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徐,武佳琦
(杭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杭州310000)
“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017年2月,联合国决议首次写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同年3月,人类命运共同体首次被载入联合国安理会决议和人权理事会决议。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把它列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并被写入党章;2018年3月,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表决通过把“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写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序言部分。至此表明,“人类命运共同体”经历7年左右的发展,在国内已经从一个倡议上升为国家战略和国家意志,在国际已经从一个中国方案上升为全球共识。可以说,“人类命运共同体”从量的发展到质的飞跃并不是简单纯粹的结果,而是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最为深层次的全面考量。
从中国融入世界市场以来,国际社会对中国的偏见与误解就不绝于耳。尤其从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性跨越式发展,为各国树立了典范。但似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些国家基于地缘政治、意识形态、战略竞争等因素的考量,仍然对中国持有怀疑和敌意,意图破坏中国国家形象,遏制中国的腾飞和崛起。遂不断制造针对中国经济、政治和文化等方面的抨击言论,用“负面曝光”手段挤压中国在世界舞台的“正面出镜”。
所谓中等收入陷阱,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在产业链低端的国家在最初发展制造业的时候,它可以靠着劳动力便宜,来获得比较优势,而当其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由于劳动力价格上涨,失去这种比较优势,从而陷入停滞[1]。换言之,中等收入陷阱产生的主要原因是产业转型的失败,由此表现出经济发展停滞甚至出现倒退、技术创新遇到瓶颈、贫富差距鸿沟明显,最终导致社会各种矛盾涌现,由此进入集中爆发期。放眼全球,拉美和中东尤为典型。第一,过度依赖进口替代,从而忽视耐用消费品和中间产品的基础工业品的生产,导致资本积累渠道狭窄,不能迅速完成工业化;第二,在内向发展模式上,过度实施贸易保护主义政策,没有借鉴“亚洲四小龙”走创新驱动的发展道路,导致产业转型失败;第三,在进口替代政策下,外汇储备易受国际经融体系影响。尤其在经历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两次石油危机、以及2008年的美国次贷危机之后,这类国家在“中等收入陷阱”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最终负债累累、民怨沸腾、恶性循环。
而中国作为经济发展的后起之秀,自1978年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就明确把党的工作重心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从而作出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2000年,江泽民又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其中重要一点就是中国共产党要始终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2002年,胡锦涛在党的十六大上又提出科学发展观,指明发展是第一要务;而如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强调要坚持新发展理念。可见,不管时代怎么变化,发展一直是中国共产党人孜孜不倦的追求。可以说,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领导人在每次召开的党代会上均会把经济发展作为大会报告的重中之重,全面分析我国过去取得的成就,立足当下,把脉问诊,为今后发展指引方向并作出战略性部署。另外,我国领导人在每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都会公布上一年的一系列经济指标,然后对下一年作出增速预判。但是近些年,西方炒作“中国经济崩溃”的论调甚嚣尘上,尤其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经济只要在某个阶段出现波动或者经济指标不如预期,世界范围内就会应景上演“中国经济崩溃论”的年度大戏。实际上,作为“年度大戏的演员们”仅从表面数据出发,草率地把外部环境的恶化与中国经济面临的“三期叠加”过度放大为中国自身的问题,从而忽视隐藏在大数据背后微观基础的持续改善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力量。
