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翻译观下巴基斯坦主流英文报刊的中国镜像研究

邓琳

（江西理工大学华文教育研究中心，江西 赣州341000）

中国“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作为影响全球经济发展的重要战略决策，辐射了包括中亚和东南亚众多周边国家。20 世纪50 年代就与中国建立正式外交关系的巴基斯坦是“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巴经济走廊”项目的受惠国，一直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全球推进和落实。 倡议的落地成效首现于巴基斯坦，使其成为中国经济全球发展战略的重要支点国[1]。 因曾为英属印度的一部分，巴基斯坦主流报刊多以英文见刊。 中巴地缘政治关联、建交历史和经济利益关系使得巴基斯坦涉华报道成为世界看中国的一个重要窗口。

一、文化翻译观与媒体报道

（一）文化人类学与文化翻译观

文化人类学聚焦各民族文化特征，描述他者文化下的异域风俗、行为、语言范式、艺术、信仰和生活等。民族文化存于文本、话语、艺术形态或生活方式等外在表现形式中[2]。 文化人类学中的民族志研究对这些外在表现形式进行搜集、 分析和探讨，最终以本国语阐释或重现他者民族文化。这种表征方式并非简单的复制式展示，往往掺杂了民族志研究者的意识形态[3]。 意识形态的渗透是本国文化场域无形影响的结果，体现在民族志研究者倾向于将观察的他者民族特征与本土文化范式匹配，用本国语将异质的他者民族文化内化和再现，这属于文化翻译的讨论范畴，受本国文化场域中政治、经济、社会语境、 利益冲突和文化习惯等复杂社会语域因素影响，最终为他者民族镜像烙上本国文化的思维印记。

（二）新闻报道与文化翻译

新闻报道是一种特殊形态的社会生活记录方式，体现了报道者所处文化集合圈的思维模式、文化倾向和集体期待。 涉外新闻报道对他者民族文化进行文字表征，用符号完成他者民族镜像构建，属于民族志研究范畴的文化翻译[4]。 民族间的政治权势、文化规约、经济关联等社会语域因子操纵着报道的语态，并以利益制衡的媒体报道方式，传递他者民族文化，最终影响受众对他者民族镜像的认知。

巴基斯坦主流英文报刊涉华报道是在巴国文化视域下进行的构建中国镜像的文化翻译行为，体现了巴国民众对中国的集体认知、巴国官方的意识导向及巴媒集团的利益倾向，具体可见于报道内容的选择偏好、用语措辞和报道视角等。

二、巴基斯坦主流英文报刊涉华报道构建的中国镜像特征

巴国主流英文报刊为《黎明报》《巴基斯坦邮报》《拉合尔时报》《今日巴基斯坦》，这些巴媒涉华报道主题紧紧围绕发展二字，反映出巴国在世界经济融通大格局下强烈的经济建设与发展诉求。 其中 “中国崛起”“一带一路”“中巴经济走廊”“中国奇迹”“中国经验”“中国的世界影响力” 成为高频报道词。 “中巴经济走廊”作为“一带一路”样板工程已推进四年，促进了巴国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与繁荣[5]。 “中巴经济走廊”可能带来的利益与发展机遇成为热门话题。中国式发展、中国的崛起、中国经验，体现在包括军事、航空、探月、经济影响力等方面的话题成为巴国急于探究与借鉴的内容。巴国总理Imran Khan 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公开表达对中国改革与开放政策的欣赏与推崇，希望巴国能够借鉴以谋发展[6]。40 年的改革开放与稳定的政治环境推动中国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加上中巴两国长久的外交联系、经济利益制衡、政治地缘关系、文化交融与互通，中国自然成为巴国寻求发展经验的来源地。

