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彝走廊新型城镇化社区多民族交往交融状况的社会调查

2019-04-01 09:17范凌薰范召全
青年与社会 2019年5期
关键词:新型城镇化

范凌薰 范召全

摘 要:文章通过对藏彝走廊各州县以及毗邻大城市等地多民族社区的调查,发现:民族社区的跨文化效能稂莠参半,居民的文化同感较强,沟通胜任力偏弱,文化能力总体性不足;各族居民关系总体融洽,社区驻留乐意度普遍较高,社会疏离指数变化平稳,族际通婚遇冷指数陡降;居民的社会支持网络以家庭支持和朋友支持为主,“弱支持”突出;居民的社区参与以非正规参与为主,“弱参与”明显。针对突出问题,研究提出:以人的发展为本,重教育,黜习弊,提升新型城镇化多民族社区参与能力和跨文化能力;以人民为中心,通过福利政策和政府购买公共服务,提升居民的社会支持网络保障力;以民族和谐交融为目标,实施逆向援助方略,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多民族大融合发展走廊。

关键词:新型城镇化;民族社区建设;多民族交往交融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暨国务院第六次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指出,“民族团结是我国各族人民的生命线。要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让各民族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手足相亲、守望相助,自觉维护国家最高利益和民族团结大局”。近年来,藏彝走廊干部群众十分注重各民族团结,在新型城镇化社区建设中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取得可喜成绩,同时也存在一些突出问题。本课题组深入藏彝走廊各州县社区以及毗邻大城市多民族社区,就多民族交往交融状况开展调查,形成本报告。

一、样本设计与变量测量

(一)样本设计及资料收集

本研究的样本设计考虑到藏彝走廊的不同地域、不同类型、不同规模、不同发达程度的新型城镇化社区,以及具有不同民族身份的社区居民等因素,抽样过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是城市、城镇及其社区的抽取。样本总量包括:(1)四川的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坝羌族藏族自治州、凉山彝族自治州和攀枝花市,云南的迪庆藏族自治州、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和丽江市,西藏的昌都地区等地的民族特色村镇、牧民定居点、新型羌寨、彝家新寨、藏区新村;(2)藏彝走廊域内中小城市的新城社区;(3)成都市主城区及周边的民族街社区及其新老居民、昆明市的民族聚集新社区。按照简单随机方式抽取3个民族自治州,并直接选取成都、昆明,最终形成5个地区;按照判断抽样,在3个民族自治州各抽取10不同类型新型民族社区,在成都、昆明各抽取2个多民族社区。第二是调查对象的抽取。按照抽取地区来配额完成调查对象的抽取。成都市配额200份,凉山州100份,阿坝州100份,甘孜州100份,昆明市100份,共计600份问卷。资料收集采取“入户填答问卷,当场完成,当场回收”的方式进行。发放问卷600份,收回有效问卷585份。有效回收率为97.5%。课题组还进行相关主题访谈,收集到大量访谈资料。

