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模拟对虾养殖废水处理效果及细菌群落组成的影响

张超超，李长玲，曾奇韬，黄翔鹄，张 宁，符日超



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模拟对虾养殖废水处理效果及细菌群落组成的影响

张超超1,2,3，李长玲1,2,3，曾奇韬1,2,3，黄翔鹄1,2,3，张 宁1,2,3，符日超1

（1.广东海洋大学水产学院//2. 广东省藻类养殖及应用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广东 湛江 524088；3.广东海洋大学深圳研究院，广东 深圳 518108）

【】探讨白骨壤人工湿地处理模拟对虾养殖废水的效果。通过室内构建白骨壤垂直流人工湿地和无植被人工湿地系统，研究处理时间和水力负荷对人工湿地处理模拟对虾养殖废水的影响，并分析人工湿地内部生物膜的细菌群落结构。人工湿地启动60 d后的稳定运行阶段，白骨壤人工湿地总氮和氨氮的去除率分别在77.19% ~ 84.66%，91.62% ~ 98.48%，无植被人工湿地总氮和氨氮去除率分别在41.40% ~ 61.69%，47.08% ~ 79.79%，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总氮和氨氮去除率显著高于无植被人工湿地（< 0.05）；在总磷、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去除率方面，两者无显著差异。白骨壤人工湿地处理养殖废水3 d后总氮、氨氮、总磷、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去除率分别为84.7%、94.1%、92.0%、64.1%和66.2%，出水浓度均低于海水养殖废水排放标准（GB3097-1997）。白骨壤人工湿地生物膜中变形杆菌门（Proteobacteria）、硝化螺旋菌门（Nitrospinae）丰度显著高于无植被人工湿地（< 0.05）；无植被人工湿地蓝细菌占细菌总量的5.36%。水力负荷对总氮、氨氮和总磷的去除率影响显著（0.05）；当水力负荷0.06 m3/（m2·d-1）时，总氮、氨氮和总磷的去除率均达到最大值，分别为66.6%、75.0%和41.8%；日去污量均值为51.6、73.5和10.4 mg/d。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在不同水力负荷下去除率变化不显著（> 0.05）。【】白骨壤构建海水人工湿地是循环海水养殖废水生物处理的一种有效途径。

对虾；养殖废水；水力负荷；人工湿地

2017年我国海水养殖产值已经突破3 300亿元，养殖覆盖面积达208 408 hm2，占水产养殖总面积27.98%，海水养殖产量突破2 000万t[1]。然而，现在主要海水养殖模式中如常见鱼、虾、贝类养殖对于废水的处理往往还不够重视[2-4]；养殖水体污染养殖户通常会采取大量换水来维持系统的稳定[5]。不仅造成水资源浪费，容易导致外来敌害生物或病菌入侵，而且排放的废水极易引起附近水体的富营养化，水域生态环境受到破坏[5-7]。事实上，养殖废水的碳、氮、磷等营养物质可以通过一些方式变废为宝加以循环利用。

利用循环水养殖海产品已经成为海产品养殖户们认可的养殖方式[8-11]，其关键是实现废水封闭式循环处理再利用[4, 12]。循环海水养殖可以节约大量养殖用水量[13-14]，避免养殖产品受外界传染疾病侵入的影响，并降低废水对周围环境的负面影响。其中以人工湿地作为废水处理核心系统单元，由于构建成本低、易维护且对养殖废水去除效率高，所以适用范围较广[15-19]。在人工湿地种类中，以垂直流人工湿地应用最为成功。目前，海水人工湿地的研究大多集中在不同植被种类以及填充基质对海水养殖废水处理效果上[20-23]。人工湿地基质主要包括土壤、砂、砾石等，近年来包括页岩、塑料、陶瓷等具有优秀性能的材料[24]。丁怡等[25]报道不同基质人工湿地脱氮中基质的理化性质、类型及其填充方式都影响人工湿地的脱氮效果。