（一） 中巴经济互动

传统纸媒在强烈的意识形态和权力运作下，以文化翻译的符号意义构建方式，将他族文化以本族语言展示，形成主流的报道倾向[7]。巴国民众对经济崛起的集体期盼，确定了巴媒报道的侧重点。 作为巴国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的中国带来的经济促动政策自然成了巴媒的聚焦点。“一带一路”“中巴经济走廊”“中巴援助”是中巴经济互动的高频报道词。中国“西出”重要战略——“中巴经济走廊”更是巴媒涉华报道的热门词。项目可能带来的民生福祉成了巴国民众之关切，愈发体现了信息诉求背后民众对经济崛起的期许，反映在巴媒对该类信息的主动报道倾向上。 《拉合尔时报》 评价中国全球发展战略时，以“new global expansion”“shape the economies of Asia”“positive change”正面回应了质疑声，表明了立场，对民众之关切给予了明示。 对中国全球经济发展战略的定性折射出的国家意识形态通过媒体的意识输出传递给了巴国民众，这是异国文化翻译在国家意识形态操作下的具体体现。中国成了巴国经济发展的希望，被巴媒誉为“友邦之国”“领导者”“战略合作伙伴”。 中国追求经济共赢、 区域繁荣、稳定发展的大国形象跃然纸上。

不同意识形态操纵下，报道视角的偏差可构建出截然相反的国家镜像。巴媒就中巴经济互动的报道总体呈积极语态。 正面报道多出于巴国政府方面，而部分私有化巴媒受西方经济利益体言论的触发偶发不置可否之声。 2013 年中国提出了共繁荣、互促进、深发展的“一带一路”全球经济发展倡议。2017 年5 月“一带一路”首届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召开，共有30 个国家的领导人和部分国际组织负责人参加。 2019 年4 月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吸引了150 多个国家和90 多个国际组织来京参与，这是国际社会对中国全球经济发展倡议打出支持牌、 发出赞同声最直接的表现。越来越多的倡议参与国收获了加速的经济发展、触手可见的机遇、实实在在的红利，中国“一带一路”倡议赢得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响应与支持。2013 年5月就已提出的“中巴经济走廊”项目同样帮助巴国得到了切实可触的福祉。 巴国政府始终如一的支持，直观体现在巴媒报道的总体积极态势中，这是对中国全球经济发展战略可能给巴国经济发展带来促动、 机遇和挑战给出的肯定回答。 以2018 年11 月2 日《今日巴基斯》一则巴国总理Imran Khan来华访问的报道为例，Imran Khan 表达了进一步加强与中国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意愿，高度赞许中国为友邦之国。 巴媒报道用语“warm sentiments” “friendship with China was the cornerstone of Pakistan’s foreign policy”表达了对中方援巴的感激，又明晰了中巴友谊的重要性。 巴国总理强烈认同“中巴经济走廊”是促进国际合作、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和推动经济复苏、发展、繁荣的双赢模式，坚决杜绝不实或不当报道，对中国全球经济发展战略的定性定格在“双赢”“共赢”上。巴媒有意凸显的文字符号在文化翻译中始终依循国家、媒体、民众意识形态的趋向性原则，以符号的意义组建与译语转述呈现了中国“精明商人”“经济友人”“实干家”镜像。 这从“win-win”“shared prosperity”“maximize the benefits for Pakistan” 等媒体话语符号可见一斑。 媒体译语中不断叠加、交错出现的褒扬性、肯定性话语符号传递意义的过程即为异国形象的文化翻译转换过程，将巴国国家层面的认知倾向转接到媒体的报道话语中，进而将国家意识形态植入普通民众内心，最终反构全民意识，构建出具象清晰的中国友邦形象，完成文化翻译的全过程。

巴媒一些不同的声音主要受西方媒体蓄意释放的歪曲信息与不负责任的言论影响。 一方面，缺乏国际新闻报道力的巴国传统纸媒，在国际新闻稿源的获取上，过多地依赖西方主流媒体，缺乏对事件的剖析力，易受西方利益体的影响，围绕“transparency” 的问题发出曲解的批判声。 另一方面，私有化的巴国传统纸媒在民众极度渴望发展又恐错失机遇的矛盾交错中，在能否借助中国触发经济翻身战的忧心无绪中，偶发不确定性言论，给构建的中国“精明商人”镜像增加了一丝模糊性。但中国一贯倡导并落实的“合作共赢”“相互尊重”“平等互信”的国际关系建设理念、“亲诚恵容”的外交态度、“义以为上”的经济互惠互利观点在中国全球经济发展倡议不断铺开的进程中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印证，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支持与赞誉，这其中自然包括巴国政府与广大的巴国民众。

