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

□学习进行时

学习雷锋精神 听听总书记的10句嘱托

“雷锋是时代的楷模，雷锋精神是永恒的”“你们要做雷锋精神的种子”“雷锋精神，人人可学”……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动情地谈到雷锋精神，号召把雷锋精神代代传承下去。新时代学习工作室整理了这些年来总书记谈雷锋精神的10句嘱托，供读者朋友们学习参考。

1.雷锋是时代的楷模，雷锋精神是永恒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更多时代楷模。

——2018年9月28日，在抚顺市雷锋纪念馆参观，向雷锋墓敬献花篮时说

2.我们既要学习雷锋的精神，也要学习雷锋的做法，把崇高理想信念和道德品质追求转化为具体行动，体现在平凡的工作生活中，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把雷锋精神代代传承下去。

——2018年9月28日，在抚顺市雷锋纪念馆参观，向雷锋墓敬献花篮时说

3.我们要见贤思齐，把雷锋精神代代传承下去。学习雷锋精神，就要把崇高的理想信念和道德品质追求融入日常的工作生活，在自己岗位上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2018年9月28日，在抚顺市雷锋纪念馆参观，向雷锋墓敬献花篮时说

4.雷锋精神是永恒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体现。你们要做雷锋精神的种子，把雷锋精神广播在祖国大地上。

——2014年3月11日，出席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解放军代表团全体会议，亲切接见部分基层代表，对某工兵团“雷锋连”指导员谢正谊说

5.雷锋精神，人人可学；奉献爱心，处处可为。

——2014年3月4日，给“郭明义爱心团队”的回信

6.当有人需要帮助时，大家搭把手、出份力，社会将变得更加美好。

——2014年3月4日，给“郭明义爱心团队”的回信

7.我国工人阶级应该为全社会学雷锋、树新风作出榜样，让学习雷锋精神在祖国大地蔚然成风。

——2014年3月4日，给“郭明义爱心团队”的回信

8.希望你们努力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积极向上向善，从“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中感受善的力量，以实际行动书写新时代的雷锋故事，为实现中国梦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2014年3月4日，给“郭明义爱心团队”的回信

9.要倡导社会文明新风，带头学雷锋，积极参加志愿服务，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热诚关爱他人，多做扶贫济困、扶弱助残的实事好事，以实际行动促进社会进步。

——2013年5月4日，同各界优秀青年代表座谈时的讲话

10.雷锋、郭明义、罗阳身上所具有的信念的能量、大爱的胸怀、忘我的精神、进取的锐气，正是我们民族精神的最好写照，他们都是我们“民族的脊梁”。

——2013年3月6日，参加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辽宁代表团审议时强调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荐书

荐书

《初心集——百名英烈遗作选》

◇党建读物出版社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革命战争年代，无数仁人志士、英雄儿女为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献出宝贵的生命。他们用行动和鲜血践行了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生命之歌。重温烈士们铿锵有力的遗作，不仅是对初心的回望，更是激励我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不竭动力。

这本书收录了100名（组）有遗作留存的烈士关于初心和使命的作品，形式包括文章、诗作、家书等。通过这些凝聚了血和生命的诗文，可以真切地感受到我们党的先驱和先烈胸中激荡的理想追求和共产党人价值观。阅读这些凝结了革命理想和气概的文字，体会到灵魂深处的触动和精神上的洗礼。

《饮食的迷思：关于营养、健康和遗传的科学真相》

◇［英］蒂姆·斯佩克特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蒂姆教授通过自身的健康反思与实践，以及他主持的著名的英国双胞胎实验，用临床数据粉碎了一个又一个营养“传说”，强调均衡饮食、科学营养的重要性，并试图揭示肠道微生态-营养-健康的关联，为赢得健康指引一条路径。

《复兴之路》

◇广东经济出版社

这套丛书立足于当代改革发展现状和未来趋势，总结40年改革开放历史，旨在以史鉴今，站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历史新起点，在经验总结中把握时代脉络，深度剖析未来改革重点，为十九大及未来改革决策提供一定的参考。