由于养殖废水盐度较高，构建海水人工湿地时，人工湿地中填充基质的不同可导致基质表面生物膜结构同淡水人工湿地基质表面生物膜结构的差异性。目前有关海水人工湿地系统内生物膜的结构特征尚未见报道，生物膜的结构是人工湿地系统有效处理养殖废水的重要因素之一。白骨壤是红树林的一种，种子可进行有性生殖，根系发达，适合生长在贫瘠的裸露沙滩上，因此被称为红树林先锋树种；白骨壤具有广盐性和广温性，其果实富含淀粉，可作为人类食物或猪饲料，具有一定的经济价值。本实验采用常见海水滩涂植物——白骨壤（），结合常用填充基质，构建室内海水人工湿地系统，研究该类型人工湿地在不同水力负荷和不同处理时间下对废水中氮磷、有机物和总有机碳的去除效果，结合细菌群落结构分析，探讨影响人工湿地处理养殖废水中各污染物的相关因子，为后续提高潜流人工湿地处理养殖废水的效率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和方法

1.1 材料

1.1.1 海水人工湿地的构建 人工湿地装置材料由玻璃、基质和植物组成。构建的人工湿地大小均为1.0 m×0.6 m×0.7 m 。填充基质分为3层，上层为细沙，中层为粒径0.4 ~ 0.8 cm 砾石，下层为粒径0.8 ~ 1.6 cm 石子，白骨壤幼苗规格均为15 cm左右，采自于广西省北海市湿地公园和铁山港区的交界处，种植密度约为25株/m2（由红树林育苗机构提供种植方法）。构造如图1所示，在构建的玻璃缸内每种填充基质的高度在10 cm左右，实验组为种植白骨壤的人工湿地，对照组为无植被人工湿地，实验中设置3个平行人工湿地实验装置。

图1 人工湿地实验装置示意

1.1.2 海水来源和废水水样 人工配制的对虾养殖污水作为待处理的废水[26]，注入构建好的人工湿地进行处理，废水常见指标见表1，海水盐度为25 ~ 30，取自广东省湛江市霞山区，海水经沙滤、沉淀备用。

表1 废水配制标准

1.2 方法

1.2.1 相同水力负荷下人工湿地对养殖废水不同处理时间实验方法 将体长15 cm左右的白骨壤幼苗种植在人工湿地上进行适应性生长，持续60 d，每7d用海水对其进行浇灌，直至人工湿地基质表面形成稳定均匀的生物膜，观察到植物长势良好进入废水处理阶段。人工湿地采用在相同水力负荷0.06 m3/（m2·d-1）下间断式直接进水方式运行，配制好的养殖废水存储在1 m3的大桶内，通过水泵、水管平均注入各个人工湿地。每3 d测定出水总氮、氨氮、总磷、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取平均值。

1.2.2 水力负荷实验方法 按照不同水力负荷0.03 m3/（m2·d-1）、0.06 m3/（m2·d-1）、0.09 m3/（m2·d-1）、0.12 m3/（m2·d-1）、0.15 m3/（m2·d-1））进行实验。不同水力负荷下人工湿地处理对虾养殖废水1 d后测定出水总氮、氨氮、总磷、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取平均值。

表2 水力负荷实验方案

表面水力负荷[27]指单位面积人工湿地在单位时间内能接纳的污水量，按照公式（1）计算：

=·qhs， （1）

其中：qhs为表面水力负荷，单位为m3·m-2·d-1；为人工湿地设计水量，单位为m3/d；为人工湿地面积，单位m2，采样口分中下2个点。

表3 不同水力负荷下废水在人工湿地浸透率

养殖废水在构建的人工湿地内的浸透率按照公式的计算：

浸透率=废水在系统内高度/基质层高度，（2）

其中，废水在系统内高度，单位为cm；由于每层填充基质高度为10 cm，三层填充基质高度30 cm。

1.2.3 水质指标测定方法 实验中的水质指标测定均按照海洋监测规范（GB 17378.4-1998）和海洋调查规范（GB 12763.4-2007）方法进行。湿地单日去污量[28]：

=e×进××， （3）

其中，表示每日去污量，e代表去除率，进代表进水中污染物浓度，表示水力负荷，表示湿地面积。

1.2.4 微生物丰度测定方法 5点采样法：从构建的人工湿地系统内2条对角线上分别做3个等分点，按照等分点进行采样，中心交叉等分点只采样1次，深度据表面10 ~ 20 cm。所采样本经离心抽滤后在-80 ℃冷冻保存，由上海美吉生物医药科技有限公司经高通量测序技术对本实验构建的人工湿地中的细菌群落组成进行测定，实验中分析人工湿地中细菌多样性。

