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兰川
《音乐家》2019
导演: 西尔扎提·亚合甫
主演:胡军/ 袁泉/ 别里克·艾特占诺夫/
阿鲁赞·加佐别可娃/ 剧雪
冼星海,这个名字对于中国人而言并不陌生,一曲《黄河大合唱》让他永远镌刻在了中国历史的丰碑之上。因此,他在大众心中就是一个典型的爱国者,一个革命斗士,人们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此,止步于此。
当我们用“爱国者”、“革命斗士”的便签标注冼星海的时候,会忽略他首先是个血肉之躯,也会忽略他毕生努力的那块领域——音乐。当冼星海作为电影《音乐家》主人公出场的时候,对我们的这种遗忘有了一次深刻提醒。电影没有正面歌唱主旋律,而是将一段鲜为人知的个人遭遇作为了主要的演绎对象。
这部电影由中国和哈萨克斯坦联合制片,导演是出生于新疆乌鲁木齐的西尔扎提·亚合甫,几个主要角色既有中国人,又有哈萨克斯坦人。这样的架构使得冼星海的故事被放置在世界史的大背景前,让那些想要了解冼星海的观众具备了更为开阔的视野。
故事从1940年开始讲起。这是个不太平的年份,战争是整个世界的主旋律。冼星海在这一年受国家之托,化名黄训,远赴莫斯科为名叫《延安与八路军》的纪录片配乐。不幸的是,苏德战争爆发,莫斯科境内炮火连天,血肉横飞。冼星海只能辗转至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避难,不料在转移过程中,纪录片胶卷遗失,而他自己也身心俱疲,饥寒交迫。多亏了音乐家拜卡达莫夫的出手相助,他才在阿拉木图这个陌生城市获得了一线生机。
离开故土前往异域时,冼星海对妻子说过,半年就回来。可此时国际局势一片动荡,不仅归期难定,连寄回国的信件也被退了回来。身在阿拉木图的冼星海心系妻儿,挂念家国。他有一腔深情无处申诉。音乐成了最重要的出口。
当时的哈萨克斯坦是苏联的一部分,自然难免法西斯德国的炮火,而中国大地则在日军的蹂躏之下。没有了胶卷,用纪录片鼓舞国人士气不再可能,冼星海想起了他创作过的经典交响乐《黄河大合唱》,于是他又一次重新加工整理了这首曲子,演奏给苏联民众。他还根据哈萨克斯英雄坦阿曼盖尔达的事迹,创作了乐章《阿曼盖尔达》,以激越的节奏振奋人心。音乐无国度,冼星海的音乐让战争中的苏联和中国获得了同一种力量。
化名黄训的冼星海在拜卡达莫夫的安排下,住进了拜卡达莫夫的妹妹达娜什家中。达娜什的丈夫身在前线,家里只有她和七岁的女儿卡利娅。战乱之中,冼星海的到来除了给这个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小家增添负担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好处。然而,转机出现了。
小卡利娅活泼可爱,她对这个突然来到家中的叔叔十分好奇,在随后的相处中,双方逐渐建立起了父女般的感情。卡利娅的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冼星海则很久没有见到和卡利娅同龄却远在中国女儿了,也许是出于情感的投射,他们这种父女深情持续了一生。在电影拍摄时,制片方还在哈萨克斯坦找到了年事已高的卡利娅,她说“很多年后,我才体会到冼星海当时有多思念他的女儿,他把对自己女儿的爱都给了我”。
在《音乐家》的北京首映式上,冼星海的两个女儿——80岁高龄的卡利娅和冼妮娜会面了,她们背后站立的是一位人格伟岸的父亲,一位伟大的音乐家。
作为一部人物传记类电影,《音乐家》在展现冼星海“父亲”、“丈夫”、“音乐家”、“爱国者”等多重身份上,没有煽情,而是在克制、隐忍的表演下展现得恰到好处。在没有口号和矫情对白的情况下,电影层层递进、水到渠成地收获了观众的热泪,还有一句由衷的感喟——没想到冼星海经历了这么多。
其中,最令人心痛的是冼星海生前未能回到祖国怀抱,死后也未能安葬于故乡热土。他于1945年10月30日病逝,年仅40岁。长歌当哭,远望当归,莫斯科近郊公墓的一个灰色大理石小匣子里,存放着他的骨灰。
提到音乐家,人们总会想起贝多芬、肖邦、李斯特……在看完《音乐家》这部电影后,或许我们会记得国际视野中的“冼星海”。这位音乐家一生中创作了200多首大众歌曲、四部大合唱、两部歌剧(其中一部未完成)、两部交响乐,四部交响组曲、一部交响诗、一部管弦乐狂想曲,还有许多器乐独奏、重奏曲。他心头笔底的音符像跳动的脉搏,斯人已逝,斯人未远。
《钱学森》2012
导演:张建亚
主演: 陈坤/ 张雨绮/ 林永健 等
同样是人物传记类电影,《钱学森》讲述了主人公一生中最恢宏的几段岁月——青年赴美、励志求学、涉险回国、建功立业等。钱学森所处的时代和他卓越的个人能力,都在“要求”他必须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在复杂而动荡的国际局势下,钱学森怀着炽热的爱国之心,克服重重困难,回到祖国怀抱,为国家航天航空等多个领域的发展作出了前所未有的伟大贡献。他是“中国航天之父”“中国导弹之父”“中国自动化控制之父”和“火箭之王”,同时也是一个因为工作原因而对家庭多有忽视的丈夫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