(二)变量测量

本研究将“多民族交往交融”这一核心概念,设定为跨文化敏感与适应、居民社区参与、居民乐意驻留社区、社会支持等四个维度,用“居民的跨文化效能”、“居民驻留社区乐意度”、“居民的社会支持度”、“居民社区参与度”等四个变量指标来进行测试。调查问卷设计中,我们对“跨文化敏感度和适应测试”采用跨文化敏感度测量表(ISS),围绕“跨文化效能”概念下沟通胜任力、文化同感和沟通行为这三类结构性问题来进行分析。问卷采取1-5分的计分制算法,1=“非常不同意”,2=“不同意”,3=“不确定”,4=“同意”,5=“完全同意”。调查对象的跨文化效能各指标的得分越高(反向题的得分越低),则表示多民族社区居民对不同文化居民的喜欢喜爱程度、尊重接纳程度、交往适应程度就越高,多民族社区居民的文化敏感和适应状况就越好,进而各族居民的跨文化交往交融状况就越好。对“居民驻留社区乐意度”,我们借用“社会距离”概念,从居住空间距离递减、人际关系距离近靠的顺序设置为城市驻留、社区驻留、街道或生活小区驻留、邻居驻留、通婚驻留等五个维度来测定社会疏离感。问卷采取1-5分的计分制算法,1=“非常不乐意”,2=“不乐意”,3=“不确定”,4=“乐意”,5=“非常乐意”。調查对象的得分越高,则表示居民乐意驻留程度就越高,多民族社区居民驻留社区的乐意度越高,就表明多民族社区居民的交往交融状况就越好。社会支持主要测定社区居民的社会支持资源拥有量、获得支持和照顾程度以及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社会支持可量化指标,问卷采取1-5分的计分制算法,1=“从无”,2=“极少”,3=“一般”,4=“较大”,5=“全力”。社会支持分值越高,尤其对社会支持利用度越高,就表明多民族社区居民交往交融状况就越良好。对于居民社区参与程度的可量化指标,问卷采取1-5分的计分制算法,1=“从不参加”,2=“偶尔参加”,3=“一般”,4=“较多参加”,5=“全部参加”。社区参与得分越高,则表明居民参与社区建设、参与社区治理的程度就越高,多民族社区居民互动交往状况就越好。

二、藏彝走廊新型城镇化社区多民族交往交融状态与突出问题

本文从“跨文化效能”、“居民驻留社区乐意度”、“社会支持度”、“居民社区参与度”四个指标来测定藏彝走廊新型城镇化多民族社区居民交往交融状态。

(一)民族社区的跨文化效能稂莠参半,居民的文化同感较强,沟通胜任力偏弱

(1)从文化同感看,多民族社区居民对待不同文化的“尊重接纳”、“喜爱偏好”、“主观认知”等水平普遍较高,但这三个指标呈下降趋势,尊重接纳状态最好,主观认知状态最差。表1显示,g问题的均值为4.0299分(满分5分),o问题均值4.1161,平均得分率超过80%,为本表最高得分率,“尊重接纳”指数为4.073,表明受访居民在相当高的程度上能够尊重社区其他民族居民的不同文化价值观、生活行为方式。“喜爱偏好”指标涉及a、f、q问题,其中,1个正向问题,2个反向问题,其分值依次为3.8224分、2.3166分、2.2297分,平均得分率为65%(正反向得分率转换处理),“喜爱偏好”指数为3.274(正反向得分值转换处理),表明民族社区居民之间能在一定程度上喜欢彼此结交、乐意互动为伴。“主观认知”指标涉及c问题和s问题,得分均值分别为2.2261分、2.6661分,平均得分率为49%,“主观认知”指数为2.4461,显见,受访居民在回答“c.我认为来自其他文化的居民心胸狭窄”、“s.我认为我们自己的文化好于其他文化”问题时,较大程度上(近50%)表现出了“本民族文化更优”的主观认知倾向。总体看,受访者对民族社区的多元文化属性的认同度是较高的,说明居民的文化同感较强。

(2)从沟通胜任力及其行为看,多民族社区居民在“善于沟通”、“积极创造沟通机会”、“怀有沟通的心态”指标上参差不齐,除“沟通心态”稳定良好外,制造沟通机会的能力、善于沟通的能力等均稂莠不齐,居民跨文化沟通能力偏弱。

表1显示,受访者回答“e.与来自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时,我总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均值为3.0501分、“m.与来自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时,我很善于观察”均值为3.5333分,“善于沟通”总均值为3.2917分,得分率达65.83%;受访者回答“h.与来自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时,我很容易焦躁不安”时均值为2.4111分、“n.与来自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时,我经常感到力不从心”均值为2.6696分,“善于沟通”总均值为2.5403(反向问题折算),得分率为50.01%,居民的沟通胜任力不强。需要指出的是,e、m、h、n问题的“方差”依次是3.888、0.812、0.867、0.963,除e波动较大外,m、h、n波动均较小,受访者的“沟通胜任力”稳定地仅仅体现在“观察力”上,居民的沟通能力偏弱。对“积极创造沟通机会”指标,受访者回答“r.与来自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时,我经常对他/她言语中的微妙意思很敏感”的均值为2.9445分、“t.与来自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时,我经常对他们文化的不同给予正面积极的回应”的均值为3.3229分、“p.与来自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时,我试图获得尽可能多的信息”的均值为3.6516分,总均得分3.3063,得分率66.12%,为一般水平状态。在“有否信心沟通的心态”上,受访者在回答“问题b.与来自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我对自己很有把握”时的均值为3.3339、“问题i.与不同文化的居民交往时,我很自信”均值为3.2845,“怀有沟通的心态”指标值为3.3092,得分率66.18%,为一般水平状态。