如今,身处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之中,面对世界经济的复杂形势和风险挑战,中国勇立潮头,争做世界经济的弄潮儿,积极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第一,主动扩大对外经济交往,不断拓展对外开放的新模式,从“出口特区”到“经济特区”,从“国家级新区”到“自由贸易区”甚至到“自由贸易港”。在当前,自由贸易区作为新时代对外开放的新高地,不仅承担着实施新一轮高水平对外开放的责任,而且承担着推动高质量发展,打造动力更强、结构更优、质量更高的增长极的责任。与此同时,中国积极推进双多边自贸协定谈判,不断加强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自由贸易区建设。截至2019年5月底,根据中国自由贸易区服务网站显示:中国已签署自贸协定16个,涉及国家和地区24个,正在谈判的有13个,正在研究的有8个。如今,在不断拓展自由贸易区边界的同时,升级已有的自贸协定也被提上日程;第二,继续放宽市场准入,一是推进金融、保险、教育、医疗、电信等服务业领域开放,二是修订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自由贸易试验区负面清单,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商投资法》,持续加大简政、减税、降负的力度,为构建开放型经济提供了强有力的制度和法律保护;第三,推进“一带一路”倡议。在古代,中国用驼队和善意代替战马和长矛,用宝船和瓷器代替坚船和利炮;而在现代,中国用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路精神连接起中国与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文明交流和贸易往来。可以说,“一带一路”牢牢把握了互联互通这个关键,在“五通”领域成果颇丰。比如,在政策沟通方面,“一带一路”已经获得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积极响应,受到全球广泛欢迎,它被看做是目前前景最好的国际合作平台,越来越多的国家与中国签署相关合作协议,一批批重大项目正在筹划或在建设当中;在设施联通方面,中国的经验是要想富,先修路。因此,除了“一带一路”沿线五个方向地区的公路、铁路、港口和航空等建设如火如荼,复合型交通网逐渐成型之外,还有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特点的信息高速路被开发;在贸易畅通方面,中国不断提高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水平,推动开放空间从沿海、沿江向内陆、沿边延伸,形成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开放新格局;在资金融通方面,中国不断完善多元融资体系,与沿线各国加强金融合作,由此创建亚投行、丝路基金和中东欧“16+1”金融控股公司等;在民心相通方面,中国尊重沿线各国的文化传统和风土人情,推动教育、医疗、卫生、旅游等多方面的合作,以点带面、从线到片,夯实民意基础。
总之,在强起来的新时代道路上,中国将继续敞开对外开放的大门,为世界经济发展持续注入新动能,通过打造更加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开放型经济,携手世界开启开放发展、共创繁荣的新征程。目前,中国正承载着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工业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等一系列数据光环日益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中国不仅没有崩溃,反而中国崩溃论已无处遁形。
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认为,当一个崛起的大国与既有的统治霸主竞争时,双方面临的危险多数以战争告终[2]。现今,众多西方学者信奉“修昔底德陷阱”的“国际关系铁律”,同时基于历史上出现的雅典与斯巴达之战、德国发动的两次世界大战、美苏争霸等客观事实,毅然抛出“中国威胁论”。暗示中国正随着整体综合实力的提升,在可预见未来的崛起势必会挑战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的各项权益。比如,美国国家利益委员会分别在1996年和2000年发表了2份《美国国家利益报告》,按照高低顺序详细划分了美国国家利益的四个层次:至关重要的利益、极为重要的利益、重要的利益和次要的利益。其中把中国和俄罗斯作为可能的战略竞争对手放在最高层次当中,无形为美国重返亚太和北约东扩的全球战略提供了行动指南,暗中挑唆的“南海争端”和“乌克兰冲突”严重威胁地区的稳定与安全。
为此,2015年8月,习近平在华盛顿州当地政府和美国友好团体联合欢迎宴会上昭告世人:“世界上本无‘修昔底德陷阱’,但大国之间一再发生战略误判,就可能自己给自己造成‘修昔底德陷阱’”[3]。可以说,从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中国外交理念进行了一次次重大创新,他提出国与国要走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的交往新路,同时也指出:“不能这边搭台、那边拆台,而应该相互补台、好戏连台”[4]。这显然明确否定了权力至上的强权政治理念、你输我赢的零和游戏逻辑思维。要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要努力加深大国与周边、发展中国家与多边的联系。自2013年3月到2016年初,习近平共出访20次,足迹遍及五大洲42个国家[5]。他每到一处,就再一次重申中国永远不争霸不称霸,坚定捍卫和平发展道路。纵观全球,中国的伙伴关系网络触及世界各个角落,新时代的中国既要扩大朋友圈,也要深耕朋友圈,其中平等相待、互相信任是建立朋友圈的基础。自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提出以来,中国就一直秉持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和平共处与他国交往。比如,中美两国关系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大国关系之一,“和则两利,斗则俱伤”辩证统一的哲学逻辑反映在现实世界当中。习近平准确把握中美发展的现实需要,为推动建立长期稳定健康发展的新型大国关系,相继与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进行“庄园会晤”“瀛台夜话”“白宫秋叙”,委托国务委员杨洁篪出席“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机制”,委托国务院副总理刘鹤与美国进行磋商解决中美贸易摩擦等。2017年4月,习近平应邀访问美国,与新任美国总统特朗普举行首次会晤,习近平强调:“中美两国关系好,不仅对两国和两国人民有利,对世界也有利。我们有一千条理由把中美关系搞好,没有一条理由把中美关系搞坏”[6]。
