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教授运用滋生青阳汤治疗皮肤瘙痒性疾病经验撷菁

刘正荣 李萍 王燕等

[摘要] 李萍教授认为皮肤瘙痒性疾病的病因多以内风为主，临证治疗可用滋生青阳汤滋阴潜阳、养血熄风。本文对滋生青阳汤的组方分析、瘙痒性皮肤病病因病机及治则总结、滋生青阳汤治疗瘙痒性皮肤疾患的临床应用等几方面介绍李萍教授运用滋生青阳汤的学术观点及临证经验，并附2个病例予以分析、讨论，以飨同道。

[关键词] 名医经验;李萍;滋生青阳汤;皮肤瘙痒

[中图分类号] R27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7210（2019）02（a）-0122-04

1.Clinical Medical Collage， Beijing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2.Beijing Key Laboratory of Clinic and Basic Research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on Psoriasis， Beijing Institute of TCM， Beijing   100010， China; 3.Dermatology Department， Beijing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ffiliated to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10， China; 4.Collag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69， China

[Abstract] Professor Li Ping believes that the cause of pruritus is mainly due to internal wind. The clinical treatment of these diseases is to nourish yin and yang， as well as nourish blood and eliminate wind. The article introduces Professor Li Ping's academic viewpoint and clinical experience of using Zisheng Qingyang Decoction from the aspects of the prescription analysis of the decoction， the pathogenesis and treatment of pruritic dermatosis， and the clinical application of this decoc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pruritic skin diseases. Meanwhile， two cases are analyzed for the same purpose.

[Key words] Experiences of famous doctors; Li Ping; Zisheng Qingyang Decoction; Skin pruritus

皮肤瘙痒性疾病在临床上发病率高[1]，涉及病种包括银屑病、湿疹、特异性皮炎、神经性皮炎、荨麻疹等。瘙痒的病因复杂、机制不明，有人认为微管不稳定蛋白[2]、皮肤屏障受损[3]、胺类、蛋白酶、生长因子、神经肽、类阿片物质等因素都能引起瘙痒[4]。皮肤瘙痒大致可分为皮肤源性皮肤瘙痒[5]、神经源性皮肤瘙痒[6]，炎症性或非炎症性瘙痒[7]。瘙痒作为多种皮肤疾病的伴随症状或首发症状，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8]，而对瘙痒的治疗亦缺乏疗效显著的措施。目前的治疗方法有复方利多卡因乳膏与卤米松乳膏联合应用[9]、卤米松乳膏联合维A酸[10]、音乐疗法[11]、针灸[12]、中药内服、药浴等。

李萍教授是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皮肤科知名专家、博士后导师，师从国家级名老中医张炳厚先生、首都国医名师陈美教授等。熟读经典，潜心研习，从事皮外科的临床与基础研究多年，学验俱丰，中西皆通，临证遣方用药有诸多独到的见解和创新之处，深受广大患者及行业同仁的信赖和推崇。李萍教授擅用滋生青阳汤治皮肤瘙痒性疾病，如神经性皮炎、湿疹、银屑病、皮膚瘙痒症等，其认为多种慢性皮肤瘙痒性疾病与内风密切相关，治则当以滋阴潜阳、养血熄风为主，临证可配以润燥、疏风、清热、祛湿等法，遣方用药。

1 滋生青阳汤方药组成及组方分析

滋生青阳汤出自清代名医费伯雄的《医醇剩义·中风》，其原方组成为：生地12 g、白芍3 g、丹皮4.5 g、麦冬4.5 g（青黛拌）、石斛6 g、天麻2.4 g、甘菊6 g、石决明24 g、醋柴胡2.4 g、桑叶3 g、薄荷3 g、灵磁石15 g（整块同煎）。书中记载该方功用主要为滋阴潜阳、平肝熄风。用于治疗肝风。头目眩晕，肢节摇颤，如登云雾，如坐舟中。李萍教授分析认为，该方以白芍为君，滋养阴血以养肝体。所谓养其肝血，则其用自平。臣以生地、麦冬、石斛协白芍滋阴以固肝体。佐药为天麻、石决明、磁石平肝潜阳;桑叶、菊花、牡丹皮清肝泻肝。柴胡、薄荷为使药，升发清阳，引药入肝，疏肝解郁，能遂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之性。方中白芍配柴胡、薄荷，一涵养肝血，一疏肝和肝，疏柔相济，动静结合，体用兼顾;天麻、石决明、磁石配柴胡、薄荷，一降一升，升降平衡，阴阳运行有序;白芍、生地、麦冬、石斛配桑叶、菊花、牡丹皮一补肝阴，一泻肝阳，补泻同施，阴平阳秘，阴阳和调。

