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观在莫言文学中的诠释与表达研究

2019-04-19 01:26许海东张铿郭济
神州·下旬刊 2019年3期

许海东 张铿 郭济

摘要:莫言的作品重点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于人的本质的关注,所以他的作品在国内外可以享受较好的声誉。本文阐述了莫言文学中的人性是物性、生物性、人之性的统一体。

关键词:人性观;莫言文学;诠释表达

一、前言

“小说家在写作时,必须站在人的立场上,把所有的人都当做人来写。只有这样,文学才能发端事件但超越事件,关心政治但大于政治。”这是句子是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在瑞典皇家科学院发表演讲后说的。在阅读和欣赏莫言的小说的过程中,他也见证了这句话的深刻内在取向和不平凡之处。虽然莫言经常自豪地表达自己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作家,他认为,简单的叙事技巧不能提高文学作品的欣赏价值。莫言将生活的高密农村扩展到整个社会,并用以小见大的艺术视角来探索社会上具有普遍的人性化特征。莫言的作品重点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于人的本质的关注,所以他的作品在国内外可以享受较好的声誉。

二、莫言文学中的人性是物性、生物性、人之性的统一体

要对文学作品发表评议或意见,通常的做法是先假定一个匹配的理论,然后用它来解释它。我们讨论了莫言对人性的文学应采取的理论框架,是当代哲学大师冯友兰的人性本质观念。冯友兰在《新理学》中指出:“人不仅是人,而且是物,是生物,是动物。所以凡是一般物,一般生物、一般动物,所同有之性,人亦有之。”这个著名的关于人性的定义提出来,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简单,但人们很难将人与事物性、动物性等事实相结合起来思考。因为一方面,文学评论经家总认为,人与事物、动物是有着本质的不同。在另一方面,人与事物与生物与动物都有着极大的不一样。人性中蕴含着物性、生物性、动物性、人之性,是物性、生物性、动物性、人之性的统一体。王海明教授对这一定义进行了具体解释,他说:首先人是物、物质,存在和运动于时空,因而具有一切物性所具有的普遍属性,亦即‘物性,这是人最基本的本性,亦即一级人性;其次,人是生物,遵循着生物进化规律而具有生物性,这是人的第二级本性;再次,人是动物,具有食欲和性欲等一切动物都有的动物性,这是人的第三级本性;最后,人具有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性,这是人的第四级本性。”

人性是人类普遍的本质,是生命固有的精髓。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有时会表现出人之本性,有时会表现出动物、生物和物性。那么这是有什么决定的呢?这是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也是马克思的“需要就是本性”的理论解决了这个问题。马斯洛认为,人的需要由从低到高的五个层级构成,最低的是生理需要(食、性),向上依次是安全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这五种需要,是人天生的本能需要,需要的层级越低,力量及潜力越大,只有低级需要获得满足后,高一级的需要才会出现。

人在本质上虽然是物性、生物性、动物性、人之性的统一,但是,这些人的本性能是由需求决定的。当一个人完全是由生理需要控制的,他的性格特点主要是动物性,他会缺乏人性。而若这个人有着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爱的需要和归属感得到满足,他的自尊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这些人之性才会更多表现出来。不过,即使是完全受生理需要控制,人表现出来的动物性,也还是会带着人的色彩;即使完全受自我實现需要控制,他表现出来的人之性也同样摆脱不了物性、生物性和动物性的影响。

三、莫言文学中动物性揭示人性观

莫言的文学作品当中有从食物与性这二个主题,艺术化地揭示了人的动物性。在《丰乳肥臀》在正文和补充的文字中官吏出来来了,小偷从“伊”到上官鲁的改变,并增加了:儿子觉得在食品有着血腥气味,好像感受到这些血液从妈妈的肚子里呕吐出来的。这位母亲说,她的肚子“是装食物的口袋。”团队的干部发现,母亲偷粮食的秘密,他们把推磨的社员都用柳条编制成的笼嘴巴盖上了,甚至盖住了他们的鼻子与嘴巴。在中篇《梦境与杂种》里,偷粮的主角则是顶替生病母亲推磨的“我的妹妹”。将粮食吞咽进去再吐出来喂养幼崽,胃成为装食物的口袋,这是鸟类嗉囊特有的功能。鸟类的食管后段长有一个暂时贮存食物的膨大部分即嗉囊,鸟的双臂用来飞翔,无法携带食物育仔,所以才会发展出嗉囊来携带食物。人两脚直立行走,可由双手以及工具专门携带东西,因而人类没有嗉囊。这位母亲为什么不用人特有的手及工具去拿食物,反而忍着巨大痛苦模仿鸟的嗉囊呢?小说中她一开始也是以人的方式拿粮,装到裤筒袜筒里往家偷,但被搜了出来,失败了。而改用动物的嗉囊方式偷粮时,却是“鬼难拿”大获成功,大口吞粮,大摇大摆面对干部检查,回家后又大碗吐粮,全家人都保了命。

莫言告诉我们,在一个非常饥饿的环境下,人们只能通过采取动物行为来赢得生存的食物。莫言,通过文学作品的创作,以形容动物饥饿感的行为来象征人性的特点。他说他打小记得最早的一件事,是邻居一家人趴在地上舔流淌的稀粥:“我跟着母亲去吃公共食堂……邻居家的一个男孩子把(全家领到的)一罐稀粥摔在地上,罐碎粥流。男孩的母亲一边打着男孩一边就哭了。男孩高喊着:娘哎,别打了,快喝粥吧!他忍着打趴在地上伸舌头舔地上的粥吃。他说,娘,快喝,喝一点赚一点。他的母亲,听了他的话,跪在地上,学着儿子的样子,舔粥吃。”

著名人本心理学家马斯洛说,“一个同时缺乏食物、安全、爱和尊重的人,对于食物的渴望可能最为强烈”。“全部能力都被投入到解决饥饿的活动中……感受器、效应器、智力、记忆、习惯,这一切现在仅限于是解决饥饿的工具。”在极端饥饿的情况下,母亲全力以赴地去找食物,有时候为了能够填饱肚子可以忽略法律、道德、善良风俗等人类文明的需要。从行为的意识来看,她已经完全只具备一个动物的特性了。

四、结语

莫言的文学作品告诉我们,虽然人体的美是最高的自然之美,但人体美若被破坏了,那么就是最肮脏和最丑陋的。如果用艺术的形式来写身体的美,创作的过程中不能只写体形美,却避免了内部心灵的丑陋,但也不能只写心灵的丑陋内而忘记了外在的形体美。

人性观,一方面是物性、生物性、人之性的统一体;另一方面,要将内在美与外在美结合起来,将人性观得到诠释与表达。

参考文献:

[1]薛梦青.隐匿、审视与张扬——论莫言小说的人性书写[D].烟台大学,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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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冯雪燕.模糊的人性之《红高粱家族》[J].青年文学家,2015 (12):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