由此可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世界各国就如何避免“修昔底德陷阱”提供了思路,开出了一剂中国良方,那就是走不对抗、不结盟、不冲突的政治互信之路,这就在相当程度上破解了“修昔底德陷阱”,改写零和游戏定律,从而让中国威胁论偃旗息鼓。
文化作为一个国家的软实力,也是人文交流的资源和基础。近些年,中国持续加强与世界的人文交流,其中孔子学院在这种文明互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正如习近平所说:“作为中外语言文化交流的窗口和桥梁,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为世界各国民众学习汉语和了解中华文化发挥了积极作用,也为推进中国同世界各国人文交流、促进多元多彩的世界文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7]。但是西方很多学者却故意丑化、歪曲中国建立孔子学院的价值追求,甚至将其视为中国政府采用文化侵入手段进行的一种意识形态渗透方式。20世纪90年代,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提出软实力的概念,他认为软实力主要来源于文化的吸引力、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感召力、制定国际规则和建立国际机制的能力以及恰当的外交政策等。2017年12月,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又提出了锐实力的概念:“锐实力是中俄两国花费巨资以分化、干扰与操纵等所谓的非常规手段,在国际上推展文化活动、学术与教育计划、投放媒体广告等,以影响和塑造全球舆论和认知”[8]。而孔子学院作为软实力、锐实力的输出标志首当其冲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关停潮在各地持续发酵。究其原因,很多西方学者有意识地把它政治化,继而在全球渲染中华文化殖民论。
实际上,文化殖民一直都是西方惯用的伎俩,他们凭借其霸权地位,运用资本逻辑,通过语言和宗教这种代表性极强的文化符号强势传播。如今,他们却将这种主客体进行互换,认为中国正在利用孔子学院作为一个平台强力输出社会主义的思维方式、价值理念和意识形态。实则他们完全忽视了文化殖民的历史根源,马克思曾说过:“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9]。“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9]。换言之,只有这种从属关系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才是文化殖民的根基。可以说,孔子学院既属于中国,又属于世界。西方学者对孔子学院秉持的批判态度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种否定,同时也为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对世界文化交流作出的努力投下了一张不信任的选票,这种想“去中国化”而又不得不面对世界“再中国化”的矛盾心理加深了他们内心的恐慌。
2014年3月,习近平在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指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推动文明交流互鉴,需要秉持正确的态度和原则”[10]。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又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则国运兴,文化强则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11]。2019年5月,中国举办了首届亚洲文明对话大会,习近平发表题为《深化文明交流互鉴 共建亚洲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他指出:“我们要加强世界上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交流互鉴,夯实共建亚洲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文基础”[12]。可见,文化建设不仅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且关系到世界文明的健康发展,中国正在为世界文明交流迈出了崭新的一步。比如,中俄两国基于彼此的传统友谊,不断推动民间交往,连续多年已共同举办诸如国家年、语言年、旅游年、青年友好交流年等品牌活动,这些不仅拓宽了双方的文化交流渠道,而且也为两国共同繁荣发展夯实了民意基础。同时,也为营造公平正义、和平发展的国际环境树立了典范,极大促进了世界多元化发展。因此,世界各国需要共同维护全球文化的多样性,用相互交流、相互学习、相互借鉴的谦逊态度,尊重每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世界上本没有所谓的文化优劣高低之分,更没有所谓的“文明冲突之论”,文化差异性不能成为阻碍人类文明进步的绊脚石。相反,它更应该符合费孝通先生所说的“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13]。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只有走尊重、包容、互鉴的文化交往之路,才能促进和而不同的文化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消解弥漫世界的文明中心主义。