1.3 数据分析处理

数据分析采用SPSS 23.0软件，采用配对样本检验分析实验数据的显著性差异。

2 结果分析

2.1 水力负荷0.06 m3/(m2·d-1)人工湿地处理效果

2.1.1 氮、磷去除量 人工湿地处理对虾养殖废水总氮去除率如图2所示，白骨壤人工湿地对废水中总氮去除率的影响显著（< 0.05）。对虾养殖废水总氮初始值为26.7 mg/L，经白骨壤人工湿地处理3 d时，其去除率为（84.66 ± 4.80）%，去除量为（22.60 ± 1.28） mg/L，3 d后其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总氮去除率在77.19% ~ 84.66%。无植被人工湿地对废水的处理3 d时去除率为（43.48 ± 3.56）%，去除量为（11.61 ± 0.95） mg/L，随着处理时间延长，去除率持续增加，到15 d水体中总氮去除率为（61.69 ± 5.93）%，以后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无植被人工湿地总氮去除率在41.40 %~ 61.69%。

人工湿地处理对虾养殖废水氨氮去除率如图3所示，白骨壤人工湿地对废水中氨氮去除率的影响显著（< 0.05）。对虾养殖废水氨氮初始值为25.8 mg/L，白骨壤人工湿地处理废水3 d时，其去除率为（94.06 ± 2.45）%，去除量为（24.27 ± 0.63） mg/L，3 d后其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氨氮去除率在91.62% ~ 98.48%。无植被人工湿地对废水的处理3 d时去除率为（47.08 ± 10.33）%，去除量为（12.15 ± 2.67） mg/L，随着处理时间延长，去除率持续增加，到12 d水体中氨氮去除率为（79.12 ± 0.50）%，以后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无植被人工湿地氨氮去除率在47.08% ~ 79.79%。

白骨壤人工湿地脱氮效率显著高于无植被人工湿地（< 0.05）。

图2 人工湿地对总氮去除率

图3 人工湿地对氨氮去除率

人工湿地处理对虾养殖废水总磷去除率如图4所示，白骨壤人工湿地对废水中总磷去除率的影响不显著（> 0.05）。白骨壤人工湿地处理废水3 d时，其去除率（92.03 ± 0.89）%，去除量为（3.82 ± 0.04）mg/L，3 d后其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总磷去除率在87.48% ~ 92.03%。无植被人工湿地对废水的处理3 d时去除率为（76.44 ± 4.66）%，去除量为（3.17 ± 0.19）mg/L，3 d后其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无植被人工湿地总磷去除率在76.44 %~ 82.01%。

图4 人工湿地对总磷的去除率

2.1.2 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去除量 人工湿地处理对虾养殖废水有机物去除率如图5所示，白骨壤人工湿地对废水中有机物去除率的影响不显著（> 0.05）。白骨壤人工湿地处理废水9 d时，其去除率为（87.79 ± 7.66）%，去除量为（62.92 ± 5.49）mg/L，9 d后其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有机物去除率在64.14% ~ 87.79%。无植被人工湿地对废水的处理12 d时去除率为（83.99 ± 0.86）%，去除量为（60.20 ± 0.61）mg/L，12 d后其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无植被人工湿地有机物去除率在55.54% ~ 83.99%。

图5 人工湿地对化学需氧量的去除率

人工湿地处理对虾养殖废水总有机碳去除率如图6所示，白骨壤人工湿地对废水中总有机碳去除率的影响不显著（> 0.05）。白骨壤人工湿地处理废水3 d时，其去除率为（66.17 ± 1.35）%，去除量为（24.21 ± 0.49） mg/L，9 d后其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总有机碳去除率在48.99% ~ 66.17%。无植被人工湿地对废水的处理9 d时去除率为（55.81 ± 3.67）%，去除量为（20.42 ± 1.34）mg/L，9 d后其去除率相对稳定，实验期间无植被人工湿地总有机碳去除率在49.28% ~ 55.81%。