人世间（三卷本）

◇梁晓声 著 中国青年出版社

作家梁晓声最新创作的长篇小说。从20世纪70年代写到改革开放后的今天，多角度、多方位、多层次地描写了中国社会的巨大变迁和百姓生活的跌宕起伏，艺术而雄辩地展现了平民百姓向往美好生活的人生努力和社会发展的历史进步，堪称一部“五十年中国百姓生活史”，也是改革开放四十年的文学记录。

《偏旁有话说》

◇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为虎作伥”这个成语是怎么来的？有些汉字现在已经快没人知道它们怎么念了，你想了解一下吗？“小池聊养鹤，闲田且牧猪”，古诗中的“猪”字，其实是哪个偏旁？《偏旁有话说》（全6卷）全都告诉你！

□ 内部讲话

『工匠精神』是如何征服消费者的？

□ 江南春 分众传媒董事局主席及首席执行官

在如今的商战中，虽然产品的质量和规模已经不是占据市场、征服消费者的唯一方法，但是如果一家企业、一个品牌愿意在一个领域内埋头苦干，不断地深耕，一样会有出头之日。这也是抢占消费者心智的一种打法——聚焦业务，或者叫“工匠精神”。

在雷军的互联网“七字诀”中，专注居第一位。互联网在很大程度上使人们的购物天性得到了释放，市场也开始由此变得越来越碎片化。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选择避开巨头，从垂直细分领域入手，准确把握用户需求，将有限资源聚焦到其所擅长的核心渠道上，依托自身优势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一个企业如果能够将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对核心单品的打造上，同样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这，就是专注的力量。

以成立于2012年初的找钢网为例。这是一家依靠标准创投模式成立的公司。它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营销服务网络，分支机构覆盖了全国29座城市，创建了包括北京智能中心以及长沙工业智能中心等在内的42个运营分支机构，成长速度之快令人瞠目。回顾找钢网的发展历程，我们不难发现，“聚焦”是其非常重要的一个战略手段。找钢网创始人王东在对找钢网模式做总结时，曾对创业者建议说：“大家在创业过程当中，除了产品服务聚焦之外，还要在服务区域聚焦。”

每一次新的融资，找钢网都会将目光对准一个产业链的痛点，然后聚焦、再聚焦，集中力量将自己擅长的问题解决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规划，这就是找钢网成功最大的秘诀所在。

另外，想要让自己更专业、更专注，还要收缩功能圈。对于任何人、任何企业来说，精力和资源都是有限的，而一个企业想要取得成功，最大的难题就是思考如何让有限的资源发挥出最大的价值，这就需要坚持“集中兵力”原则。

再以创立于2001年的巴奴火锅为例，这家餐饮公司前期主打“本色本味”，在河南郑州的火锅市场中并无任何出彩之处。2011年后，巴奴火锅对自己进行了重新定位，将口号升级为“服务不是巴奴的特色，毛肚和菌汤才是”，聚焦于主要产品毛肚和菌汤，成功实现了扭亏为盈。

一段时间后，巴奴火锅再次对主打产品进行了改革——舍弃菌汤，聚焦毛肚。此次转变，让其一举成为能与海底捞分庭抗礼的火锅品牌。

但凡优秀的企业，往往都会通过一种鲜明符号让消费者记住。“缩小目标、分门别类、尽可能简化”，这是在传播过度的社会环境中获得成功的法宝。定位越窄，品牌越有力，消费者才能在产生某种需求时，将你的品牌作为首选。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需要提醒的是，业务聚焦绝不能盲目，企业在具体操作时要注意市场空间、风口等几个细节。

有充足的市场空间。聚焦业务的前提是市场空间够大，否则企业很可能还没上轨道就已经撞到了行业的天花板。当然，我并不是说聚焦的行业越热门越好，更不是说用户规模越大越好。既然你选择了聚焦业务，拥有百万用户就足以支撑企业的高速发展，有时候用户越少反倒越容易成功。