根据《辞海》对“霸权主义”的解释:“在西方最初出现在希腊历史上,指个别大的城邦(如斯巴达)对其它城邦的控制。后泛指大国、强国不尊重他国主权和独立,对他国强行干涉、控制和统治”[14]。可见,西方霸权主义由来已久,而以军事实力为代表的“硬实力”就是维护其霸权地位的主要手段。从大航海时代起,葡萄牙、西班牙、荷兰和英国就先后通过战争角逐世界舞台,每个“强国新秀”都钟情于炮舰政策,把抢夺殖民地、称霸世界当作自己追求的目标,强权政治在国际舞台上用得“炉火纯青”,普鲁士宰相俾斯麦曾在国会的一次讲话中提到:“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之后在20世纪的国际政治舞台上,“强权即真理”的逻辑俨然成了国际通行的法则,“它认为许多民族或许多独立国家并存的世界是一个狼群组成的世界,个个都蓄意损害其他以取得好处;除了相互惧怕彼此的武器之外,没有别的约束,更没有控制它们的法律,支配国际社会的唯一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国际社会秩序的真正基础是在特定时间内存在的强权关系”[15]。从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到维也纳体系、从“日不落帝国”安排到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再到雅尔塔体系,军事强国根据自身或者集团间的“均衡”利益随意分赃,对弱国的权益置之不理。
现今,以美国为代表的霸权主义种子生生不息,大有茁壮成长之势,其附加的衍生品也更加“丰富多彩”“世界警察”的称号可谓“名正言顺”,人道主义干涉和打击恐怖主义的旗帜插遍全球。如果说冷战时的霸权主义是一种对抗的霸权主义,那么至少达到了一种战略平衡,但是在冷战后由于缺少一个类似前苏联这样强大的制衡力量,美国便凭借着其雄厚的经济实力、先进的科学技术以及庞大的军事力量俨然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名副其实”的“超级大国”。“权力政治”和“国家利益”一直贯穿美国的外交思想,汉斯·摩根索认为:“国际政治象一切政治一样,是追逐权利的斗争。无论国际政治的终极目标是什么,权力总是它的直接目标”[16]。“权力政治”说到底就是一种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如同斯宾塞提出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社会进化过程如同生物进化过程一样,秉承的依然是适者生存、优胜劣套的原则。“如果强国不支配弱国,弱国却试图与强国平等,那就是违反自然的”[16]。对于国家利益,罗伯特·基欧汉和约瑟夫·奈认为:“在现实主义所描绘的现实世界中,军事安全是国家的首要目标”[17]。在当前,现任美国总统特朗普打着“美国优先”“让美国再次强大起来的”的政治口号,依然“我行我素”,相继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巴黎气候协定》《全球移民协议》《中导条约》《伊核协定》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其后特朗普在多个场合退群以及威胁退群的言论屡见不鲜。尤其是在经贸方面,特朗普对外采取一系列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措施,肆意挥舞“关税大棒”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各贸易伙伴频频出手,极限施压下的“贸易霸凌主义”行径一览无余。这直接违反了世贸组织相关规定,损害了多边贸易机制,搅乱了全球经贸格局。
由此,西方学者提出的当代全球治理理念只是着眼于为自身利益服务,在社会交往的多个领域也仅仅用传统的思维方式简单地做到“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但在真正面对经济危机以来的“和平赤字、发展赤字、治理赤字、信任赤字”这四大严峻挑战,他们是无能为力的,甚至会开历史倒车。当今世界,全球化深入发展,与当代“全球治理”体系一样,“人类命运共同体”也是产生于对全球化的反应,但与之不同的是这种反应来自于中国,也反作用于中国。中国与以往发达国家占据全球治理的主导地位、掌握全球规则的制定权和解释权这一既定事实不同,而是努力致力于“全球治理”的国际平台建构,始终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理念,尽情展现坚定、自信、负责任的大国形象。一方面,源源不断为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建言献策,充实适应世界各国在交往过程中的“共同需要、共同关切、共同理解、共同支持”的内容与条款;另一方面,不断提供诸如“一带一路”、亚投行、金砖银行、丝路基金等浸润“中国理念”的国际公共产品。2019年3月,习近平在中法全球治理论坛闭幕式上号召大家:“面对严峻的全球性挑战,面对人类发展在十字路口何去何从的抉择,各国应该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当精神,积极做行动派、不做观望者,共同努力把人类前途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18]。可以说,习近平作为自信发起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这对推动构建更加公平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具有示范作用。在此理念的指导下,世界各国不论大小、强弱、贫富,都有平等参与地区乃至全球安全事务的权利和义务。我们坚信,只有走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正义之路,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全球治理这个大舞台上,唱戏的角色会越来越多,底下的听众也会越来越多。
