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萍辑校《仙传拾遗》校勘札记

2019-03-05 09:45黄利
现代语文 2019年12期

黄利

摘  要:《仙传拾遗》是杜光庭撰写的一部极具研究价值的志怪小说集,蕴含着丰富的道教思想。以严一萍辑校的《仙传拾遗》为主要研究材料,对其中的讹误之处进行校勘,这也有利于对杜光庭道教思想的研究和晚唐五代志怪小说的研究。

关键词:《仙传拾遗》;讹误;校勘

杜光庭是晚唐五代著名的道教学者、哲学家、文学家,他对晚唐五代道教的发展与传承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他的志怪小说主要有《录异记》《墉城集仙录》《仙传拾遗》《神仙感遇传》等。《仙传拾遗》是一部志怪小说集,该书记载了很多得道成仙的故事,蕴含着丰富的道教思想。由于种种原因,该书在流传中出现了散佚的情况。著名学者严一萍对该书进行了辑校,收录于《道教研究资料》(第一辑),有益于学林甚多,不过,尚有讹误之处。本文以严一萍辑校的《仙传拾遗》为研究对象,对其中的一些异文、误字等进行校勘。

1.《仙传拾遗》卷一《张子房》:

后人谓其书为黄石公书。修之于身,能炼气绝力,轻身羽化。

严一萍注:“‘力,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粒。”

按:严说为是。“绝粒”是道教不食五谷以求延年益寿的修养之术,犹“辟谷”。东晋葛洪《抱朴子外篇·博喻》:“孤竹不以绝粒易鹿台之富,子廉不以困匮贸铜山之丰。”《文选·孙绰〈游天台山赋并序〉》:“非夫遗世玩道、绝粒茹芝者,乌能轻举而宅之?”李善注:“孔安国《尚书传》曰:‘米食曰粒。音立。”唐代白居易《荐李晏韦楚状》:“楚独栖山卧云,炼气绝粒,滋味不接于口,尘埃不染于心。”唐代牛僧孺《玄怪录·刘法师》:“贞元中,华州云台观有刘法师者,炼气绝粒,迨二十年。”唐释慧琳《一切经音义》卷九十“饵松术”条云:“一名山姜,草药名,甚香肥,服之,绝粒不饥,烧甚香也。”杜光庭《道德真经广圣义》卷十:“子房绝粒以优游,疏广解印而高尚,固无上蔡华亭之追痛矣。”是其确证。“力”“粒”二字应属音近误用,当为“粒”。

2.《仙传拾遗》卷一《张子房》:

与绮里季、东园公、用李先生、夏黄公,为云霞之交。

严一萍注:“‘用李,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甪里。”

按:严说为是。绮里季、东园公、甪里先生与夏黄公为商山四皓,四人于秦时入深山以待天下安定。“东园公”可简写为“园公”,“绮里季”可简写为“绮季”,四人之名常连用。《史记·留侯世家》:“上怪之,问曰:‘彼何为者?四人前对,各言名姓,曰东园公、甪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汉书·张良传》:“良曰:‘此难以口舌争也。顾上有所不能致者四人。”颜师古注:“四人,谓园公、绮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所谓商山四皓也。”东晋葛洪《抱朴子内篇·至理》:“又云:良本师四皓,甪里先生绮里季之徒,皆仙人也。”《文选·嵇康〈琴赋〉》:“于是遁世之士荣期绮季之畴。”李善注:“班固《汉书》曰:汉兴,有东园公、绮季、夏黄公、甪里先生,当秦之时,避世而入商洛深山,以待天下之定,即四皓也。”北周武帝敕辑《无上秘要》卷八十四《得太极道人名品》:“东园公、绮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此四人商山四皓。”唐代杜甫《喜晴》诗:“千载商山芝,往者东门瓜。”郭知达注:“《前汉·王贡两龚传》:汉兴,园公、绮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此四人者,当秦之世,避而入商雒深山,以侍天下之定也。”五代王松年《仙苑编珠》卷上《华生易皮,乐长童子》:“《神仙传》:华子期者,师甪里先生,得灵宝隐方,合而服之,日行五百里,力举千斤。”唐佚名《无能子》卷中《商隐说》:“良闻商洛山遯者四人,曰夏黄公、甪里先生、东园公、绮里季,上尝召不能致。”东汉有“甪里若叔”,甪里作为复姓,亦见于清代嵇璜《续通志·氏族略》。总起来看,“甪”与“用”属于字形近而误;“里”与“李”属于字音同而误。

3.《仙传拾遗》卷一《张子房》:

不见其尸形衣冠,得索书一篇及兵略数章。

严一萍注:“‘索,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素。”