综观全方能滋阴平肝潜阳，可使肝阴血得复，上越之肝阳以潜降，清阳得以舒发，肝木恢复疏泄、条达之性，血脉调和。肝气通则心气和，故终而能获虽未直接治心，而收治心之效。其组方精妙，构思缜密。

李萍教授在皮肤科临床工作中，将滋生青阳汤发挥、扩展于治疗多种瘙痒性皮肤病，并取得良好效果。

2 瘙痒性皮肤病的病因病机及治则

中医认为“风为百病之长”“风性善行而数变”“风胜则动”“无风不作痒”，临床上很多皮肤病都由风邪所致，共同的临床表现为瘙痒。风邪是引起瘙痒的根源，而风有内风和外风之分。外风为六淫之首，内风多因虚、热所致。《素问》记载：“风邪客于肌中，则肌虚，真气发散，又夹寒搏皮肤，外发腠理，开毫毛，淫气妄行，则为痒也。”此所言即是指外风之邪。风易夹他邪，《临证指南医案》云：“盖六气之中，惟风能全兼五气。”风夹寒、湿、热、瘀、虚等邪气使得瘙痒顽固、难治。李萍教授认为，瘙痒性皮肤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不仅有外风之袭，更应考虑内风之患，尤其是慢性、瘙痒性皮肤疾患与内风关系更为密切。引起皮肤瘙痒的内风为血虚、血燥、血瘀、血热、热胜化火等所致。

祛风法在瘙痒性皮肤病的治疗中占有重要地位[13]。而祛风药的应用主要包括疏风止痒、熄风止痒[14]。外风宜疏、内风宜熄。李萍教授认为，熄风之法不外于养血柔肝熄风、滋阴潜阳熄风、养阴润燥熄风、凉肝泻火熄风。临床治疗瘙痒性皮肤疾病，除了经常应用疏外风的防风、荆芥、桑叶、菊花等，更注重使用重镇之品牡蛎、灵磁石、石决明、羚羊角之属以熄内风;同时也秉“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的理念，强调白芍、当归、熟地等养血药的熄风妙用。根据内风宜熄的原则，李萍教授在皮肤科临床诊疗中，擅用滋生青阳汤治疗皮肤瘙痒疾患，取其养血柔肝、滋阴潜阳、重镇制动以祛风止痒。

3 滋生青阳汤在瘙痒性皮肤病中的运用

3.1 银屑病之血燥证

症见：皮肤干燥，瘙痒，搔之鳞屑既起，原有皮损部分消退，皮损淡红，舌质淡，舌苔少或薄白，脉缓或沉细，口干咽燥。方选滋生青阳汤与当归饮子加减。运用该方滋阴熄风，凉血润燥以止痒，合以当归饮子增强养血润燥之力。

3.2 荨麻疹之阴血不足证

症见：皮肤干燥，瘙痒，风团反复发作，迁延不已，神疲乏力，午后或夜间加剧，心烦，易怒，口干，手足心热，舌红少津或舌质淡，脉细或弦细。方用滋生青阳汤加五皮五藤饮。取滋生青阳汤滋阴熄风、凉血养血。而五皮五藤饮是著名中医皮外科大家赵炳南先生的经验方，在本病中取其养血通络、以皮达皮。

3.3 神经性皮炎之血虚风燥证

症见：皮损肥厚干燥，脱屑，瘙痒难耐，舌淡苔少，脉细或弦细。方用滋生青阳汤化裁。

将滋生青阳汤用于该病主要取其滋阴潜阳、养血熄风止痒之性，针对皮损肥厚角化过度、瘙痒剧烈、脱屑、皮肤干燥、心烦易怒、口苦等症效果明显。方中白芍、当归养血敛阴，石决明、天麻平肝潜阳熄风，生地黄、麦冬、牡丹皮、石斛清热凉血、养阴生津，加白僵蚕、全蝎等虫类药，走而不守，搜风通络，诸药合用治疗神经性皮炎。

3.4 皮肤瘙痒症之血虚风燥证

症见：皮肤干燥、皮屑较多、 全身瘙痒，多在夜间加重，难以忍受，可引起失眠和精神不振，舌质淡、苔薄白、脉弦缓或弦滑，常在冬春发病，而且多见于老年人。治以滋生青阳汤加白蒺藜、荆芥穗。重用当归、生地、白芍养血补血，桑叶、薄荷疏风润燥，麦冬、石斛滋阴，天麻、磁石熄内风止痒;白蒺藜、荆芥穗疏外风，取其滋阴养血、濡养肌肤、疏散风热、熄风止痒之功。

3.5 面部激素依赖性皮炎之血热风燥证

症见：面部皮肤瘙痒，灼热潮红、干燥脫屑，紧绷不适，疼痛，心烦，舌红，苔白，脉细数。治以滋生青阳汤合凉血五花汤加减。方中生地、丹皮凉血，白芍养阴血柔肝阴，石决明、磁石清肝安神潜阳，合以红花、凌霄花、玫瑰花等消斑，薄荷、柴胡疏肝解郁，并引诸药达颜面，石斛、麦冬养阴清热。两方合用，共达凉血消斑、润燥疏风之功。