(二)各族居民关系总体融洽,社区驻留乐意度普遍较高,社会疏离指数变化平稳,族际通婚遇冷指数陡降

(1)各族居民关系总体融洽,社区驻留乐意度较高,社会疏离指数变化稳定但呈“宁远勿近”走势。

表2显示,受访者的城市驻留乐意平均指数为3.9653分(平均指数为所有受访者的该项问题测量平均值。满分为5分),社区驻留乐意平均指数为3.9219,街道或生活小区驻留乐意平均指数为3.8798,邻居乐意平均指数为3.8293,通婚乐意平均指数为3.5165。纵观结果可以发现,一是城市驻留乐意指数、社区驻留乐意指数、街道或生活小区驻留乐意指数、邻居乐意指数、通婚乐意指数等五个指标均比较高,得分率都在70%以上,这说明,近年来,藏彝走廊城市多民族社区在“愿意留”问题上解决得较好,处于较高水平状态。二是城市驻留乐意指数、社区驻留乐意指数、街道或生活小区驻留乐意指数、邻居乐意指数、通婚乐意指数等五个指标呈递减变化趋势,从最高的城市驻留乐意指数(3.9653分,得分率79.31%),下降到最低的通婚乐意指数(3.5165分,得分率70.33%),下降8.98%,变化逻辑是按照居住空间距离拉近而递减、人际情感距离靠近而递减的,做邻居尤其族际通婚的乐意指数是相对最低的,这一“宁远勿近”的乐意指数变化,表明各民族居民在人伦关系上的社会融合性较差。

(2)各族居民在社会疏离感指数上存在些许差异,族际通婚普遍遇冷现象突出。受访藏族居民的社会疏离感曲线居于最低位,小幅度低于汉族、彝族、羌族、回族、蒙古族等居民的疏离感曲线,而汉族、彝族、羌族、回族、蒙古族等居民的社会疏离感曲线几近重叠,差异性不大;与此同时,汉族、彝族、羌族、回族、蒙古族等居民的社会疏离感指数变化起伏相对较大,藏族居民的社会疏离指数变化则相对平稳。无论哪个民族的居民,他们(她们)的族际通婚指数均大幅低于本民族的其他各项指数,族际通婚曲线明显低于其他曲线,居社会疏离曲线组图最低位,表明多民族社區各族居民均在族际通婚方面疏离程度最高,在多民族社区中族际通婚普遍遇冷现象突出。综合观之,藏彝走廊新型城镇化多民族社区居民交往交融状态稳定良好,各族居民关系比较融洽,但邻里关系仍然相对疏离,族际通婚遇冷成为比较突出的问题,居民的社会疏离感指数变化呈明显的“宁远勿近”走势。

(三)居民的社会支持网络以家庭支持和朋友支持为主,“弱支持”突出

(1)从社会支持来源看,各族居民以家庭支持和朋友支持为主,是一种“弱支持”状态下的差序格局。表3显示,第一层来源是家庭支持,受访者从核心家庭成员那里得到支持和照顾、从亲戚那里得到支持和照顾,得分均值为4.6381和4.0611,得分率高达92.8%和81.2%,血缘、亲缘为纽带的家庭支持成为居民最大的社会支持来源。第二层来源是朋友支持,同乡、同窗、同行、同事、同宗、同民族等人群提供的支持和照顾,其均值大多在3.0分-3.5分之间,得分率为60%-70%,朋友支持成为社会支持“差序格局”中的第二圈。“差序格局”的最外圈有邻居支持、政府支持、公益组织支持、社会公众支持等等,表5显示,受访者从邻居那里得到支持和照顾的得分均值为最低的2.8506分,得分率57%,另外,居民从地方政府、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民间慈善组织、专业服务机构等得到支持和照顾,没有在测量表中反映出来,说明在受访居民的理解和领悟中,这些来源的社会支持可谓微乎其微。邻里支持和其他一些微乎其微的社会支持,成为居民的社会支持“差序格局”中的第三圈。笔者研究认为,在这一社会支持“差序格局”中,家庭支持成为居民社会支持的主要来源,而社会化程度更高、制度化组织化更成熟、资源更充裕的正规社会支持来源则相对缺乏,是一种“弱支持”状态。