别选择太热的风口。在选择聚焦行业时切勿选择太热的风口，因为等你挤进去了，风口估计也成为过去时了。即使风口还在，列强环伺，鹰视狼顾，发展的过程也会艰辛很多。

来源：“经理人网”微信公众号

好的企业文化，要『追求内心的一致性』

□ 张勇 阿里巴巴集团CEO

盒马从诞生至今，经历过梦幻般的一个阶段，经历了从模式顶层设计，到开始尝试求证，过程中不断迭代，最后初步验证盒马模式在中心城市的有效性，然后迅速拓展到19个城市的过程。短短四年间，盒马经历了零售业可能几十年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们看到盒马对于核心城市、核心用户群的影响力已经非常大，我们现在全国已有130多家店。

在阿里、在盒马，我们做业务，一方面考虑如何创造新的商业模式，定义用户价值，创造用户价值，满足用户期望；另一方面，我们不仅着眼于现在，而是考虑企业壮大后，怎么走得更好，走得更远，走得更稳。从这个维度上，组织能力建设和文化建设是商业模式创新基础上非常重要的两点。

商业模式创新是创造生产力，组织能力创新是创造新的生产关系，最终交汇在人上点燃。文化是催化剂、溶解剂，是能把所有东西融在一起。这个是今天盒马在4岁的时候，需要谈文化、组织建设的一个出发点。

业务上我们的蓝图很清楚，抓手也很清楚：问商品要流量，问供应链要效率。目标也很清楚，业务设计、用户价值以及如何实现用户价值上都很清楚。无论是生鲜还是标品、供应链等，都是我们硬实力的建设。但是除了硬实力，也要谈一谈软实力的建设。盒马从去年开始推出总部、分公司、门店的三层管理结构，之后管理结构可能更加复杂。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建设软实力？如何把来自五湖四海，不同思想见识、不一样的人融汇在一起？在盒马这个平台上，如何建设组织力量是我们未来一段时间很核心的话题。

作为阿里经济体的一员，盒马有它有特色的地方。要做好的企业文化，首先是做好人，做“好”人和做好“人”，这是所有问题的原点，这个原点可以跨越国界，跨越模式。不同性格的一群人能够聚在一起做同一件事，我们追求的是内核的一致性，内心的一致性。

盒马成长中，从1到2到3的过程是非常不容易的，在过程当中，我们要看哪些东西会像蛀虫一样影响我们的根基。我认为对客户的态度，必须是潜意识里的第一反应。盒马的管理层必须有正确的态度，门店一线最基层的员工、小二这些直接接触客户的员工们才能保持这种态度。希望以此为契机，能够使“客户第一”作为文化的出发点。

阿里“土话”说，“实的事情虚着做，虚的事情实着做”。文化听上去很虚，但必须要通过实际的手段来做。大家加入盒马应该都有这个认知，要努力保证日常工作的行为跟得上思想精神的认知。

精细化管理、精细化运营是核心。关于新模式，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模式验证有效以后再进行快速复制。在证明模式有效、大量复制之前我们需要小心求证。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们之前把所有模式都想过了，不能因为外面风起云涌搞完了，再倒回去搞那个。问题如何解决，需要有明确的答案，才能继续往前走。

盒马团队非常不容易，希望大家每一步都跑得好，跑得扎实，跑得久。而跑得久才是最关键的！

来源：“PingWest品玩”微信公众号

□夜读抄

爱好奇诡

姜师度好奇诡，为沧州刺史，兼按察，造枪车运粮，开河筑堰，州县鼎沸。于鲁城界内，种稻置屯，穗蟹食尽，又差夫打蟹。苦之，歌曰：“卤地抑种稻，一概被水沫。年年索蟹夫，百姓不可活。”又为陕州刺史，以永丰仓米运将别征三钱，计以为费。一夕忽云得计，立注楼，从仓建槽，直至于河，长数千丈，而令放米。其不快处，具大杷推之，米皆损耗，多为粉末。兼风激扬，凡一函失米百石，而动即千万数。遣典庾者偿之，家产皆竭；复遣输户自量，至有偿数十斛者。甚害人，方停之。