3.6 脂溢性皮炎之风燥证

症见：皮肤干燥，有糠粃状鳞屑，瘙痒，头发干燥无光，常伴有脱发。舌质红，苔薄白，脉弦。方用滋生青阳汤加减。脂溢性皮炎好发于头面部，阴血不足，风燥于上，治以滋生青阳汤。方中天麻、石决明潜阳于下，薄荷、桑叶疏风于上，生地、白芍、麦冬、丹皮滋阴养血凉血，其中薄荷引诸药上达头面，加上荆芥穗、首乌藤等药，达到疏风润燥止痒之奇效。

3.7 湿疹之血虚风燥证

症见：皮损肥厚干燥、角化过度、皲裂、脱屑，瘙痒，缠绵不愈，反复发作，舌质淡，苔少，脉滑或沉缓。用滋生青阳汤合健脾润肤汤加减。李萍教授认为，湿疹日久，血虚风燥，治宜养血润肤，瘙痒难耐，宜镇静安神以免搔抓过度。两方合用，重白芍、生地、麦冬、石斛滋阴血，茯苓、白术健脾以治本，白蒺藜、地肤子疏风止痒，天麻、石决明潜神安阳。通过滋阴潜阳、养血润燥、疏风止痒、健脾除湿以达标本兼治。

4 典型病例

4.1 病案1

李某，女，69岁，2017年10月25日首诊于北京中医医院皮肤科。主诉：全身皮肤散在红斑、丘疹、鳞屑10年余，加重伴瘙痒2月。初诊症见：掌跖角化，浸润潮红，双腋广泛性红斑、浸润，大腿散在黄豆大小红斑皮疹，上有白色鳞屑，瘙痒，皮肤上可见明显抓痕。舌暗红苔干，脉滑数。诊断为银屑病（湿热证），拟清热除湿，予以清热除湿汤加减。方药如下：龙胆草6 g、黄芩9 g、黄柏10 g、白茅根15 g、车前草15 g、苦参10 g、六一散15 g、白鲜皮30 g、地肤子30 g，7剂，水煎服，每日1剂，早晚饭后温服。

二诊：患者诉全身皮肤瘙痒剧烈，难以入睡。查体见：掌跖角化，浸润较前轻，双腋下片状红斑、浸润重，大腿红色丘疹，鳞屑少，抓痕明显。予滋生青阳汤加减，方药如下：白芍15 g、麦冬15 g、生地黄15 g、桑叶15 g、生石决明30 g、生磁石30 g、黄芩10 g、六一散15 g、白鲜皮30 g、地肤子30 g、白茅根30 g、蝉蜕3 g、龙胆草6 g、生甘草6 g，14剂，水煎服，每日1剂，早晚饭后温服。

三诊：患者诉全身瘙痒症状基本消失，查体见全身皮疹消退，舌干苔白，脉沉。依前法，继续服用二诊方药巩固疗效。

按：本案患者初诊时尽显一派湿热之象，按清热除湿的基本法则治疗效果不明显，浸润仍较重，改用滋生青阳汤后瘙痒症状明显缓解。以方测证，结合患者的年龄，湿热只是表象，阴虚风动为本，投滋生青阳汤治本，配以清热除湿之品治标，则瘙痒缓解，皮损易退。

4.2 病案2

刘某，男，51岁，2017年11月1日首诊于北京中医医院皮肤科。主诉：全身散在皮疹伴瘙痒3年余。现症见：全身瘙痒，颈项两侧、双上肢皮肤粗糙，散在皮疹，瘙痒难耐，散在抓痕，腹部皮肤较厚，夜眠不安，心烦易急，纳可，腹胀，大便黏腻，小便黄，头晕眼花，双眼不干，舌尖少苔，根厚腻，脉沉缓。诊断为泛发性神经性皮炎（血燥夹湿证），予以滋阴养血，除湿润燥，投滋生青阳汤合全虫方加减，方药如下：白芍15 g、丹皮15 g、生地黄15 g、全蝎 6 g、白蒺藜9 g、炒槐花15 g、威灵仙12 g、苦参12 g、白鲜皮15 g、黄柏15 g、乌梢蛇6 g、生石决明30 g、生牡蛎30 g、天冬15 g、川楝子6 g、生磁石30 g、枸杞子10 g、钩藤10 g、天麻10 g、车前草10 g，14剂，水煎服，每日1剂，早晚饭后温服。