（二）中国的世界影响力

经济利益、地缘关系、两国外交等多方因素促成了中巴深厚的友谊。与中国的频繁互动成为巴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来源。作为世界第一大发展中国家的中国，经过短短六十多年的发展，已然跃升为影响世界经济格局的大国。曾经的中国面临的问题正是当下巴国亟待解决的发展难题。中国式发展轨迹成了巴媒始终围绕的叙事主线，其中的关键词包括中国奇迹、中国崛起和中国经验。

在《今日巴基斯坦》中，一篇名为“中国崛起的奇迹”的报道指出中国虽身处贸易战，但外商投资额仍高速增长，展现了世界对中国发展的信心。 赞叹的基调向巴国人民展示了中国发展的路程：经过改革开放40 年的跨越式发展，中国从1978 年经济状况远不如荷兰的国度，晋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消除了7 亿多贫困人口，向世界证明现代化发展并不只有西方发展模式，中国经验创造的发展奇迹同样值得借鉴。 渴望消除贫困人口、繁荣经济的巴国更是希望能从中国奇迹中获取经验，这种举国上下的期盼在巴媒报道中清晰可见。中国高速发展的经济、令世界赞叹的基建水平、壮大的军事力量、稳定的社会政治环境汇成的中国式经验，总被巴媒冠以肯定、褒扬的词眼。 中国的世界影响力并不囿于经济层面，还体现于军事力量的雄起、航空项目的发展、探月计划的实施。 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中国企业包括华为、腾讯等同样也是巴媒报道中的热门词。 他们是巴媒涉华报道中的 “Chinese telecoms giant Huawei”“Chinese tech giant Tencent”。“Giant”在朗文在线字典中的释义为 “a very large successful company”，表示大型成功公司。对中国企业形象的异语文化翻译，众多巴国纸媒不约而同地选用了“giant”这一褒义性的修饰语，给中国企业贴上了“成功”的标签，对中国文化的翻译集中式地凸显了“大、强”的形象映射。 更有一些报道把中国企业与美国同类企业比对，将中国企业推向了更为推崇的一方。 以巴基斯坦《黎明报》3 月7 日一篇名为“脸书的未来构想？ 与中国的微信相仿” 的报道为例。 美国Facebook 创始人Mark Zuckerberg 向世界宣布整合旗下社交产品多种功能的计划，巴媒却拿之与中国微信对比，赞誉微信集合了众多美国社交软 件 包 括 “Facebook” “Messenger” “WhatsApp”“Instagram” 功能，带来的便利早已惠泽中国人多年，言下之意流露的是对中国公民的羡慕之情、对中国企业的称赞之意。 报道在 “quick pay”“Didi Chuxing” “red packets” “WeChat Moments” “Time Capsule” “Chinese model” “1.1 billion users”“essential”“indispensable” 等一系列便民功能的意义构建中，借推进式的勾画法将异国他邦企业的惠民形象彰显无遗，完成了中国企业形象的译语输出。中国发展、中国经验、中国奇迹和中国企业等字眼在巴媒报道中频繁出现，汇成了中国“强国”“大国”的镜像。

随着中国国内经济的崛起、 中国国际竞争力的提升、中国世界影响力的增强，中国互利共赢的全球发展理念不断获得世界认可的同时，仍面临着一些如“debt diplomacy”之流的来自西方主义的质疑声，甚至一些子虚乌有的污蔑声，影响着部分巴媒报道。 正如外交部部长王毅所言，中国的全球经济发展战略是否共赢互惠，只需看第二届“一带一路” 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国际社会的广泛参与度、 热烈反响及倡议实行6 年来参与国取得的丰硕成绩[8]。

三、 巴媒在中国镜像构建上存在的问题及引导对策

（一）巴媒在中国镜像构建上存在的问题

意识形态操作下的巴媒构建的中国镜像呈立体化、多面化、多元化。 从涉华报道看，巴国官方媒体的报道基调良好，而部分私有化的巴国媒体存在易受西方媒体影响的问题。中巴、中美、中国与周边国的政治权势、经济利益、地缘关系等社会语域因子牵引着巴媒对中国镜像的文化翻译总体客观，但偶会出现一定的偏差，体现了巴媒对中国镜像的解读一贯服务于本国政治、经济文化需求，易受西方话语影响的诟病。

