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军义,郭哲,王双双
(南阳市中心医院妇科,河南 南阳473000)
近年来宫颈癌的发病率显著的增高,流行病学研究认为,在年龄大于45岁的人群中,宫颈癌的发病率可达262~383/10万人左右[1]。临床上宫颈癌特别是中晚期宫颈癌的发生,能够增加女性临床预后恶化的风险,导致患者病死率的增高[2]。对于宫颈癌发病过程中分子机制的研究,能够为临床上宫颈癌患者的临床诊疗或者早期筛查提供理论基础。Cripto-1蛋白最早发现存在于畸胎瘤上皮细胞中,Cripto-1蛋白能够提高癌细胞的转录活性,促进宫颈上皮细胞的增殖速度的增加[3];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蛋白(mTOR)是PI3K/AKT信号通路上的重要效应因子,其表达浓度的改变能够促进肿瘤相关信号通路的激活,增加癌细胞的持续性增殖的风险[4]。部分研究揭示了Cripto-1蛋白或者mTOR蛋白与甲状腺或者乳腺癌患者临床预后的关系,认为Cripto-1蛋白、mTOR蛋白的高表达与患者的临床分期的进展等密切相关[5,6],但对于二者与宫颈癌的关系研究不足。为了揭示Cripto-1、mTOR与宫颈癌的相关性,从而为临床上宫颈癌患者的诊疗提供理论,本次研究收集了相关指标,揭示了Cripto-1、mTOR的表达与宫颈癌患者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
1.1 临床资料 选取我院2015年11月至2017年1月收集的手术后宫颈癌组织标本80例(宫颈癌组)、宫颈上皮瘤变组织80例(CIN组)。宫颈癌组,年龄43~67 岁,平均 58.3±8.2 岁,依据国际妇产联盟分期标准(FIGO):Ⅰ期肿瘤患者19例、Ⅱ期肿瘤患者28例、Ⅲ期肿瘤患者23例、Ⅳ期肿瘤患者10例;组织学分化程度:高分化患者30例、中分化患者21例、低分化患者29例;发生淋巴结转移35例。CIN组,年龄 41~65 岁,平均 56.4±9.0 岁,其中 CINⅠ级 26例、CINⅡ级38例、CINⅢ级16例。宫颈癌组和CIN组的年龄比较,差异无显著性(P>0.05)。
纳入标准:⑴宫颈癌的诊断标准乐杰主编《妇产科学》第八版中的标准;⑵依据病理学结果作为诊断金标准;⑶患者既往无放化疗、免疫治疗史;⑷研究对象的基线资料收集完整。排除标准:⑴未经病理学检查确诊;⑵伴有其他部位的恶性肿瘤疾病;⑶既往具有宫颈手术病史。
1.2 免疫组化染色方法 所有组织标本经石蜡包埋后作连续切片,厚度约为4mm,采用免疫组化链霉卵白素一生物素复合体法 (strep avidin-biotin complex,SABC法)染色,二氨基联苯胺(diamionben zidene,DAB)显色。 Cripto-1 蛋白、mTOR 蛋白通用型二抗以及SP试剂盒和DAB显色盒均购自北京中杉金桥生物技术开发公司。以阳性片及PBS代替一抗分别作为阳性及阴性对照,高倍显微镜下观察Cripto-1蛋白、mTOR蛋白的表达情况,具体染色步骤严格按照SP试剂盒说明书进行操作。
1.3 免疫组化结果判定 染色结果判定:在400倍显微镜下进行观察,Cripto-1蛋白、mTOR蛋白的定位于细胞质,阳性表达为黄色、棕黄色、褐色着色,(1)染色强度评分:无色(0 分)、淡黄色(1 分)、棕黄色染色(2 分)、染色为深棕色(3 分);(2)依据染色细胞比例:占比≤10%(1分)、占比11%~50%(2 分)、占比 51%~75%(3 分)、占比>75%(4 分),染色强度与染色细胞占比之分相乘所得总分<3分为阴性、≥3分为阳性。
1.4 统计学方法 数据表述采用(x±s)表示,数据统计分析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采用χ2检验;P值<0.05说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统计软件采用SPSS 16.0 版本。
2.1 两组标本中Cripto-1蛋白、mTOR蛋白阳性表达率比较 宫颈癌组的Cripto-1蛋白阳性表达率66.25%、mTOR 蛋白阳性表达率 62.50%,CIN 组的Cripto-1蛋白阳性表达率 27.50%、mTOR 蛋白阳性表达率25.00%;两组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 1。