二诊，患者自诉全身瘙痒较前减少40%～50%，夜间仍痒。现主症：颈部、双臂皮肤粗糙，腹部两侧皮肤较厚，無色素沉着，心烦易急，眠差，大便黏腻，舌淡苔根腻，脉沉弦。依前法，更方如下：生地黄15 g、丹皮 15 g、白芍15 g、全蝎6 g、白蒺藜9 g、炒槐花15 g、苦参10 g、黄柏15 g、乌梢蛇6 g、生石决明30 g、生牡蛎45 g、天冬15 g、生磁石30 g、钩藤10 g、当归10 g、防风10 g、生黄芪20 g、生甘草6 g，12剂，水煎服，每日1剂，早晚饭后温服

三诊，症见：全身白天无瘙痒，夜间瘙痒已明显缓解，颈部、双臂皮肤粗糙较前改善，睡眠改善，二便正常，舌淡苔白，脉沉弦。依前法，嘱患者继服前方。

按：本例患者皮肤燥象明显，肌肤失于濡养，燥胜生风、燥湿互化而致瘙痒难耐缠绵，予滋生青阳汤滋养阴血、涵养肌肤、重镇制风以求本，再配合全虫方搜风通络、除湿而收效。

5 结语

皮肤科很多疾病伴有皮肤瘙痒症状。中医认为，引起瘙痒的病因较多，风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风可归为内风和外风。《外科证治全书·发无定处证·痒风》记载：“遍身瘙痒，并无疮疥，搔之不止。”《诸病源候论·妇人杂病诸候一·风瘙痒候》云：“风瘙痒者，是体虚受风，风入腠理，与气血相搏，而俱往来于皮肤之间。邪气微，不能冲击为痛，故但瘙痒也。”血热生风、血虚风燥、风热、血燥生风、肝风内动等各种内外风为诸多皮肤瘙痒疾病的主要发病原因。

唐宋之前，中风的病机以外风致病学说为主，唐宋以后，以内风学说为主[15]。现代中医学认为，中风的病理因素即风、火、虚等，其风也有内风、外风[16]。有学者认为中风的病因病机为外风侵袭、肝风内动、痰瘀滞络、气虚血瘀、肝肾阴虚[17]。风邪与中风密切相关，而引起皮肤瘙痒的风邪从病机上来说同样可以引起中风。《素问·至真要大论》曰：“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滋生青阳汤原为主治中风，而李萍教授将其运用于瘙痒性皮肤疾患的治疗并取得很好疗效，实属异病同治。目前临床对该方的运用扩展到了多种疾病，比如围绝经期高血压[18]、三叉神经痛[19]。李萍教授临证运用总结发现，在瘙痒性皮肤病治疗方面，如果能恰当运用滋生青阳汤，可以有效平熄内风从而改善皮肤瘙痒症状。该方看似治肝，实则治心，其使肝气通而心气和，《黄帝内经》记载“诸痛痒疮，皆属于心”，《经验麻科》云“疮痛痒皆属心火”“又肝木主风，爬搔不宁者，风使然也。肝主筋而运乎爪，皆心肝二脏之症”。可见痒与心肝密切相关。李萍教授认为，从脏腑辨证的角度出发，皮肤病的脏腑辨证为心肝二脏。由于皮肤瘙痒，使人心情烦躁而不断搔抓，搔抓皮肤能导致更多瘙痒递质在皮肤内释放，造成皮肤损伤[20]，而后瘙痒愈烈，形成瘙痒-搔抓-瘙痒-再搔抓的恶性循环[21]。滋生青阳汤中石决明、灵磁石属重镇药物，而有学者认为，重镇药物具有镇心安神止痒、抗炎止痛、摄纳浮阳、平肝化瘀之功[22]。著名医家庄国康教授重视重镇潜风法治疗顽固性、瘙痒性皮肤病[23]，还有学者用含有多种重镇药物（灵磁石、代赭石、紫贝齿石、生牡蛎）的四重汤治疗瘙痒性皮肤疾病并获得很好效果[24]。从药物组成原则与功效来看，滋生青阳汤则与四重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具有相似的治疗思想与方法。石决明、灵磁石二药一则治肝以熄风，二则重镇以安心神，心神安则搔抓止。方中养血、凉血之药皆有，桑叶、薄荷尚能疏散外风，全方心肝同治，内风外风兼顾。此亦为在进行正确辨证论治的前提下，用该方治疗瘙痒性皮肤病取得满意疗效的原因所在。

同时，本方与直接治疗瘙痒性皮肤疾病的时方殊途同归，一方面不仅为瘙痒性皮肤病的治疗拓宽了思路，肯定了疗效，而且发挥了中医药治疗该类疾病的优势。另一方面挖掘方剂组方的深层含义，为继续观察滋生青阳汤在治疗其他疾病方面发挥更为广泛的应用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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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8-07-02  本文编辑：张瑜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