按:严说为是。“素书”既可以指书信,也可以泛指一般道书。该词用例较多。汉乐府《饮马长城窟行》:“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东晋葛洪《神仙传》卷七:“乃以一卷素书与之,令以净器盛之,置高处。”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卷二十五:“夫子圣人所以遗瓮,欲以悬示后贤耳。发之,中得素书。”唐代岑参《南池宴饯辛子,赋得蝌斗字》:“且愿充文字,登君尺素书。”唐代段成式《酉阳杂俎》卷五:“先是常行野外,见黄蛱蝶数十,因逐之,至一大树下忽灭。掘之,得石函,素书大如臂,遂成左道。”唐释道世《法苑珠林》卷十八:“一说云:周嵩妇胡母氏有素书、大品。素广五寸,而大品一部尽在焉。”杜光庭《道德真经广圣义》卷三十:“《素书》曰:‘礼者,人之所履。夙兴夜寐,以成人伦之绪。”与此相反,古代文献很少有“索书”的用法。“素”,明代张自烈《正字通·糸部》:“素,苏故切,音诉。”“索”,《正字通·糸部》:“索,苏各切。”“索”“素”二字音近形似而误,当为“素”。北宋李昉《太平广记》卷六引《仙传拾遗·张子房》:“不见其尸形衣冠,得素书一篇及兵略数章。”是为明证,当为“素书”。

4.《仙传拾遗》卷一《月支使者》:

故搜奇蕴而索神香,步天林而请猛兽,乘肥车而济弱水。

严一萍注:“‘肥,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毳。”

按:严说为是。“毳”意为“鸟兽的细毛”,“毳车”即为用鸟兽的细毛作装饰的车子。北宋司马光等《类篇》卷十二:“脃、膬,此芮切。”辽代释行均《龙龛手鑒·去声卷四·肉部》:“脃,或作膬。”清代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按:脃、膬,盖本一字异体。篇、韵皆云膬同脃。”清代阮元《经籍籑诂·去声·八霁下》:“脃,亦作膬。”“膬”“脃”音近义通。明张自烈《正字通·肉部》:“膬,省作毳,义同。义与脃通。”元代周伯琦《六书正讹》:“毳、脃,古止一字。” 明梅膺祚《字汇》:“毳,七醉切,音脃。”宗福邦等《故训汇纂》:“脃、膬、毳并通。”由此可见,“膬”字可省写作“毳”,与“脃”字音同义通,即“毳车”有时也可以写作“脃车”。“脃”与“肥”字形近易误。所以“肥车”应为“脃车”,也可以写作“毳车”。托名东方朔《海内十洲记》:“故搜奇蕴而贡神香,步天林而请猛兽,乗毳车而济弱渊。”宋代晁载之《续谈助》卷一《十洲记》:“故捜奇蕴而贡神香,步天林而请猛兽,乘毳车以济弱渊。”宋代张君房《云笈七签》卷二十六《十洲并序》:“故搜奇蕴贡神香,步天林而请猛兽,乘毳车而济弱渊。”均可证“肥车”应为“毳车”。

5.《仙传拾遗》卷二《万宝常》:

是时郑译、何妥、盧贲、苏道、萧吉、王令言皆能于雅乐,安马驹、曾妙达、王长通、敦金乐等能作新声,皆心服宝常,言其久假矣。

严一萍注:“‘久,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天。”

按:严说为是。“天假”为上天授予之义。西晋陈寿《三国志·蜀书·许靖传》:“倘天假其年,人缓其祸,得归死国家,解逋逃之负,泯躯九泉,将复何恨!”北魏崔鸿《十六国春秋·夏录·赫连定》:“使天假朕年,当与诸卿建王季之业。”南朝梁陶弘景《真诰》卷十九:“今睹三君迹,一字一画,便望影悬,了自思非智艺所及,特天假此监,令有以显悟尔。”南朝梁萧子显《南齐书·豫章文献王传》:“若天假臣年,得预人位,唯当请降貂珰,以饰微躯,永侍天颜,以惟毕世,此臣之愿也。”唐代房玄龄《晋书·王述传》:“若天假其寿,致仕之年,不为此公婆娑之事。”五代刘昫《旧唐书·僖宗本纪下》:“第五男普王俨改名儇,孝敬温恭,宽和博厚,日新令德,天假英姿,言皆中规,动必由礼。”《万宝常》篇用“久假”于上下文义不符。盖因涉前文“不久相杀尽”之“久”字而误,且“久”与“天”形近,当为“天假”。

6.《仙传拾遗》卷三《唐若山》:

哀其久贫,命市铁二十挺。明日复与相遇,已化金矣,尽以遗之。

严一萍注:“‘挺,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铤。”

按:严说为是。《说文解字·金部》:“铤,铜铁朴也。从金廷声。”“铤”,本义为未经加工的铜铁,后引申出量词之义,常用来计量块状物体。《赤松子章历》卷五:“……墨两铤,笔两管,朱一两,书刀一口,净席一领,净巾一条,即以酬官君将吏勤劳之效。”唐代段成式《酉阳杂俎续集卷三·支诺皋下》:“经月余,赵病死,妻令侄毁视之,中有金银各一铤,如模铸者。”唐代李百药《北齐书·陈元康传》:“世宗于是亲征,既至而克,赏元康金百铤。”唐代李林甫《唐六典》卷二十:“金银之属谓之宝,钱帛之属谓之货。绢曰匹,布曰端,绵曰屯,丝曰绚,麻曰;金银曰铤,钱曰贯。”唐代韦绚《刘宾客嘉话录》:“后少傅白公奉佛,用银三铤添补,然犹不及旧者。”五代刘崇远《金华子杂编》卷上:“以其古学相遇,常送墨一铤与飞卿。”《旧唐书·薛收传》:“今赐卿黄金四十铤,以酬雅意。”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三:“乾符四年,永宁刘公第二子覃及第,时公以故相镇淮南,敕邸吏日以银一铤资覃醵罚,而覃所费往往数倍。”“挺”“铤”二字形近而误,当为“铤”。

7.《仙传拾遗》卷三《罗公远》:

方将修殿,其庭有大方梁数丈,经六七尺。

严一萍注:“‘经,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径。”

按:严说为是。“径”为直径,多用于测量、计算或记录某实物的大小。《六韬·虎韬》:“天浮铁螳螂,矩内圆外,径四尺以上,环络自副,三十二具。”东汉蔡邕《明堂月令论》:“屋圆屋径二百一十六尺,乾之策也。”托名东方朔《神异经》:“东方有树,髙五十丈,叶长八尺,名曰桃。其子径三尺二寸。”魏晋刘徽《九章算术注》卷一:“割六觚以为十二觚,术曰:置圆径二尺,半之为一尺,即圆里觚之面也。”晋代陆翙《邺中记》:“石虎三台及内宫中镜,有径二三尺者,纯金蟠龙雕饰。”晋代王嘉《拾遗记·燕昭王》:“时有黑鸟白头,集王之所,衔洞光之珠,圆径一尺。”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张衡传》:“员径八尺。”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卷六:“横水有故梁,截汾水中,凡有三十柱,柱径五尺,裁与水平。”《旧唐书·天文志上》:“直径四尺五寸九分。”由此可见,“经”与“径”字形近而误,应为“径”。

8.《仙传拾遗》卷三《叶法善》:

以灯为龙、凤、螭、豹腾踯之状,似非人力。

严一萍注:“‘螭,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虎。”

按:严说为非。“螭”,《说文解字·虫部》:“若龙而黄,北方谓之地蝼。从虫离声。或云无角曰螭。”“螭虎”经常连用,指龙与虎,也可比喻勇猛的将士。汉代卫宏《汉官旧仪》卷上:“皇帝六玺,皆白玉螭虎纽,文曰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凡六玺。”东汉班固《封燕然山铭》:“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唐代徐坚《初学记》卷二十二引何晏《斩虎刀铭》:“用造斯器,螭虎是斩。”唐代杜甫《壮游》:“翠华拥吴岳,螭虎啖豺狼。”唐代刘禹锡《送李策秀才还湖南因寄幕中亲故兼简衡州吕八郎中》:“尝闻祝融峰,上有神禹铭。古石琅玕姿,秘文螭虎形。”由于“螭虎”经常连用,所以两字分开用时,易出现彼此替换的现象。《太平广记》卷二十六引《仙传拾遗·叶法善》:“开元初,正月望夜,玄宗移仗于上阳宫以观灯。尚方匠毛顺心,结构彩楼三十余间,金翠珠玉,间厕其内。楼高百五十尺,微风所触,锵然成韵。以灯为龙凤螭豹腾踯之状,似非人力。”南宋陈葆光《三洞群仙录》卷十引《仙传拾遗》:“叶法善天师,字道元,开元初正月望夜,明皇移仗上阳宫以观灯焉。尚方匠毛顺心,结彩楼三十余间,金翠珠玉,间厕其内。楼高百五十尺,微风所动,铿然成韵。以灯为龙凤螭豹腾掷之状,似非人刀。”此两处引文是《仙传拾遗》为应用“螭”字之明证。

9.《仙传拾遗》卷四《李球》:

球性轩悍无所顾忌,遂力扳其木,却坠入穴中。

严一萍注:“‘轩,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轻。”

按:严说为是。“轻悍”即为轻捷勇悍,多用于形容一个人的脾性。《史记·吴王濞列传》:“上患吴、会稽轻悍,无壮王以填之,诸子少,乃立濞于沛为吴王,王三郡五十三城。”《三国志·吴书·薛综传》:“表又遣长沙吴巨为苍梧太守。巨武夫轻悍,不为恭所服所取,辄相怨恨,逐出恭,求步骘。”《后汉书·郭太传》:“(宋果)性轻悍,喜与人报雠,为郡县所疾。”唐代魏徵《隋书·王充传》:“江淮间人素轻悍。”唐代杜佑《通典》卷一百八十四:“大抵南方遐阻,人强吏懦,豪富兼并,役属贫弱,俘掠不忌,古今是同。其性轻悍,易兴迷节。”“轩”与“轻”字形近而误,当为“轻”。

10.《仙传拾遗》卷四《王太虚》:

忽有一人坐于案側曰:“子其志乎?□氏仙裔聿能好道,可以名列青简矣。”

严一萍注:“‘聿,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幸。”

按:严说为非。“聿”为文言助词,可用于句首或句中,无实义。《诗经·唐风·蟋蟀》:“蟋蟀在堂,岁聿其莫。”《尚书·汤诰》:“聿求元圣,与之勠力。”南朝梁顾野王《玉篇·聿部》:“聿,辞也。”《后汉书·文苑传上·傅毅》:“二志靡成,聿劳我心。”李贤注:“聿,辞也。”《文选·潘岳〈射雉赋〉》:“聿采毛之英丽兮,有五色之名翚。”唐代韩愈《禘祫议》:“凡在拟议,不敢自专,聿求厥中,延访群下。”明代无名氏《鸣凤记·邹林游学》:“才猷压众贤,德望膺高荐,喜吾邦有幸,聿增文献。”清代薛福成《出使四国日记·跋》:“至于电气聿兴,风行殆遍,质分干湿,气薄阴阳。”《太平广记》卷四十六引《王太虚》:“忽有一人坐于案侧曰:‘子其忘乎?缑氏仙裔,聿能好道,可以名列青简矣。……”是其明证。“聿”与“幸”属形近而误,当为“聿”字更符合文义。

11.《仙传拾遗》卷四《张定》:

即见无比设廳,戏场、局筵、队仗、音乐、百戏、楼阁、车棚,无不精审。

严一萍注:“‘无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排,‘廳据孙校钞宋本广记载当为‘庭。”

按:严说前者为是,后者为非。先看“排比”。“排比”有安排、准备之义。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杂说》:“至十二月内,即须排比农具使足。”《敦煌变文集·伍子胥变文》:“排批舟船,横军渡水。”唐代白居易《湖上招客送春泛舟》:“排比管弦行翠袖,指麾船舫点红旌。”唐代段成式《酉阳杂俎》卷九:“士人许之,因令家口先行,僧即处分步者先排比。”唐代李绛《论安国寺不合立圣徳碑状》:“及堂构克成,承璀奏请学士撰碑文,且曰:‘臣以排比一万贯钱,充送撰文学士。”《旧唐书·哀帝本纪下》:“己丑,全忠奏文武两班一、五、九朝日,元帅府排比廊飧。”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十五:“公闻之,即处分所司,排比迎新使。”“排”字盖涉上文“即提一水瓶,可受二斗以来,空中无物。置于庭中,禹步绕三二匝,乃倾于庭院内,见人无数,皆长六七寸。官僚将吏,士女看人,喧阗满庭”中的“无”字而误。再看“设廳(厅)”。“设廳(厅)”为古代官府、寺庙之厅堂,因常作设宴之所而得名。《韵会》卷二十七:“唐制诸郡燕犒将吏谓之旬设,今厅事谓设厅,公厨曰设厨。”《太平广记》卷七十四引《张定》:“即见无比设廳,戏场、局筵、队仗、音乐、百戏、楼阁、车棚,无不精审。”是为明证。“庭”与“廳(厅)”盖因音近形似而误,当为“廳(厅)”。

《仙传拾遗》是一部极具研究价值的志怪小说集,透过此书,我们可以管窥杜光庭的道教思想和人文内涵。本文以严一萍辑校的《仙传拾遗》为主要研究对象,对其中的错讹之处进行校勘,力求恢复该书原貌,以期有利于对杜光庭的研究,也有助于对晚唐五代道教思想和通俗文学的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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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郭晓东.《仙传拾遗》复音词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