图6 人工湿地对总有机碳的去除率

2.2 人工湿地细菌群落结构

白骨壤人工湿地细菌群落结构如图7所示。从门水平分析，白骨壤人工湿地基质生物膜上主要有11种细菌种类。主要是变形杆菌门（Proteobacteria）61.52%、拟杆菌门（Bacteroidetes）9.23%、厚壁菌门（Firmicutes）4.69%、浮霉菌门（Planctomycetes）4.00%、绿弯菌门（Chloroflexi）3.47%、硝化螺旋菌门（Nitrospirae）2.93%、放线菌门（Actinobacteria）2.89%、芽单胞菌门（Gemmatimonadetes）2.33%、迷踪菌门(Elusimicrobia)1.75%、嗜酸细菌（Acidobacteria）1.40%、TM6细菌（TM6_Dependentiae）1.03%，优势菌群主要有变形杆菌门、拟杆菌门、厚壁菌门和浮霉菌门。

无植被人工湿地内部主要有10种细菌种类。主要是变形杆菌门53.20%、拟杆菌门14.29%、浮霉菌门7.23%、未分类的细菌为5.97%、蓝藻菌门（Cyanobacteria）5.36%、放线菌门2.37%、嗜酸细菌1.78%、TM6细菌1.42%、迷踪菌门1.29%、芽单胞菌门1.21%，优势菌群主要有变形杆菌门、拟杆菌门、浮霉菌门、蓝细菌。

同无植被人工湿地细菌群落组成相比，白骨壤人工湿地比无植被人工湿地多出1类细菌，并且变形杆菌门、厚壁菌门、绿弯菌门、硝化螺旋菌门、放线菌门等优势门类所占总丰富都有所提高，这反映了种植植被的人工湿地可以增加系统内部微生物多样性及其数量。

图7 实验室构建人工湿地细菌比率

2.3 水力负荷对对虾废水的去除效果的影响

水力负荷对总氮、氨氮、总磷、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去除率见表4。水力负荷对白骨壤人工湿地去除总氮、氨氮和总磷的影响显著（< 0.05）。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总氮、氨氮和总磷的去除率均随着水力负荷的增加呈现先增加后逐渐下降的特点，当水力负荷增加至0.06 m3/（m2·d-1）时，总氮、氨氮和总磷去除率最高，分别为66.63%、75.0%和41.80%，水力负荷超过0.06 m3/（m2·d-1），总氮、氨氮和总磷的去除率均出现显著下降，不同采样口间差异不显著。

有机物和总有机碳的去除率受水力负荷影响不显著（> 0.05）。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有机物有很好的去除效果，并且受水力负荷的影响很小，当水力负荷增加至0.15 m3/（m2·d-1）时，系统仍取得了85.83%的去除率。白骨壤人工湿地系统对总有机碳去除效率一般，总体上总有机碳去除率随着水力负荷的增加而逐渐下降。

不同水力负荷对总氮、氨氮、总磷、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去污量见表5。不同水力负荷对白骨壤人工湿地去除总氮、氨氮和总磷的影响显著（< 0.05）。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总氮、氨氮、和总磷去污量均随着水力负荷的增加呈现先增加后逐渐趋于平稳的特点，当水力负荷增加至0.06 m3/（m2·d-1）时，总氮、氨氮、和总磷去污量分别为51.6、73.5、10.4 mg/d，水力负荷超过0.06 m3/(m2·d-1)，不同采样口间差异不显著。

有机物和总有机碳的去污量受水力负荷影响显著（< 0.05）。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去污量均随着水力负荷的增加呈现增加特点，当水力负荷增加至0.15 m3/（m2·d-1）时，有机物和总有机碳去除量达到最大，分别为421.5 mg/d和154.7 mg/d，不同采样口间差异不显著。