经济层面，虽存在鲜有的质疑声，但在巴媒趋向积极的报道语态中，中国是友好、强大、寻求稳定发展的友邦之国形象，被誉为“精明商人”“领导者”“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大国”“强国”。对中国形象的文化翻译，巴媒以肯定、褒扬、赞叹的报道语符构建的中国大国形象逐渐成为巴国民众的普遍认知，构建出相对稳定的集体意识形态。随着中国日益增强的军事力量、不断增加的军事投入、高速发展的国内经济，加上巴媒对西方媒体的长期倚赖及中巴天然的政治地缘关系，巴媒对中国镜像的构建仍掺杂少量歪曲信息，部分巴媒存在全版引用西方媒体不实报道的现象，这使得巴媒的媒体符号构建总是混杂着一些不同的声音。这也体现出中巴微妙的利益制衡使巴媒在文字符号的构建中，始终将巴国利益凌驾于一切。 对中国国内问题的谈论，如中国台湾问题，巴媒勾绘的中国是一贯的“硬汉”形象。 这是巴国为中国坚持内政不容干涉的外交态度投上的支持票。 对中国外交态度的认同，体现出巴基斯坦在克什米尔问题上的深有所感。对新疆问题的描述，部分私营巴媒却在一反一复的报道中将中国形象有意模糊化，更多的是避免对此话题进行明确表态的立场。 经济利益和政治权势的牵制、西方经济利益体的影响、与南亚邻国紧张的政治局面、世界格局的变幻使得巴媒在对中国事件报道上营造出了并非单一化的中国镜像。

（二）巴媒对中国形象的文化翻译存在偏差的原因

媒体顺应国家意识形态进行的异国形象构建，以选择式语符进行意义构建的文化翻译模式推进全民覆盖型宣传，塑造民众对事物的集体认知，进而形成民众与政府趋同性的认知范式。因历史遗留问题，巴国与印度、阿富汗两大南亚邻国长期不和。美国的“倾印”策略使得巴国无以仰仗。中国积极推进的与南亚国共建“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的周边外交策略恰恰符合巴国经济发展诉求，成就了中巴关系的稳固[9]。 自然巴媒在国家意识形态的影响下就经济互动话题塑造的中国镜像总体是积极、正面、友好的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的大国形象。 这种从媒体直达民众的文化翻译与阐释最终引导巴国民众构建出的中国形象与巴国政府意识形态输出的中国形象形成共振。

“9·11”恐怖袭击事件后，巴国在美国南亚战略中的重要地缘位置和战略地位得以凸显，而中巴关系的持续升温，让西方世界很是警惕[10]。 一些西方利益集团借助媒体的辐射力大肆进行抹黑式宣扬，引起了部分巴国民众的担忧，体现于部分巴媒报道。随着中巴项目的推进，中巴援助的频繁出现，惠泽政策的落地，巴国基础设施的建设与改善，“一带一路”带来的经济推动力得以彰显，提升了巴国民众对中国形象的集体想象，担忧和质疑声慢慢消退，中国友邦之国的镜像愈发清晰。 但国与国的关系，远不止于经济、政治文化的较量，世界格局的变化同样影响着他国形象在本国文化范式中构建的模样。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军事力量的夯实，中巴政治权势关系的微妙变化，美巴关系的战略性调整，巴国政党间的分歧，对本国利益的考量和对未来态势的担忧使得巴国对中国崛起成为大国表示期许的同时也显现出担忧，这也是巴媒塑造的中国镜像总体趋向正向，而偶有偏差的原因。

此外，绝大多数的巴国主流纸媒都与英美法等欧美通讯社签署了协议，英美日俄德印等国在巴媒的布局也由来已久。这些国家在巴国开设了广播电台、电视节目等宣传媒介，配以移动化或数字化网站、社交平台、手机移动客户端等多模态媒体，已在巴国拥有较大的受众群体，这也是国际新闻报道力偏弱的巴国纸媒为何会出现援引西方媒体稿源的原因。曾为英国殖民地的巴国长期受英语世界的影响，面对报道国际事件能力一贯欠佳的巴媒及长期存于巴国的西方媒体，巴国群众的集体意识易受西方媒体风向影响。 中巴媒体间的互联互通相较匮乏，欠缺中国渠道的第一手资料，导致巴媒涉华报道易变得导向不明或模糊化。