(2)从社会支持资源拥有量、社会支持利用度看,各族居民以家庭支持和朋友支持为主,“弱支持”特征突出。

表4显示,居民在突遇经济困难时所得到的经济性支持援助,有27.2%来自亲戚朋友,25.1%来自同乡同学,11.8%来自工作单位或组织,居前三位。同样令人遗憾的是,当民族社区居民及家庭发生经济困难时,当地政府、金融机构、公益慈善组织、民间专业服务机构等的作为不大,当地政府仅占602%;社会团体、宗教团体、慈善组织、公益机构等组织或机构对经济困难居民提供的经济性支持援助也是极其有限的,这些非营利组织仅占0.8%。

表5显示,受访者在碰遇到住房、医疗、上学、就业难题时,他们(她们)能成功寻求到的解决渠道,主要依靠同事同行、同乡同学和亲戚朋友支持。依靠同事同行这一渠道来解决民生难题的占27.6%,成为第一大渠道,同乡、同民族的占17.7%,成为第二大渠道。遗憾的是,地方政府提供的政策性解决渠道以17.1%作为第三大渠道,市场中介渠道以13.7%为第四渠道,显见,政策性支持渠道和市场渠道所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亟待拓展。

(四)居民的社区参与以非正规参与为主,“弱参与”明显

社区参与是居民交往交融的主要方式和途径,也是交往交融的结果与表现。按照研究设计,我们分析藏彝走廊新型城镇化各民族居民的社区参与状态,从正规参与和非正规参与两个方面来做资料收集与统计分析。各族居民的社区参与大多属于以亲情、乡情、友情为纽带的非正规参与,正规参与度偏低,属于“弱参与”。社区居民参与,是居民对各种社区事务决策及执行、利益共享的公共参与,是社区融合发展的必然要求,更是社区融合发展程度的晴雨表。表6显示,在活动内容上,居民参与既有政治性的、经济性的、教育性的,也有康乐性的、福利性的、宗教性的;在活动性质与方式上,既有正规参与(主要指由政府机构、居委会、专业性社会组织等组织实施的社区参与),也有非正规参与(主要指是由民间、邻里、友情、志愿等力量来组织实施的社区居民参与)等。在表6中,居民参与度较高的有三项:“参加家族会、宗亲会活动”平均值为3.3839分,“参加同乡会、同学会活动”平均值为3.1578分,“参加民间节庆聚会、庆典庆祝纪念活动”平均值为3.0266分,得分率均在60%以上。这三项,属于以亲情、乡情、友情为纽带的非正规参与,多为民间自发而起。遗憾的是,受访者在回答“参加党团、工会、妇联、街道、社区居委会等组织的社区宣传、社区教育、居民议事等活动”的平均分值为2.5054,得分率为50.1%,“参加商会、行会、协会组织活动”的平均得分为最低的1.9514分,得分率39%,正规参与度偏低。

三、增进藏彝走廊新型城镇化社区多民族和谐交融的建议

(一)以人的发展为本,重教育,黜习弊,提升新型城镇化多民族社区参与能力和跨文化能力

(1)着力加强跨文化教育和社区宣传,提升居民的跨文化认知水平和沟通交流能力。藏彝走廊城镇化多民族社区居民对不同民族文化的认知水平有限,跨文化沟通能力偏弱,尤其小学、初中文化程度居民在跨文化交往交流上存在“开口难”、“力不从心”等突出问题。针对这些问题,要开展以不同民族文化为内容的社区宣传教育,提高居民的跨文化水平和沟通能力,重点提升城镇化社区中低文化程度居民的跨文化能力。

