营者,保障农民参与产业融合发展的机会,加强农民工返乡就业创业的扶持,健全农民工工资有效增长的体制机制,稳步推进地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此外,在保证农村居民收入稳定增长的过程中,对农村居民消费需求的动态变化要保持关注,要根据消费需求变化的新情况和新趋势,及时做好产品服务的创新供给,针对性提升产品和服务质量,从而释放促进高质量发展的消费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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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萧敏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