唐·张鷟撰《朝野佥载》

□耕斋点评

这是唐代张鷟《朝野佥载》中记述的一则轶闻。

唐初中宗朝以明经入仕的姜师度，当官以后，喜好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在他任沧州刺史兼按察使时，主持制造仓储式的车子运输粮食，开凿河道，修筑堤坝。一时间州县僚属疲于奔命，民怨沸腾。他又在鲁城县内屯垦种稻，结果稻穗长成后都被螃蟹吃尽，只好又差遣大批民工去灭蟹。民众被折腾苦了，编了歌谣抒发不满：“盐碱地怎么能种稻，水一灌就泛碱沫，年年抓夫去捉螃蟹，老百姓真的活不下去了。”后来，姜师度又被任命为陕州刺史。他发现，当地为了运输永丰县粮仓的米，每户人家要额外征钱三贯，作为运费，于是费尽心机想改变此法。有一天姜师度忽然说想出了妙招，于是征集民夫建起注楼，并从粮仓开始建槽，一直建到河边，有数千丈长，让人从粮库往下放米。米槽流动不快的地方，装置了大木杷往前推送，米被磨损，很多变成了粉末。加上大风吹扬，大概传送一糟米要损失百石，这样算来，动辄耗米就要上千万石了。他让掌管粮仓的人赔偿损耗，他们的家产很快就赔光了。后来他又让运送粮食的人家自己负责，致使有的人家赔偿数量达到几百斗的（十斗为一斛）。因这种运米方式太坑害人，最后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按照上述记载，这个姜师度，简直就是个既愚蠢又喜欢瞎折腾的昏官。

史实真的是这样吗？翻检史籍，答案截然相反。

二十四史《旧唐书·姜师度传》中有一段描述。翻译成白话就是：“姜师度，是魏地人。以明经科中举……师度勤于处理政务，又有灵活的头脑，深知水利建设的好处。起初在蓟门的北边，用增高河渠的水位和开掘河渠的方法来防范奚和契丹的入侵。又截取魏武帝从前开掘的渠道，在靠近大海处开凿漕河，号称平虏渠，来避免海运意外事故所致灾难。漕运的人至今还享受它的好处……开元初年，调任陕州刺史。陕州西边太原仓贯通两京的水运和陆运，日常粮运是从仓库用车载米到河边，然后登船。师度就开凿地下通道，人们只要从上面洞口注入粮食，便可直接将米泻到水边船上，所节省的劳力开支可用万来计算……再次调任同州刺史后，姜师度又在朝邑和河西两县的交界，靠近古时通灵陂的地方，挑选荒地，导引雒水和拦截黄河水灌溉之，用来作为稻田，共有两千余顷，在那里设置屯垦点十余处，种稻获利可以万来计算。”

事实足以说明，姜师度并不是个好奇诡、瞎折腾的昏官，而是一位体恤民生、热爱革新的有识之士。正如《旧唐书》所赞：“师度既好沟洫，所在必发众穿凿，虽时有不利，而成功亦多。”而百姓的评价更为风趣直白。当时，朝中有位太史令名叫傅孝忠的，善于测天观星以卜凶吉，因此京中就流传着这样的民谣：“傅孝忠两眼看天，姜师度一心穿地。”对姜师度为民兴利的务实作风，进行了高度褒奖。

问题在于中国的封建朝廷，历来把科技创新，视作“奇技淫巧”而蔑视乃至禁绝之。早在《尚书·泰誓》里，周武王声讨商纣王，其中的一条罪名就是：“郊社不修，宗庙不享，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而等到汉武帝“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某些腐儒片面理解孔子对待技术的思想，更是把“奇技淫巧”当成了祸国的罪孽，如汉代大儒郑玄就明确提出这么一句杀气腾腾的口号：“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在这样的舆论氛围下，张鷟撰写《朝野佥载》，不顾史实，对姜师度进行百般诬蔑丑化，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可惜国人多少务实之思、革新之举，就这样被扼杀在襁褓之中！

