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晓剑 藏书票∕崔文川
对文化老人,我常常怀有一种敬重,极少愿意去打扰。生怕一去破坏了闲静的生活。但若是有朋友约着一起去,那也就多了一条“理由”。去拜访钟叔河先生也是如此,薛冰、彭国梁、舒凡都是师友,他们一同去拜访,我也就跟着去了。钟先生的书,林林总总,也看了不少,我写过几篇文章谈他的书,算是熟悉的“陌生”。
那次拜访之后,我寄了几册书给钟先生,算是做个纪念吧。他很快回了封信件。如此算是接上了头。第二次去拜访钟先生,是邀请他参加在株洲的全国民间读书年会,他参加不了。那一天,聊天到很晚。
聊天的时候,钟先生还说起了藏书票,很喜欢。他说,有不少朋友喜欢签名本,现在写字少了,难得写。刚好文川要做藏书票,我就说做赠书票吧。这样我就轻松多了。把藏书票当赠书票,这还是第一次见。
尽管钟先生说自己不是出版人,但其出版的“走向世界”丛书、周作人的书等等,真是影响了一代青年。正如藏书票上的灯火,看似燃烧的时间不长,也未必是那么明亮,却能够照亮前行的路,这就够了。
后来有一本书叫《众说钟叔河》,收录了许多谈论钟先生的文章,有研究也有争鸣。像他这样的文化老人,真不多见。好话歹话,在他,听过就算,哪里用的着那么计较,倒不如把时间花在做自己的事情上去。这种识见,不是高人,还能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