(2)着力加强科学知识和现代文化教育,促进重点人群的陋俗观念、守旧行为的转变。针对藏彝走廊城镇化多民族社区居民的社会疏离感呈“宁远勿近”状态,尤其族际通婚疏离程度较大的现实问题,一方面,要着力加强各族居民现代科學知识的普及教育,通过提升现代科学知识的认识水平,转变陈旧观念,黜习弊,另一方面,要利用好、保护好各族未婚青年、女性居民的族际接纳度高、族际交往意愿强等优势,影响并逐渐改变其他居民在族际交往交流交融方面的一些陋俗观念和守旧行为。

(3)着力加强居民议事规则和民族社区自治培训,提升社区参与能力。藏彝走廊城镇化多民族社区多为新建小区,“陌生人社区”特征突出,社区自治机制尚不成熟,且居民构成复杂,“弱参与”明显。针对这些问题,应着力加强居民议事规则训练,培养居民议事能力,提升居民的社区参与能力。

(二)以人民为中心,通过福利政策和政府购买公共服务,提升多民族社区居民的社会支持网络保障力

要完善多民族城镇化社区福利政策,加大政府购买公共服务力度,提供强有力的正规社会支持网络保障。我们建议,凡参与城镇化的农牧民,可选择享受安居惠民政策、双创支持政策、民生救危解困政策,重点解决进城农牧民产业兴旺难、生计转型难、子女教育成本高以及“三留守”问题。大福利解决大问题,突破政策限制、突破部门限制、突破地区限制、突破城乡限制,让藏彝走廊居民获得更多制度化、组织化的“强”社会支持和照顾。同时,大力推进政府购买公共服务,为多民族社区居民的多元化需求提供“强”的公共服务支持,为民族社区引进和培育专业服务机构(NGO、NPO),经由专业机构提供专业化、社会化程度更高的家庭辅导、家庭援助服务与市民化成长陪伴支持,达到提升多民族社区居民的社会支持网络保障力的目的。

(三)以民族和谐交融为目标,实施逆向援助方略,建设多民族大融合发展走廊

走访中发现,在少数民族跨区域大流动进城过程中,流入地与流出地两头的工作无对接的问题突出。对此,我们建议实施“逆向”方略。一是实施“逆向援藏”民族政策。援藏目的地不设在藏区,而是逆向设在藏族人口跨区域大流动的内地目的地,在藏族居民流入地(成都、昆明)而不是在流出地(藏区各州县)实施“援藏”,将流出藏族人口较多的藏区州县与流入地(成都、昆明)结对子,抓好流入地和流出地两头的工作对接机制和风险防控机制,建立健全内迁少数民族进城安置的利益补偿机制和成本分担机制,完善援藏业绩考评机制。二是实施“逆向精准扶贫”策略。藏彝走廊精准贫困工作可随贫困人口流动进城而进城,将贫困人口流出较多的藏彝走廊各州县与流入地(成都、昆明)结脱贫帮扶对子,在流入地开展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工作,中央以及相关省、自治区应政策性支持在流入地实施“逆向精准脱贫”,建立健全进城少数民族人口脱贫成本分担机制和费随事转调节机制,使毗邻的成都、昆明等大城市成为支撑藏彝走廊发展的重要引擎和支持保障,培育“多民族大融合发展走廊”之果。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暨国务院第六次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讲话[N].2014年9月29日。http://cpc.people.com.cn/n/2014/0929/c64094-25762843.html.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城镇化进程中藏彝走廊各民族相互嵌入式社区建设研究(项目编号:15BMZ041)阶段性成果;西南民族大学研究生创新科研项目: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多民族居民融合研究(编号:CX2017SP85)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范凌薰(1995- ),女,西南民族大学社会学与心理学学院硕士,研究方向:城市社区管理;范召全(1969- ),男,西南民族大学社会学与心理学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民族社会工作、社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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