□国学说

不战而胜的“谋略”

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达秦楚之坚甲利兵矣。……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译文】

《孟子·梁惠王上篇》

孟子回答说：“只要有方圆一百里的土地也可以使天下人归服。大王如果对老百姓施行仁政，减免刑罚，少收赋税，深耕细作，让身强力壮的人抽出时间修养孝顺、尊敬、忠诚、守信的品德，在家时侍奉父母兄长，出门在外尊敬长辈上级。这样就是让他们制作木棒，也可以打击那些拥有坚实盔甲锐利刀枪的秦楚军队了。……所以说施行仁政的人是无敌于天下的，大王请不要犹疑。

制图：王璐

□南怀瑾

梁惠王即位之后，不仅东边败于齐国，大儿子战死沙场，西面又被秦国夺去七百里土地，南面还受辱于楚国……经历种种，梁惠王并非无动于衷。在此前几次与孟子相谈之后，梁惠王终于愿意开诚布公，将心中那些憾事告知孟子，孟子也是倾囊相授。那么，孟子的建议能为梁惠王解去忧愁吗？

事实上，好战的梁惠王念兹在兹的，是如何才能报仇雪恨的事。孟子明明知道梁惠王的用意，依然拐弯抹角回到了他自己的主张——仁政。孟子说的仁政，归根到底，是强调打仗的关键，不在于武器、战阵，而在于人民过得好不好，过得好，他们会珍惜自己既有的生活，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国家；而生活在水深火热环境下的人们，往往更希望改变现状，孟子强调的，是施行仁政的君王，必然赢得民众的拥戴，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真正能做到无敌于天下。

如何才能“无敌于天下”，这一次，孟子向梁惠王详细介绍了具体做法，从内政上，减轻刑罚，降低赋税，让老百姓无后顾之忧地致力于农事，保证人民得到基本温饱；从文化教育方面，则提出儒家主张的“孝”“悌”“忠”“信”；如此一来，不仅能让社会稳定，并且当国家遇到危难之时，所有人会义无反顾同心一致保卫国家。

孟子的这句“仁者无敌”，不仅仅是讲治国者的修养，其中的道理同样适用于我们每个人。就个人而言，道德人格的魅力也是具有强大的感召力的，人们常说的“榜样的力量”就有这方面的道理。所谓“仁者”，也就是有仁德之心的人。

在孟子以前，孔子便曾经按人格境界，将人分为智者、勇者和仁者三类，并且在多处提及这三类人的人格特质，例如《论语·宪问》篇中有言，“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以及“仁者乐山、知者乐水”。

至于“无敌”二字，运用的范围就更为广泛了，它不是指实际上的战无不胜，而是形容一种精神状态，一种无人可比拟的壮阔胸怀。以“仁”来待人接物，推己及人，己之不欲，勿施于人，拥有这样人格魅力的人，更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和尊重，赢得人心，得道多助，必能有所成就。

《孙子兵法》中有句话叫“上下同欲者胜”。作为《孙子兵法》中致胜五法的其中之一，这句话强调的是，“人人欲战，则所向无前”。这和孟子的想法不谋而合，施行仁政是“因”，上下同欲是“果”，在关键时刻，“仁义”的领导者可以促使团队整体合力，将整体功能达到大于部分功能之和的理想效果，代表着高瞻远瞩的长远眼光，代表着实现个人与集体利益最大化的捷径。

反观不循“仁义”之途的领导人，不仅无法实现目的，还会带来许多后遗症。看梁惠王其人，过于专注于个人的冤冤相报，造成了民不聊生的战乱，到死还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才有了后来孟子见新王“望之不似人君”的“笑话”了。