表4 不同水力负荷下白骨壤人工湿地对各指标去除率

注：相同指标内，相同字母差异不显著，不同字母差异显著

表 5 不同水力负荷下白骨壤人工湿地对各指标去除量

注：相同指标内，相同字母差异不显著，不同字母差异显著

3 讨论

3.1 氮磷的去除效果

人工湿地基本组成结构包括植物、基质和细菌群落，通过化学、物理和生化作用共同作用达到污水净化。水生植物可以直接吸收利用废水中的氮磷营养物质，通过合成蛋白质与有机氮进而转化成生物量，收割植物来达到去除废水中氮磷等营养物质的目的。延长废水和植被的接触时间可以增加植被净化效率。植被可以将空气中的氧转运至根部，在根部扩散，使得根部区域出现了好氧区、兼氧区和厌氧区，可以为不同细菌的定植和代谢提供良好的生存环境，也为人工湿地污水处理提供足够的分解者[29]。硝化过程是好氧细菌参与，反硝化过程是厌氧细菌参与，由于根部好氧区和厌氧区的存在，根部脱氮效率要远高于人工湿地其他组成部分。本实验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总氮去除率在77.19% ~ 84.66%，对氨氮去除率在91.62% ~ 98.48%，脱氮效率显著高于无植被人工湿地（< 0.05）。在总磷去除方面，人工湿地处理对虾养殖废水中脱磷的方法主要依靠和钙、铁等金属离子形成沉淀而去除，导致白骨壤人工湿地相比无植被人工湿地对总磷的去除量差异不显著（> 0.05）。在总有机碳去除方面，白骨壤人工湿地相比无植被人工湿地对总有机碳的去除量差异不显著（> 0.05）。总有机碳去除率在第6 天突然下降，由于废水中增加有机碳可增强人工湿地细菌的活性，植物根部分为好氧区和厌氧区，当根部细菌繁殖到一定数量后，根部供氧不足会导致好氧细菌死亡，导致总有机碳去除率的突然下降，后期细菌的繁殖和植物根部供氧形成稳定的动态平衡，在第9天后有机碳去除率基本处于稳定阶段。

湿地植物的根系或根孔是湿地生态系统中物质传输不为人见的“高速公路”，进入系统的水分会高效率通过根系或根孔影响人工湿地系统其他部分[30]。不仅如此，湿地植物还具有抑藻效应[31]，对白骨壤人工湿地和无植被人工湿地微生物组成分析可知，红树林白骨壤可有效抑制蓝细菌繁殖。本实验利用盐生红树林白骨壤构建人工湿地系统，利用该系统对进水盐度为25的对虾养殖废水进行处理，取得相较于无植被人工湿地更好的处理效果，白骨壤是构建海水养殖废水人工湿地处理系统的理想选择。

3.2 人工湿地基质生物膜的特征

养殖废水中氮去除主要是依靠人工湿地的基质-微生物-植物三者之间的物理、化学和生物的协同作用，经过过滤、吸附、共沉、离子交换、植物吸收和微生物分解等方式来实现对废水的净化[32]，其中微生物起到相对主导作用[33]，植物通过光合作用为根部微生物活动提供必要的氧气[34]。马晓娜[35]研究发现优势菌门主要是变形菌门、厚壁菌门、蓝藻菌门和拟杆菌门等；房昀昊等[36]研究发现优势菌群主要是变形杆菌。变形杆菌主要功能有2方面：一方面部分变形杆菌属细菌可以归属于氨化细菌，参加有机物脱氨的过程，对氮的去除起到相对主导作用；另一方面变形杆菌属细菌具有脲酶，能分解尿素和葡萄糖等有机物。本研究人工湿地内部优势菌群主要是变形杆菌门类细菌，本研究结果显示，有植被的人工湿地比无植被的人工湿地对总氮和氨氮去除率高，原因是在人工湿地系统依靠植被和细菌的共同作用去除废水中的氮，白骨壤人工湿地基质生物膜优势菌群主要是变形杆菌门，占总量61.52%；硝化螺旋菌门细菌对氮的去除也起到重要作用，占总量2.93%，显著高于无植被人工湿地（< 0.05）。因而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总氮、氨氮的去除效果更好。变形杆菌门[37]细菌是人工湿地脱氮的主要贡献者，该类型人工湿地对总氮和氨氮去除量较高的主要原因是变形杆菌门细菌的作用。