（三）正向形象塑造的引导策略

巴媒不同的报道主题塑造的中国镜像不尽相同，折射出巴国民众的集体期待，影响着民众的集体认知，动态构建了民众的集体意识形态。 文化翻译是民族志翻译学研究的核心问题，解析了认识、阐释、表现他族文化的翻译过程，关注的是译语文化中的意识形态和权力运作如何作用于翻译[11]。一方面，巴媒塑造的中国国家形象受制于巴国集体意识形态，服务于国家发展战略，引导着报道视角的转向，影响了文化翻译的最终输出。另一方面，长期浸润于西方语境的巴媒存在过度援引西方媒体观点的报道惯性，最终使得媒体文字符号对中国镜像的文化构建易有偏颇。对巴媒塑造的中国镜像存在偏差的问题，可从以下几个层面进行正向引导。

国家层面，加强中巴经济互动、政治访问、高层谈话，从政策层面加快中国企业与巴国企业的经济合作与交流，拓宽经济互动渠道，将“一带一路”“中巴经济走廊”更广泛地辐射于巴国，如跟进项目的落地实效，增加当地民众的就业机会，使普通民众受惠受益，增强中国在巴国民众间的存在感，树立良好的国家形象。 在巴国遇到困难时，及时伸出援手，用真诚的友好与善意消除西方媒体给予巴国设置的固有中国镜像预设。 企业层面，中巴合作企业在“一带一路”“中巴经济走廊”具体项目的推进过程中，应保持高度的合同契约精神，以互惠互利的合作姿态相互尊重、共创共赢。 中方企业应加强企业文化的构建，建立企业的监管机制，树立大国企业风范，因为此时的中方企业不仅是企业精神的载体，更是中国精神的化身，其表现出的企业情怀能更直观地给予巴国民众全面、多维、客观的中国元素信息，增强民众对中国的了解。研究机构层面，加强对巴国民众诉求的研究。巴媒对涉华报道内容的选择与过滤多取决于民众的信息诉求与国家层面的意识形态，又反过来影响着民众对中国的认知程度。媒体的报道视角，构建他国镜像的主观倾向，对信息的选择与处理符合国家意识形态、迎合受众固有预设的同时也引导着民众的关注点。全面了解巴国民众的愿景、国家的意识形态特征、文化规约、集体期待，依托中方官媒、中巴合作媒体，以多形式的走出去或引进来的文化、 艺术交流活动或互通项目，高频率输出巴国人民关切的信息，主动帮助他们了解中方态度、了解中国，形成正确的中国形象预设，将真实的中国形象带去巴国。媒体层面，加强中巴媒体的深层互动与合作，增强中国媒体在巴国的布局意识，鼓励多类型巴媒的本土记者常驻中国，建立有效的合作机制，形成中巴媒体常态化沟通模式和畅通的沟通渠道。相较中巴长期以来在经济、政治领域的合作与交流，中巴媒体间的合作共通相对滞后，缺乏高质量的两国媒体间的互通往来，媒体布局意识弱。此外，从第三方媒体获得的信息，往往掺杂了第三方报道国的主观意识，失去了信息的本真[12]。 中方媒体应基于巴国文化范式，了解巴媒市场运作特点，明辨巴国集体意识形态特征、媒体文化翻译惯性，建立常态化的中巴媒体对话渠道，为巴媒提供涉华报道所需的新闻素材的同时，对巴媒热议话题做出及时回应。 通过中巴媒体信息的互通与协作，协助巴媒对中方进行直接采访，获取第一手资料，引导巴媒进行多方求证，做出事实性新闻的报道，避免主观地推测或牵制舆情的发生，增强报道力度，形成客观的报道叙述，以多维的镜像构建手法，在报道视角的不断调整中，客观塑造中国形象。