□生活

说说身边的人和事，生活中的情和思，本栏目欢迎两新领域的广大读者来稿。

最后的汤果

□双羊集团 杨杭莉

汤果是宁波的一种传统特产，有的地方叫汤团或汤圆。对于现在的人来讲，不是什么稀罕的吃食，但在我们小时候却是逢年过节或者祭祀时才能吃得上的美食。

那个时候，往往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揉粉、挤团子、包馅儿，其乐融融。甜的通常是芝麻馅儿和豆沙馅儿，咸的大多是咸菜（雪里蕻）拌香干（豆腐干）碎。

遇上清明前后，我们还会去田间地头采摘艾草，取其嫩叶，洗净淖水，挤取汁液，拌入糯米粉，这样包出来的汤果便会有一种艾草特有的浓郁芬芳，我们这俗称“年（艾）青汤果”。

记忆中，我们家数二叔揉粉最带劲儿，包出来的汤果最有嚼劲；二婶包得最熟练，她的“产量”最高。二婶的“高产”让当时小小的我对她产生了一种崇拜感。

除了这种有馅儿的汤果，有时也会制作一种小小的、没馅儿的小汤果，我们这土话叫“搓丝圆”。“搓丝圆”的身份没汤果“金贵”，制作上也简单得多。家里来了客人，若是以此点心招待，也数得上“年（很）客气”了。

关于“搓丝圆”的记忆，其实有点小伤感。那会我估计有个六七岁的样子，当时是摘棉花的季节，爷爷和叔叔们都在地里忙活，奶奶做了“搓丝圆”，让我先吃了一碗，自己没舍得吃，余下的都装在一个大号的搪瓷杯里，打算到地头送点心。

当时，我抢着要帮奶奶去地里送点心，奶奶怕我拎不动，但经不住我再三央求，只能允我前往。

当时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巴路，没等我走完一半的路程，便摔了个“狗吃屎”，膝盖摔破了皮，一大杯的“搓丝圆”自然也全撒了……

当奶奶见到半路折返、哭成小花猫的我，和篮子里空空如也的搪瓷杯，就知道我摔半道上了。一边心疼地给我揉受伤的膝盖，一边责备了我几句。这是我从小到大，记忆里仅有的一次被奶奶责备，杵在老屋后面的梧桐树下哭了很久很久。

其实我伤心的倒不是被奶奶责备，更多的是心疼那一大杯“搓丝圆”，因为我的瞎逞能，使辛辛苦苦干活的爷爷和叔叔们吃不到这么好的点心了。时至今日，每每看到“搓丝圆”，还是会想起这件事儿……

儿时关于汤果的时间和事件背景，以及全家聚在一起特别和谐的那种场景的庄重，形成了一种仪式感，让我对汤果这种吃食一直怀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吃的东西越来越多，汤果慢慢地商品化了，超市、街上随处有卖，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但我还是会经常怀有一种念想。

逍林菜场有一家现场制作汤果、粽子、馒头的点心店，在相邻的几个小镇中都是出名的，每当家里要用到汤果时，老爸总是特地去这家店里买。知道奶奶一直很喜欢吃汤果，近年来，我也特地去逍林买过好几次。大概在三周前，把儿子送到学校后，我又顺路去买了松花汤果，给奶奶送去。

“奶奶，这是我刚买来的，你趁热吃，但只许吃半个，不能多吃。”我把汤果递到奶奶手上。

接过汤果，奶奶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地说好吃。

站在她床头边，看着奶奶吃汤果，看着她心满意足地笑，我却想哭。

奶奶的胆管在7年前做过手术，医生说只能保证三年，且要非常注意饮食。所以家人在照顾她的饮食方面伤透脑筋。一方面想让她吃好点、多吃点，一方面又怕她吃了难受、生病。

“我打算吃完，火烫水热的，味道年好！”奶奶边吃边笑边对我说，有点不好意思，事先说好只让她吃一半的，知道我站在旁边看着她，是等她主动把半个汤果“交出来”。

“那你吃吧，应该没事，难得吃吃的。”我也笑了，转过身，眼里全是泪。

把剩下的两个汤果交给二婶，嘱她看奶奶的情况，如果可以，次日再给她吃点。

没想到，那是奶奶吃到的最后一个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