表1 两组标本中Cripto-1蛋白、mTOR蛋白阳性表达率比较[n(%)]
2.2 宫颈癌组织中Cripto-1蛋白、mTOR蛋白表达的相关性 宫颈癌组的Cripto-1蛋白与mTOR蛋白表达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r=0.594,P<0.05);见表2。
表2 宫颈癌组织中Cripto-1蛋白、mTOR蛋白表达的相关性
2.3 宫颈癌组织中Cripto-1蛋白表达与肿瘤发生发展的关系 FIGO分期(Ⅲ期+Ⅳ期)、发生淋巴结转移的宫颈癌组的Cripto-1蛋白阳性表达率显著的高于 FIGO分期(Ⅰ期+Ⅱ期)、未发生淋巴结转移的宫颈癌组织(P<0.05);见表 3。
2.4 宫颈癌组织中mTOR蛋白表达与肿瘤发生发展的关系 发生淋巴结转移的宫颈癌组的mTOR蛋白阳性表达率显著的高于未发生淋巴结转移的宫颈癌组织(P<0.05);见表 4。
表3 宫颈癌组织中Cripto-1蛋白表达与肿瘤发生发展的关系
表4 宫颈癌组织中mTOR蛋白表达与肿瘤发生发展的关系
宫颈癌的发生主要考虑与宫颈上皮的损伤及继发性的基因调控异常有关,特别是在HPV病毒感染的患者中,癌相关基因或者蛋白的突变风险更高。不同的生物学因素的改变,不仅能够影响宫颈癌肿瘤相关信号通路的激活,同时还能够改变宫颈柱状上皮转化区细胞的生物学特性,导致早期细胞异型性的发生[7]。现阶段临床上宫颈癌患者的早期诊断的水平仍然较为局限,宫颈细胞学或者病毒学的筛查虽然能够提高宫颈癌的筛查水平,但仍然存在假阴性的病例;现阶段临床上通过手术及综合性的放疗方式辅助治疗宫颈癌,但其治疗后的宫颈癌患者的生存时间的改善并不理想,治疗后的3年生存率并无明显的提高[8,9]。本次研究对于宫颈癌患者病灶组织中的Cripto-1、mTOR蛋白水平的相关研究,具有下列两个方面的价值:⑴能够为临床上宫颈癌患者的早期筛查提供理论基础,并提供可靠的参考指标;⑵可能为临床上宫颈癌患者的免疫靶向治疗提供作用靶点,从而改善宫颈癌患者的生存预后。
Cripto-1的表达能够影响宫颈柱状上皮细胞的增殖活性,提高上皮细胞核DNA的异常增殖的风险,Cripto-1还能够影响到上皮细胞突破基底膜的风险[10];mTOR作用PI3K/AKT信号通路的下游因子,其表达浓度的上调能够提高宫颈柱状上皮细胞的核转录水平,抑制柱状上皮细胞的凋亡。基础领域的研究还认为,mTOR的表达能够提高宫颈癌细胞的侵袭能力,提高癌细胞对于宫旁组织的浸润风险[11,12]。
免疫组化水平的分析研究发现,在宫颈癌病灶组织中可以发现Cripto-1、mTOR蛋白的阳性表达率均明显的上升,高于宫颈上皮内瘤变组,差异较为明显,提示了Cripto-1、mTOR蛋白的高表达均能够影响宫颈癌的发生过程,通过荟萃国内外的相关文献,笔者认为Cripto-1、mTOR的表达与宫颈癌的发生发展过程的关系可能与下列几个方面的因素有关[13,14]:⑴Cripto-1蛋白的高表达能够提高柱状上皮细胞的持续性增殖的风险,提高癌细胞DNA的扩增速度;⑵mTOR蛋白的高表达能够激活PI3K下游信号通路因子,提高宫颈癌细胞对于宫颈基底膜组织的浸润程度,促进癌细胞的扩散和转移过程。李慧等[15]研究者也分析了免疫组化相关数据,发现宫颈癌患者的癌旁组织的浸润风险越高,mTOR蛋白的阳性表达率越高。对于Cripto-1、mTOR的相关关系的分析可见,二者的表达具有显著的相关性,提示了Cripto-1、mTOR可能在促进宫颈癌的发生过程中发挥了一定的协同刺激作用,但具体的内在作用途径仍然需要后续的研究。在探讨Cripto-1等与宫颈癌患者病情进展关系的过程中,在临床分期较晚或者发生了淋巴结转移的人群中,Cripto-1蛋白的表达阳性率可显著的上升,高于临床分期较早或者未发生淋巴结转移的患者,这主要由于Cripto-1的表达能够提高上皮细胞浸润淋巴结或者临近正常组织的能力[15]。而发生淋巴结转移的宫颈癌组的mTOR蛋白阳性表达率显著的高于未发生淋巴结转移的宫颈癌组织,表明淋巴结转移的发生与mTOR蛋白的表达密切相关。
本次研究的创新性在于探讨了Cripto-1、mTOR蛋白与宫颈癌患者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综上所述,Cripto-1、mTOR在宫颈癌组织中高表达,二者的表达与宫颈癌患者的临床病理特征有一定相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