3.3 水力负荷对白骨壤人工湿地运行效果的影响

本实验水力负荷为0.06 m3/（m2·d-1）时，模拟对虾养殖废水在人工湿地系统中浸透率为83.3%，该条件下废水能够同时分布于各层基质，系统内细菌和植物共同发挥其生态作用，因而水体中总氮和氨氮去除率最高；水力负荷为0.03 m3/(m2·d-1)时，模拟对虾养殖废水浸透率为40.0%，水位基本处于人工湿地系统的底部，上层细沙和中层大部分砾石未能与模拟对虾养殖废水直接接触，废水中主要污染物去除效果不佳，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在底层的细菌群落中相关脱氮细菌的种类和数量较少所导致。在水力负荷大于0.06 m3/（m2·d-1）时，超过系统处理废水的最大功效，反而降低了总氮和氨氮的去除率。

不同水力负荷下，有机物和总有机碳的去除率差异不显著（> 0.05）的原因是由于人工湿地系统内分解有机物菌群占比很高，在设置最高水力负荷和不同处理时间条件下能充分发挥其作用，分解有机物从而降低养殖废水中有机物和总有机碳浓度。在变形杆菌门细菌参加有机物脱氨和有机物分解过程中，拟杆菌门与浮霉菌门细菌[37]发挥着辅助作用。

4 结论

该类型人工湿地处理模拟对虾养殖废水18 d后出水水质各指标符合海水养殖废水排放标准（GB3097-1997），室内构建人工湿地的最佳水力负荷为0.06 m3/(m2·d-1)。

构建的白骨壤人工湿地优势菌种是变形杆菌门、拟杆菌门、厚壁菌门和浮霉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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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Different Hydraulic Loads in Mangrove () Constructed Wetland on Culture Wastewater

ZHANG Chao-chao1,2,3, LI Chang-ling1,2,3, ZENG Qi-tao1,2,3, HUANG Xiang-hu1,2,3, ZHANG Ning1,2,3, FU Ri-chao1

（1.//2.,524088;3.,518108）

【】The effects of Mangrove () in constructed wetland treatment on shrimp culture wastewater were investigated.【】The effects of treatment time and hydraulic load on the treatment of shrimp culture wastewater in constructed wetland were studied, and the bacterial community structure of biofilm in constructed wetland was analyzed. (Mangrove constructed wetland group, MCW；constructed wetland without Mangrove group, CW).【】The removal rates of total nitrogen（TN）and ammonia nitrogen（TAN） were 77.19% - 84.66%, and 91.62% -98.48% in MCW group after 60 days, which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W group (< 0.05).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otal phosphorus（TP）, organic matter and total organic carbon（TOC） removal between group MCW and group CW (< 0.05). The removal rates of TN, TAN, TP, organic matter and TOC were 84.7%, 94.1%, 92.0%, 64.1% and 66.2% respectively after 3 days of treatment of shrimp culture wastewater by group MCW. The effluent concentration was lower than the discharge standard of(GB3097-1997). The abundance ofandin the biofilm of group MCW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group CW (< 0.05), andaccounted for 5.36% of the total bacteria in the group CW. The removal rates of TN, TAN and TP were significantly affected by hydraulic load (< 0.05). When hydraulic load was 0.06 m3/(m2.d-1), the removal rates of TN, TAN and TP reached the maximum values, which were 66.6% , 75.0% and 41.8% respectively. The average daily decontamination amount was 51.6 mg/d, 73.5 mg/d and 10.4 mg/d respectively. The removal rates of organic matter and TOC did not change significantly under different hydraulic loads (> 0.05).【】The construction of seawater constructed wetland withis an effective way to treat wastewater from recirculating mariculture.

prawn; aquaculture wastewater; hydraulic load; constructed wetland

X703

A

1673-9159（2019）03-0070-09

10.3969/j.issn.1673-9159.2019.03.010

2019-01-02

广东省海洋渔业科技与产业发展专项（A201508B08）

张超超（1993－），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水产养殖。E-mail：284440876@qq.com

李长玲（1964－），女，教授，水产经济动物繁殖生物学。E-mail：1094528615@qq.com

张超超，李长玲，曾奇韬，等. 白骨壤人工湿地对模拟对虾养殖废水处理效果及细菌群落组成的影响[J]. 广东海洋大学学报，2019，39（3）：70-78.

（责任编辑：刘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