普世价值究竟为何物?宋小红认为:“‘普世价值’蕴含西方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念,承载资产阶级的利益”[19]。张维为认为“‘普世价值’,顾名思义,应该是世界上多数国家和人民都可以接受的价值观念”[20]。实际上,近些年关于普世价值的讨论,学者之多、学科之广,实属罕见。普世价值的“有与无”也是世界各国学者的“百家争鸣”之处,但总的来说,西方学者大多信奉以“民主、自由、平等、人权”为代表的普世价值观。
“长期以来,西方以一种与不同的‘他者’形象不断叙述和建构非西方的历史身份,借以获得更为明确的自我意识”[21]。由此,在西方文化价值观中,一直存在着西方和非西方的划分,在西方话语体系中也诞生了“我们”和“他们”这样的词汇表达。“我们”是代表着拥有共同生活方式、行为模式、制度规范和价值信仰的西方国家,实则就是西方自身对自己的身份认同,而“他们”就是一种他者的存在,是相对于“我们”的一种表达方式,实则就是一种文化相对主义。极端来说,就是有一种“去他者价值观”“用我们西方价值观”的绝对倾向。比如,西方经常打着“人权高于主权”“人权无国界”的道德标语,无端用“专制、压迫”等敏感词汇以“双重标准”的方式指责中国。而美国作为西方的头号“人权卫士”和“人权楷模”,甚至每年都会发表一份涉及中国在内的世界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人权状况的《年度国别人权报告》,企图干扰他国和地区各项社会制度的正常运行。日裔美籍学者福山甚至提出“历史终结论”,按照他的理解,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是共产主义终结的标志,而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才是人类发展的唯一道路。因为这种制度满足了人类的两大基本需求:一是以现在科技和市场经济为依托,满足了人类物质需求;二是以自由民主制度满足了人类的精神需求。“如果目前社会的政治组织性是完全满足了人的最基本的需要,历史就走到尽头了”[22]。也就是说,福山把人类社会的发展史简单的概括为一部“以自由民主制度为方向的人类普遍史”,由此狭隘地认为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
因此,在超越普世价值的基础上,习近平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赋予其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价值内涵。2015年9月,习近平又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的讲话中强调:“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联合国的崇高目标”[23]。如今,人类社会走进了一个新千年的第二个十年,国际格局和时代潮流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国际格局的新变化主要表现在国际力量的此消彼长,“东升西落”“南升北降”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自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发生以来,西方世界一蹶不振,欧债危机、英国脱欧、中东乱局、国际难民、民粹主义、反全球化浪潮等各方面的热点问题此起彼伏;而一大批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却在此刻抓住发展机遇,多个发展中心在世界各地区逐渐成型,整体经济实力和国际影响力不断提升,在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等国际舞台上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日渐提高。时代潮流的新变化主要体现在国际权力的转移,自工业革命以来,西方世界就牢牢掌握全球命运的主动权。但时至今日,旧的殖民体系土崩瓦解,冷战时期的集团对抗也不复存在,任何国家和集团都不能也不可能单独处理国际事务,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成为时代潮流。习近平指出:“让和平的薪火代代相传,让发展的动力源源不断,让文明的光芒熠熠生辉,是各国人民的期待,也是我们这一代政治家应有的担当。中国方案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共赢共享”[24]。也就是说,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中国方案是习近平基于现实情况运用全球视野展开的对未来发展的战略思考,以强烈的问题意识捕捉到了整个世界在社会、经济、思想上的大规模变动,用合乎理性和现实性的内容来回答“我们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将到哪里去?”,为破解世界性难题提供了思路。因而,“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脱离实际的乌托邦,也不是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美好幻想,而是精准反映出在风云变幻的国际浪潮中人类利益的整体性和现实性。
总之,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一种全新的世界观表达已经使“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为代表的人类共同价值逐渐深入人心,已经让“国家好,民族好,大家好”和“世界好,中国才能好;中国好,世界才更好”的国际认同日益强烈,无疑给那些暂时还没有想好“要和平还是战争、要发展还是贫穷、要合作还是对抗、要理解还是隔阂、要共赢还是单赢、要开放还是封闭”的国家提供了价值选择的康庄大道。同时,也为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提供了科学的价值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